媚香入骨:帝欢-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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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挣扎只会耗费体力,水波毫无章法的动荡也随时会让那尖利的一端没入她的腹中。
柔软的辗转间,绾婳感觉到肺腔中的胀痛,她笑着在南宫耘柔软的唇上轻轻一咬,然后猛地将他向上一推。
心脏跳动得飞快,感应一圈圈刺激着她的胸腔,她知道,他们就快到了。哪怕他说,绾婳,你死,我不会独活。到了最后,她还是想将生的机会留给他。不容置疑地留给他。
水面好像近了,她好像感觉到阳光落在自己脸上暖暖的感觉,只是,他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呢。腰上一时地一紧,刺激着她疼痛憋闷的肺,一下一下如针板在她的肺叶上击打。什么东西!她晕头胀脑地解开了腰间的锦带。
一个黑影,一个黑影攀了上去。该死!绾婳暗骂一句,肺中快要爆炸的感觉让她浑身疼痛忍不住翻滚,不管周围是谁还是空气她都要先张口呼吸才行!六年前的那一幕忽的涌上心头,落水,窒息,呛水,翻滚着血沫的咳嗽。。。。。。这里不可以呼吸!她捂上口鼻,用尽力气向那黑影游去。身形灵便像一尾剑鱼,窜过去一把抱住那人的双腿,将他向下拉。那人正是南宫烨,他正在奋力地想抓住南宫耘浮出水面去,此时不由大怒,不管不顾,一脚蹬在她的肩上。他也昏了,绾婳上不去,他也是拿不到龙脉的。
绾婳没有要闪躲的意识,尽管让他一脚狠狠踢在肩窝,不由一声闷哼,却不肯松手,死命拽着他往下拖。
南宫耘本已快浮到水面,却发觉锦带那端的感觉不对,一看之下,顿时有一种魂飞魄散的感觉。锦带那头空空荡荡,如一段白绫在水中飘摇。他欲立刻潜回,却咬紧牙关,费尽最后一口气息上窜出一丈浮出水面,深深吸了口气,立即重新潜回水中。他不是傻子,一时心急,却救不了她又有什么用。
他的下潜的身子几乎成垂直状,内息得到延续渐渐丰盈在身周,劈开水波速度之快令人讶然。他很快看到了两个纠缠的身影,在上的黑色男子奋力踹着抱着他一条腿的瘦削女子,女子纤细的身影似乎这是靠着本能死死拽着那条腿,而已经没有了反抗与挣扎的动作。
她,静止着。
南宫耘一日之内,饱受两次这种崩溃的失去与坍塌感,再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瞬间已到眼前,一手去拉绾婳,另一掌狠狠击在南宫烨胸前。绾婳抱得太紧,以至于他一手竟然没有拽下她。一个气息用尽濒临死亡的女子,能有多大的力气在承受一个高手玩命的袭击同时,还紧紧地抱住他的腿,以防他暗袭自己。
他一时心痛欲裂,自己扳过她泛青的小脸,将混着丹田纯灵之气的气息全部渡给她。这才覆身在她身后,用自己的身躯包裹着她,轻轻将她紧紧箍在南宫烨腿上的手脚松下。绾婳似是感应到什么,又仿佛终于完成了什么任务,乖巧而顺从地松开了手,安静躺在他的怀里。
醒醒,这里不能睡
南宫耘抿紧薄唇,纵身一跃而上,南宫烨已受一掌犹在痛苦地挣扎,南宫耘杀心早起,只是此时怀抱绾婳生死不知,哪有心情管他,提气纵身,跃出海面。
茫茫水波,即使浮出水面也没有落脚之地,南宫耘捧着她青白的小脸轻轻地唤她,“醒醒,婳。。。。。。这儿不能睡,衣服湿了,睡了会着凉。”懒
绾婳不语,南宫耘低喃,“真不听话。”伸出手掌抵在绾婳肚脐,一股暖暖的内息由掌间缓缓流入绾婳体内。内流初时微微一弹,似是抗拒,后来便似有引导般顺利汇入她的四经八脉。南宫耘本担心她内息匮乏无法承受绵长的内劲,此时心下一宽才想起,绾婳体内本有他当初从水牢里把她救出来,以景离的身份悄悄送下的上古窍灵护着心脉,才得以一时未死。
绾婳怀中的什么物件时冷时热不停变换着温度,南宫耘猜想,约莫她先前遗失的梓忆。梓忆如此强烈的反应,莫非是幻界的出口要出现了?南宫耘心中一震,五识聚慧,东南方,一丈远,有摩擦与撕裂的声音!
果然,不远处,隐隐约约出现的暗黑色洞口已经初具雏形,怀中人嘤咛一声似乎便要醒转。饶是从来淡定的南宫耘此刻觉得一切已经顺利地让他发狂。他立刻向洞口游去,幻界的入口,一瞬间便可能已经闭合或者换了方位。
他四处观察未见异样,才将怀中的绾婳放在地上。一手支在绾婳腹下托起她的身子,绾婳已经稍稍醒转,推开他自己撑手低头咳嗽,一咳便是一口血沫,溅在青石的山地上便是朱红的一片。不仅是肺部进水呛出的血沫,还有内伤。虫
“嗯?”她忽然勉强抬起头,有些狐疑地望着南宫耘,“这又是另外的幻界了?”
南宫耘刚要回答,她却有些惊慌地急声问道,“。。。。。。南宫烨呢?你杀了他?”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南宫耘一窒,袖中的手握紧又松开,他俯下身低低道,“婳,别想那么多。我没杀他。”他还在水里而已。
绾婳小脸上的不信和紧张却那么张扬,她如此虚弱,却猛地攥过南宫耘的衣袖,“拜托你。。。。。。救他。”
为什么?又是三个字,到了嘴边,南宫耘这次却是咽了回去。他知道梓忆已经在绾婳手里了,她为什么还一直留着南宫烨?
可是,他只低头看着绾婳的眼睛,说,“好,我救。”
这回,绾婳微微一怔,手指不禁松了。
“呆在这里,不要乱跑。”南宫耘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乖,等我回来。”
“耘!”
看着即将消失在茫茫水色里的人,绾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忽然从地上站起,摇摇晃晃地扑过去紧紧抱住南宫耘精瘦的腰。
“耘。。。。。谢谢你。。。。。。等事情完了我一定给你一个解释。”她紧紧抱着手下那人的腰身,几乎将全身都依附上去,似乎一松手这样的温暖和信任会从此在这水面上消失。
南宫耘的身子蓦地一僵,猛然转过身将那纤瘦冰冷的身子拥进怀中,手掌摩挲过她的肩背,将头埋在她的颈间,贪婪地汲取她的美好,似乎想将她的气息全部刻入脑海与身体。那样,在深深的水下,自己的呼吸也有了她的味道。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龙脉,你也要这样做吗?”他忽然贪恋怀中她的柔软,不想再离开。
“对。”绾婳一怔,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口中仍是答道,“南宫烨也一定要救。”
“好。”
他轻声应,然后很快放开她,趁着幻界的通口没有关闭,转身跃入茫茫水中。再迟,南宫烨恐怕就真的死了。落水时的刺骨不敌腰间的一处灼热,一块盈盈绿光的石头,绾婳把梓忆给了他,期望多少会有些指使的作用。
白水茫茫,千顷波涛,找到一个将溺毙的人谈何容易。南宫耘屏息,向西北向游去。
绾婳抱膝坐在洞穴内一角,她祈祷,千万要让他平安回来。她苦笑着拿衣袖抹去石地上的血沫,被鲜血浸润过的青石变得格外的透彻莹润,四个血红大字清晰显露,龙脉宝地。他们到了。
绾婳朝洞内望的时候,洞口边缘突然扒上五根手指,然后一只手臂摸索着爬了上来。“耘?!”绾婳惊喜回头,不对,不可能这么快。一个黑影已经翻爬上来,横躺在地上急速地喘气,却是凉欢。
“你还没死?”凉欢看见绾婳,竟讥诮地笑了笑,“南宫耘呢?他怎么不在?”
“他去救南宫烨。”绾婳看了他一眼,“有火折子吗?”
“凑合用。”凉欢喘了几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把油布包的火折,扔给她,“救他?为了你?”他冷冷讥笑。
绾婳不再说话,点着火自己向洞内走去。石壁粗糙,外面便是接天的水波,洞内却干燥异常。
“喂,你害死他了!”凉欢躺在地上兀自说着,“南宫烨给你看的锦帕,才是动过手脚骗你的,你竟然看不出来,真想和他联手害死南宫耘。这茫茫的水,你将南宫耘赶去哪里救人呢?”
“记得花灯节吗?本身安平王爷遭袭是如何也赶不回的,可是当时真的有两船满满的花灯里都是你反贼身世的秘密,后来南宫诺为了赶在众人发现之前毁去那两艘船里的秘密,才将安亲王放走的,你才听到了南宫耘是你杀母仇人的那番话。知道船是谁放的吗?就是南宫烨。你竟然还信他。”
绾
婳虽然不知道凉欢为什么突然和她说这些,她也没有心思去理,内心的感应已经逐渐由剧烈趋于平静。她伸手触上坚硬冰凉的烛盘,只要打开这扇门,他们想要的不想要的,都在里面了。
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绾婳一惊回头,看到被扔在洞口的南宫烨,心里一震。赶忙抢回洞边捞出还浸在水中的南宫耘。她手指划过南宫耘尽湿微微垂下的发,“耘。。。。。。”
南宫耘顺势轻哼一声倚靠在她颈窝处,气息点点,“他没死。”
绾婳眼圈微微一热,“嗯。那你呢?”
“我。。。。。。”南宫耘侧脸,将绝代的容颜埋在她的颈窝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呼吸,轻轻的,热热的,“你总是为了别的男人。。。。。。谋杀亲夫。,还好我命大,只是你又没遂愿。。。。。。”
他的气息暖暖的带着微潮,喷得绾婳心下一阵轻痒又痛,她柔声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我知道你会没事。。。。。”
南宫耘凤眸轻抬,细密地长睫扫过绾婳的颈子,绾婳轻轻一僵。南宫耘勾唇孽笑,轻轻靠近,双手扣紧她微微颤抖的腰肢,将她反压回怀中,薄唇含住她微微僵直的秀颈,唇舌旖旎而又似不经意般划过。他低低呢喃,“既然婳又没遂愿,受苦。。。。。若能出去,我好好补偿你。”手中柔软的身子又是一阵战栗,绾婳正要说话,却听一旁凉欢的声音冷冽而僵硬。
“明绾婳,或许是我小看了你,原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看来最想要龙脉的人不是南宫烨,也不是我和安平王爷,更不是南宫耘,是你明绾婳!你将计就计地把我们引进来,给你铺路,保护你,最后再把我们一个个杀掉。”
绾婳瘦削的身子微微一僵,不禁垂眸看南宫耘,只是他低着头,只能看见额白皙如玉,睫纤长如羽,“是吗?”她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冷冷道,“你还真是聪明啊,那你还不闭嘴?乖乖听话。”
“都走到这一步,我闭嘴还有什么用?!难道你能放过我?!什么龙脉,我们都被你骗了!被利用的我们!”凉欢没有闭嘴怒声大吼。倒是绾婳没有说话,因为她说不出话。某人在听到凉欢的话的时候,唇舌一路游移,从颈间滑过,落在她的菱唇上,封住了她剩下的或辩驳或解释或自承。
绾婳急怒又羞的推开他,却换得南宫耘唇齿间更深入更沉重更急迫的纠缠吮。吸与掠夺。他旁若无人地亲吻她,用最缠绵的方式告诉她,我信你。
绾婳呼吸逐渐地急促,在寂静的山洞中格外旖旎。他信她,她还有什么自嘲担心为难的呢?她战栗在刁难离间的激浪中,瘫软在始终包容的怀抱里。纵此时风波凶险狠恶,自有一番怀抱逗她懂她容她疼她信她。
“龙脉?!到了?!”一个沙哑凶狠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目漏凶光。“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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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脉贞童
绾婳一震,伸手将南宫耘推开。推开时按了按他胸口檀中穴,倒不是真能让他浑身酸麻控制住他的行动,只是提醒他不要动手。要杀掉这个人,轻而易举。但是想要他心甘情愿的心头血,却并非易事。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