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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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玉容的神色敛了一下,“药王谷之事,我也听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如今云国兵力折损,本王倒不怕别的,就怕大毓皇帝起兵犯境,到时候你我便是俎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慕容元楹松开她,面露愁容,临窗而立。
“这……”司马玉容欲言又止,犹豫了许久,终归紧咬下唇,没有再说什么。
突然,慕容元楹转身,目光凌厉微冷,“英王在世时曾经提起,云国有一支隶属于他的虎豹师,一个个身怀绝技,堪称精锐。”
话音刚落,司马玉容的身子赫然战栗了一下,眼神都开始躲闪。唇角展露着极不自然的笑,“楹哥哥这是哪里听来的,我自小在云国长大,怎、怎么从未听说过呢?”
“果真?”慕容元楹冷着脸,一步步逼近,“玉容,看着本王的眼睛!”
“楹哥哥怎么、怎么不信呢?”司马玉容始终不敢抬头,身子缓缓退后,直到身子重重贴在墙壁上,她才明白已经无路可退。
慕容元楹掐起她的下颚,强制她面对自己,目光绽放着森冷的寒气,“看着本王的眼睛,玉容,你从不对本王撒谎,所以这次,本王要知道答案!你该明白,药王谷一战,消耗了云国大量的有生兵力,若是没有这支虎豹师,云国的将来势必令人堪忧!”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说什么!”司马玉容心虚的别过头,不去看他。
见状,慕容元楹变得犹如鬼魅,整张脸阴冷至绝,“玉容,难道你想看着本王战死沙场?抑或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失去唯一的父亲?”手,缓缓抚上司马玉容的肚子,慕容元楹忽然加重力道。
司马玉容一惊,陡然一阵疼痛,让她奋不顾身推开慕容元楹,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陌生至极的男人,此刻的慕容元楹眼底只有鲜血的颜色,像极了地狱来使,可怕到极点。
“你、你要做什么?”司马玉容死死护住自己的肚子。
“既然本王活不成,那我们一家三口,只能到下面团聚了。玉容,想必你也不想与本王与孩子分开吧?”慕容元楹笑得诡谲,眼底浮起冰冷的杀气。
身子止不住颤抖,司马玉容的面色煞白如纸,“不!不可以!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你的孩子!”
“本王自身尚且不保,哪里还顾得上未出世的孩子。如今这样也好,未出世那就不要出世,免得将来本王身死,落得个任人欺凌的下场!”慕容元楹长袖一挥,冷魅伫立。
眼底不断泛着恐慌的神色,司马玉容颤颤巍巍的开口,“皇叔、皇叔的虎豹师在……在民间!”
慕容元楹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
司马玉容将头愈发垂下,腹部略略有些疼,“虎豹师无事为民,有事成军。需得、得皇叔的虎豹扳指才能……才能召唤得出!所以……所以就算我告诉你,也无补于事。没有虎豹扳指,就算是国主,也使唤不动皇叔的虎豹师。他们,只听皇叔一人!”
闻言,慕容元楹忽然眉色一沉,“你把虎豹扳指画出来,本王重做一个便是!”
“重做?”司马玉容骤然昂起头,“可是,我只见过一次,印象极为模糊!”
“那就画你记得的部分!”慕容元楹不容分说,眸色冷得让人心颤。
手,止不住颤抖,司马玉容心惊胆战的握住御笔,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很清楚,只要虎豹扳指的样子出现在白纸上,迎接她的就是另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死的人,会更多!只是一瞬间,她忽然有些后悔,不该让慕容元楹坐上国主的位置。以,慕容元楹嗜战的性子,必然会将云国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奈何,一切为时已晚。
她虽深爱慕容元楹,却还没到彻底糊涂的地步。
然,腹中的疼痛缓缓加剧,已经容不得她细想。一个女人,最简单的想法是:握住丈夫,保住孩子,幸福的活下去。
离宫,擦肩而过
她虽深爱慕容元楹,却还没到彻底糊涂的地步。
然,腹中的疼痛缓缓加剧,已经容不得她细想。一个女人,最简单的想法是:握住丈夫,保住孩子,幸福的活下去。
笔尖染墨,就像心底的灰暗,在苍白的人生中涂抹着诡异的图案。她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她也明白,当虎豹扳指再现人世,会有怎样的惊心动魄。但,她已顾不得。
当最后一笔完成,司马玉容的身子晃了晃,登时倒在了地上。
慕容元楹看着她,只是冷漠的眨了一下眼睛,面色没有丝毫表情。
所幸孩子无碍,司马玉容只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而已。
照着图纸,慕容元楹重铸虎豹扳指。他深信,只要虎豹师出征,必然能打慕容元策一个措手不及。这次,他要慕容元策有命来,没命回!
事实上,当慕容元楹发出虎豹师集结之命,重新整装出征,一切都开始逆转。慕容元策与萧漠南节节败退,一直退至青龙关。一时间,青龙关成了一座孤城。后援未至,粮草尽绝!
皇帝被困的消息瞬间传到皇城,若倾城坐不住了。
“娘娘?”洛儿望着若倾城怪异的着装,心里隐隐不安,“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若倾城一袭侍卫衣着,俨然俊俏的少年郎模样。青丝挽成简易的发髻,悉数收容帽子中,独独腰间少了一柄迫人的冷剑。整了整衣冠,若倾城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幽然轻叹,“洛儿,皇上被困,本宫不能坐视不理。”
“娘娘要去边关?”洛儿惊呼。
“嘘!”若倾城猛然捂住她的嘴,“此事断断不可声张。”
“娘娘,太危险了!”洛儿的眼里闪烁着惊慌的神色,身子都有些发抖,“朝中有大臣们住持着,您何必以身犯险?万一……”
“没有万一!”若倾城笑得清冷,“本宫与皇上,生死同在!”
自袖中取出一张圣旨,若倾城亲手交到洛儿手里,“明日,你便把这个亲手交予萧丞相,他自会明白。”
“娘娘,让奴婢跟着您吧!奴婢什么也不怕!”洛儿扑通跪在地上。
若倾城俯身,含笑搀起她,“傻丫头,本宫不是去游山玩水,怎可带上你!若然遇见危险,岂非连累了你?你还年轻,有些事,不必承担!”
“奴婢不怕危险,不怕死!只愿跟着娘娘!”洛儿说到激动处,竟然掉下泪来。
迎上洛儿的眸子,若倾城忽然想起那个死去已久的女子,一样的诚恳,一样的坚定。也是这样的眼睛,时常在梦中徘徊,经年不去。弄凉,你可知此时此刻我又开始想你了!很多年前,你也曾这样与我说过这番话,可是现在,你在哪?怕是早已轮回了吧!
心,狠狠疼了一下,若倾城眼中泛起涟漪。
深吸一口气,若倾城轻轻摇头,“你若走了,本宫又如何放心得下宫里。好生照看武儿,别教本宫挂心。以后,多多保重吧!”敛了神色,若倾城大步转身。身后,洛儿重重跪地,嘤嘤啜泣。
但愿还能活着回来!
若倾城只带走了慕容元策的亲兵卫队,简简单单的十数人,其余的人,她全然不敢轻信。要知道,皇后离宫,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这支亲兵卫队是慕容元策临出征之前特意留下,保护若倾城周全的,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一则值得信任,二则不必引人注目。
翻身上马,若倾城傲然立于马上,回眸看一眼巍峨的皇宫。红墙绿瓦,多少繁华凝结其中,多少岁月消磨于内。她曾千万次想过离开,也曾真正的离开过一次。没想到今日,却是以这种方式别离,归期难料。
风华年少,经不起沧桑。
若倾城娇眉微蹙,骤然喝道,“出发!”登时马蹄声连绵,漏夜出行。她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青龙关。元策,无论生死,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一道黑影自高墙跃入,几个落点,迅速隐没在宫闱之内。
“谁?”洛儿眼前一晃,登时警觉起来。急忙起身走出殿外,以为是若倾城回来了,面上带着些许欣喜之色,“娘娘?是娘娘回来了吗?”
“娘娘去哪了?”骤然一声冰冷无温的回应,惊得洛儿的心咯噔一下,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下一刻,一个绝冷的女子站在殿内,烛光下,全身透着隐隐杀气。
洛儿眼眸瞪得斗大,“你是谁?”
“回答我,倾城去哪了?”声音愈发冰冷。
“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娘娘!”洛儿怒容,张口欲喊。不料咣当一声,冷剑已经架在脖颈上,行动之快教人瞠目。
“我是独孤弄痕,你放心,我不是来杀倾城的。”弄痕看了洛儿一眼,觉得她的音容相貌乃至脾性都与自己的妹妹极为相似,莫怪多年后,若倾城会选这样一个稚嫩的女子在旁伺候。怕是,忘不了弄凉吧!
“娘娘提过你!”洛儿顿了顿,若倾城时常将弄痕挂在嘴边,故而洛儿对弄痕这个名字格外熟悉,不想今日竟能得见,却是在这样的情况。蓦地,洛儿凝眉,“娘娘派了好多人去找你,但都没能找到你!”
弄痕的眸子黯了一下,长剑归鞘,低头笑得清冷,“我若想躲起来,她岂能找得到!”
两年未入皇宫,谁知白日里一进城打探,才知道若倾城已经是当朝皇后。她并不讶异,因为慕容元策对若倾城的心思,这个位置早晚都是若倾城的。她讶异的是若倾城竟肯接受,怕是遇见了什么难处。丈夫出征,生死难料,做妻子的,都会希望丈夫放心家中一切挂碍。
“对了,倾城去哪了?”弄痕骤然想起自己的初衷,眉色一拧,“为何我找遍宫中都未曾见到?”
洛儿大叫一声不好,“娘娘出宫去找皇上了,就在方才!你们怕是错过了!”
“糟了!”弄痕恨然,脑子里回想起入宫时,那一支出宫的人马。为首的必定是若倾城,怪只怪自己心太急,没有看清楚!如今他们驰马飞奔,定然已经走远了!顾不上细想,弄痕看了洛儿一眼,“娘娘出宫之事切莫与人提起,能拖多久是多久。否则,娘娘便会有危险,明白吗?”
这辈子别想逃开
“糟了!”弄痕恨然,脑子里回想起入宫时,那一支出宫的人马。为首的必定是若倾城,怪只怪自己心太急,没有看清楚!如今他们驰马飞奔,定然已经走远了!顾不上细想,弄痕看了洛儿一眼,“娘娘出宫之事切莫与人提起,能拖多久是多久。否则,娘娘便会有危险,明白吗?”
洛儿重重点头,担忧的望着弄痕消失的方向。若倾城此去边境,生死难料,怎不教人日夜难安?
顺着若倾城离开的方向,弄痕一路追赶。奈何人力有限,总也追不上快马飞驰。
此刻,弄痕只希望若倾城能停下来歇息,这样她才能有机会赶上去。
可惜若倾城一心只顾着慕容元策的安危,哪里会有心思歇息。
当然,有种情况例外。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弄痕才追上他们。可惜,除了遍地的侍卫尸体和残留的箭矢,什么都不曾留下。若倾城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犹如蒸发了一般,生死未卜。
弄痕眸色一凝,自知不妙,看样子,还是出事了。自苏城池营帐中探知他们要对若倾城不利,弄痕是紧赶慢赶,怕的就是眼前的境况出现。没想到,她还是晚了一步!拧头望着一路向前的马蹄印,弄痕长长吐出一口气,面色微白。
一声惊呼,若倾城从床榻上弹坐起来,额头冷汗涔涔。眼前漆黑一片,似是被布条之类的遮绑着。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双手双脚被牢牢捆住。
记忆瞬间回到箭雨袭来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