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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180部分

小说: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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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嘴角勾勒出摄魂的弧度,阳光下,这样迷人,这样倾世。

并肩而立,仿佛天下便在脚下。

裕亲王上前,厉声高喝,“国主未至,你们何为为凭?这般成亲岂非儿戏,难道当咱们都是傻子瞎子吗?国主呢?国主何在?”

司马玉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视线紧紧落在慕容元楹身上。

只见慕容元楹上前一步,面不改色,“裕亲王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怎么,国主不在,你便可以这般肆无忌惮目中无人了吗?”

“放肆!本王的作为何时轮得到你这黄口小儿评论?你不过就是大毓赶出来的狗,一条名副其实的丧家之犬。仗着自己有点手段,不知做了什么下三流的事情,哄得国主将公主下嫁与你!告诉你,在天下人面前,你兴许是未来的驸马,但在本王眼里,狗屁不是!”裕亲王指着慕容元楹的鼻子,破口大骂,狂妄至极丝毫不将司马玉容与皇室放在眼里。

裕亲王是司马敬的表叔,于司马玉容,是表叔公。

此刻,司马玉容泪眼盈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要知道,司马敬身死,她心知肚明,可是天下人文武百官不知啊!

慕容元楹面色一沉,“看样子,裕亲王对晚辈是十万个不满意。”

“何止不满意,似你这般谋逆之臣,理应腰斩于市以儆效尤。如今国主大恩,肯赦你进入云国之境已是皇恩浩荡。你竟异想天开要取我云国公主,却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裕亲王高声叫嚷,底下百官已经是交头接耳,话语纷纷。

要知道,裕亲王乃是三朝元老,又掌管云国兵部,多少将员皆出自其门下。于武将这般,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只要裕亲王跺跺脚,云国的江山都要抖上一抖。于司马皇室,裕亲王堪称老者,辈分极高,大有一言九鼎之意。

除了司马敬,裕亲王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扫一眼开始陷入混乱的局面,慕容元楹一声冷哼,“怎么,你们跟裕亲王也是一样的心思吗?”

话音刚落,四下陡然一片死寂。

裕亲王张扬惯了,更是来了气,“慕容元楹,你是个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着你在这里颐指气使?来日你若有本事,真做了云国的主,再来发号施令!”

“不必来日了!”慕容元楹冷眼斜睨,自袖中取出一纸黄绢,上头清清楚楚写着司马敬的遗诏。

谕:

慕容元楹临危受命,本王自知不起,故传位于慕容元楹。即日起,传慕容元楹为云国之主,册公主司马玉容为王后,同尊九五。文武百官,司马皇室见诏如见本王,皇天后土不得有违。忤逆者以叛国罪处,三族祸连。

落笔处,司马敬三个字极为刺眼,那代表着至高无上皇权的玉玺,不偏不倚的落在上头。

太监刚刚宣读完圣旨,裕亲王腾然怒起,“竖子狠毒,你们竟想谋夺我云国江山!快叫司马敬出来见本王!快点叫司马敬出来!”

“叔公爷怎可直呼我父王的名讳!”司马玉容的身子微微颤抖,眼泪噙着,不敢落下来。

“怎么,难道要看着我云国的江山落入外姓人之手,本王也要任由你们胡作非为吗?”裕亲王气的直发抖。

慕容元楹上前一步,“圣谕遗诏在此,裕亲王难道还不跪下接旨?”

一语既出,底下文武悉数跪地,顿时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什么万岁?”裕亲王怒视慕容元楹,暴喝一声,立刻去夺圣旨。

左右侍卫忽然上前,竟出人意料的帮着慕容元楹按住裕亲王,跪在地上。裕亲王怒声抬头,“你们要做什么?本王是裕亲王,你们敢!”

突然间,不远处跑来一个太监,边哭便跑,甚至可以用连滚带爬来形容。在众人惊惧的目光里,太监扑通跪在司马玉容跟前,“公主不好了,国主……国主驾崩了!”

霎时举国同哀,百官跪地,凄声高呼,“国主……”

裕亲王的目光敛了一下,骤然狠狠落在慕容元楹的脸上,“是你!是你们杀了国主?一定是你们害了国主!一定是!”

司马玉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险些跌倒,所幸慕容元楹扶得快。

一把揽过司马玉容在怀里,慕容元楹终于愠怒,“裕亲王休要血口喷人,公主乃国主至亲,岂会心生歹意谋害生父?裕亲王这般言语,莫不是要陷公主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地?裕亲王,你到底是何用意?莫非你想借此谋夺云国江山?”

底下一片哗然,裕亲王狂佞人所众知,却没有人敢这么跟裕亲王说话。由此看来,这个慕容元楹的确是个狠角色,至少比之司马敬更有魄力。狂妄的人,张扬久了,难免会有人等着看你的笑话,看你的下场。

“放肆!本王乃是亲王,你凭什么……”

不待裕亲王说完,慕容元楹骤然牵起司马玉容的手,傲然伫立百官之前,“就凭本王乃现任国主,云国至尊!”话音刚落,忽然一阵急促而繁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顷刻间,重兵把守,将整个天坛围得水泄不通。兵刃绽放着瑟瑟寒光,倒映着每个人的心惊胆战。

裕亲王好似突然醒悟,“你们……你们要造反?”

“错!”慕容元楹冷喝,“是你要造反!”视线掠过底下的众人,“方才还有谁与裕亲王一般的心思?”

四下地狱般的沉寂,所有人大气不敢出。周旁站着密密麻麻的侍卫,一个个手持刀刃,仿佛随时都会杀人取命。

“就算你做得了云国之主,你也握不住云国的兵权。慕容元楹,任凭你有三头六臂,休想成事!”裕亲王不甘心,仍做着垂死挣扎。想不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硬生生夺了自己觊觎多年的皇位!果然是不甘心!不死心!

“那如果本王有这个呢?”慕容元楹忽然笑得轻蔑,刺眼的黄绢,刺眼的印记赫然呈现在裕亲王跟前。眸子骤然瞪得犹如铜铃般,只是一刹那,裕亲王犹如霜打的茄子,顿时傲气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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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王的男子

“那如果本王有这个呢?”慕容元楹忽然笑得轻蔑,刺眼的黄绢,刺眼的印记赫然呈现在裕亲王跟前。眸子骤然瞪得犹如铜铃般,只是一刹那,裕亲王犹如霜打的茄子,顿时傲气全无。

连司马玉容都怔在当场,“这是……是皇叔的印记……”

上面,写着司马逸呈交兵权,托付侄女终身等字眼,顷刻间万籁俱寂。凭着司马逸在民间皇室的威望,这样一张黄绢远比司马敬的遗诏来的更管用。

外头一声鞭炮巨响,乔律明已经带着靖王的军队冲入了皇宫。及至慕容元楹跟前,乔律明叩行大礼,“属下参见新国主,启禀国主,整个皇宫如今已在掌控之中,但凭国主发落。”

一瞬间,裕亲王的脸色宛若猪肝,黑沉而晦暗至极。

司马玉容望着慕容元楹,怔怔的,没有回神。

他却拾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温柔吻着,眸色如水脉脉,“玉容,你听见了吗?从今往后,你便是本王的王后!于这云国的江山里,你便是点睛的一笔,至高无上的本王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心,为之颤抖,司马玉容忽然抱着他,几近失声痛哭。

大军围城,慕容元楹凭着两道黄绢强制登位。龙袍加身,帝女在侧,华光万丈。慕容元楹的眼底掠过一闪即逝的疼痛,一直刻进心底深处。

倾城,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站在身边的人,是你!因为我想娶做妻子的人,始终只有你一人!

司马敬薨,举国哀痛,大丧三日。

裕亲王当场斩于天坛,累及党羽,一概斩杀。司马玉容虽然不忍,却也无可奈何。身为公主,当然明白慕容元楹这么做的原因。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样倾轧的宫闱,谁也无法逃开杀戮的命运。

终归,还是恢复了平静。慕容元楹以司马敬病逝为由,避开了司马敬的死因,正式成为云国的国主。

“国主?”乔律明匆匆进入书房。

慕容元楹的眸色冷了一下,却见乔律明面色极为严肃,“有弄痕的消息。”

“什么?”两年多的时间,始终没有弄痕的消息,慕容元楹以为弄痕自此消声灭迹,想不到她却自己冒了出来。

“原来她一直在云国边境,难怪我们找不到。”乔律明恨然,“王爷,属下这就派人将弄痕带回!”

“不必了!”慕容元楹冷眼斜睨,面色无温。

乔律明一怔,“王爷的意思是……”

修长的手缓缓抚过掌中的玉珏,慕容元楹眸色如霜,“不必带回来了!”

“是。”乔律明瞬间明白了慕容元楹的意思:杀无赦!

没错,早在两年前,慕容元楹就对独孤弄痕下达了必杀令,今日又何必带回来?一个独孤弄痕,毁了一座坚不可摧的无极山庄。一个若倾城,震撼了一个可以睥睨群雄的男人。可惜,这个男人不是他。至始至终,在若倾城的心里,唯有慕容元策一人!

眸子重重闭上,慕容元楹深吸一口气。乔律明低了低头,缓缓退出去。恰司马玉容走进来,乔律明躬身行了大礼,到底是王后,不似王婉柔般可以轻蔑。

“国主?”司马玉容欠身施礼。

随即换上若无其事的面孔,慕容元楹亲自搀起她,“怎么过来了?”

“父王的丧礼已然办妥,所以过来看看。”司马玉容说得很轻,很小心。目光极尽温柔,“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有心事?”

慕容元楹笑得轻柔,教人看不清眼底的色彩,“刚刚登位,还未适应罢了。你莫多想,好生休息才是。”

司马玉容笑而不语,心底微微疼。

到底,他没有说实话。到底,他的心如此难以捉摸。

那一刻,她多么希望问他一句,在他心里是否还有那个女子的存在?可是,她不敢。不敢将这好不容易握在手里的幸福推出去,好怕他会骤然转身,将她的所有美好打回原形。

唇,颤了颤,终究没能发出一丝声音。司马玉容只是盯着慕容元楹毫无情愫的眸子,无法一窥他的内心深处。

楹哥哥,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走进你的心里?我一直在努力,请给我机会!

“为何不说话?”慕容元楹的眸色有些沉冷,眼底一掠而过无温的色泽。视线带着些许谨慎,看在司马玉容眼里,心疼如斯。

艰涩的笑了笑,司马玉容轻轻摇头,“没什么,只是看到你身着黄袍的样子,想起了父王生前……”说着说着,眼里骤然滚落。

“好了!”慕容元楹缓了神色,顺手将她揽入怀中,“都过去了,以后有本王在你身边陪着。”

重重颔首,司马玉容顷刻间泪如雨下,心疼得无以复加。

明知父王惨死,明知父王被人所害,她却要装作若无其事,这样的女儿是不是不孝之极?于国,她托与异姓,视为不忠;亲,则为不孝;于裕亲王,则为不义;于惨死在慕容元楹手下的文武官员,则为不仁。

这般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可是楹哥哥,为了你,我义无反顾。若有一日,你愿为我如此,我死而无憾。

司马玉容抬头,只看到他精致的下颚,骄傲的容颜,远远眺望的眸子。在那双深渊的眼睛里,她看到了属于男人的桀骜和冷漠。

每个女人总认为自己有改变浪子的能力,却总在最后才发现,被改变的不是浪子,而是自己。直到撞到南墙头破血流,才明白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那个男人,始终站在原地,不曾变过分毫。

林荫小道,不远处立着一座茶寮。空落落的小道上,三三两两的赶路人背着包裹物什,经过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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