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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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要。
“娘娘?娘娘没事了,您此刻人在云藻宫,一切无恙。”寒云急忙上前轻语关慰。
若倾城拧过头,痴痴呆呆的看着她,忽然咧嘴笑着,眼底泪水盈盈,“无恙?真的无恙吗?还能无恙吗?弄痕没了,你却告诉我,一切无恙?到底是疯了,还是我傻?”
寒云一愣,随即跪身床前,恭顺而略带惊慌的垂下头,“娘娘恕罪,奴婢并无此意。”
“恕罪?如今我才是万恶难恕,还有什么资格去恕别人的罪?”若倾城绝望的神情让人心疼不已,仿佛只要轻轻触碰,就会像瓷娃娃一般碎得四分五裂。
“奴婢罪该万死!”寒云惶然。
轻轻的干笑几声,若倾城的眼泪忽然滚落下来,“万死吗?你万死又有何用?如果你死能换回弄痕的命,我一定不会手软。可惜,再多的命也换不回弄痕一人。”心里空落落的,没有疼痛,也不觉疼痛。有的,只是彻骨的麻木,和冰冷的无温。
眸子重重闭上,若倾城面无表情,泪落两行,“退下吧。”
寒云身子一震,立时行礼,小心翼翼的退出房去。
耳边是房门关上,稍瞬又打开的声音。
眉头陡然蹙起,若倾城骤然睁开眼睛,恨意阑珊,一身杀气。
“倾城!”却是偷偷溜进来的寂寥。
敛了神色,若倾城面容稍缓,“寂寥?”
“你可是好些吗?”寂寥关慰的望着她,眼底漾开浓浓的忧心。
触碰到这样真挚的目光,若倾城的鼻子赫然泛酸,顷刻间泪如雨下。一把掀开被子走下床榻,下一刻,若倾城紧紧的抱住了寂寥,哭得不成样子,“以后,我只有你了!弄痕没了,是我的错!我不该太自信…。。弄痕是为了我才选择沉默,才会身首异处。是我!都是我!你们每个人都为我牺牲,可是为何都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不要你们死!如果可以,我宁愿挨这一刀的人是我!该死的是我!……”
寂寥的心瞬间柔软得无与伦比,颤抖的胳膊缓缓抬起,终于将她抱在怀里,痛彻心扉。深吸一口气,寂寥笑得干涩,这个拥抱他等了好久好久,总算……
双手捧起她的脸,寂寥的眸子流光闪烁,格外璀璨,“别怕,你还有我。”
一刹那,若倾城泪流满面。
指尖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寂寥笑意如风,暖暖的,仿佛一道阳光照亮黑暗的内心。一声长而轻柔的叹息,寂寥一本认真的注视若倾城的眼眸,徐徐开口,“倾城别哭,听我说,弄痕没死。”
羽睫骤然挑起,若倾城的眸子陡然瞪得斗大,身子僵在当场。不敢置信的望着寂寥,若倾城止不住摇头,微白的唇赫然抖动着,却吐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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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朕替你痛
羽睫骤然挑起,若倾城的眸子陡然瞪得斗大,身子僵在当场。不敢置信的望着寂寥,若倾城止不住摇头,微白的唇赫然抖动着,却吐不出一个字。
蓦地,她的手死死抓住寂寥的手,又哭又笑的表情万分惊悚,“寂寥,莫要骗我,我受不起。”
寂寥轻轻抚着她的额发,“放心,在这世上,谁都会骗你,唯独我不会。”
“可是我分明看到血溅白绫,弄痕她……”若倾城的脑海里依旧是嫣红的血染上白布的情景,那样的触目惊心,那样的永世难忘。
“是那个刽子手的血。”寂寥的脸色有些怪异,“就在钢刀举起的刹那间,急速飞驰的利刃隔断了他的喉咙。”
若倾城骤然想起,那一瞬,她确实看到有道寒光闪烁。难道就是……
“是你……”
若倾城还没说完,寂寥却摇头,眼神有些收敛,放开她走到一旁幽然长叹,“是千燎。”
“千燎?”若倾城惊觉。
“是,无极山庄庄主,千燎!”寂寥眸色微寒,笑得清冽,“好快的身手,好快的剑。”
千燎的身手之快,连刑场下的百姓都未能看到其面目,只觉一阵寒风掠过头顶。台上的刽子手还来不及惊呼就已经身首异处,鲜血喷涌而出,飞溅在刺眼的白布上,绘出精致的血色梅花。那柄突如其来的利刃狠狠扎入监斩官的桌案上,只留下闪烁银光的刀柄在上。待所有人回过神来,只听见几声清脆而慑心的铁索断裂和坠地之音,刑台上的弄痕已然不知所踪。大队御林军去追捕,也是无果而终,无功而返。
要知道,别说千燎,即便是弄痕一人,束缚解除,这些个虾兵蟹将怎能奈何得了她?
娇眉微蹙,若倾城的表情有些释然,好似松了一口气,“活着便是万幸,好在……”一切都照着计划中的行程而按部就班。
弄凉,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眸色,骤然阴狠生毒。
“皇帝不许此事张扬,所以寒云是不敢告诉你真相的。倾城,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寂寥容色微恙。
若倾城颔首,“你放心,我权当未有听见,只当弄痕已死。”
寂寥点点头,“如此便好。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当心身子。弄痕那边我会试着联络江湖朋友去打探,你安心便是。”
“寂寥,谢谢你。”若倾城嫣然。
指腹抚去她脸上最后一滴泪痕,寂寥笑着,依稀仿佛那年初见时,那个自诩盗亦有道的男子。薄薄的唇温柔的吐出几个字,“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一句话,若倾城震在当场。目送寂寥离去的背影,若倾城忽然觉得自己欠下的,是一生一世都还不清的债。这辈子欠了太多人,多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了。
下辈子,倾城一定一个个偿还。
只是她忘了,那些死去的人,何曾想过要她偿还。那些消逝的生命,都是这样深爱着她,用自己的鲜血作为代价,无怨无悔。
门外一声高呼,若倾城急忙回床上躺好,眉色依旧温凉黯然。
慕容元策的脚步声越发靠近,直到他的脸如期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若倾城抬眼看他,忽然觉得好心疼。尤其是对上慕容元策深情而焦灼的鹰眸,她的目光便如胶着般,再也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
他的脚步很轻,却一记又一记的震在她心底,仿佛是心的节奏。不死不休!
“你恨朕吗?”慕容元策突如其来的问题,若倾城蓦然不知该如何作答。说不恨,那是假的,怎能不恨?他灭了她的国家,杀了她的父皇,她的皇族也因此没落,残害得所剩无几。这些倒也罢了,她何其明白,皇朝更替,自古都是兴亡有数。她不恨,只是有些怨。她恨的,是他的无情,他的残忍。甚至于那一剑,她耿耿于怀。当她诈死时,安璧为她替死,她恨!弄凉为她挡剑,继赴黄泉,她更恨!
可是,若倾城又该感激,没有当日的慕容元策,就没有今日的独孤辰夕。
只不过,若倾城忘了,恨久了,心里会滋生另一种东西。那就是牵挂!就像当日的慕容元策对她的恨,逐日改变,最后成了刻骨铭心。
“臣妾不敢!”若倾城垂眉顺目。
“朕杀了弄痕!”慕容元策继续道。
若倾城的羽睫颤了一下,唇角微微咧着,“皇上是九五之尊,生死在握,臣妾不敢有恨。”
幽然轻叹,慕容元策坐在床沿,顺手将她揽入怀中,“夕儿,别这样对朕。你知道,朕不怕你恨朕,恨由心生,若你当真恨毒了朕倒也无妨,至少你心中有朕。但若你对朕不理不睬,朕却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心,仿佛被狠狠扎了一刀。
他的容忍,超出她的预料。
抬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若倾城眉头微微拧起,眸色氤氲涤荡无边雾气,“皇上,你知道吗?臣妾真的好心疼。”
“以后,朕替你疼。”慕容元策轻吻她美丽的眸子,笑得令人心酸。
那一刻,若倾城忽然觉得真正该恨的人,是自己。对着这样的男人,她蓦然发觉,竟然无法生恨。一丝一毫都没办法做到!如果此刻有一把剑,她一定会先杀了自己,当着他的面,让他看到多年前犯下的罪,该有怎样的下场。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在想,如果她死了,按照慕容元策此刻待她的心思,他会不会发疯?这种疼痛,并不亚于当日苏青宁的死。
若倾城的泪骤然落下,也许有一天,她真的会这么做。
苏青宁的死换来了大汶的覆灭,大毓朝的崛起,那么她的死又会有怎样的惊天巨变?
“明儿个就是中秋,明晚朕会在露落园设宴,若你身子不适便不用去。”慕容元策轻柔的开口。
眸子里的光闪了一下,若倾城笑得别有深意,“臣妾想和皇上执手同赴中秋宴,秉烛共享玉盘圆。”
慕容元策笑了笑,“好。只要朕的夕儿喜欢,什么都好。”
若倾城的手,环上慕容元策的脖颈,温柔的靠在他怀里,惬意而安然的闭上眼眸。只消片刻,便已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她是真的累了,好累好累。慕容元策自然知道若倾城带病追囚车之事,绝口不提是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只是想见她,唯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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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妻子
若倾城的手,环上慕容元策的脖颈,温柔的靠在他怀里,惬意而安然的闭上眼眸。只消片刻,便已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她是真的累了,好累好累。慕容元策自然知道若倾城带病追囚车之事,绝口不提是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只是想见她,唯此而已。
因为迷烟的缘故,弄痕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夜里,才迷迷糊糊的醒转。或许,这也是她这辈子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什么都不用想,忘掉防备,卸下伪装。不必夜夜握着剑才能安睡,也不用时时刻刻保持高度的警惕。
“弄痕?”千燎欣喜,急忙取来茶水,托起她无力的上半身,小心翼翼的将水灌入她嘴里。仿佛是活水般,弄痕的眉色稍缓,原本苍白的脸开始缓缓展露血色。
“这是?”弄痕勉力撑坐起来,晃了晃沉重的脑袋。
“无极山庄。”千燎放下茶杯,面色敛了一下。径直傲然伫立,清冷的注视弄痕的一举一动。
弄痕揉太阳穴的动作顿了一下,复而继续,“我睡了多久?”
“你中了酥骨香,睡了一天一夜。”千燎无温。
扭头望着窗外玉盘般硕大的圆月,弄痕笑得苍白无力,“真好,月圆了。月色如盘照九州,清清冷冷顺水流。多少夫妇同罗帐,多少人家共团圆。”
千燎的心宛若被刺了一下,生疼生疼,尤其是弄痕说话时略带疼痛的眼神,彻底的击碎了他的伪装。此刻的弄痕,安静得像外头的冷月,不是冷漠,而是落寞。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颤动,令人为之动容。
忽然将弄痕搂紧怀里,千燎剑眉紧锁,“弄痕,回到我身边!我会让你有一个家,再不教你孤身飘零。”
弄痕的眉赫然凝起,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家?”
那是她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会给她一个家。好似心头最深的疤被人揭开,顷刻间疼得无以复加,鲜血淋漓。
“是。”千燎重重点头,在她的额头烙下深深的吻痕。
第一次,她试着回应他的拥抱。也是第一次,她学会了哭着点头,说,“好!”
千燎忽然拉起她,大步朝门外走去。直至院内空地,才顿住脚步。弄痕愣在那里,不知他要做什么。
岂料千燎扑通跪地,单手对月盟誓,“我千燎,愿与独孤弄痕结成夫妻,倾一世光年,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如违此誓,定教天地不容,死于万箭之下。”
弄痕看着他,眼泪止不住滚落。在所有人面前,千燎何等光耀,何等冷漠,唯独对她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