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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第64部分

小说: 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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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很痒,脸颊很痒,下颌很痒,越挠越痒,我清醒过来,睁开眼,才发现是刘曜拿着我一绺青丝捉弄我。我正要发怒,他就吻下来,啄我的唇,火辣,激烈,痴缠。

他的胸膛越来越烫,他的鼻息越来越急促,他的眸色越来越暗沉,我暗道糟糕,正想推他,他适时地放开我,黑眸盈满了笑意,“从今往后,每日睁开眼,就能看见你。容儿,这一生,我再无所求。”

我笑,“那容儿服侍将军穿衣。”

刘曜起身,我为他穿上衣袍,他突然一臂揽着我的腰,一手捏住我下颌,“这就是我心目中的贤妻,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眨眸一笑,“将军不要忘了,我可是有要求的。”

他朗声笑起来,“我自然不会忘,待我功成名就的那一日,我就明媒正娶把你娶进门。”

“那就拭目以待咯,不过……”

“不过什么?”

“将军应该早已成家立时,在你府中,应该妻妾成群、美人环绕。”我巧笑道,“你如何娶我?”

“我自有法子,这些你不必操心。”刘曜将我的头轻按在他胸前,仿佛我是他此生此世最爱的女子,“你只需乖乖地留在我身边,假以时日,我会尽平生之力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谢将军。”

这日,我在营地四处看看,他调派了两个亲卫保护我。

汉军士兵大多是汉化的匈奴人,保留了祖先骁勇善战的体魄与气概。我以为匈奴男人都是桀骜不驯的粗汉子,很难管制,汉军军纪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却没想到,刘曜统帅的这八万汉军军纪严明,军容严整,实力不容小觑。

一座座营帐井然有序,旗幡迎风飘飞,整个营地好像静谧得空无一人,却令人肃然,无端地觉得害怕,好像每个士兵都可以随时手持枪戟冲锋陷阵。

步行在这些凶悍的匈奴士兵中,或凛冽、或冷酷的目光扫射而来,令人毛骨悚然。

这里蕴藏着最严酷的杀气,这里潜藏着最残酷的杀戮,巡守的士兵面无表情地走过,操练的士兵发出一阵阵的吼声;热血,厮杀,金戈,铁马,一旦身临其境,便情不自禁地想起敌我双方对阵时最惨烈的一幕幕。

看来,刘曜治军很有一套,是一个颇有头脑的将帅。

我亲自为他洗衣,来到附近的一条小溪,趁机察看四周的环境与出入军营的要道。

这夜,他仍然很晚才回来,想必这两日正与部将商讨进攻晋阳城的妙计,无暇管我。

我为他宽衣解带,他握住我的手,问:“你为我洗衣?”

“我闲来无事嘛,反正我自己的衣袍也要洗。”

“容儿,你是否已将我当做夫君?”刘曜的黑眸溢出笑意,虽有调侃的意思,却也期待我的回答。

“将军以为呢?”我盈盈一笑。

他愉悦地笑了,抱起我,将我放在床上,瞬间就压下来。

这具魁梧的身躯太沉、太重,我无法撼动,只能暂时让他为所欲为。

热唇厮磨,口齿相缠,热气弥漫起来,屋中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他的唇舌往下滑,啄吻我的锁骨,啃噬我的肌肤,他的眼中燃烧着灼烈的**,“容儿,我受不住了。”

腰间的衣带松了,刘曜迫不及待地扯开我的衣袍,我握住他的手,他反而制住我的手,扣在头顶。唇舌急切地滑行,从我的脖颈滑到胸脯,我扭着身子以示抗拒,也许他会认为我是难耐不安,是迎合他。突然,**刺疼,那种感觉很奇异,似疼又不像疼。他轻吮慢咬,一边抚弄我的左乳,一边吮吻我的右乳。

我必须阻止。

“将军,司马衷尸骨未寒,我在灵前说过,为他守孝一年。”我无辜道。

“守孝一年?”刘曜盯住我,眼中**不熄,“一个连妻小都无力保护的傀儡皇帝,你何须为他守身?”

“话虽如此,他毕竟是皇帝,我毕竟是他册立的皇后。”我委屈道,“就让我为他守孝一年吧,我人都在这里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你让我夜夜抱着你睡觉,却不能与你欢好?”他气呼呼道,“你这不是存心为难我吗?”

“那你给我安排另一间房。”我小声嘀咕。

“做梦!”他切齿道。

下一刻,他重重地吻我,直至我快要晕过去才放开我,之后,他翻过身,很快就睡着了。只是,半夜不知什么时候,他又将我卷进怀中。

刘曜终究和刘聪不一样,尊重我的意愿,没有强取豪夺。

天亮后,他带我游览附近的风光。两个亲卫远远地跟在后面,我们共乘一骑,时而疾驰如飞,时而慢悠悠地闲逛。虽然附近的风光并不怎么样,田野荒芜,林木稀疏,路有白森森的尸骨,村落里不见人影,只闻犬吠声。

五月,正是林木葱郁、百花盛开、乡野缤纷的时节,却是这种萧条凄凉的光景,令人唏嘘。

这就是战乱肆虐过的民间,这就是乱世景象。

骑马跃上一处略高的山坡,望得见远处那座看来生机盎然的城郭。

“那就是晋阳城。”刘曜手指着那城郭,好像垂涎一块肥肉。

“看来刘琨颇有才干。”我暗自琢磨着,心中忽有一计,“你和部将打算如何夺城?”

“晋阳城久攻不下,军心有点浮动。”他眉头略蹙,“我想速战速决,可惜刘琨的防守很厉害。”

“夜袭过吗?”

“夜袭?”他忽然笑起来,“夜袭,可以一试。”

“夜袭,打他个措手不及,兴许可以攻下晋阳城。”

刘曜转过我的脸,含笑赞道:“容儿,你真聪明。”

我狡黠一笑,“我为你献计,你如何奖赏我呢?”

他靠近我的唇,沉沉的声音无比的惑人,“今晚好好奖赏你,以身相许,如何?”

我别开脸,“不正经。”

他纵声大笑,爽朗的笑声传荡开去,随风飘远。

——

这夜,刘曜麾下两名副将率领三万汉军夜袭晋阳城,他坐镇营地,以防有变。

子时,那三万汉军想必开始攻城了,他突然回来,对我说,要亲自率领五千铁骑驰援。

我心头一喜,道:“我为你更衣。”

穿上贴身单衣,披上战甲,戴上头盔,铁甲光寒,触之手冷,令人想起那战场上的铁血与无情。我为他穿戴完毕,忽然发现,戎装的刘曜更显得魁梧挺拔,身强力壮,器宇轩昂,别有一番英雄的豪迈气概与统帅的慑人气度。

我担忧地看他,“刀剑无眼,你务必小心。我等你回来,你要好好的,不能少一根毫毛。”

刘曜温热的掌心贴着我的腮,笑道:“容儿,想看看夜袭是怎样的吗?我带你去看看我的部将、士兵是如何攻城略地的,看看他们的骁勇、无敌。”

“我一介女流,不好随军出征吧,假如被人发现,那你的部下会不会觉得你视征战为儿戏,竟然带着一个女子……”我犹豫道,心往下坠。

“谁胆敢说三道四?不要命了是不是?”他不羁道,“你放心,没有人敢说半个字。”

我不知道,他是有意让我见识那战争的残酷与血腥,还是提防我在他出征的时候逃跑。

的确,我想在他出征的时候逃跑,我之前的一言一行,在他面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伪装的,迷惑他,让他放松警惕,我就可以伺机逃走。

可惜,这个逃走的良机被他毁了。

我随他赶往晋阳,被他抱在身前,因为他担心我不会骑马夜行。

确实如此,黑暗中策马疾驰,我不敢,也不会骑。

在那处山坡上,五千铁骑静候待命,五月郁蒸,高旷的夜幕上嵌着的那玩弦月却那么冰冷,夜风呼呼掠过。

我们望向晋阳城,城门上空,火光冲天,熊熊地燃烧,浓烟升腾,龙飞凤舞似地扶摇直上。

远传隐隐传来喊杀声、刀剑声、哀嚎声,越传越远,即使隔得远,我也觉得那厮杀的场面必定万分悲壮。

可以想象,城门下,正发生着一场血腥、残酷的攻城之战。生命是那么坚强,又是那么脆弱,眨眼间就被长戟刺死,被火海吞没。可以想象,鲜血淋漓,断臂残肢堆积在铁骑下,任人践踏。可以想象,那杀戮、争锋是何等的激烈、惨烈,即使每个士兵预料到自己的死亡,也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谁更勇猛,谁更无情,谁更残暴,谁就是强者。

这就是,成王败寇。

突然,杀戮的喧嚣声中夹杂着一缕胡笳的音律,一圈圈地传荡开去,忧伤,凄凉,悲怆。

这是怎么回事?

“刘琨好计谋。”刘曜沉声道,“这是草原上流传千里的歌谣,本是全家团圆欢乐之曲,刘琨却让人吹得这么悲凉。”

“这计谋就是‘四面楚歌’。”我道,刘琨果然不是有勇无谋的武夫,“用胡笳吹奏匈奴草原的曲子,勾起匈奴士兵的思乡之情,如此一来,夜袭的匈奴汉军就军心自溃,晋阳城也就守住了。”

他派人去前方传令,今夜撤兵。

我应该再献一计,赢得他的信任。

夜袭之后,汉军中有一些人思乡情切,有点军心涣散,刘曜命部将去开导他们,重振士气。

这夜,他和部将在商议对策,我想进去,门口的侍卫不让我进去,说闲人勿进。

不得已,我扬声叫了一声“将军”,片刻后,屋中传出一道沉厚的声音:“进来。”

我步入议事房,五个浓眉粗眼的部将齐刷刷地看我,憋着笑,促狭地看刘曜。

刘曜怒瞪他们一眼,缓声问我:“有什么事吗?”

胭脂染帝业【六】

被这么五个三大五粗的匈奴男人盯着瞧,还真是不自在,我道:“我有一计,可让晋阳城守军军心涣散。”

“嫂子有什么妙计,不妨说出来,我们一起参详参详。”一个部将豪爽道。

“是啊,嫂子就说吧,不必拘泥。”又一个部将催促道。

刘曜点头应允,我扫了一眼他们,莞尔道:“既然刘琨送我们一曲,那我们就该回礼。再攻城一次,速战速决。”

五个部将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

我迎上刘曜不解的目光,“此战只是佯攻,目的在于抬回晋阳城守军的尸首,次日,我们将敌军的尸首用牛车送回晋阳城,还给刘琨。”

部将们纷纷击掌赞好,“妙计啊,兔死狐悲,看着昔日同袍战死,尸首被敌军送回来,他们就会想到自己很快就会战死。”

刘曜道:“的确是妙计,传令下去,明日午时,攻城。”

话落,他牵着我的手回到卧寝,忽然紧紧抱着我。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闷声问:“怎么了?”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还没嫁给你呢,等你功成名就的那一日,我才是你的妻子。”

“有你在我身边出谋献策,那一日很快就会到来。”刘曜抱我上床,撑起身子,定定地俯视我,眸光闪闪。

“怎么这么看着我?”我研究着他的神色,他很开心,眉宇间皆是赞赏。

“容儿,你知道吗?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他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我对你的爱,你能感受到吗?”

我被他的话震惊得愣愣的,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有怎样的反应。

他为什么爱我?我真的不明白。

刘曜坠入了多年前的回忆,“那年,我们在泰山南城的郊野相遇,我被人追杀,只能强迫你与我欢好,才躲过那些人的追捕。我以为你会哭哭啼啼地骂我、要死要活地要我负责,然而,你不是那种平凡的女子,你冷静得不可思议,言辞锋利,让我刮目相看。你要我娶你,却不是祈求我,甚至说我没资格娶你。”

是啊,当年我十六岁,到了出嫁的年纪,我早就决定,如果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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