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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第54部分

小说: 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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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那么粗暴,但是我的反抗无济于事。

不!不能!我不能再**于别人!

“刘曜,我最厌恶被人强迫,如果你再次用强,三年之期就此不作数!”我冰寒道。

刘曜缓缓抬头,皱眉看我,脸上那种迷乱的神色慢慢消失,眼中的欲色也渐渐消散。

我发狠道:“我说到做到!”

他为我穿好衣袍,躺下来搂着我,自嘲地笑,“三年为期,届时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没有回答,闭着眼,冷着脸。

这一夜,终究平安地度过。在他温暖的怀中,我睡得很沉。

天亮以后,居然放晴了,冰凉的日光从天上洒照下来,将这个冰雪的天地照得如同琉璃,金光与雪光交织在一起,看似缱绻。

刘曜带我出去逛雪景,策马慢行,凛冽的寒风钻入鼻子,直抵心间,分外冰寒。

到处都是皑皑的白雪,雪烟蔼蔼,这个洁白无垢的天地,一尘不染,令人羡慕。

偶尔有一两只飞禽走兽出没,他弯弓搭箭,立即射杀,当做今日的膳食。

他的射术,百步穿杨,百发百中,精湛高妙。一棵高大粗壮的古木,冷箭没入一半。

我在想,他和刘聪相比,不知道谁的射术更厉害?谁的武艺更高强?

这个无稽的问题,真够无聊,我自嘲地撇嘴。

这夜,刘曜道:“明日午时送你回金墉城,之后我就离开洛阳。”

心中大喜,我面色如常地问:“你去哪里?汉军驻营?”

“嗯。”他好像不愿提起太多汉军之事,“我担心你在洛阳有性命之危。”

“这些年,我废立数次,不都是安然无恙?”

“假若有个万一呢?”

“没事的,有表哥和陈永在,你不必担心。”我娇嗔地笑,“倒是你,如果你没有干出一番大业,我可不嫁给你。”

“那我就绑了你,你想逃也逃不掉。”刘曜抱着我,吻下来。

他没有强迫我,送我回金墉城,与我话别。

当他策马绝尘而去,我大大松了一口气。

回到寝殿,碧浅迎上来,担忧地打量我,“皇后,没发生什么事吧。”

我摇摇头,那**取伞回到花廊,找不到我,陈永现身,对她说我的去向,她才放心。

我想起陈永,拉她坐下来,凝重地问道:“你可知道,陈永喜欢你?”

她愕然地呆了呆,羞窘地垂眸。

我又问:“你喜欢他吗?”

她看我片刻,摇摇头,我追问:“真的不喜欢他?”

“怎么了?”碧浅感觉到事情的严重。

“陈永以为你喜欢他。”

“啊?”她错愕不已,“他怎么会觉得奴婢喜欢他?皇后,怎么办?”

我想了想,“你找个机会对他说清楚罢。”

碧浅眉心微蹙,一张俏脸涨得红红的,“奴婢知道了,奴婢会对他说清楚的。”

——

回金墉城第二日,天晴。

碧涵终于来了,带着大批士兵,耀武扬威。

我知道,她找不到女儿,再也忍不住了,这才兴师动众地来要人。

表哥正巧来看我,立刻召集部属与她带来的士兵对阵,可是,我们的部属与碧涵带来的士兵悬殊太大,没有胜算。

她走过来,俨然是一个领兵作战的女将军,这里就是她的战场,只要她一声令下,我们所有人就会身首异处似的。她浓妆艳抹,双唇殷红,黛眉高高挑起,满目厉色,“贱人,你最好把宣平公主交出来,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宣平公主一事,与她无关。”孙皓横在我面前,护着我。

“滚开!”碧涵推他一把,没能推动他,恼羞成怒,“你插什么嘴!”

“你想怎么样?”我决定以静制动。

“只要你把翾儿还给我,我就放你一马。”她被激怒了,面容扭曲,充满了戾气,“否则,你在乎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她的目光扫向孙皓、碧浅,阴沉骇人,仿佛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咬一口就令人毙命。

我不怕她的威胁,冷笑道:“我是废后,你也是被废的贵人,且不说我不知道宣平公主的下落,就算我知道,翾儿也由我教养,不是你。你不要忘记,翾儿是我和陛下所生的公主,不是你。”

碧涵细眉绞拧,美眸中的怒火几乎喷出来,烧了我的眉眼,“好,既然你不交出翾儿,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话毕,她利落地挥臂,鹤氅掀起,“抬上来。”

后面两个内侍抬着一个圆木桶过来,搁在地上。

有人惊骇地呼叫,碧浅一震,惧怕地哆嗦着,孙皓也面露不忍,眉宇紧蹙。

那圆木桶不高不大,若要装下整个人,怕是不可能,可是,那桶中的确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人头露在桶上面,面色苍白无血,嘴巴、脖子的血迹已干,触目惊心。

这年轻的姑娘是昭阳殿的宫娥,机灵懂事,没想到变成这样。

她看见我,眯着的眼睛顿时清亮,咿呀地叫着,剧烈地挣扎,木桶抖动着。

也许,她想求我救她一命。

“这就是吕后惩治戚夫人的手段,人龇。”碧涵得意地笑,那微笑像足了嗜血的母兽,“我让人割掉了她的舌头,砍断她的双臂、双腿,然后把她塞进木桶。”

“你怎么能滥杀无辜?”孙皓怒叱。

“我滥杀无辜?”碧涵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咯咯地笑,“那我的翾儿就不无辜吗?”

“假若小公主有你这样的亲娘,是她的耻辱与不幸。”碧浅气愤道。

碧涵微微抬手,冷酷道:“碧浅,有朝一日,我也让你尝尝人龇的滋味。”

那两个内侍得令,抓住那宫娥的头发,猛地提上来——这具身躯无手无脚,贴身衣物黏在身上,血肉模糊,令人作呕。

很多人别过脸,不敢看这骇人的一幕。

碧涵纵声狂笑,笑声猖狂,唯我独尊。

笑毕,她阴狠地瞪我,“再不交出翾儿,她的下场,就是你们三人的下场。”

碧浅骇然道:“你丧心病狂!”

“是!我丧心病狂!我疯了!”碧涵怒指我们,杀气腾腾,“找不到翾儿,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掳掠,杀人放火,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你坏事做尽,一定会遭天谴!”孙皓靠近我,低声道,“容儿,我掩护你走。”

“遭天谴的不是我,是你,贱人!”碧涵狂怒地下令,“抓住他们,一个都不能放过!”

顷刻间,对阵的两方打起来,短兵相接,枪戟森森,金戈铮铮。

碧涵的士兵迅速地包围了我们,孙皓带着我和碧浅冲出重围,奋勇杀敌。

我看见,碧涵站在不远处,隔岸观火,阴冷地笑。

枪戟丛中,险象环生,我和碧浅互相扶持,在混战中左奔右冲,怎么也冲不出去。若非表哥拼死保护,只怕我们早已丧命在此。

这危急的时刻,容不得我分心,我无暇想个妙法躲过这场劫难,只能在凶险万分的混乱中寻求生机。忽然,我听见碧浅的尖叫声:“小心!”

我震骇地转身,看见左侧有一支长戟刺过来,吓得魂飞魄散,立即闪避。适时,孙皓持刀杀过来,杀退敌人。紧接着,碧浅突然扑到我身上,利刃刺入血肉之躯的声音那么清晰,令人崩溃。

碧浅身躯僵直,目光微颤,我连忙扶着她,震惊道:“碧浅,你怎么了?”

“碧浅左肩受伤了。”孙皓一边杀敌一边道。

“皇后,快走……”碧浅推着我,嘶哑道,“不要管奴婢……”

一支长枪刺过来,迫得我松开碧浅,她软倒在地,很快就被敌人抓住。

孙皓硬拽着我,“先走为妙,我会设法救碧浅。”

我害怕看见碧浅被碧涵折磨**龇的模样,我不能让碧浅遭受这样的罪,我推开他,高声制止这场激斗。所有人渐渐住手,碧涵拍拍碧浅的脸颊,阴寒道:“贱人,再不交人,碧浅很快就会变**龇。”

我道:“要我交人,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如何保证,在我交人后,你会放过我们?”

碧涵道:“我以翾儿的性命保证,只要翾儿回到我身边,我会饶你们一命。”

“不如这样,我们离开洛阳,你不许追来,半个时辰后,自会有人把小公主送到你面前。”

“我如何相信你?万一你没有把翾儿还给我呢?”

“我都离开了洛阳,还扣着小公主做什么?自然是把她还给你了。”

“你——”碧涵气得咬牙,“这么说,你还是不交出翾儿?”

“是你不相信我罢了。”她已经疯了,我不能相信一个疯子做出的承诺。

“好!你不交人,我就让你欣赏、欣赏碧浅变**龇的模样!”她的眼中布满了戾气,誓不罢休的模样骇人得紧。

“容儿,怎么办?看来她不会放过碧浅。”孙皓担忧道。

当即,两个士兵走上前,扬刀就要砍下碧浅的手臂。

我立即道:“且慢!”

碧涵怒火中烧地吼道:“立即交出翾儿,否则,我先砍下碧浅的手臂!”

怎么办?不如交出司马翾吧,可是,一旦交出司马翾,恨我入骨的碧涵就会置我们三人于死地,绝不会饶过我们。

我犹豫着,碧浅悲声道:“皇后,不要管奴婢……奴婢先行一步……”

碧涵再下命令,士兵再次举刀,刀刃的银光与凉薄的日光遥遥相映,散发出刺人的芒色。

“且慢!”

我正要阻止,却听到一道高扬的喝声,有一种久违的熟悉。

众人纷纷转头,我望过去,一个身穿甲胄的男子从士兵中走来,匆忙的步履沉稳从容,那张映着风霜雪色的脸庞俊美如昔,风采依旧,倾倒众生。

心怦怦地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望着他,移不开目光,眉骨酸涩。

——

是他!是司马颖!是我心心念念的男子!

我笑了,他终于来了,终于来看我了……

司马颖在我前面不远处站定,冷淡的目光移过来,并不见礼,“皇嫂。”

我痴迷地看他,说不出话,双眸湿润。

“王爷,废后是庶人,不再是王爷的皇嫂了。”对于他的突然到来,碧涵有些错愕,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贵人也被废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将士听命于你?”他徐徐地问,好像在问她,又好像在问那些士兵的头领。

“王爷,这些士兵是洛阳令何大人的部属。”孙皓答道。

司马颖夸张地恍然大悟,“废贵人真有本事,就连洛阳令何大人也听命于你。”

碧涵好整以暇地问:“王爷怎么突然驾临洛阳?陛下呢?”

他淡淡一笑,“陛下在长安,废贵人不必担心。本王进据洛阳,兵马在洛阳休整。废贵人的所作所为,本王有所耳闻,待本王面见陛下,会向陛下详细禀报。”

碧涵知道,司马颖的突然到来,破坏了她谋划好的一切。他进据洛阳,兵马比洛阳令何乔的部属多得多,今**想夺回女儿,已经不可能。因此,她没有多费唇舌,愤然离去。

厮杀、血腥的一战落下帷幕,众人散去,孙皓扶着碧浅去包扎,我让她好好歇着,对她说晚点再来看她。之后,司马颖随我回寝殿。

我脉脉地望他,他站在一拢天光下,俊脸上明暗交织,眸光深沉。

再也克制不住心中泛滥的思念,我奔过去,紧紧抱着他,泪水滑落。

片刻后,他伸臂搂着我,与我深情相拥。

我就知道,他的绝情绝义不是真的,是故意把我气走,他从来没有忘记我,他对我的情从来不是假的,是我自己太傻、太笨……

“王爷……”我止不住泪水,双眸模糊。

“容儿,你还好吗?”司马颖嗓音微颤,压抑着经年的想念与牵挂。

“我很好。”我抚触着他的额头、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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