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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俏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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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

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又捶又打的泪人,赵毓暄的嘴角稍稍抽动了两下,旋即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擦眼泪:“你别哭了,行不行?”他的语气有点丧气,显然是接受不了,自己第一次真心哄人,没想到,效果却是越哄越糟。

阿莲抓过他的大手捂在自己眼睛上,一边抽泣,一边哽咽着狡辩:“谁哭了?我才没哭!”

感觉到自己湿漉漉的掌心,赵毓暄有些头痛又有些好笑,动了动嘴唇,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抱着一只手抽抽搭搭哭了好一会儿,阿莲终于哭累了,甩开他的掌,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眼看着她突然防贼似的瞪自己,赵毓暄顿时觉得头大如牛,以前怎么不知道,女人变卦这么快的?

看到他目瞪口呆的样子,阿莲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似阳光拨开了层层阴霾,让他不禁眼前一亮。

赵毓暄只觉得,心中那个角落不觉又软了几分,看着她灿如星辰的眸子,轻轻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第七十五章 旖旎疗伤

阿莲疑惑地眨了眨眼:这算是表白么?

“怎么?听不懂我的意思?”第一次主动,没想到遇到个呆头鹅,赵毓暄心里的郁闷劲那就甭提了。

阿莲点点头,又用力地摇了摇,伸出一根葱白手指,指了指他,又指指自己:“你喜欢我?”

赵毓暄愣愣地看着她,唇畔慢慢往上一挑,轻嘲地笑她:“姑娘家也不害臊。”

“害臊?”阿莲一脸不解地看着他,“这话明明是你说的,你为何不害臊?”

“……”

赵毓暄顿时觉得一头黑线垂了下来。

“罢了,罢了,不跟你计较这个。”阿莲很大度地摆了摆手,一副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的表情。

赵毓暄的眉轻皱了一下,连忙又舒展开来,眼神在她身上转了转:“心情好了?”先前那件事,他很明智地选择忽视过去,跟这个丫头说,怕是跟对牛弹琴也差不了太多。

看到他当真不再提先前的事,阿莲心里也长长松了口气,只是,在松气之余,也有点小小的失落,不过,那份失落,在她看到赵毓暄裂开的伤口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伤口裂了怎么不喊我?”

看到他好像要开口解释什么,当即又搁下一句重话,“呆在那里别动,我回去给你拿药!”

刚走出几步,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在生气,连忙刹住脚,歪着头看着赵毓暄,“差点忘记赵大公子看不上我的医术呢。”

赵毓暄又是一愣,旋即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微眯着眼看她:“你舍得让我流血而亡?”

看他一副吃定自己的样子,阿莲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口不择言起来:“你流血而亡还是精绝而亡,关我何事?”

……

山谷里一时间鸦雀无声,便是彼此的呼吸心跳也清晰可闻。不对,阿莲眨了眨眼,怎么感觉头顶好像有乌鸦飞过?

呃……我刚说了什么?

为何赵毓暄万年不变的俊脸红一阵白一阵,额头的青筋更是剧烈暴跳?

那个……我能不能倒带重来?

阿莲讪讪地干笑了两声:“那个……我是说,精血同源,流血而亡跟精绝……哦,不!一时口误,口误而已……你别……别当真。”

赵毓暄总算回过神来,虽然额角还在跳动,脸上的青筋也还鼓着,不过呼吸倒是平稳了下来:“不愧是学医的,连精血……同源的道理都解释得如此特别。”只是,当他说到“精血同源”时,嘴角还是忍不住狠狠抽动了两下。

阿莲尴尬地笑了两声,极为不争气地选择了落荒而逃。

看到她狼狈的背影,赵毓暄稍稍挑了挑眉,浮出一抹玩味的笑:你是在暗示什么?

前行的身子突然猛地一僵,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盯住了一般,吓得阿莲打了个哆嗦,警戒地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却只看到云山雾罩的朦胧。

大白天的,怎么出幻觉了?她摇了摇头,抱起那堆药材朝他走来。

老松下,赵毓暄闲适地躺在那里,随意地瞟了眼蹲坐在身边认真捣药的少女,纤长的睫毛上沾着一两滴雾化的水汽,轻轻一眨,滑过一道绝美的弧度,滴落在白皙如玉的手背上,专注的样子好像在做世上最要紧的事。

伸手捋过一缕长发在手心把玩着,如墨的发带着女子特有的清香,让他的神情越发地柔和起来,赵毓暄不由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在自己府里,几乎所有的姬妾都比她美艳比她妩媚,但能叫他如此燥热难耐的,似乎只有她一个。

“喂,你别乱动。”阿莲偏了偏头,将头发从他指间抽回,“我可没有太多的药给你敷伤口。”

“即使不敷,我也无事。”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赵毓暄随口安慰了一句。

不过,他的宽解似乎效果不咋滴,甚至还有点反作用的意味。

果然,阿莲直接把捣好的药一古脑儿全倒到他身上,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尾,斜睨了他一眼:“你是说我无用?”

也没细听她的话,赵毓暄眯上了眼,感觉着那股清凉的药味,轻赞了一句:“不错。”

“什么?”阿莲顿时柳眉倒竖,捣药杵直接砸在了他的胸口上,后者吃痛地睁开眼,皱眉看着她,“你做什么?”

阿莲挥着捣药杵,忿忿地瞪着他,一脸的控诉:“反正我无用,索性再无用一点好了。”

“我几时这般说过?”迎上那张薄怒浅嗔的小脸,赵毓暄的眼睛突然一亮,伸手抚上她的眉,啧啧赞道,“没想到你这小丫头也有几分姿色,便是动怒也……”

阿莲抬手就要拍掉他的手,可是却忘记了手里的家伙,捣药杵无巧不巧地砸在他的手腕上,脸色不禁一变,赶紧丢了捣药杵,紧张地盯了他的手腕看。

赵毓暄唇角稍稍一扬,食指微屈,勾了勾她的鼻子:“这么调皮,看来我以后可得好好调教你。要不然你以后拿了斧子,就真有事了。”

阿莲被他突然亲昵的动作弄红了脸,有些不大自然地撇开脸,嗫嚅了一句:“谁叫你乱说话。”

“哦?我如何乱说话?”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赵毓暄的兴头更足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吐了口气,“那你又希望我怎么说?”

“谁希望了?”阿莲一把推开他,用力搓着通红的耳尖,欲盖弥彰地叫嚷道,“别废话,赶紧给我躺好,不然,你自己上药去!”

知道她已经到了极限,赵毓暄也不再继续**,安静地配合着让她上药。

阿莲红着脸,把药又刮回了药臼里,指目挑了些,慢慢地把药均匀涂抹到他一处处的伤口上,只觉得整个心砰砰地跳得厉害。

上一次,她虽褪去了他所有的衣裳,也曾给他的后背上过药,可那是,一个昏迷不醒,一个旨在救人,心无旁骛,根本没想过什么男女有别、肌肤之亲。

可此时,他却是清醒的,他的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脸,便是指下的肌肤,好似也变得如火滚烫,阿莲再后知后觉,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彼此是靠得多近,近得脖颈间满是彼此热热的呼吸,近得空气中也满是暧昧而潮湿的气息。

这一刻的感觉,让他们脸红得发烫,心跳如擂鼓!这一刻的感觉,是他们此生都未曾感受过的!

第七十六章 傲笑山庄

上好了药,一个安静地坐在一边理着头发。一个眯着眼躺在松树下,彼此间不说一话,彼此间似乎都想理清什么,都感觉到在彼此心中有一种不同于一般的东西在滋生。

终是阿莲受不了这样的静,瞥了眼涂得绿乎乎的伤口:“伤口还疼么?”

赵毓暄翻了下眼皮,懒懒地回了一句:“无妨。”

阿莲有点尴尬地笑了一声:“那……有觉得好些么?”

这一次,他索性连眼皮都不动一下,轻声应了一下:“恩。”

看他没想搭理自己,阿莲也知趣地不再吭声,继续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缕着长发,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她安静下来,赵毓暄却睁开了眼,视线在那盈盈一握的腰间稍稍一顿,顺着光洁的玉颈、晶莹的侧脸,一路向上,最后停留在三千青丝上,乌黑的发衬着白皙的指,看得他的心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丫头。”他低低地唤了一声,抬起手,两根手指夹了一缕柔顺的发。顺着慢慢地落下,“你的头发真美。”

他顿了顿,深邃的眸底闪着温柔的光华,沙沙的嗓音带着磁性,听得人心里酥酥麻麻的,“你也很美。”

“管你什么事!”娇俏地白了他一眼,柳眉儿却忍不住弯了起来,伸手拍掉要揽到自己腰上来的手,警告道,“别乱动,若是伤口再裂开,你让我去哪儿给你寻药?”

赵毓暄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嘴角一勾:“能见你如此为我担心,这些伤倒也值得。”

阿莲低头看着包在他手掌里的指,心里那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碰了一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愿意一直这样握着我的手到老吗?你愿意只握着我的手到老吗?

她在心里轻声问他,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忽而抬眸看他:“璇儿是谁?”

赵毓暄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眼底更是一丝笑意也无,淡扫了她一眼:“你毋需多问。”淡淡的口吻,多了些高高在上的威严,少了份如水的温情。

阿莲顿觉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倏倏地往上冒,用力地把手抽了出来:“你去叫璇儿梦儿的来好了,拉着我做什么?”说完,便撑着地想要站起身来,“我要回去了。”

赵毓暄皱了下眉:“去哪儿?”

阿莲站起身。低头瞥了他一眼,反唇道:“我的事,与你无关。”

赵毓暄静静地看着她,纤长的手指滑过原本佩玉的腰际,却只摸到底裤的系带,不悦地皱了下眉:“替我去寻一身衣物。”

“凭什么?”阿莲微微仰了仰下巴,“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赵毓暄嘲笑道:“不过是跑了两趟腿而已,有何可大惊小怪的?”

“你……”阿莲被他狠狠地一噎,两只小手在身前一阵乱摆,不知道往哪儿放,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憋出一句话来,“随便你这么讲,反正那是你的事,我不管。”

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

在心里满不乐意地嘀咕了一句,阿莲转头往那种蓝莲的山谷走去,暗自琢磨道:“这么精雕细琢的山谷,总不会没个住人的屋子吧?

看到她一边抱怨一边回身走开,赵毓暄不免心中好笑:这丫头,就是嘴硬。

突然想起她刚才的问题。脸又立马沉了下来,深邃的眸里闪过一抹阴霾:御绯天,你竟敢加害母妃和璇儿,我会让你后悔的。

迷雾山谷倒也没有辜负阿莲的期望,在云雾深处,挨着山岩搭着三间竹屋。刚推开屋门,便闻到一股浓重的尘土味,呛得她连连咳嗽。

阿莲忍不住皱了眉,看看满是蛛网灰尘的屋子,有心不入,可转念想想那堆被自己撕烂的破布和只着底裤的赵毓暄,只好闷闷地叹了口气,捂着嘴进了屋。

屋内一应器物齐全,藤椅,茶几,书架,矮榻,依稀可见雅致风情。想来原先的主人,也是一个风雅之人。

视线从那些陈设中一一掠过,最终留在了床头那三只叠在一起的大木柜上。

“主人家,我也是出于无奈,来借一身衣衫,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阿莲朝着柜子鞠了个躬,嘴里不停地念着“得罪”“失礼”之类的,伸手去开当中那个柜子。

柜门上的铜锁不知经历了多少年岁,早已斑驳,轻轻一拉,就吱呀一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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