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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宝路天行-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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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如果是这样,则更为珍贵。

不过康熙朝的豇豆红,跟宋代的汝窑一样,基本上可以排除这种可能,因为这两者都是当朝烧制,少量生产,专供皇帝内庭赏用,每一个都要登记在册的。

难道是光绪时的老仿?

豇豆红瓷器是清康熙后期,景德镇御窑厂仿造明代永乐、宣德红釉衍生出来的一种名贵的高温铜红釉新品种,是各种铜红釉器物最精妙的一种。

康熙豇豆红器传世品稀少,其上釉的方法也很特殊,既不是浸釉,也不是浇釉,而是“吹釉“。康熙以后,豇豆红釉烧制技艺失传,雍正,乾隆两朝都有仿制,但都没有成功,一直到清末光绪民国年间,才出现仿康熙的制品。

这也难怪徐少东一下子就想到光绪年间去了,只有这两个年代才有的老物件,非此即彼嘛!不单是他,就连吴晨跟孔四也都是这般想法。

如果是光绪年间的仿品,那价格可就差老鼻子了!要知道,这个时期的仿品,虽然看着相似,但是跟康熙朝的精品相,从质量到品相都差了不少,器型规格与真品相,非大即小,胎质粗松,纹饰也往往过于呆板生硬。

正在暗叹息的吴晨,抬眼处突然见到刘老跟田老两人,正在偷偷递眼色,一脸的坏笑。心里一动,看来是没那么简单,一定是另有隐情,这两个老爷子,正在把他们往沟里引呢!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吴晨再次看了看那个小碗,仔细回味了一下光芒对应的年代,确认那不可能是晚清民国年代的,至少也是清期朝前。

一想到此,吴晨不停的给徐少东使眼色,无奈这哥们此刻却是少了一股机灵劲,正在埋头苦思呢。

究竟是康熙“本朝”制,还是光绪、民国时期制,抑或是现代仿制品,其讲究颇多,伪造者也挖空心思在此装设‘地雷’。

一般而言,有几个地方值得注意,一要从底釉的氧化程度等细节判断其年代;二看瓷器胎骨的年代特征;三看落款;最后也是最难以捉摸的一点,看重量!官窑豇豆红,重量对应的体积大小很有讲究,行家上手一掂量,心自然就有几分底。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没看出这个这个小碗是光绪年间的货,这么精致的制品,就是康熙本朝,也是难得,特别是那抹红色!

第276章豇豆红(四)

因为烧制的原因,豇豆红的成品有高下之分,上乘者称“大红袍”;略次者,釉色含有深浅不一的斑点及绿苔,又称“美人醉”或“美人霁”;下品呈色暗褐,称“驴肝”、“马肺”。这个小碗,正经达到“美人醉”品级!

“咳!”吴晨见徐少东还在费脑子,干脆扭头假装咳嗽了一下,见他终于望了自己一眼,急忙挤眉弄眼的,往两位老爷子哪里瞟。

徐少东虽然不知道什么状况,但是也知道这里面有古怪,就拿眼望着刘老,一脸逢迎的笑道,“老爷子,不带这么唬人的哈,反正我是道行不够,是在看不出来。”

“这红釉真心复杂!”孔四没心没肺的来了这么一句,他却并非四肢达,头脑简单之辈,只是粗犷的外表,很容易让人忽略了他也是北大考古系毕业的!又当了这么些年的“江湖小贩”,跟着田老也没少学习。

饶是如此,这红色釉,也把他绕得有些糊涂,品种众多,而且还有变种。

两位老者相对一笑。

见他们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脸求知欲,田老就沉吟了一下,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看不好!”

此言一出,几个小家伙都是一片愕然,敢情你们两老这是逗大伙玩儿呢。徐少东更是满心疑惑。

“从各方面看,这都应该是康熙本朝制品,但是又从未见过这种形制……只能说,目前看来,偏真!”田老斟酌着说道,按理说,一处漏,处处漏,一般器物,经过他跟刘老的手,差不多就能判定真假了。

但是这个小碗却如此古怪,除了形制不符之外,其它还真看不出纰漏来,偏偏器型的形制,却是鉴定的基础。如果是其它物件,一看形制不符,直接就可以打入冷宫了。

“嗨,敢情您二老是逗我们玩儿呢!”徐少东登时嚷嚷了起来,这可不是自己的水平问题。好不夸张的说,田老跟刘老都看不出来的器物,在天朝只怕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看出来。

有意思!刘老很有深意的看了看吴晨一眼,这个小子尽能搞到这些不一般的物件,不是国宝级就是疑难杂症!

刘老伸手对徐少东招了招,示意他稍安勿躁,这才掉头对吴晨说道:“小吴,不如这个小碗借我玩一阵?”

吴晨知道刘老这是要替他好好研究一番,自然没有异议,点头应了。几人又说了一通闲话,都是跟红釉有关的,这里面的学识多了去,二老互相吹起水来,听得吴晨跟孔四目瞪口呆的,特别是吴晨,更是汗颜,别人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有多牛,他自己可是门儿清,要论起真实本身,自己跟徐少东他们还是差得老远。

不说别的,就是这红釉,之前他虽然有过“自学成才”的经历,但是现在听他们几个谈起来,就有点井底之蛙的自觉了,难怪孔四都“真心没弄清楚。”,实在是太庞杂了!

红釉的出现,填补了瓷器单一的色调,有点像黑白电影到彩色电影的转变,根据添加原料的不同,有可以分为铜红釉和铁红釉两类。

铜红釉的主要品种有鲜红、郎窑红、豇豆红、宝石红、釉里红等;铁红釉主要品种有矾红、珊瑚红等。至于常说的釉里红,虽然也是添加铜料,但是跟釉上彩的红釉并非一个系列。

如果单纯从肉眼判断,加铜烧出的红釉,色泽一般呈现出标准的“大红”;而铁红釉则看起来红偏橙,有些金色的意味。

红釉的出现,可以追溯到北宋初年,但真正纯正、稳定的红釉是明初创烧的鲜红;到嘉靖时,又创烧了以铁为呈色剂的矾红。

鲜红为高温色釉,矾红为低温色釉。红釉的种类很多,除鲜红外,由已浓淡而严变为各种不同的品种。深者有宝石红,朱红、鸡血红、积红、抹红等。抹红带黄色的又叫杏子衫,微黄的又叫珊瑚釉,此外还有桔红和枣红。淡的一般称粉红,带灰色的叫豇豆红,灰而又暗的叫乳鼠皮;胭脂红也是粉红的一种。粉红最艳丽的叫作美人醉。

这么多的品种,常跟豇豆红混淆的是郞窑红,这种红釉也是康熙朝创烧出来的,公元1705年,十分喜欢精美瓷器的清康熙皇帝,对宫廷收藏缺少祭红很不满意,下令御窑仿制宣德祭红。

这个任务,最后落到了江西巡抚郎廷极头上,他亲自到景德镇督窑,每天看着窑工配制釉料,点火烧窑。

在郎廷极主场下,釉料进行了无数次调配实验,加进各种金属元素,甚至加入了黄金、宝石,虽然试验了上百窑,仍没有得到祭红,但是却意外地得到了另一种红色釉瓷器。

由于当时郎廷极监管整个景德镇瓷器业,所以烧制出的新的红色釉瓷器,就被称为郞窑红。这种郞窑红釉是仿制宣德祭红烧制的成功品种,它祭红更加鲜丽,光泽强烈,由于这种红釉的烧制难度很大,需要严密的工艺技术,成本十分巨大,所以景德镇流传着“若要穷、烧郞红”的谚语。

人最怕聊对了路子,两位老头子本来都不是什么话痨,这一番被几个小辈挑动,却是老友相对,话逢知己,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午饭时分。刘老兴致很高,早就吩咐下去,让他们准备午餐。

刘老一提到吃饭,见他们几个都皱着眉头,就哈哈一笑,告诉他们不用担心,今天小宋不在,正好大家开个口禁!

要说起来,他这里伙食还是不错的,只是自己遭罪而已,其它人吃的可一点不差!今天没人监督,趁机一饱口福而已。

吃饭是在一个小房间里,除了吴晨他们这些来客之外,就只有刘老一个人,其它的护卫保姆另有别处吃饭,连铁老大也并未到席。

一场饭,吃得颇有些热闹,刘老也很有兴致,尽挑着一盆东坡肉吃,看得吴晨都有些心酸了,这得有多饥渴啊!话说咱乡下也没这么惨啊。

第277章水到渠成

午大家都休息了一下,到了下午,又摆开龙门阵,却是说起吴晨那副古画来,像这类“马上封侯”寓意的画作,在明清两代,着实不少。

因为没有落款,只能通过纸张、画面断定年代,再通过画意笔触判断作者,经过刘老跟田老的一直鉴定,却初定为清早期宫廷画家沈铨的作品。

说到沈铨,行外人大都不闻其名,吴晨也是稀里糊涂的,他对书画本来就了解得少,除了几个名声在外的大师或者民间广为传诵者之外,其它的名家都没什么印象。

就连徐少东,也知之甚少,虽然马老也是博纳百家,但是他自己却是主攻瓷器,对其它类别也只是有个大致了解。

这个沈铨,也算是一个人,在雍正九年,应日本天皇之聘,偕弟子郑培、高钧等东渡日本,历时3年,形成“南苹派”写生画,深受日人推崇,被称为“舶来画家第一”,从习画者颇多,日本江户时代长崎画派即在其影响下形成,尤以圆山应举最为著名。

归国后,朝廷便下旨命沈铨作画上贡,乾隆7年作《花蕊夫人宫词意》受到好评,除此,沈铨还陆续为宫廷作吉祥寓意之画,由此沈铨及弟子童衡在国画史上被称为宫廷画家,在乾隆27年81岁的沈铨还能作《花鸟图》。

其传世的作品有《五伦图》、《柳阴惊禽》、《秋花狸奴图》、《盘桃双雉图》、《松鹤图》、《梅花绶带图》、《鹤群图》、《松鹿图》等。特别是在78岁高龄所作的《双鹤图》,构图饱满,笔力雄健,被誉为晚年精品。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一副《马上封侯》并未落款,而且还被作为居家悬挂之物,很可能是一副试手之作。

近些年,沈铨的作品市场价格不断攀升,近期的拍卖会上,《松溪群鹿图》更是以2800万元人民币落槌,加上佣金,成交价达3080万元人民币。

但是这副画作,因为没有落款,也未收入图录,因此即便是真迹,市场价格也高不到哪里去,刘老就建议吴晨自己收藏着,全当做研究用吧。

吴晨便把那副《马上封侯》给收了起来,准备回头挂到格古斋去,怎么说,也是一副真迹,而且寓意也好!格古斋也不能总靠一些仿品或者工艺品撑门面。

话说吴晨每次去荣宝斋,都被那挂满各个房间跟走廊的字画给震撼了,百年老店,这底蕴那叫一个杠杠的。虽然格古斋刚开业,现在里面恐怕连一件像样的物件都拿不出手,不过他也不心急,慢慢来呗,就先从这一张沈铨的无款《马上封侯》开始!

“这小子命真硬!什么都能让他碰到,老天特意眷顾啊!”没等吴晨收完,徐少东先表了一通感慨,同人不同命,说得就是如此了吧。

这话说得众人都是哈哈一笑,孔四却是心里得意,别看吴晨弄了那么多东西,跟自己还是没法!就自己手里那把太阿古剑,要是拿出来,还不得震惊整个行业!

不过他也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就这把剑,万一透出一点风声,还不知道多少人盯着,黑白两道,明里暗里,防不胜防!再加上这次凤凰山之行的遭遇,实在过于匪夷所思,吴晨又特意叮嘱大家不得说出去,他也就没有跟任何人说,对田老也都没有提及。

“这就是天赋!在我们这个行当,几乎每个朝代都会有出类拔萃的鉴赏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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