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婚约:老婆很抢手-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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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一呆,半饷,才无奈地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苏少龙点一点头,说:“我已经包了专机,立即就出发……”按照苏少龙的话说,他已经包了一架飞机,今晚十二点在香港起飞,换句话说,我得抓紧时间见高亮一面。
我立刻冲进了icu病房,不想,与高亮母亲迎面相遇,她冷冷地瞄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站在我旁边的苏少龙,然后,她堆起了虚假的笑脸问道:“程小姐,你来这里做什么?!”
根据过去三个月的经验,只要有苏少龙在场,高亮母亲绝不敢为难我,于是,我壮起胆说:“伯母,我来看一看高亮,看完了就走。”说着,我静静走到高亮的病床前,还像往常一样,附在他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我深信,虽然他此时处于昏迷中,却极有可能听到我说的话。
我正依依不舍地说着离别的话,高亮的眼皮始终都是闭着的,突然间,一下“晃当”的巨响吓得我魂飞魄散,扭过头一看,原来是高泽破门而入!他的身后面还站着三个保镖!
高泽傲然而立,杀气腾腾的黑眼睛席卷整个病房,目光所到之处,刮起了锐不可当的狂风,飞沙走石,日月无光,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高正先生的身上,一刹那间,他的眼睛里升腾起熊熊的火焰,令人胆战心寒!
然而,高正先生毫不退缩地迎接着高泽的目光,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画面,这一对父子怒视而立,四目相交,眸子里激射出电光火石,一瞬间,仿佛整个房间都烧成了火海。
我的心怦怦地狂跳起来,只见高泽一个箭步冲到高正先生的跟前,旁若无人地咆哮:“爸爸!你干嘛多管闲事啊?!高亮躺在这里挺好的,你为什么要送他去瑞典做手术?!”
高正先生镇定而坚决地回答:“高亮是我的亲儿子!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他一直昏迷不醒呢?!我必须救醒他!”说时,他挺直了腰板。
我忍不住附和道:“就是!就是!”
高泽用喷火的目光瞪了我一眼,同时骂道:“男人吵架,女人不要插嘴!”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身不由主地躲在高正先生的侧后面,然后对高泽说道:“你怎么可以跟你爸爸吵架呢?你爸爸绝对有权利这么做的!”
高泽怔了一下,五官的线条微微柔和了一些,嘴里却埋怨道:“小诺,你到底站在哪一边的?!快回来我这里!”一边说,他伸长手臂想把我拉回去,看起来却像是老鹰捉小鸡似的。
我条件反射地躲在高正先生的身后面,高正先生也张开了双臂,像母鸡妈妈似的保护着我,片刻,我听见高泽发出一声霸道的,近乎是抓狂的吼叫:“小诺!我现在数三声!你马上给我滚出来!”吼完这句话,他真的数起数来:“一、二、”
我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与此同时,战抖的双手从后面紧紧拽着高正先生的腰,仿佛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高正先生立即把双臂反剪,环抱着我,这样惊世骇俗的举动尽管有些突兀,难免惹来其他人的惊讶目光,但是,就在这一刹那,我心中的恐惧和彷徨都烟消云散,感觉像是找到了大靠山,于是探出头来,一字一句地回答高泽:“我就是不滚出来!怎么着?!”
高泽似乎震怒了,向我们逼近了一点,剑眉倒竖,咬牙切齿,还挽起了衣袖,摆出一副随时开打的架势,看来他发起脾气来真是六亲不认的。
就在这当儿,刚才一直保持沉默的苏少龙又出来打圆场,他刚说了一句:“别吵了,有话好好说,”就被高泽狠狠地回骂了一句:“姓苏的,我们高家的家事关你x事!你给我闭嘴!”
苏少龙怔了一怔,正要说话,高正先生却抢先说:“阿泽!你吵什么吵?!无论如何,高亮暂时还是苏家的女婿,怎么不关他们苏家的事?!”
此话一出,苏玉宝使劲点头道:“公公,您说的很有道理!”苏少龙也说:“亲家公说的没错!”
高泽的眉头皱了一下,沉默片刻又说道:“我懒得跟你们争论,总之没有我的批准,谁也不能动高亮一下!”
我不假思索地冲了出去,说道:“凭什么?!”
高泽逼视着我:“就凭我是高亮的弟弟!”
我听了这句话,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高泽,你还有脸说这句话?!高亮没有像你这么丧心病狂的弟弟,”话说到这里,我意识到自己失言了,霎时停住了嘴巴,同时惊慌地环视大家,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注视着我,仿佛在等我的下文。我又小心翼翼地注视着高泽,奇怪的是,他的眼神却非常坦然,仿佛为了爱情做伤天害理的事是无可厚非的。
我又心软了,为了保护高泽,为了掩饰一切,我立即把话锋一转:“高泽,我知道你很关心高亮,但是你不能阻止其他人关心他呀。”顿了顿,我用更柔和的声线说:“阿泽,不要再固执了,你就让他们送高亮去瑞典做手术吧。”
高泽听了我的话,先是流露出惊讶的神色,转瞬之间,他的眸子里放射出缠绵的,狂热的,旁若无人的爱意,仿佛在对我
第1125章 你不是要结婚吗
我立即记起他是个不认老,不服输的【长青中年男】,于是吐一吐舌头,投其所好地说:“我只是担心你一时失手把高泽打死了,这样会惹来官非!”
当我说完了这么滑稽,这么无厘头的话,大家哈哈地笑了起来,高正先生转怒为笑,拍一拍我的肩膀,说道:“小诺,你放心吧,正所谓虎毒不吃儿,刚才我说的是气头话,我又怎么会杀自己的儿子呢?”
我对高正先生笑了一笑,正想说点什么,忽然听见高泽骂了一句大不敬的话:“放屁!你这个装腔作势的伪君子!”
我侧着头,怀着厌恶的心情看着高泽,高泽也逼视着我,目光里充满了疑惑和拷问,半饷,他突然迸出一句:“哼哼!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我的爸爸对我的女朋友也感兴趣?!真是闭门一家亲啊!”
我惊讶得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万万没想到,高正先生直视着高泽,以示威的口吻说道:“是呀,我的‘乖’儿子,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和小诺很谈得来,我们有很多共同志趣,我很喜欢她,还向她求过婚,但是她选择了韩晨,我只好衷心祝福她……”说时,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拉到身边,拥着我的肩膀,然后,把我和他之间那一段若有若无的“忘年恋”娓娓道来……
那是几年前的往事了,我几乎淡忘得一干二净,然而,从高正先生的嘴里吐出来,仿佛是一段回肠荡气,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一字一句都透着怜惜和爱意,感人肺腑,动人心弦,一时间,所有人都听呆了,脸上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惊诧和困惑。
我唏嘘不已,我百感交集,猛然意识到,我对高泽的报复行为已经到达了顶峰,顶峰之后便是万丈悬崖,不知不觉地,我瑟缩在高正先生的臂弯里,除此之外,仿佛别无选择。
高泽整个人懵住了,五官僵硬,嘴角不停地抽搐,突然间,他拔地而起,冲着他的父亲狂吼:“你这个死变态佬!你竟然敢追求我的女朋友?!太恶心了!我恨死你!我恨死你!”
高泽刚吼完,冷不丁,一手揪着我的衣领,把我从高正先生的臂弯里硬生生的扯了出来,然后,扬起手,巴掌高高举在半空中,看情形,他似乎要打我耳光,我心里愧疚万分,于是昂起脸,毫不退缩地迎接他的巴掌,这时候我心里在想:打吧,打吧,即使高泽要把我打死,我也不吭一声。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他的巴掌迟迟没有落下来,最后,只听到他颤抖着嗓音说:“小诺,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顿,可是我竟然舍不得对你下手。”说完这句话,他用悲愤的,痛苦的,绝望的眼神看着我,我想说些挽回的话,可是喉咙仿佛被铅块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这样,我和他相对而无言,仿佛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似的,蓦然间,他仰起头,发出一阵长长的,竭斯底里的大笑声,颤抖的笑声里夹杂着太多的无奈和绝望,听得我四肢发软,头皮发麻,我隐隐预感到我的末日即将来临,果然,他最后看了我一眼,然后一甩头,一转身,推开了所有人,一阵风似的冲出了icu病房。
望着高泽的背影瞬间消失了,我的心犹如坠入万丈深渊,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板上,脑子里一片狼藉,我实在不愿意去想,可是,高泽的那一抹绝望的痛苦的眼神已经铭刻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呆了好久,好久,我以为自己变成了化石,不知几时,听见耳边有人在劝我,我的神智稍稍恢复了一些,我渐渐意识到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或许,可能,大概,我这一次终于失去了高泽?!一想到这一点,我头痛欲裂,我五脏俱焚,情不自禁地发出一下无助的尖叫:“高泽!你不要走!”
我迅速从地板上爬起来,朝着高泽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跑呀,跑呀,跑出了医院大楼,在茫茫夜色里,只见峰峦叠嶂的群山如一片黑漆漆的巨浪向我奔袭而来,几乎把我吞噬了,我一边奔跑,一边四处张望,却始终找不到高泽的踪影,除了阴冷的山风,悲惨的鸟鸣,萧飒的树叶声,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我崩溃了,我彻底崩溃了,我跪下来,仰起头,朝着昏暗浓重的天幕一遍又一遍呼喊:“高泽,我不能没有你!高泽!我不能失去你!……”我感觉自己已失去了高泽,这是我自己亲手种下的苦果,我认命了,我放弃了,事到如今,我唯一可以做的是屏蔽心中的悲伤,疏远高家每一个人。
与此同时,高枫姐却把她的位置还给了我,而她自己又回家带孩子。
尽管我“官复原职”了,可是,我的心却跌进了无尽的空虚和失落,仿佛患上了自卑症和社交恐惧症。差点忘了交代一件事,那晚以后,昏迷的高亮在高正先生等人的护送下去了瑞典做手术,如果手术成功,估计一个月后就可以回国。
三天后,我在办公室里收到一张红色炸弹----高泽和庄雪怡的“闪婚”喜帖,这是一张红彤彤的喜帖,看起来是那么的简陋,与高家的财富地位极不相符,令人难以置信,我打开信封看里面的内容:婚礼在三天之后举行,在高家大宅内举行【午后冷餐会】,还有什么公证仪式,最滑稽的是,高正先生去了瑞典,证婚人是高泽的姐姐高枫。
很显然,这么仓促,这么儿戏,这么不合礼数的婚宴安排,一定是高泽临时决定要结婚的,这一点倒是符合他的本性,想到就做,不顾后果。
望着那一张刺眼的红喜帖,我的脑袋和心脏犹如被尖刀挖了出来,再用绞肉机绞成了碎末,化成了一滩血,我想哭,我想痛苦淋漓大哭一场,可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或许,我已经变成了空心人?
我像木头似的在办公室里呆坐了半天,直到下班,心中的郁闷依然无法排遣,于是,我决定到健身中心狠狠地出一身汗。
我以为找到一个角落来修补自己,然而,地球真小,我竟然在公司对面的健身中心与高泽、韩晨不期而遇,高泽穿着绿色的运动服,在跑步机上跑步;而韩晨穿着浅蓝色运动服,在太空漫步机上漂移,看见他们俩个人,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心里暗暗叫苦:都怪这些讨厌的【团体健身卡】!
匆匆打了个招呼,我迅速跑到女子瑜伽房里打坐冥想一个多小时,又到桑拿房出了一身汗,沐浴更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