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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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唇也依旧似记忆中的柔软香馥,令人沉溺其中,这些年来,他每每将自己忙到没有时间、没有力气去想,可如今一靠近她,感官又一下子“蹭”地恢复过来,在记忆深处的那些美好,连带着他的念想,所有东西都破蛹而出。
他只觉得她是一团火,而他亦是,慢慢地,想要在她身上燃成一捧灰。
“看,就叫你走的远远的,不要再回来招惹我的,你知道,面对着你,我的自制力为零。”
温景之给她换了个舒服的位置,一遍又一遍的用指腹,温柔的抚触她的脸颊。
曾经有人说过,男女之间的相逢,不是恨早,便是恨晚。太早遇上了不会有结果,因为年纪小,不懂得真正去爱;也不懂得真正去珍惜。
他等了她不知多少年,连他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了,等她到懂爱的年纪,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真正横亘在他们面前的,远远不是爱情这两个字眼……
“曼曼,我不是铁石心肠,我也希望能有我们自己的孩子,那种渴望,定然不比你的少——可我不能,我不敢确定,我们是不是可以有,”温景之似乎隐忍了很久,才又缓缓道:“你都不知道,我做了一件多愚蠢的事情,当年——当年的的鉴定,根本就没有做,所以,我没法子,给你一个孩子……”
一颗泪,从滕曼的腮边滚落,扑簌簌的,隐入她的唇边,蔓延着苦涩和一股没法言语的悲凉。
她想象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有这一种,仿佛一下子又跌进无边的暗黑之中,多少只看不见的手,在将她整个人往下拽!
这个男人,她能怪他什么呢?他的疯狂,她也是见识过的,当年那张报告单,谁也没有见过,事后,她也没有再提及,是她对他太过信任,还是在心底里,那个结果,也是她想要的呢?
所以,不论是真是假,只要答案是皆大欢喜的那一个,她便心安理得的不求甚解。
可便是如此,她依然都怀疑温景之对她的爱,她把他的爱当做是一种强迫和占有,时不时的,拿出来批判一下。
如今她才明白,她既践踏了他的心,也让彼此间差点就错过了,两年多的日子,是对她的惩罚,这一次,换她来好好爱他吧!
滕曼迷糊间伸出双臂,环住男人的腰身,像只无尾熊一样整个缠到他的身上。
温景之渐渐恢复平静,这件事情,一直都埋藏在他的心里,这么久,如果不是最近粉粉的出现,他甚至想,也许他们是可以试试的,不论孩子是否健康,他都会好好的去爱他,可是,看着粉粉那般的惹人爱,他便什么勇气都没有了。
罢了,这个念头,怕是要埋在心里一辈子了,有了粉粉,也是一样的。他释然的垂下眼睑,将她额间的小碎发拂去,“曼曼,曼曼,醒醒,洗澡去——”
原来,他当她是睡着的!滕曼便干脆闭紧双眼,不理会他,就当她刚才没有听到那番话吧!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男人缓缓的将她抱起,来到卧室,把她往床上一放。
滕曼隐约听到卫生间有放水的声音,不一会儿,身子一轻,鼻尖又传来男人身上好闻的淡淡烟草味。
窸窣间,周身一凉,感觉她身上那条裙子,突然不翼而飞,接着是她的纹胸,在胸口松开的刹那,明显感觉到那一处,随着束缚的开解而弹跳了两下,可她目前装睡着,即便是再害羞,也是没有道理突然间醒过来的。
她只能更加往男人的胸口钻去,以免让他看到自己脸上可疑的红晕,全身上下,只剩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既然是洗澡,就没有穿着内裤的道理。
不是没有跟他一起洗过澡,也不是没有裸裎相对过,可滕曼就是学不会从容面对。
男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滕曼的耳边不断回旋,她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腰间游移的力道,在缓缓的增加。
顿了顿,温景之抱着她,停止了手上的所有动作,似乎平复了下呼吸。
他似乎拿着遥控按了一下什么按钮,不多时,缓缓的有一阵音乐,在湿润潮湿的空间流淌,良好的音响系统,将刘若英那清爽的声音整个诠释出来——
想问你,是不是,还记得,我名字?
当人海涨潮,又退潮几次。
那些年,那些事,那一段,疯狂热烈浪漫日子,
啊——恍如隔世……
你来过,一下子,我想念,一辈子。
这样不理智,是怎么回事?
才快乐,一阵子,为什么我却坚持那一定是,我最难忘的事。
越过高山和海洋,喜悦和哀伤,不是不孤单。
幸好,曾有你温暖的心房,还亮著你留下的光。
你闪耀,一下子,我晕眩,一辈子。≮我们备用网址:。。≯
真像个傻子,真不好意思。
可是我,在当时真以为你拥抱我的方式是,承诺的暗示。
经过,人来和人往,期盼和失望我依然还孤单。
幸好,曾为你流泪的眼眶,还亮著爱来过的光。
这些年,这些事,一下子,一辈子。
你都度过了,怎样的日子?
请答应一件事,如果说,我能再见你一次,请让我,看到的还是你那灿烂的样子——
你来过,一下子,我想念,一辈子。
你闪耀,一下子,我晕眩,一辈子。滕曼苦笑着,这歌词是专为她写的么?为什么听着这样有感触?
这是刘若英的《光》,喜欢她的腔调,喜欢她的安静,喜欢听她用唱歌的方式叙述一个故事,这张CD还是她的个人珍藏,以前她洗澡的时候就喜欢边泡,边听音乐,兴致好的时候,还会品上一杯红酒,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舒心过了。
滕曼正回味着这两句,丝毫没察觉,自己已经光溜溜的,躺倒在宽大的浴池里。
当按摩浴缸底部的水流,缓缓的有节奏的从她的身体底部回旋至全身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也从她身后穿过她的双臂,交扣在她的胸前。
由仔细的揉搓,到略略的用力紧握,滕曼不舒服的哼了一声,男人意识到自己动作的粗鲁,极力的忍了忍。许久之后,粗哑的嗓音,含着湿气在她的耳畔升起:
“曼曼,醒醒——”边喊,手里的力道也配合着紧了紧。
滕曼咬了咬唇,坚决不愿回应,今晚家里只有他们两个,她若是回应了,必定是被他折腾个半死。
除了舒缓的音乐声,就只有两个人交缠的呼吸声,男人的有些粗重,没有得到回应,他似乎在生着闷气,不死心的搂着她的身子贴个亲密无间,仿佛只要将两个人贴成连体婴似的,就再也分不开。
这样下去不行,滕曼浑身泡的跟只煮熟的虾子似的,又红又软,身后的男人又不依不饶,大有不把她叫醒不罢休的架势。
牙一咬,滕曼索性睁开眼,经过酒精蒸腾的双眸,泛着淡淡的红色,氤氲着一层迷蒙,水汪汪的,诱人的不得了。
她会示弱,她会扮可怜,温景之吃她这一套——
所以,当他望着那一对跟麋鹿般无辜的双眸,祈求的睨住他时,心里头就软的不像话,她还醉着酒,她不舒服,可他却还想着那点私欲。
无奈又懊恼的亲亲她的小嘴,“走吧,我抱你出去睡觉。”
滕曼见效果已经达到,心里偷偷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的有些失落,以前,不是挺霸道的么?
女人就是这样矛盾的个体,她们往往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
所以,你永远都不要试图去弄清楚女人的心理,不是有首歌这样唱来着么?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再猜,小心一头陷进来。
于是,就出现了下面这样一副景况:
温景之为两人擦好身子,又帮滕曼把头发给擦得大半干,这才抱她去床上躺着,他自个儿刚要起身,便被她一把扣住脖颈。
“你——哪儿去?”
温景之一愣,身下的女人此刻间有说不出的娇憨,丰润的唇瓣微微噘着,欲语还休的模样。
“醒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忙,到书房,你先睡,乖——”
滕曼咬着唇角,稍稍使劲,拉住他的脖子,就是不让他走,原本不是太长的头发,这么久没有修剪,已经看不出先前的形状,这时候,经过水的浸淫,又在发梢滴出一个个尖儿来,水珠在上面凝聚一番,倾身的姿势,陡然间让它滴坠的如同下着小雨一般,侵袭了滕曼半裸的肩颈,和身上的薄被。
温景之盯着她光洁皮肤的湿迹,有几滴已经从她滑腻浑圆的的肩头越过,晕湿了她身下粉色的被单,他的眼神又开始模糊,喉结轻滚,“好了,刚刚才给你擦干,又被我弄湿了——”
这是,什么话?
滕曼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干脆借着他的力量,将自己送到他的跟前,一个湿热缠绵的吻便翩然而至。
男人一手撑着床面,以支持两个人的重量;一手扶住她的脑袋,让她不至于吊的太吃力。
这一次的吻,完全由她主导,不那么热烈,却另有一番缠绵的味道,她调皮又好奇的探进他的口腔,挑起他要挽留的念头,又趁着缝隙溜出来,轻咬他的柔软唇瓣,性感的嘴角,再往下的下巴,顺着那条美人沟来回的轻舔——
“停,曼曼,我真的得去书房,有个视频会议要去主持,你先睡,等我那边结束,再继续好不好?”
温景之的气息整个乱掉,却还是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只是声音有些喘。
滕曼极不高兴,这还没有好全呢,又要去忙么?她不置可否,坏心眼的一仰头,凑近他的喉结就是一口,不轻不重,磨了磨她发痒的牙。
男人无奈的看着她,眼中被撩拨起的**,不经掩饰的窜入她的瞳孔。
可是,真的得走。
他一离开,滕曼便挫败的整个身体往里一靠,将薄被往头顶上罩,她是不是很没天分的?为什么难得想要勾引他一次,还能失败呢?
她想到不久前在客厅听到他说的话,如果不是以为她睡着了,他还会说出来么?
他是不是在害怕,怕她还会跟以前似的,死活不肯再跟着他?扪心自问,她滕曼,如今是不是还有那个勇气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没有任何眷恋?
不行,想想都觉着全身提不起劲儿来,胸口发闷。
唔,他也未免太看得起她,任何一个女人,都经不起他这样处心积虑,有意无意的温情诱惑,何况是一直都渴望爱的她?时至今日,她要将自己从他的生活中完全剥离,必定是鲜血淋漓,所以,她也怕更加舍不得,连带着那份不清不楚的亲情,都愿意忽略不去想,好好的爱他,是她目前最想做的事情。
她的个性里没有犹豫这个词,一旦在心里有了决定,她便要去做,一如当初跟罗盛秋解除婚约,一如当初跟小叔将错就错,一如不久前理清楚她的感情,这更加坚决了她要温景之的那份心。
滕曼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烦躁的翻来覆去好久,还是没有等到温景之回来,终是按捺不住,她觉着她必须得做些什么,要让两个人完完全全的彼此坦诚。
这样想着,赤着脚下床找到自己的手机,给吕美艳发了条短信:
“你一般都是怎样勾引你家老钱的?”
因为时间正好是大部分夫妻办事儿的点,吕美艳同志正舒服的躺在床上享受着老钱的特殊服务。
乍然看到这样一条让人口水狂喷的短信,还真有点吃不消。
这个女人是要玩哪套?一会儿跑到酒吧去买醉,问她什么情况也不说,一会儿又发这样风骚的短信,这让吕美艳严重怀疑,滕曼最近是不是欲求不满?
想到极有这样的可能,两人好歹也算是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