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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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吕美艳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细长的眼眸一眯,将李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这位先生,您对女人的事儿还挺懂的嘛,怎么,姐今儿的肝火还真挺旺的,你有法子给姐灭么!”
李辛饶有趣味的舔了舔嘴角,星目在暗夜中几不可见的闪了闪,有趣。
“你在门口蘑菇什么呀,进来喝酒!是不是想逃啊!”
吕美艳瞪了眼那男人,头疼转过身子,见那女人原本就不怎么长的裙子,经过一番不怎么淑女的坐姿,已经悄然撩至大腿的根部,如果不小心,那还不得大把的春光外泄?
简直是看得她心惊肉跳的,一下便没了跟人斗嘴的兴致,正想将身后的门带上。
李辛便瞅准这个空档从吕美艳的身边给钻了进去!
滕曼眯起眼,打量着跟前这张男性的脸,迷糊之中,推了他一把,不小心将一杯红酒整个洒在了他的白色西裤上。
好在她手里刚刚换上了白的,只是有一片湿迹,待会儿干了就好,并不会留下太明显的颜色。
吕美艳这回倒是不急着赶人了,好整以暇的看着男人吃瘪。
“滕曼,你撒什么酒疯呢!看我远道而来不好生的招待也就罢了,还拿酒泼我!我得罪你了?”
滕曼缓缓的直起身,看清跟前的男人,“李辛,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难道北京是你家开的呀!”
滕曼嗤笑,白了他一眼,“不是我家开的,你爱来不来,与我何干!”
李辛看了眼她跟前摆的满满当当的酒瓶子,不由的蹙了蹙眉,这种情形,让他想到不久前的莫轻衣。
也是这种不要命的喝法儿。
“正好今天碰到,怎么,就不请我喝一杯?”说罢,他很是不客气的往她边上一坐。
滕曼稍稍坐正了些,纤手往矮桌上一指,“喝什么自个儿挑。”
“唔,让我猜猜,跟你老公吵架了?吵完架就跑出来喝酒的女人最不可爱了,你知道吗?特别是到这种地方来喝酒!”
李辛果真自己挑了一杯红酒,送至唇边慢慢的品。
“酒是好酒,不过,你这喝法儿,实在太有失水准了!生生浪费了这好的酒——莫轻衣也回来了,你知道吗?和唐炎一起。”
滕曼一愣,似乎在她的预料之中,她为温行昀感到难过,这些年的等待,终究是要落空么?
“你告诉我这个干嘛?她回不回来,与我何干?”滕曼便是有了四分醉,也被他给惊醒了,顿时间,喝酒的**,也消弭了一半,举到唇边的酒杯,愣是好几分钟都没个动静。
不对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她怎么没听说过?
想到那次晚间和莫轻衣的交谈,滕曼更觉事情蹊跷的厉害。
“李辛,你和唐炎是一伙儿的,干什么故意来透露这样的信息给我?”突如其来的想法,让滕曼眼中充满了防备,望向李辛的同时,也带着一丝警戒。
男人笑了笑,温文中透着点揶揄,“你怕吗?滕曼,你怕唐炎?”
“其实你大可不必怕他,他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懂吗?就是在你身上栽多少个跟头,他也学不乖,所以,你不需要怕他——”
滕曼凉凉的笑,不要当她是温室里的花朵,被保护的久了,就不知道外面世界的险恶,唐氏目前的状况,她多少还是有点耳闻的,而最近和莫家又突然间走得那么近,难道还能是巧合不成?
“李辛,唐炎已经到了孤立无援的地步了吗?所以,连商界联姻的法子都想出来了,怎么,莫轻衣是自由身?我记得,她好像是温家的孙媳妇吧!”
李辛古怪的笑,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种淡淡的讽刺,“那又怎样,你不知道么,分局两年,是可以申请离婚的,滕曼,其实,如果当时你不回来,也是可以申请离婚的。”
“不可能,温行昀在部队呢,军婚受保护,这谁都知道。”
“啧啧,你看你,一说到温家人,就着急上火,果然和唐炎跟我说的一样,我逗你的!唐炎和莫轻衣不可能,可是唐氏和莫氏的合并是势在必行。”
李辛也不知道,他怎么聊着聊着就跟她聊到这个上面,抬眼,望见方才很凶的那个女人依然靠着门框斜倚着,而且从他进门开始,包间的门就一直那样开着,她这是在防贼呐!
“美女,你就不累吗?过来歇歇如何?”他长得也不像是小人吧,干什么对他这样不放心?
李辛耸了耸肩,“看,我和滕曼是旧识,不过就是叙叙旧而已,不要紧张好不好。”
温行昀赶到这儿的时候,李辛和吕美艳玩星座玩得不亦乐乎,滕曼则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房间的某一个角落,不停的揉着脑袋。
下午接到小叔的电话,让他出去找滕曼,可这女人出门什么都不带,半个下午,他都翻遍了大半个北京城,愣是找不到她的人,她倒是好,跟这儿躲亲近来了。
头顶被罩下一大片阴影,滕曼缓缓的睁开眼,一双军靴映入她的眼帘。
她大约能猜到是谁,若是小叔,他已经多久没去部队了?不可能穿着军需物资就来,定然是温行昀了。
想到刚刚还和李辛谈论到莫轻衣的事情,滕曼多少有点心里不舒服,这会儿又见到一脸不善的温行昀,自然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门神似地杵着有意思么?要喝酒自己倒,不喝酒一边儿待着去!”
温行昀摇头叹息,心里想着,这女人还敢再没良心一点么?
便不发一言的将矮桌上的酒瓶往边上一撸,屁股大大咧咧的往上面一坐,与滕曼面对面,接着掏出烟盒,‘町’的一声点着火。
滕曼立即蹙起眉,虽说这男人抽起烟来的模样无比优雅好看,可她眼下真没这个心情去欣赏。
边上的吕美艳一愣,是小叔家侄儿啊!
“滕小曼,你是不是觉着我小叔欠了你什么?你非得这样折腾他——你知道吗?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就在下午开车出来找你的时候,两眼一抹黑,撞隔离带上了!”
温行昀说的云淡风轻,嘴上叼着的香烟从来没有离开过嘴,一双好看的眉眼,眯成一条缝儿,隔着袅袅的烟雾,就那样看着她。
滕曼乍一听这个消息,整个人也懵了,手中握着的高脚杯也开始慌,抖,里头的液体大有要洒出来的迹象。
她消化完这则消息,挣扎着便要起身,却被温行昀一把给粗鲁的拽住,重重的又甩回到沙发上,“哪儿去?他没有大碍,只是额头上磕了一下,若不是视力依旧模糊,这会儿,他定然亲自捉你来!你什么时候能给人省省心呢?”
滕曼委屈的咬住下唇,“你们出来找我干什么?喝完酒,我自然是会自己回去的,我又不是三岁大,会照顾好自己的,瞎操心什么?”
温行昀狠狠的吸了两口,升腾的烟雾一下一下的从他的嘴边溢出。
“是,都是他瞎操心,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我看你要作到几时!喝够了?那请回家吧,小婶儿,我还得回去交差呢,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有你们这样做长辈的吗?”
滕曼这才注意到,温行昀说话的时候都是含着一丝疲累的,而且,他的样子看上去颓废极了,估计才刚刚从作训场上退下来。
心里的愧疚便更加肆意,草草的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推,站起身来。
“走吧,他还在医院吗?还是已经回去了?”
“在御墅,家里还不知道他撞了,医院里也是不能久待,我让人把他给送回御墅去了。”
滕曼叹息,跟着他走到门口,才回头跟吕美艳和李辛打了招呼。
温行昀也是才发现,这包间里竟然还有一个男人,他不认识的男人,不由得多看了眼。
温行昀将滕曼送至御墅的门口,便匆匆离去,如果有时间,他还真想好好跟滕曼谈一谈,可最近他是忙的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御墅,这原本是滕曼和温景之的家,可这一次回北京,她并没有回来住过一次,只是匆匆的回来收拾过一些衣物。
她明白温景之的意思,是不想让她在柳如仪的面前难做。
大门虚掩着,滕曼只是轻轻一推,便以闪身而入,张妈在温景之上次出院的时候回到温家老宅去了,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滕曼玄关处换上拖鞋,在透进来的月色中,瞥见温景之倚靠在客厅沙发上的身影。
她摸上墙头的开关,轻轻按下开关,室内顿时明亮温暖不少。
不发一言的坐到他的身侧,侧首望着他额上一小块纱布包裹的地方。
温景之动了动坐的僵硬的身子,将她心疼关切的眼神收纳眼底,鼻尖萦绕着一股浓浓的酒香味。
两人僵持不多时,温景之便败下阵来,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
“以后不要这样莽莽撞撞的跑出去,我不放心!”
滕曼克制啦好久,才给他他胸口一拳,“都是你的错,明明是你欺负了我,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做罪人?明明是你,对不对,告诉我为什么!你,真是太坏了,你说,你说呀,为什么不要我为你生孩子?你说啊!”
她被这个认知,逼得要发疯,完全找不到理由!
温景之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缓缓的为她顺着气,这件事,他想了一个下午,到底要不要说?
他已经不再年轻,心,在这几年之间,更是觉着老了好几岁,再也经不起太大的变故,他是真想好好的,过几天安稳日子,难道这很难实现吗?
“曼曼,在说这件事情之前,我必须要你一个保证,你以后,不可以为了这件事,而离开,或者,又独自一个人跑出去,好不好?”
☆、你闪耀一下子,我晕眩一辈子
滕曼闭着眸子,良久不语,整个人软软地靠着他,无声无息的,似睡着了一般,又似要从他怀中化作一抹空气隐去。
温景之忙伸手将她裹得更紧,只见她的眉头依旧微微皱着,脸色散发着异乎寻常的酡红,呼吸平和舒缓,显然是醉的不轻。
“不要,不要,不要听,你也,不要说,我怕……”滕曼那似呢喃又似祈求的细细嘤咛,不时的摇摇头,她如此矛盾,可是在舍不得?可是,预料到他要说的,她承担不了?
他懊恼到极点,又气又恨,气他自己,也恨他自己。原本到了嘴边的话,也因为她这样无意识的要求,嚼着咽了下去。就那么定定坐着,一动不动地看着臂弯中的她,连分毫移动也不舍得,就怕把她给弄醒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大约是不舒服了,头轻轻地动了动,本能地想要寻找一个舒适的姿势,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猫。
温景之空出一只手,缓缓地伸了出去,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慢慢地触碰到了她的脸,他的嘴角轻轻地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指尖的触感温润滑腻,仿佛是一块上好的玉石,让人流连不已,长久的不愿离去。
他忍不住在心头喟叹,从他眼睛能看得见开始,真的有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好好的近距离的看过她。
指尖一点一点地向下,从光滑饱满的额头,微翘的鼻间,一直移到了绯红鲜润的唇瓣上——
男人的喉结动了动,困难艰涩地咽了一下口水。她的唇如花蕊一般,似蛊惑又似诱人的噘着,他缓缓地,一点一点地俯了下去。
滕曼身上有种淡淡的体香,清幽的同时,此刻又增添了一分酒精的香味,很是醉人。
这张唇也依旧似记忆中的柔软香馥,令人沉溺其中,这些年来,他每每将自己忙到没有时间、没有力气去想,可如今一靠近她,感官又一下子“蹭”地恢复过来,在记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