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之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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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建辉很尴尬,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会跟人搭讪的人,这么些年里,又严肃正经惯了,突然要他跟一个女人开口说些什么,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他无意中那啥过的,他更是觉得,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可以拿来说的。
想来想去,他只能说:“我以后不会再让宋仁轩喝酒了。”
谢悠然在屏幕上的手指动作加快了起来。
“我也不会再喝了。”
谢悠然的手动作得更快了,一会儿后,她不得不放弃似地抬起头来,看着他问:“宋先生,你想说什么?”
宋建辉哑然。
谢悠然眉头微微一皱,说:“你喝不喝酒并我什么事呢?宋先生,我不知道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你放心,我不会因此而缠着你。我对宋仁轩好,也没别的目的,纯粹就是觉得这孩子很可怜,而且他跟宛婷宛妤还有我们家人都很投缘,仅此而已罢了。要是你有什么疑虑,或者不放心的,你要给我钱让我来照顾他也可以,你不愿意让他再去我家也行,只是麻烦你对自己儿子还是多关心一些。虽然我结过婚,有两个孩子,但那并不代表,我就真像我妈说的那样,上赶着是个男人就想把自己嫁出去,或者,随随便便跟个男人发生些什么。你要继续哀悼你那过世的妻子还是干什么,都不关我的事,但是我觉得,既然人已经不在了,你再伤心再怀念也是徒劳,珍惜活着的,好好对待还活着的才是对过去了的人最大的安慰。还有就是,再不要喝醉了就把别人当成谁了,这种事,挺没品!”
谢悠然一口气拉拉杂杂说了这一大堆,也不管他听明白没听明白,转身揣上手机就走开了。
从某一点上来说,她和钟君还真的是母女,真数落起人来,得心应手不说,还噼哩啪啦让别人插不上一句话。
整个过程里,宋建辉都只来得及讲了一句,还是不完整的一句:“我没有……”
没有什么,人家已经不耐烦听他的了。
谢悠然痛痛快快把自己憋了两天的话一下全说出来,只觉得身心都很畅快。
她走到钟君面前,也不管她电话打完没打完,摸过她的手机说了一句自己先回家就闪人了。钟君本来还有话要问她的,见状忙“哎哎”了两声,可惜谢悠然跑得飞快,一下就不见影了。
回到家老太太把两孩子一赶进浴室,就跑到谢悠然房里,问她:“那谁,谢悠然,我问你个事。”
谢悠然被喊得一愣,钟君很少这么正儿八经连名带姓地喊她的。于是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严阵以待地问:“什么事?”
钟君说:“你姨妈说要给你介绍个人,你见是不见?”
谢悠然忍不住呻、吟:“又见?妈你还不死心啊?姨妈的眼光你又不是不知道。”
钟君哼了一声:“总比你窝家里什么人都不见的好。”末了趁谢悠然心神松懈,突然扔下一个重磅炸弹,“你不想去见也行。但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晚上宋家两父子喝醉酒,那件事你打算就这么的了?”
谢悠然闻言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一下被人捏住了,血液都开始倒流了,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一副场面:那真是有一万头草泥万在奔腾而过啊!
宋建辉你到底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跟钟君大人说了神马??????
☆、54更新之后(存9)
论逼供;谢悠然这一辈子就没有在钟君大人手上赢过。
因为太知道钟君给自己设下的择偶条件,当初带宛南平见父母的时候;谢悠然把自己存了十来年的零花钱一朝尽数取出给了他,就是想要让他伪装成一个高富帅;别的不说,哪怕过了眼下这一关也好啊。
谁晓得,钟君老大人太厉害,谢悠然三下两下就被套出了话,知道宛南平就是一个穷土鳖。因为此,钟君和宛南平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前者嫌后者不实诚,后者觉得前者强势又势利……当然了,这些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但也就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谢悠然和钟君斗,几乎没有赢的可能。
尤其是局面还是完全在钟君大人的掌控之下时。
她都不等谢悠然想出哪怕只是一个仓促的借口或者理由来,又眉毛也没挑地说了句重话:“我跟你讲,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都那什么了,你们肯定要给我一个说法。”
其实谢悠然要聪明,她完全就能听得出,钟君的这些话看似说得重说得好像她已经很知道□了一样,但其实全不在重点上。
可惜谢悠然紧张太过,又是猝不及防之下什么都想不到,见钟君讲成这样实在是有些听不得,便翻了个白眼说:“妈你真的太无聊了,不就是给他亲了一下吗?他都醉得不晓得谁是谁了,怎么就要给你一个说法了?”
钟君闻言精神一震,双掌一击恍然大悟了:“果然是发生了事情,我就说嘛,怎么今日看你们两个,就这么怪怪的!”
谢悠然:……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要被她娘老子给坑死!
钟君半趴在谢悠然的电脑桌前,目光里燃烧着炯炯的八卦之光:“所以,他今天晚上,其实是来找你的么?他要说什么?”
谢悠然真的很头疼,看着她娘十分郑重地说:“他是来接宋仁轩的!而且他看到我也就是道个歉罢了,妈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要……”
浴室里传来宛妤的喊声,钟君应了一声,甩开她的手说了一句:“放心啊,嘿,妈是最有分寸的。”
谢悠然:……
她娘要是个有分寸的人,她谢悠然就是个女侠客啦!之后孩子们睡了后,她一直试图和钟君大人讲道理,结果讲得她烦了,扔她一句:“谢悠然我告诉你,别以为我耐烦管你的事,你要有本事,你别让我给你带孩子呀,你不晓得我和你爸爸在乡下日子多逍遥,现在为给你带孩子还弄得我和他到老到老了两地分居,你以为这是为了谁啊?”
谢悠然:……
“两地分居”这样的话还真亏钟君说得出口。反正谢岚山偷偷给她打电话是说,要能留得她妈妈在城里多住些日子就多住些日子,没有钟君在,他老人家跟人下棋钓鱼日子过得是舒爽无比啊,多少年了,终于有解放的感觉了。= =
所以现在,谢悠然是幸福她老爹,坑了她自己么?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让她爹继续头疼去,便有些虚弱地和她打商量说:“……这样真是有些不合情理啊!要不我找个保姆?”
钟君又想骂她“败家娘们儿”了,磨着牙齿点着她的脑袋恨恨地说:“你个死不争气的,你以为保姆那么好请的?请个不可靠的,折腾死你孩子,有得你后悔的……还有啊,我就不晓得你嫌宋建辉什么,人多好啊,长得好看不说,有钱不说,连儿子跟你关系都挺好的,真结婚了你这后妈当起来也轻松!有个不要钱的人可以使唤,为什么不要?虽然吧,他是有这的那的一些小毛病,不过不是大原则问题啊,他人心还是不错的嘛!能忍就要忍啊,过日子,哪个不是要忍一忍的?我都忍了你爸爸几十年咧……”
这一说下去就没完没了了,感觉上好像谢悠然和宋建辉已经谈妥婚事就等着她老人家给送入洞房了一样,谢悠然顿时就知道,今天这话,是没法谈下去了。
钟君畅想了一晚上,越想越觉得这女婿的人选真正是好啊,当过兵,有能力,以后谢家母女三个走出去都不怕给人欺负。最主要是外型也很好啊,甩了那个宛南平几条街,到时候把女婿女儿带到他面前晃一晃,气死他!
钟君这口憋了几十年的气,觉得得指望宋建辉才能给她发泄出来了。
只不过,想象很美好,现实实在是太骨感了。谢悠然上班之后,因为是新进人员,之前又没做过,所以每天早出晚归不算,还没有周末!就算有假期,也还得去学校接着原来的课上。好几回钟君把宋家父子喊到家里,想让他们多多联络联络感情,结果总是等得孩子们都要上床睡了,谢悠然还是没回来。
钟君和两个孩子为此怨气十足,但谢悠然却忙得热火朝天,跟个从来没玩过玩具的小孩突然捡到一个玩具一样,恨不能全身心投入其中。
就这么,眨眼天都热了,眼看暑假也要来了,内两人连罩面都没打上几个。
钟君其实也可以逼谢悠然的,只是她不忍心,内心里,钟君也是希望谢悠然真能有番作为的,她有孩子了,如果再有自己的事业,总好过全副身心都放在男人身上强。
虽然三十几岁的女人了,还要出去为前途打拼实在一说起来就悲摧了些。
三个月之后,谢悠然终于如愿转正。转正这一天,她先请了公司里同部门的同事吃了一餐饭,晚上又请了叶唯安和方秉文。
谢悠然的这工作,是方秉文帮忙介绍的,叶唯安见她难寻到合适的,晓得方秉文留日归来,人脉也广,就有一次无意中跟他提了一句。
当时叶唯安也就是那么一说,不想方秉文当即就给谢悠然联系了这么一家。
方秉文现早已歇了追求叶唯安的心思了,因为叶唯安怀孕了。人都要当妈妈了,他就不好再造那个孽了。但他人本是不错的,一来二往的,两人情侣没做成,反倒成了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不常见面,偶尔网上聊一聊天,互相打趣打趣,也挺好的。
叶唯安怀孕五个多月了,按时间,应该就是她和赵忱窝在家里没出门那个正月新年里有的,为此谢悠然见到她就笑她,窝家里休息是假,造人才是真的。
赵忱现在轻易不太准她出门,上班下班都是他亲自接送到公司门口的,“看管”得特别严。所以听说谢悠然转正了,好不容易找到正当理由的叶唯安死活要她请她吃餐饭,就当是放放风了。
因着是方秉文介绍的,谢悠然干脆一次两个,全请了。
三人吃的是私家菜,不便宜,但胜在环境不错,味道也很好。
叶唯安怀孕了胃口大涨,菜一上桌基本就没说过话,大嚼特嚼的跟饿了几十年一样。
谢悠然和方秉文看得都有些好笑。方秉文笑话她:“叶唯安,你这样子,要不是你有了,我真以为你是刚从那里面放出来的。”
叶唯安嚼了一口的菜,含含糊糊地跟他说:“别讲了,我盼这一餐盼了好久了,赵忱跟他妈妈一起给我弄了什么孕妇餐,吃得我嘴里寡淡寡淡的!”
叶唯安怀孕,因着两人都不擅厨事,没法子,赵忱就把他妈妈接过来照顾她了。
谢悠然说:“那可不行,一般怀孕的时候想吃什么就让给做什么啊,你得跟他们说。”
叶唯安笑着摇头,又扒了一口饭后才说:“说什么?懒得说!人老太太好不容易抽空来照顾你了,还挑三捡四的,不是太不识好歹?其实他妈烧的菜味道还不错,虽然跟你是没得比啦。”
谢悠然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她想起钟君说的话,过日子,哪个不是要忍一忍的?叶唯安看着如此干练能干,和赵忱的感情也是很好很好,但有些东西,她也还是要忍一忍的。
其实要论忍功,谢悠然自认自己在前一段婚姻里已忍得够多了。只不过她原以为叶唯安的生活不必如此……想来人生之中,不尽如人意者,十之□,果是没错的。
方秉文好似也没想到叶唯安会如此豁达,就说:“也不晓得你家男人是哪辈子烧了高香,找到了你这么个宝。”
叶唯安嘿嘿一笑:“放心,你的那个宝也会有的。”
方秉文摇头说:“我是已经死了心了,好不容易动心吧,一个两个的都不要我。”
叶唯安听他说得突然,筷子一顿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