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爱你:弄假成婚-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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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兰馨的肩膀因为抖动一下一下的颤抖,低头呜咽的声音让我的心涌满了愧疚。
当年的她像是一株迎着阳光盛开的牡丹,可是经历了那夜之后她一下子就枯萎了。整整3个月找不到人影。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只有他的父亲,我的父母。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人知道。
我的父亲和她的父亲都觉得这不是大事情,无论原因是什么,反正认为我和兰馨迟早都是要结婚的。当时我虽然从没有深想过结婚这个问题,但是那样伤害了一个女孩子,无论是谁,我都会负责到底。更可况,她是兰馨……
没有想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三个月后我好不容易找到她,把她带到这里郑重的向她求婚时,但是遭到了她前所未有的抵触。和今天一样,她一在再哭,没有理由只是拒绝。她甚至大度的安慰我说:靖轩,你也是不得已被人算计的……我不怪你……
越是这样,我就越是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她的人瘦到了脱形,一张脸上只剩下一双空洞的大眼睛……无论她嘴上如何否定,我知道她的内心在怪我……
她的坚决让我的愧疚没有得到弥补的机会……如同心中裂开了一道长长的疤痕,永远无法痊愈。当时她父亲的生意遇到了很大的问题,为了弥补,父亲鼎立相助,帮他度过了难关。可是即便是那样,也不能减轻我丝毫的愧疚之情……从那以后,面对兰馨,求婚,让她嫁给我,成了我对她唯一的愿望。
最初的时候,连见面也是尴尬的,直到她交了新的男朋友带到我的面前我才一点一点从自己封闭的思路中慢慢释放出来……
现在她要我重新兑现当初的诺言,我应该怎么办?
“兰馨,我欠你太多……可是我已经结婚了……”看着面前的兰馨,我的思绪不可控制的飞回了远在千里之外属于我和茜茜的家里。我们已经超过48个小时失去联系了。昨夜她流着眼泪挽留我,她对我说,无论是什么原因她要我一个回答,可是我狠心的夺门而去。她现在又在做什么?
“靖轩,我说过,如果你幸福,我会真心的祝福你们两个,可是你不幸福对吗?你现在一点也不好……”被道破了心事,借着醉意,我惊慌的看着她。
“姑姑告诉我了,你们在一起并不开心,连她都心疼得落泪了。看到姑姑难过的样子,我觉得自己以前错了,真的错了,我那时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心意来惩罚别人,我不该错过你……
“姑姑和你说了什么?”我觉得浑身发冷,关于茜茜的事情,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即便是兰馨也不行……
兰馨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不明所以:“姑姑就是说你不爱她,你和她在一起并不幸福,姑姑说你太苦了,说你们结婚其实就是为了爷爷,现在看着你这么勉强自己她心里难受……”
我略微松了口气,又听兰馨含着眼泪坚定的对我说:“老天一直在考验我们,现在重新安排了我们在一起的契机……靖轩,我们本来就该是夫妻,其他的女人只是我们命运了出现的一个插曲,终将会成为过客……”
我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兰馨竟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面对她的恳求,我心乱如麻……我很少生病,可是那天晚上,我突然发起了高烧,一病就是八天……《弄假成婚》……
苏茜茜
许靖轩离开的第九天,我开始强破自己打起精很来,去收拾新房子。这八天,他音讯全无,我没有给他打电话,不是想就此放弃,而是我想应该给他一个认真思考的时间。
人生在世,我比同龄人经历的实在太多。可是没有家人祝福的婚姻,远远超出了我预想之外,我能体会他的心情,也了解他的性格,他不肯回答我的问题,说明他在挣扎,在犹豫……
我对他不是没有怨恨,可是我对自己说,他是一个负责人的人,而且姑姑是他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他对姑姑怀有深深的愧疚,两个人的婚姻里,不会总是一帆风顺,只要不是他背叛我,欺骗我。
在其他的困难面前,我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感情。婚姻不是儿戏,需要经营。感情也不是流水,付出了可以没了痕迹。可是我不是可以有大把时间精力挥霍的人,很多人可以撕心裂肺的控诉:爱情是我的全部。
虽然我的疼痛不会比任何视爱情为全部的人少上一丝一毫,可是我没有退路,为了生存,注定即便再苦也要咬着牙往前走……
痛苦到什么事情也做不了,那于我来说,太过奢侈。
正在大扫除,门外有人按门铃,打开一看,何仲康一身休闲打扮左手拎着一桶乳胶漆和一架折叠梯子,一脸灿烂的站在门口。
看着我惊讶的表情,他眉头一挑,得意的说,“这几天你都没过来,半个小时前保安才通知我你来了,我立刻亲自拎了油漆桶过来,你看我这朋友够意思吧?”
我好气又好笑,开门请他进来,“何总,你这是要折杀小女子了,您这么尊贵的身份,一天得工时得多少钱啊,恐怕一车油漆的钱都不够。找个师傅送来,我就感激不尽了。”
他呵呵笑着,突然认真的盯着我的脸看,“几天不见,瘦的跟鬼一样,是为了他吧?”
被揭伤疤的感觉并不好受,脸色僵了僵,他背过脸去,不再面对我,过了好一会,自己打开了漆桶。
“来吧,刷哪里,我和你一起……”
心情不好的时候,劳动是最好的发泄方式。他带来了工具,我用报纸叠了帽子,他乖乖的带上,和我一起战斗。
“苏茜茜,你以前是不是在装修公司呆过啊,这小技术,刷的有模有样……”只有小小的一面墙,我将来准备对着床头的。何仲康自告奋勇的刷上面,他很高,站在金属梯子上,并不怎么费力气,可是技术太烂。
“你小时候学没学过美术啊,你看看,好好的墙面被你刷成了大花猫,你下来吧,我自己搞定!”心疼我的公主墙啊……
“我的油画是获过奖的,哪天画一副给你看看,不过你这破房子实在激不起我绘画的兴趣,你在这反正也住不了几天,凑合凑合得了……”好歹对付对付完,他就想撂挑子不干了。我拉他下来让地方,他手一滑,排笔上一滴滴的油漆落在他的脸上。他哎呦一声,拿手一抹,脸上就是一片。
“苏茜茜,快点,这玩意对皮肤有害的!”大男人啊,比女人还注意形象,我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条已经擦过桌子的抹布。去洗手间里洗干净,给他拿过来。
“这是什么物质?”何少爷一看就急了,去洗手间用水洗了脸,脱下身上的T恤,把脸抹了一把,上身只剩下一件背心。顺手把衣服往地下一扔,开始生气。我知道他少爷脾气发作了,多半是嫌我怠慢。
我捡起地上的T恤,拿到卫生间,用我带来的洗衣粉几分钟洗干净,挂在地飘窗的已经被擦干净的不锈钢护栏上。
“扔了吧……”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才最后通知我。
“我不懂牌子,可是你这T恤估计怎么也少则数百,多则数千,没有过过苦日子的人,永远不知道珍惜眼前的生活。”
何仲康撇撇嘴,脸色微微有些缓和,仍是冷哼着说,“哪个女人见了我不是把最好的拿给我,再看看你……”
我拿起刚才递给他的抹布直接擦擦手,然后给他看,“脏吗?一点都不脏对不对?再说,我不是有心怠慢你,而是我这里只有这个,就算知道你会嫌弃,也没有更好的可以给你啊!”
何仲康,把那抹布扔的好远,避之不及:“扔一边去……”
“发什么脾气,有人求你吗?嫌脏马上走,你擦个油漆,至于那么尊贵吗?几百几千的衣服眼睛不眨就扔掉,有钱去你自己的地方显摆,我这不稀罕……”
何仲康猛地站起来,指着我说,“苏茜茜,你就是一天下头一号大傻瓜,你清高了半天,看看你现在过得是什么生活,你知不知道,你只要冲我笑一下,对面的别墅装修一新,送你随便住。窝在这里有人给你送锦旗,给你开表彰大会吗?”
他的火气也突然好大,一脚踢倒了油漆桶,“你以为别的女人都是傻子,房子珠宝透支卡都是地雷炸弹,她们鬼迷心窍才会收下,就你聪明,没有被烫过手。”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破房子我听说是你分期付款买的?首期还是刷的自己名下的信用卡,你知道许靖轩有多少钱吗?你这么替他算计着,过苦日子,他会在乎吗?”
我不知道这两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每次何仲康提起许靖轩都是咬牙切齿的。
我望着他那张因为生气显得格外生动的脸,轻轻的叹息着,慢慢找了干净的地板坐下来。
“你怎么会觉得苦呢,感情上的事情,有甜蜜就有心痛。生活上,我很知足!”
“知足?”他讥讽的看着四壁空空的小屋子,又重头到尾的打量我身上的衣着,冷哼了一声,“你觉得和我不相干没关系,许靖轩有的是钱,劝你还是对自己好一点,省的到头来都替别人做嫁衣。
“何仲康,你知道吗,人和人之间需要比较,但是也无从比较。大多时候我都是在和自己比。
17岁之前,我除了努力学习之外,更多的会觉得命运对我太过不公。可是后来上了大学,我觉得自己时间总是不够用,没有精力去想别人是怎么看待我的。第二学期交学费的时候,我爸爸去省里开会,没能赶回来。继母说不知道这件事情,我给爸爸打手机,打不通。后来爸爸打电话来,继母冷着脸跟我说:家里就这么多了,你爸没算计好,我也没办法。
我平时打工自己有些积蓄,凑上后还差2000块钱,我找同学借了钱,同时打两份工,一个月才还上。后来我大三时的基本上就经济独立了,很多人笑话我衣食寒酸,可是她们不知道,我几乎一年都沉浸在经济独立的喜悦之中。
那时要结婚,公司里很多年纪相仿的女孩子都买了三室,错层……他们知道我只有一套小独单,也会嘲笑我。可是她们不知道有一个自己的家,我是多么高兴。
现在在我24岁的时候,我买到了自己第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在你们眼中可能是不值一提的,但我自己很自豪。回首过去的几年,除了感情不可控制以外,我每一年都在进步,无论是从收入还是能力……
我从小已经习惯了别人对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所以我只和自己比,你觉得我生活的很不好吗?
其实你错了!和以前比,我实际上都是一天比一天过得好,感情是我不可控制的,但是其他方面的事情,我都力争做到最好……”
何仲康专注的看着我,突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我不明所以,奋力推开他,被他死死的攥住手腕:“苏茜茜,像你这样努力奋斗,认真生活的人,应该过得幸福开心,否则天理不公……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你真的开心?”
他按着我的头把我拉到洗手间的镜子前,我看到里面一张脸神形疲惫,脸色灰白,嘴唇失去了女孩子应有的光泽,一对黑黑的眼圈,实在和曾经苏紫菡等人口中的‘苏妲己’相差甚远。
“何公子,我不开心,我不幸福,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揭人伤疤的滋味很过瘾吗?”
何仲康又一次把头别到了一旁,冲着窗外说,“我希望做那个能让你伤口愈合的人,只有那样,才不会再有揭你伤疤的机会了。”
我嘴唇不可抑止的再颤抖,“何仲康,谢谢你,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