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渣夫狠妻-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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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妍冷笑道:“你女婿的错我已经跟你女婿说了,撇开你女婿的事,柳家姑娘难不成就没错?说得难听一些,她这是恩将仇报呢。”说完,停了停,又道:“许是柳姑娘还当自己以身相许是报恩呢。”
简夫人见简妍不松口,叹息道:“那日你跟柳家姑娘说的话传出去,也要坏了你的名声。”
简妍听简夫人这般说,就知道那话已经传出去了,心想果然心软不得,说道:“为了个名声为难自己一辈子,母亲瞧着我是那样的傻子吗?”
简夫人又劝了简妍几句,见她不听,也就只得作罢,临走时道:“你瞧着吧,不听老人言,有你受得呢。”
瞧着连简夫人也惊动了,简妍心里的愤怒更盛了,庄政航唯恐她当真寻了个泼皮去跟柳昭昭求亲,劝道:“再等两日,等柳姑娘想明白就好了。”
简妍冷笑道:“她当她是谁祖宗?谁都要等着她想明白?”说着,又对庄政航道:“他不仁我不义。我立时就叫人去跟杨家公子说话,对他说柳家姑娘早移情别恋了,就叫他欢欢喜喜地娶柳家小妹,看到时候谁暗自伤感落泪;你去柳家,在柳家门外把手臂砍了,就说用这手给柳姑娘看病的,如今就要砍了这手还她。然后说以后再也不敢见义勇为了,再也不敢给人家姑娘看病了,免得再有人赖到你身上。”
庄政航摸着手臂堆笑道:“妍儿,还是寻了泼皮去柳家闹吧。”
简妍笑道:“你当真以为我叫你砍手臂?我还指望着你给我挣脂粉钱呢。去寻了卖艺的买几个血袋子回来,你绑在手臂上,到时候砍出血来,将柳家败坏你我名声的事嚷嚷出来,给柳家留下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名,然后就回家来。你喊她闺名的事原算不得什么,见过的人能有几个,不过是听说的罢了。”说着,又道:“这两日你多想想如梦,将脸色弄得难看一些。”
庄政航讪笑道:“妍儿,我如今才能吃上好饭,你又叫我想她。”
简妍笑道:“她大美人一个,想她又怎么了?”想了想,道:“我瞧着那杨公子也是没骨气的,不然上回子你纳了柳昭昭,这会子柳家闹成这样,也不见他出来说句话。有那闲工夫寻死觅活,不若堂堂正正地闹一场。”
庄政航对这事并不关心,只摸着自己的手臂,试探地问:“非要砍手?”见简妍点头,又道:“砍就砍,只那刀定要稳妥些。”
125计划变化
简妍第二日就叫人寻了杂耍用的血包砍刀;试了一试;觉得外人定然看不出内中门道;就叫庄政航演练几回将力道掌握好,又打听到柳昭昭依旧不将她的话放在耳中,于是对庄政航道:“她果然当她是所有人的祖宗;自以为自己委曲求全了;别人就该让着她;我说的话她一点都没办。”
庄政航道:“你不是听说她生病了吗?气息奄奄的。想来她这人也跟上辈子一样;也不是长寿的面向。”想着;不由地想柳家该不会也跟庄老夫人处置庄采芹一般将柳昭昭弄死吧。
简妍道:“那又如何?她奶娘的儿子都说是她自家个有意作践自己呢。她当她作践自己;我这不相干的人就会放过她?”
庄政航也因这两日柳家又来人催他给柳昭昭看病心里不痛快,咬牙道:“既然她想出生病拖延的法子;咱们也不用跟她客气,我明日就去柳家闹。”
简妍点了头,道:“我叫人从杨家打听了一回,瞧着杨家跟柳家就要将亲事定下来了,可不能他们家开开心心定亲,咱们家跟着闹心。明日我叫彦文哥哥寻了十几个人给你帮腔,到时候你闹起来,就有人揭穿柳昭昭跟杨家公子的事,我也不往他们家泼脏水,只将实情揭露出来,叫人看看看柳家到底是个什么居心。”
庄政航点头答应着,笑道:“你放心,明日不闹得柳家不安生,我就赖在他们门前不走。”
简妍听他说这无赖话,不由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当日晚上,为叫庄政航第二日鼓足士气跟柳家人纠缠,简妍又花了些力气,叫他舒坦一回。
庄政航自庄敬航出事、见了一滩血后就在床上无所作为,此时瞧着简妍动手,他又能再展雄风,就躺在简妍怀中,脸贴着她胸膛道:“跟你在一起,我就不怕如梦了。”
简妍啐了一口,暗道这也是个男人说的话,捋着他头发道:“明儿个宁肯多砍两下,都别一时激动砍重了,那刀子虽是钝的,但边上也利着呢。”
庄政航答应了一声,第二日一早,待简妍亲自给他绑好了血袋,拣着上午人多且柳家当家男人都在的时候,就领着七八个随从小厮向柳家门外去了。
庄政航出门后,安如梦就叫人送了喜信过来,说是俞老将军、俞夫人听说霓云郡主看上了俞瀚海并要请旨求皇帝赐婚,就要赶紧给俞瀚海定下亲事。俞老将军听秦尚书、简老爷、康静公等人屡屡提起安如梦,听说安如梦虽丧父,但在家教导幼弟,又护着自家家财,很有几分能耐,于是俞老将军就在心里也将安如梦跟俞瀚海凑成一对。待朝中一亲王偶然提起俞瀚海跟霓云郡主是天作之合时,俞老将军只当这王爷是替皇帝试探来着,生怕过两日皇帝就要给俞瀚海赐婚,于是开口就说俞瀚海跟安如梦定了亲。回头不好再改,俞老将军就叫俞夫人赶紧去安家将这亲事定下来。
简妍听了这话,又见安如梦字里行间说因是俞家仓促间自作主张跟安家定下来的亲事,于是俞家便有些愧对安家,心里越发开怀,暗道这么着,便是日后俞夫人不喜安如梦,那道理也是站在安如梦这边的。
见安如梦这边定下亲事,简妍自然顾不得再去想燕曾跟霓云郡主如何,只牵挂着庄政航今日去柳家的事。。
那边厢庄政航出了自家门,一路上不住地摸一摸自己的手臂,一边觉得血袋子绑在手臂上不舒坦,一边在心里默记着等会子要说的话。
正想着,忽地就听一人喊“哥哥”。
庄政航回头,因正迎着太阳,不由地伸手挡在眼前,就见光圈中,燕曾一身青衣身跨白马,腰悬宝剑,器宇轩昂地走了出来。
燕曾走近,打量着庄政航一番,笑道:“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哥哥要添一位红颜知己,面上也精神了许多。”
庄政航听燕曾喊哥哥,就不由地头皮一麻,忙道:“别喊哥哥。”说完,又道:“别胡言乱语,我何曾多了什么红颜知己。”再者说,这两日他记挂着今日的事,寝食难安,哪里有什么好精神。
燕曾笑道:“哥哥——”
“别叫哥哥!”庄政航狐疑地的打量着燕曾,暗道被燕曾喊哥哥的忠勇世子下场凄惨,他可不想也那样。
燕曾见庄政航耷拉着脸,笑道:“那就不叫哥哥了。庄二哥这是哪去?”
庄政航急着摆脱燕曾,就道:“给人瞧病去,燕案首,咱们再会吧。”说着,一拱手就要与燕曾各走各的。
不成想,燕曾一牵金羁,就与庄政航并骥而行。
庄政航瞅了他一眼,不耐烦道:“燕案首自己个忙去吧,只没事别再送那断肠草上门就行了。”
燕曾向前望了一眼,道:“仿佛这条路是去柳家的,只是那花在我眼中是芙蓉花,难不成在嫂子眼中,就是断肠草?”
庄政航先瞪了燕曾一眼,心里纳罕柳家那小门小户怎燕曾也知道,暗道难不成燕曾也跟柳昭昭相识,想着就问:“燕案首怎知道柳家?”
燕曾笑道:“听人说嫂子不贤良,小弟就去打听打听是谁叫嫂子‘不贤良’的。进了柳家一看,果然那昭昭姑娘姿色无双,难怪庄二哥能为了这么个人让嫂子‘不贤良’。”
庄政航不屑地哼了一声,见燕曾说这话时口气古怪的很,似乎是为简妍鸣不平,暗道旁人都有插嘴的道理,就只燕曾没有,上辈子这家伙也是为了纳妾叫简妍受了委屈的。因怕燕曾到时候搅事,有意想叫他离去,于是就拿着霓云郡主的事问他。
燕曾听庄政航提起霓云郡主只笑笑,并不说话,转眼瞧见庄政航反复摸自己的手臂,心里好奇起来,越发不肯离去。
路上任凭庄政航软硬兼施,燕曾只是赖着不走。
庄政航想摁着他揍他一顿,又唯恐耽误了去柳家,更怕燕曾没了脸皮不好勾引霓云郡主。
待到了柳家门外,庄政航下了马,燕曾依旧在马上端坐着看庄政航。
一时间,庄政航忽地觉得燕曾过来就是为了看他的笑话,心里一时生了退意,随即想着若无功而返,指不定简妍又当他心软了,于是见柳家的门上小子迎出来,也不跟他们说话,张口道:“我再不进柳府了,还请柳家当家人出来说话。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说完,不去看旁人,只用眼睛瞄了眼燕曾。
燕曾眉毛只一挑,然后就没了动作。
柳家的小子堆着笑道:“哪有在门外说话的,还请庄大夫进府吧,里边已经通报给老爷夫人了。”
庄政航昂首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上回子我给你家姑娘治病,尚且被污蔑成勾引你家姑娘,这会子我自己登门,你家岂不要说我是来登门求亲的?”
那柳家小子见庄政航来者不善,忙又叫人去请了管家,随后对庄政航笑道:“庄少爷怎在大庭广众说这话?里边说话就是。”说着,瞧见庄政航两嗓子下去,门边就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一状似看热闹的人,也便是秦十二嘴里嗑着瓜子,做出无赖模样,嬉笑道:“不知庄家少爷上回子看上了哪位姑娘?俺们兄弟只知道庄少爷看上了柳家的姑娘,到底是哪个柳家姑娘,却不知道了。”
庄政航不语,那般阮彦文老实巴交地道:“他们家说我们少爷看上了柳家昭昭姑娘,毁了昭昭姑娘名节。”
秦十二作势吐出瓜子呸了一声,笑道:“难不成上回子不是柳姑娘发病,是柳姑娘有意借着病勾引庄大夫不成?看来俺们听错了话呢。”
柳家的小子忙要将秦十二哄走。
秦十二对柳家下人笑道:“你家姑娘有病,人家见义勇为给看她看病,这也算毁了她名节?照这样说,天下的女人病了就叫她病死得了,也省得满天下没个干净女人。”
随着秦十二过来的人一起哄笑起来,忽地有一人道:“那昭昭姑娘是不是个细眉细眼,说话细声细气的那个?”
秦十二道:“人家大家闺秀,你怎知道的这样清楚?”
那人道:“元宵节的时候才瞅见那姑娘在街头跟一姓杨的公子闹,还掉了眼泪,可怜见的,我在一边瞅着都心疼。那杨家公子也太不是东西,这天仙一样的美人,他也舍得让人家流泪。”说着,这人又将柳昭昭如何哭,杨公子如何告饶添枝加叶、绘声绘色地描绘一通。
柳家人见了,忙又叫了几人来将人撵走。
正闹着,忽地阮彦文道:“既然他们家姑娘跟杨家公子好上了,两家就赶紧办了好事呗,怎就硬往我们家少爷身上推?还说什么名节闺誉。难不成柳家夫人不知道她家昭昭姑娘的事?”
一人喊道:“哪里能不知道,若是不知道,怎会这样急着将昭昭姑娘送给庄大夫做妾。柳夫人要把杨公子留给自己生的姑娘呢,哪里肯成全了那病怏怏的昭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