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变奏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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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七
“四喜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报抗洪战士的英雄事迹,“看人家甜心、刘嫂多么优秀!支持丈夫的工作,从不拉丈夫的后腿,爱着丈夫的爱,痛着丈夫的痛。”
“你在影射我很差劲?”我放下手中的活,盯着他。
“至少你应该向她们学习。”
“请你指出我应该学习的地方”我的吐字从牙缝里挤出。
“多着呢!例如不能无中生有、捕风捉影,不相信自己的丈夫。”
“人家营长和长生对老婆体贴,对家庭尽责,没有你那档子事。”
“我有哪档子事啦?啊!再说,我就是想有那档子事,人家还嫌我职位低、钱太少呢!”
“你总算说实话了,你的心不在这个家里,我做得再多,在你的眼里也全都是缺点、毛病,你要是觉得我不行,你可以提离婚,我决不赖你!”
“你别再找事!啊!想离婚你提!凭什么让我提?!”
“凭你在外有情人!”
“我有谁呀?!”他腾地从沙发上跳起,一拳将我捅坐在地上,孩子跑过来抱住我,我娘俩放声哭,声音惊动了邻居,大金嫂她们来敲门,我从地上起来,替孩子和自己擦泪,不愿丢人现眼于人前,便开了门夺路而去。
失神地踱步在清冷的街上,夜来,城市的灯光扑朔迷离,流行歌曲不时从夜市里飘出,销魂一样填充着喜欢夜生活的人们的精神空白,这个热闹的城市,有多少如此时的我一样倍感孤独的人们,我走啊走,累了,却没有目的,思绪清晰起来,记起儿子还没有吃饭,便往家去。
夜已深,以为邻居们该散回去,不曾料到家门前听到屋里大金嫂和四喜在说话,停住了脚步。
“这样的日子真是没法过,回来就吵!”四喜的声音。
“兄弟,嫂子看你是个老实人,有句贴已的话不知当不当讲?”
“嫂子说话还要和我见外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怕这话传到亚可耳朵里,她会恨死我的。”
“你说吧!我不是嚼舌的人。”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还象你这样实心眼!死守一个家!好男人家外有家,那样的男人才有本事,女人才当他是宝贝!”
听到这,血液在我胸腔里沸腾,我愤怒,但压住了,我想听听四喜的态度,一会儿的沉默,又是那女人的声音,“有个女孩老早就喜欢上你,几次,托我做媒,我都张不开口,要不是今天看你受了这么大委曲,我还不好意思说。”
“这里没外人,你说吧!”四喜的声音平淡。
“就是美眉理发店里,我那个远房亲戚,又年轻,又漂亮,还会理发、按摩的手艺,大专毕业,你去理发时,她见到过你,早就暗恋上你了!”
“这不妥吧?”四喜的音调高亢许多。
“话我都说完了,兄弟你自己看着办吧!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没有感情的婚姻过着受罪。”大金嫂说完这话后,室里是安静,我听到儿子在屋里吵饿的声音,用手去敲门,臂膀重得难以抬,儿子跑来开了门“妈妈,我好饿,你咋才回来?”
“哟,亚可回来了?我劝了四喜老半天,过日子别总吵架!”大金嫂笑脸相迎我。
“你可真会劝,有你这种人,我们不吵架才怪!”
“唉!亚可,我是好心来劝架的,你怎么又冲我来了?”她边说边往门外退“我不管你们的事,行了吧?”
“你站住,给我说明白了再走!”我逼她到门边。
“你给我回来!”王四喜上来一把将我扯回屋里,又对大金嫂“嫂子,你回去吧!别理她!”
“好!好!”大金嫂边应着边小跑地离开了。
“好你个王四喜!看来,你是同意这位大媒人的话了!”我指着王四喜的鼻子。
“张亚可,我不想和你再吵!”他说完这话,拈着他的外衣,甩上门离去。
儿子还在叫饿,我给了他一巴掌,又抱着他痛哭,“谁让你是个苦命的孩子?有那样一个父亲!”
三岁的儿子‘呜呜’地哭着,他怎能明晓事理?为什么要挨上一巴掌,仅仅因为自己饿吗?
手机在响,是母亲的电话“亚可,吃饭没有?孩子还好吗?昨天夜里我又梦见你在生气,一家人千万好好过日子,别让人笑话!要相互体贴!记住了吗?”
我言“都好,记住了!”,挂断电话,擦掉儿子脸上的泪珠,儿子伸出小手帮我抹去泪花。
在动物的世界里,它们一般不食自己的同类,今天,大金嫂给我的启发是例外的。
当我平息了怒气,细细想想大金嫂的所为,也非是十恶不赦的,她是想用这种方法化解自己的家庭矛盾,挽回丈夫,虽自私极端,但可以理解,关键是王四喜,他有没有脑子?有没有做人的道德准则呢?他可曾体谅我一点!思想婚后几年生活,分多聚少,无法数清自己有多少次面对别人夫妻相伴时,独自品尝孤独和寂寞的滋味,其间的凄凉只有自己体会,回首孩子‘咿呀’学语,对着穿军装的人叫‘爸爸’的尴尬情境历历在目,生病住院时,身边无人陪伴的酸楚场景无法回忆,有多少愁苦和奔忙常人难以知道,背负更多的责任和义务只要的是丈夫的体贴和关怀,可王四喜能给我的只有埋怨和要求,我感觉到太苦了!太累了!精神上和肉体上,我盟生了放弃这个家庭,这个男人的念头。
“妈妈,你还在生气吗?”儿子偎在我怀里,看着我沉默不语,问。
“没有,睡吧!宝贝。”我拍拍他。
“我不困,妈妈,我唱歌给你听!”
“好”我点点头。
“世上只有妈妈好、、、、、、”,儿子稚气的童音,象来自天籁,唱湿了我的双眼,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健康的成长道路,是我这做母亲的责任和义务,也是给孩子的真爱,怎么可以轻言放弃?王四喜的所作所为,将在孩子心目中塑造一个怎样的父亲形象呢?不知他考虑过没有?
第八章
八
我到医院看望甜心和刘嫂两家人。
“嫂子,听季嫂说你和四喜哥吵架了?”甜心见面就问,我道出吵架缘尾,“原本无什么事,就是两个人讲话方式不对。”甜心说。
“我很羡慕你呀!甜心,再苦再累,有长生和你分担,就不觉得了。”
“嫂子那也都是小肚鸡肠的烦心事,别太放在心上,四喜哥也真是的!平时看人蛮老实,咋就是臭脾气呢!不能体谅我们做女人的难。”甜心说话当儿,辛曼推门进来,“快劝慰你的老同学!”甜心对辛曼。
“甜心多嘴!”我还未开言,长生抢先接话。
“说说也无妨,反正我的家丑已经外扬了,辛曼,我和我的老公吵架了。”我无可奈何地冲辛曼耸耸肩。
“这也叫家丑呀?夫妻吵架就象一日三餐,没有才奇怪呢!”辛曼笑道。
“你又没有结婚,怎么知道?”甜心问。
“拜托!我是生活在这个社会上,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再说,按职业医生的常理,我也能推出,人体会生病,婚姻肌体也一样,当浪漫的青春爱恋激情燃尽,还原生活的本来面目,生活变得单调和枯燥,再被家庭琐事纠缠,夫妻双方心里都会升腾说不出的失落和惆怅,矛盾就会一点点凸现出来,吵架就是在沟通,在想法解决矛盾。”辛曼侃侃而谈。
“你的推理不完全正确,我们吵架的主要原因在于我丈夫的错误,不能体贴我的辛苦。”我说。
“唉!亚可,你说对了,治疗婚姻疾病的良药就是想互的体贴和尊重,不要总抱怨对方!我以男人的心理告诉你,聪明的女人是用机智在婚姻生活中获胜,好丈夫是夸出来的,一个明智有耐心的妻子是能够造就一个好丈夫的,人都渴望安慰,要用赞扬和赏识取代强求。”
“辛曼说的很对!嫂子。”
“长生,你把这通话最好讲给王四喜听听!”我并不太认同他们的观点。
“嫂子,从事情的发展看,你也有错,过于敏感,不理会事情的合理性与否,听风就是雨,海阔天空地联想,军人的思维大都很直接,感情大都粗线条,这可能缘于部队生活的造就,但军人的品行是过硬的,对人的承诺是一颗唾沫一个钉,更何况对自己的妻儿。”长生说。
“这只能说大多数军人是这样的,现今社会如此开放,经济如此发达,军人也不是生活在太空里,有人学坏,也不奇怪,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们吧!”我摸摸甜心凸起的肚子。
“我正是来告诉你们,根据监测结果,可能要在胎儿七个月时,提前把孩子取出来,进行骨髓移植。”辛曼接话。
“胎儿怎么办?”我们仨几乎同时问。
“七个月的胎儿已经发育完全,而且我们现在还有科学配套的保育装置,再加上精心呵护,出生后的婴儿的健康不会受到影响。”
“那就好!”我们长松一口气。
去看营长时,营长正在刘嫂搀着练习走路,两个人全大汗淋淋,妻子给丈夫擦擦汗,扶他坐下,又为他披上衣服,丈夫端起一杯茶递给妻子,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室内,明亮而温暖。
“快来坐!亚可。”营长见我进来,招呼道,嫂子拿起桌上的苹果塞到我手里“吃吧!”
“营长的腿恢复得这么好!嫂子功不可没。”
“什么功不功的,夫妻走到一起是缘份,相扶相携、互相体贴是情理中的事,亚可,前天四喜来看我们了。”
“他说什么?”我问。
“你们吵架的事不是四喜告诉我们的,是你大金嫂对我说的。”刘嫂解释。
“大金嫂?!这个人很差轻!提起她,我就有气!”
“你是说大金?”刘嫂疑惑地问,于是我就把大金嫂和四喜讲的一通话,说给他们听。
“大金怎么能这样!”刘嫂也很气恼。
“亚可也有不是,怎么能偷听别人讲话呢?形式上不够光明。”营长说。
“到底谁不光明了?”我委屈,营长平静地笑道:“我是说你处理问题的方式不对,在你听到大金讲出第一句错话时,你就应该站出来,义正言辞地纠正她的错误,而不是继续听完,再和他们吵!这只会使问题更糟。”
我明白了,营长是一个受过二十年党的教育的革命军人,他是用解决革命工作中的问题方法,来解决我和大金嫂的矛盾,只听营长说:“在社会关系中,婚姻关系是最为棘手、复杂,建立和睦的婚姻关系,需要有耐心、技巧、策略,人的情感和精神也有一个逐渐成熟的过程,别操之过急!我和你嫂子年轻时也吵过架,吵架不是坏事,是婚姻关系成长的过程,关键是吵架过后不要记仇,吵架时不要翻出以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往外倒,要就事论事,这一通话,我也对四喜讲过。”,讲这么多,营长感到累了,他略微闭上眼睛,嫂子忙过来帮他揉揉腿,递上茶,擦擦他脸上渗出的汗。
“亚可,你哥说的对,我们都是过来人,别和四喜较真,过两天四喜回家了,好好说话!”刘嫂扭头对我说。
两天后,王四喜并没有回家,两个月也没见他的影子,我们搬进家属楼后,部队一周开通一次班车,王四喜很少在班车上现身,通常他都是带车来市里办事,匆匆一会儿,时间短得连神仙都惊叹,他的理由只有一个字“忙”,看着别人回家,一家人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钓鱼,一起到不太远的风景区去玩,两个人攒着话回家去说,回家的路短暂、轻松、愉快,两颗心收获着两份新鲜,一家人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