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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综仙古]吾心归处-第11部分

小说: [综仙古]吾心归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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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角轻轻翘起,右手五指轻轻一握,像是抓到了什么。待得掌心摊开的时候,他的手中多了一柄不及一掌长的冰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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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咸大人?”韩休宁有些关切地道。
“无事。”幽都十巫之首,巫咸风广陌收回望向石壁处那间屋子的视线,看向面前身着墨蓝色巫祝服的女子。
面具下的唇角固定在一个恰当的弧度,虔诚而温和。他微笑着与乌蒙灵谷的众位巫祝交谈,对于凶剑焚寂的封印一事表现出恰当的忧虑挂怀却不会让人觉得不安。他对着谷内的其他人露出和煦的笑容,耐心地听着他们表达对女娲大神,对身为巫咸的自己的敬仰,正如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所表现出来的模样。
完美无缺。
没有人注意到,他眼中转瞬即逝的疑惑。
方才,是错觉吗?
风广陌紧了紧握住手中法杖的手指。
他手中所持法杖乃是历代巫咸的法器,正如他从上一任巫咸那里接收了巫咸这个名字。
幽都十巫,皆是如此。
然而,方才,他明明没有驱动法杖灵力,法杖却自己亮了起来。骤然散发的银色光芒虽然只是一瞬却远比自己驱动之时更要耀目,他甚至能够感觉到法杖之中隐含的情绪。
狂喜,雀跃。
巫咸敛去眸底复杂的情绪。
这个乌蒙灵谷,似乎不一般呢。
只是……
温和的双目不著痕迹地扫过众人欢欣的面容,风广陌心中划过一丝黯然与不甘。
只是……再不一般,这也不过是和幽都一样,都是牢笼。
巫咸温和浅笑,冲着女娲的巨大石像,躬身行礼。
作者有话要说:长琴顿悟了,巫咸大人黑了请假条:筒子们,未来的一个月里更新不定啊,这是马上就要离家背井前去岗前培训的某萧满是辛酸的请假条啊。对于欢乐的学生生活这么快就pia没了,对于马上就要为日后的口粮而奋斗,心中无比忐忑ing。尼玛人生地不熟连个亲人都没有的地方,各种不安有木有啊~~~~~~~~~~~~~不过某萧能够保证,对灯发誓,本文绝对不坑,一定要把老板和苏苏撮合在一起!!!

、第13章 琴歌未央

当天空中最后一缕阳光湮灭时,安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的乌蒙灵谷中响起了诵读祭文的声音。
祭台四周的灯台在那个声音刚刚响起的时候便同时燃起,浅蓝色的灵活轻盈跳跃,与女娲巨像的右手掌心的灵火遥相呼应。
谷内所有的居民都聚集在祭台下方,仰头看着灵火之下,祭台中央,大巫祝韩休宁一脸肃穆地诵读祭文。她的身后,村中其余的巫祝也随着这个清冷的女声,念着熟记于心的祷词。
一炷香之后,祭文终于诵念完毕。韩休宁轻舒了口气,随即扬声道:“礼成。”
众位巫祝齐齐向韩休宁行礼。
韩休宁则对着女娲石像,遥遥施了一礼。
正在这时,站在祭台下的巫咸缓步走上了祭台。他与韩休宁对视一眼,随即同时举起手中的法杖,一蓝一白两道光芒自二人的法杖中逸散开来,纠缠着升到半空中,共同汇聚出女娲一族的图腾。图腾在半空中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当光芒令人无法逼视的时候,猛然降下,汇入了祭台之上绘画着的红色图腾中。
“轰”得一声,足足有数十丈高,几乎占据了整个祭台的赤色火焰,就此燃起。
祭台下,所有的村民,以及在韩休宁与巫咸开始施法时便退下祭坛的众位巫祝齐齐向着火焰施了一礼。
足下仍然踏着祭台,身处灼热火焰的韩休宁与风广陌仿佛感觉不到这个火焰的温度一般,然而火焰汹涌,却是真的连他们的发丝都没有燎到。
韩休宁向前一步,高声道:“祭典开始!”
整个乌蒙灵谷都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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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高兴的……”牢牢抱住从韩山大叔那里硬是抢下来的一坛子屠苏酒,韩云溪活像一只护着榛子的小松鼠,鼓着白嫩嫩的两颊,努力将这坛酒藏在自己的怀里,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立刻抱着酒坛子遁逃。
仗着自己身处的位置比较偏僻,韩云溪小声得抱怨,道:“报草祭年年都有,至于一个个兴奋成这样吗……切,真是幼稚……”韩云溪不承认,他自己是因为明明报草祭这天是他的生日但这一天每一个人都在忙着这个节日,连找个愿意给自己过生日的人都没有,心里有些酸罢了。
“哼,谁稀罕。”韩云溪偏头,不去看那一张张写满了欢笑的脸。韩云溪看向某处,许是因为大伙儿都聚在祭台这边,家家户户早已熄了烛火,以着韩云溪的眼力,根本就看不清楚远在石壁处的那间屋子里有没有人。韩云溪紧了紧手臂,大哥哥怎么还不来?
“云溪大人!”耳边响起了熟悉的清脆女声,韩云溪的身体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下意识就僵硬了。僵硬只是一瞬,韩云溪当机立断将怀里的酒坛子掩在身后,仰起一张无辜的小脸,笑嘻嘻地道:“呀,是敏姐姐啊~”
韩云溪的面前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娇俏少女,乌发蓝衣,双手掐腰。在火光的映照下,腮边像是涂着胭脂一般,异常得美丽。只见她轻轻摇了摇手指,道:“云溪大人的年纪还小,还不能喝酒的哟!”
“我没喝酒……”韩云溪嘟囔道,他等着大哥哥呢,怎么能先喝酒!顶着少女明亮的视线,韩云溪像是护鸡仔的老母鸡似的,就差整个身体扑过去将酒坛子藏在身子底下了。
“唔,那是谁次次见了我都缠着我要酒喝来着?”风敏偏头,道:“还有上次是谁喝醉了酒吐得难受来着?”
韩云溪扭头:“敏姐姐都不知道的事情,云溪怎么会知道!”
“云——溪——大——人——”风敏拖长声音,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韩云溪梗住,上次喝醉了酒,事后娘亲罚他抄了三百遍祭文,从早写到晚,写完后不仅觉得自己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就连那些字他都有些不认识了。
“敏姑娘,云溪由我来照看好了。”没等着风敏再接再厉彻底掐断云溪大人再次醉酒的苗头,身后便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几乎在声音传到耳边的时候,韩云溪眼中一向是大方爽利的敏姐姐,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那是比这火光映照下的胭脂色,还要明媚的红。
风敏不用回头就知道来的是谁,纵观整个乌蒙灵谷,单单声音就给了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的,也就只有长琴小哥了。
“嗯。”风敏双颊醺然,连目光也不敢与身后的少年直视,有些慌乱地道:“有长琴小哥看着,风敏自然放心。那、那就不打扰长琴小哥了……”说完,扭头地往人群那边疾步走去。走了几步,风敏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回头道:“云溪大人切记要保重身体,宿醉伤身。还有,还有长琴小哥也是……”风敏的声音下意识放轻,“伤后初愈,总要顾着身体一些……”说完,风敏来头都不敢抬,跑回了众人那边。
长琴微微挑眉,不发一言。
韩云溪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小嘴微微张开——女娲娘娘在上,刚才的那个,真的是敏姐姐吗?敏姐姐会脸红吗?!敏姐姐会害羞吗?!!就连村里的哥哥跑来追求敏姐姐的时候,敏姐姐都能够脸不红心不跳地直接将他们轰走,而大哥哥不过只说了一句话!
一句,韩云溪压根儿看不出有什么强大力量的话!!
韩云溪眼眸亮晶晶地看着长琴,目光近乎膜拜——果然,不愧是大哥哥啊!
长琴有些无奈地摇头,伸手轻轻在韩云溪额头敲了一下,道:“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才没有!”韩云溪立刻将嘴闭紧,猫儿似的眼睛瞪得溜圆,明晃晃的几个大字——“绝对没有流口水”。
祭台处几近冲天的火光摇曳,将大半个乌蒙灵谷映照得有如白昼。此时长琴所站的位置,正巧一半身体隐在暗处一半处在光亮之中。韩云溪在与长琴的目光抗议中落了下风之后,当机立断地转移了视线,一眼便将长琴此刻的装束看在眼中,纯黑的眸子当时便是一亮,脱口道:“大哥哥今天好漂亮啊!”
长琴浅笑,不对韩云溪的“童言无忌”做出丝毫评价,只是在心中记上一笔。
其实这也不怪韩云溪,毕竟,今晚的长琴着实与往日不同。不同于他惯常的中原人打扮,此时的他像是一个地道的苗疆人。
他的身上穿着墨蓝色的窄袖紧身长袍,腰部束着冰蓝色的金属质地腰带,上面别着兽牙一类的装饰物,衣领袖口处则滚着一溜儿天蓝色绣着精致花纹的宽边。他的足上则穿着黑色及膝长靴,靴上绣着与衣领袖口同样的花纹。他的额上齐眉带着宝蓝色的额饰,黑发堪堪及肩。
就是这样一件苗疆风情浓重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竟使得这样一个温润的少年生出来一种凌厉的艳丽,两种不同的风格同时出现在他的身上,矛盾却和谐,让人移不开目光。
韩云溪忽然生出了一种“还好这个位置比较偏僻”的庆幸来。
咦?他怎么会有这样一种想法?
韩云溪眨了眨眼,目光在落在长琴怀里抱着的琴时,黑眸一亮,嘴角也忍不住上挑——既然大哥哥参加祭典的时候都带着这张琴,那是不是说,他这几个月的忙碌没有白费,大哥哥他……很喜欢……
对上韩云溪晶亮的眸子,长琴忍不住柔和了眉眼。
见长琴的面上和煦,韩云溪不禁笑得更加傻气。
“有什么好乐的。”长琴忍不住凑过去,对着他眉心处的那点朱砂就是一戳,道:“光抱着个酒坛子,怎么,咱们两个举着酒坛子喝酒?”他倒是无所谓,只是韩云溪这么点大,难道就不会一个没有拿稳,整个酒坛子直接把他自己扣在里面吗!
“对哦。”韩云溪抓了抓头发,道:“刚才光顾着抢酒了。”献宝似的将酒坛子往长琴的身边一推,韩云溪仰头道:“韩山大叔酿的屠苏酒可是村里的一绝,喝了屠苏酒,今后一年都没病没灾。呐~”韩云溪笑得两眼弯弯,“我去取碗,大哥哥等我回来,不许偷喝哦~”
长琴扬眉,道:“我又不是某个小馋猫。”
“云溪才不是小馋猫!”韩云溪扮了个鬼脸,转身跑开。
“真是……还是一个孩子……”长琴的目光凝望着那个小小的背影,有些苦恼地道。
“阁下,便是休宁大人口中的长琴公子吧。”身侧忽然传来温和男声,正是乌蒙灵谷的贵客,巫咸风广陌。
长琴笑意微敛,眸底换上了漠然的神色。他的目光随意地扫了一眼眼前的男子,不发一语。
巫咸丝毫不以为杵,视线随着长琴落在不远处和楚婵小姑娘说着什么的韩云溪,语带赞叹道:“休宁大人的公子,根骨极佳,于术法一途有着极高天赋,乌蒙灵谷也是后继有人……”
“我说——”长琴忽然开口道,“你究竟烦不烦!”长琴怀抱古琴,目光斜睨身旁的巫祝,声音平和没有丝毫的波动,道:“明明满心不甘却装出虔诚真挚,明明急切焦虑却装出温和持重,真是……不堪入目。”
巫咸一愣,不禁低头看向这个仅仅只到他肩膀处的少年。
那个少年下颔微扬,凤眸犀利深邃,似乎仅仅一个照面就看穿了他所有的心事。
“你的名字。”他听见那个少年问道。
而他则下意识回道:“巫咸。”
“啧,连自己的真名都忘记了吗?套着别人的名字,钻进别人的枷锁里,真是,无趣。”长琴有些厌烦地蹙眉,似乎看到了这个男人,感受到了比之这个谷中更加亲近的某种波动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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