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歌-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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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无赖,我让耶奉换上素净点的衣裳在仙人堆里滥竽充数。瞧见他在里面朝我又是扭屁股又是抛媚眼的,索性扭头去看其他地方。他又是不依不饶起来,在里面闹事,不是踩到蔡暮的脚,就是将小弋撞到地上。
最后我将他一个人拉出去,胖揍了一顾,这才得以安生。自然是不能打脸的,舍不舍得再作他说,虽然不乐意,可是他猪头出场的话就与我的原意不符了。
夕阳西垂,道不尽无限的意味。将牌匾上的布拉下来,就正式开业了。初开店自然是有人捧场,再加上广告效应不错,所以即使知道黄昏楼的规矩也没有多少意见。决定建楼起,便把客栈里的东西都拆的干净,只留下一个空旷的地表。茶水点心自然是少不了。我一合手,无故的纱丽从顶楼倾泻而下。
九个身影在纱丽中若隐若现。楼下那些人脸上的表情我很是满意。起码这就证明我不会亏本。之前店里的掌柜被我聘下来了,这时他呵呵笑着,站在人们中央的台上。
“诸位赏脸前来让我小老儿甚是荣幸。今日黄昏楼开店,各位可是知道我们小店的规矩?”
那掌柜名叫杨土,都唤他作土掌柜。他一说话,以前也在他酒楼吃过饭的客人连声应道,“知道。”
“如此,下面请各位标价,价高者可与我黄昏楼的仙人,吟诗赏月。仙人如是准许,度良宵也是自然。”
这种方式我相信他们绝对可以接受,猎艳的趣味就在猎字上。一点难度都没有,人的感官是容易生厌的。而我开黄昏楼的意图,可不是仅仅局限在秦国。
底下人开始呵呵一笑,有人起哄,“不知道仙人之姿,掷千金却被吓到那可如何是好?”
土掌柜老练的回答,“都说是仙人,要是丑,怎么见人?”
我撩开后面的帘子,正好看见耶奉朝我这个方向张望,似乎是被下面饥渴的男人吓到,想逃。这怎么成呢,耶奉,这是你自已要卖身的,啧啧,要是你的父皇知道了。会不会来宰了我?
眼睛又扫到其他地方,看见那个尚姓的男人正在和轻舟拉扯。这是怎么回事?
那男人捂住轻舟的嘴巴想将他拖走,而轻舟的反应却是很激烈。不露声色的下楼,跟在他们后面。
“轻舟。”
尚姓男子眼神复杂的刚一开口,轻舟就是一巴掌。
“滚!!滚!!”
轻舟状若癫狂对着他又是打又是骂,那男人呆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我冲上去,点了轻舟周身几个大穴。他一昏,那男人就担心地把他抱在怀里。
“你就是那个男人。”
这我自然是肯定的。不过我又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我示意他将轻舟给我,我要带他去房里休息。那男人摇头然后恳求我,“你把轻舟赎给我。”
我也学他摇头,可是心里却是一惊,他居然敢偷袭我。他单手抱着轻舟,另一只手朝我劈过来。我下腰躲过,撩腿踢开他抱着轻舟的手。轻舟一脱离他,我便上去接住他。
那男人模样凄苦万分,比耶奉小媳妇的样子更是有过之而不及。他见我不计较要走,扑通跪倒地上。
“请你将轻舟给我。”
不理他,咱继续走。
“墨家门下一于弟子都听你号令。”
我顿住脚,转头朝他羞赧一笑,“成交。”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三十七章 李斯
战国有诸子百家,人数众多的称作显学,而其中最为有名的莫过于儒家和墨家。
甚至有一个称呼:非儒即墨。
也就是说,出来混的,不是儒家都是墨家的。
跟儒家那帮子穷酸书生每天驾着马车巡游在各个诸侯国写点游记,哀叹逝者如斯夫不同,墨家的人都是爱迪生,爱因斯也……没事儿干的时候就搞点发明。业余爱好是喜欢带着一大帮的门徒帮
别人守城,这也是为何墨家和公输家不和的原因之一。
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况我家一造攻城机器你就来捣乱,真是过分。摆明了是跟我对着干不是!
墨子其实并不是指墨翟一个人,它是墨家领导人的代称。就像之前的扁鹊也是如此。而在我眼前对轻舟爱之不得的男人就是这个时期的墨子,也是巨子。
“尚源。”
那男人依依不舍的转过头来,然后庄重的告诉我他的名字。我微微一笑,“尚兄何必有什么名字,巨子不就够了么。”
他苦涩的回应我的微笑,“若不是推脱不了,我怎么会成了这墨家的巨子,伤害了轻舟呢。”
看来又是一些多情之事,我没什么兴趣去掘别人八卦,可是又有那个必要知道。
尚源将腰间的铭牌拉下来递给我,“这是号令墨门弟子的凭证。”
我却是摇头,不收。他讶异然后询问我,“你这是何意,难道是反悔将轻舟赎给我了?!”
我示意他稍安勿躁,“尚兄如此轻率的将东西给我,就不怕我一声令下将墨家解散了?”
尚源摇头,表示不担心这个。可是我却表情一肃,“我若是收了,你带轻舟走了,到时候墨门的弟子找我寻人,我拿什么给他们?不要再到我面前耍小聪明,你想利用我来替你挡住墨门,然后让你和轻舟逍遥四海么?”
他闻言一震,却是不敢反驳的低下头。
真是的,你当我这么多年都活在狗身上了么?墨门的巨子这么好当,这么好让。我那天早就顺手牵你的羊了,还需要你来黄昏楼?然后“不经意”的看见轻丹?我知你不信,可是要是我告诉你,蔡暮其实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如何?不然原本在厢房休息的轻舟怎么会出现,当然是蔡暮要他出现的。
尽管他不知道实情,不知道被我们利用的事,可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他。他何其无辜,只是因为墨门,和这个尚源有了牵扯,成了我们和墨门建立联系的助力,所以我们冷血的将他推到他不想见得那人面前。
过了半晌,我对尚源说:“如是想安生,就听候我的命令行事,我自然会给你机会逃离。”
尚源点头,朝我抱拳,表示歉意。毕竟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置我于死地,可是我还是心胸宽大的原谅了他。
而我说给他机会自然也是有把握的,但是不能操之过急。墨家有传统,必须是上一任巨子已死,不然是不能立新的巨子的。如果在尚源的帮助下,我在墨门打好了基础,时机一到等他假死,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接手墨门。
我让尚源先行离开,而轻舟暂时留在这里。其中意义,不必明说。
而回到黄昏楼的顶楼,这时的拍价已经有了定夺,没想到最高的是蔡暮,不是情丝如水的小戈,不是透着妖媚的耶奉,而是年近三十的蔡暮。我暗自呕舌,再看耶奉,没有之前那副怕怕的表情,而是做出各种动作让楼下的男人为他一掷千金。我知道他是嫉妒了,不过他的嫉妒给我带来更大的福利,何乐而不为呢。
床上的轻舟闷哼一声,我连忙过去看他。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我将他扶起来,他苍白如纸的脸上冒出几颗汗粒。他摇头,我这才发觉,这个男子说不上倾国倾城,但总有种很温馨的感觉,是那种无论怎么看都想对他好的人。可能是太过干净吧,我皱眉。
“老扳,若是我还有些用处的话,就这样吧。”
我心下骇然,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脸和古井无波却能照出我心中肮脏的眼神。我在怕。
“我都懂。”
他的话仿佛叹息,却让我忍不住心疼。
“对不起。”
他朝我笑,“那人,待我是极好。”
那就好。我示意离开,这个男人的心玲珑剔透,蔡暮曾对我提议不要将他当傻子,看来我还是太嫩了些。
刚一出去,一阵香风扑来。我的个乖乖,这耶奉为了赢过蔡暮,也太牺牲了。
“小亲亲~你下去为人家一掷千金啦。”
“别闹,”我躲过他撅着嘴巴作势亲过来,然后扳正他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真的不像,可是又有哪里有点相同。”
“小亲亲~你说什么啦~人家听不懂~”
对了,就是这个,我从头到脚又扫视了一边。耶奉还配合的摆了姿势,做了几个极其风骚的动作。
“气质,你和尚源两个身上都有一种叫风流的气质。只不过他现在收了,你嘛,恐怕还差的远。”
虽然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可是耶奉一听我在取笑他,便又是不依不饶的粘着我发嗲,“什么嘛,人家早就不风流了,这颗心恨不得贴在你身上,你还诋毁人家。你这死鬼,莫不是要人家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吧。”
我探过头,故作惊恐的说:“呀,蔡暮的指名越来越多了,你要再不要拉票,你肯定输定了。”
耶奉尖叫一声,一阵香风而来又一阵香风离去。这家伙,女人的脂粉抹那么多不怕也变成蔡暮那样的吗?
我摇摇头,楼下的喧嚣似乎与我隔绝。回到房间内,拉开窗口清凉的湿意扑面而来。
咸阳,下雨了么。
开的是夜店,自然是要拿睡眠来换。这场盛会一直到丑时才落下帷幕。和我想的大致相同,被选中的人都只是规规矩矩的喝酒聊天,并没有对他们做什么。除耶奉一直脸色不好以外,其他人脸色如常。毕竟以前便是这一类人,可苦了我家耶奉,还要强颜欢笑和那男人说话喝酒,时不时躲开他吃豆腐的手脚。我在窗外偷看,差点没笑的到地上打滚。
蔡暮处理完他的客人,便在我身后等着。一转头,看到蔡暮,我笑的不怀好意,示意蔡暮声音小点和我上去。可不能打扰耶奉的“第一次”啊!
“如何?”
和蔡暮在一起永远都不用讲废话,因为他是聪明人,我的话只说一半他就能领会。
“‘小绾楼’的人混迹在中间,想探听我们的虚实。”
我没有打断他,他看了我一下,然后继续,“还有一群人,一直在看你在的方向。”
蔡暮都知道了么。我揉揉额角,最近头疼的厉害,可能本来就是不善于思考的人,现在那么多阴谋诡计弄的自己头疼不已啊。
“‘小倌楼’先放在一边,不必管他们。至于另外一群人,我自然会调查,你先下去。”
“是。”
蔡暮刚准备推门离开,我喊住他,“等等。”
蔡暮闻言立马转过来,等候我的吩咐。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黄昏楼的老扳,对外界宣称前任老板病故。所以,你也不要再让人竞拍,黄昏楼的打理就交给你了。”
“是。”
我摆手让他下去。这才是我满意的蔡暮,该知道的就知道,不该知道的就不知道,也不乱问乱猜。
五月小雨初晴,而那宫内乱成一片。我必须抽开身,去一趟丞相府,再去齐国。
若是有时间,也得去找找我那便宜师父,和程雷。
幸亏坊间并不是太清楚开黄昏楼的人的来历,所以我的“暴毙”也没引起什么轰动。交代蔡暮要仔细照顾轻舟,告诉他与尚源往来的必要,和扶植墨门的势力。朝着丞相府出发,继续了我的爬墙之旅。
至于耶奉,嗯,从魂香中醒过来还是要些日子的。
这次我没想到刚翻墙进来竟然看到了一个白净的男人附在吕不韦耳边说什么,然后吕不韦眸光一闪。我心头一突,吕不韦是知道赢子楚是什么时候死的,我告诉过他。可是赢子楚要是没有一点症状的话,那么他下毒手也没有什么,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怪诞的符合了历史。
我心下骇然。忙做镇定的朗声笑道,“多日未见丞相,思念的紧啊!”
那男子像是被吓到,然后看鬼似的看着我,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