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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大秦帝歌-第123部分

小说: 大秦帝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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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各色的片段。可是偏偏如同一盘散沙,努力拼凑的结果就是全部从指间流走。我总有一种很强烈的鱼竿,有什么,即将掉下来。

去洗澡吧,脏的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了。吩咐小厮打来热水,泥鳅一样的滑进木桶里面。连同脑袋。半晌,我才闷声说:“看了半天,你爽了?”

一个穿着湖白色衣衫的男人从窗外挑了进来,我依然将头埋在水里。“难道偷窥能抚慰你受伤的心灵?”我打趣着,“你的行为真是让我难以理解,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一点杀气也没有。”木桶的表层鼓了几个气泡。这代表什么?代表我在水里死不了,还是能活的好好的。哪怕是说话,一点进水的危险也没有。

那男人一点声音也没有,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我知道他一直就在。我就这么在水里和他对峙着。直到皮肤泡的发白,我才皱着眉头说:“还不说话的话,请先离开,你可知道有句话叫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他还是不吭一声。我霍然从水里站起来,幸亏这个木桶够大。腰下面的身体都被藏在水里。我背对着他,感觉到他身体不能抑制的轻颤。我竟然觉得难受。可能是身体本能吧,从他出现在我房外的时候,我没有第一时间控制他。我恍若无人的宽衣洗浴。想必,就是身体成放松的状态,所以什么都无所谓了吧。

他继续沉默,我感觉自己的话被忽略了。眉头轻轻跳了下。伸手将白色的里衣准备拿过来。可是那男人一把铜剑,将衣服挑走。然后我侧过的头,看着他将衣服绞个粉碎。怎么,对我的。。什么的,这么感兴趣?

“闭上你的眼睛,”我扭头一笑,“衣服的事情可以原谅你,要是我知道你睁开过眼睛,我一定挖了这双招子。”

安之若素的从水桶里面走出来。好吧,我正好就对上男人一直睁得大大的眼睛。我不屑的嗤鼻。傻X,谁告诉你洗澡就一定不能裹衣服的?下身穿着藏青的裤子。将一件稍长的缠在裤子上的衣服湿漉漉的搭在身上。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太令你失望了。”

男人就这么看着我,似乎是迷恋的扫过我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那种感觉竟然让我毛骨悚然。真是可怜他这副好脸蛋了。我将湿衣服外面套上了外套。头发仍由它搭在身后。

完全不理解男人出现的意图,觉得莫名其妙不是没有。“哑巴?”我朝他问了一声,他连点头或是摇头都没有。我摊开手,“那你找我有什么事?你就不能说清楚?”

他动了,走过来,捏住我的手,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将我的手抵在胸口,“治病。”怕我听不懂似的,补充道,“治心病。”

这嗓音我到底在哪里听过,谁在叫我?感觉脸上有手在移动的时候才真正的清醒过来。原来,听到对方的声音也能让我脆弱如斯。那将千军万马挡在关前,挥刀杀敌的英勇碰到某些遗忘的过去,竟然,就真的脆弱的比泡沫还不如。

我在他怀里,他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我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我问自己,就算是空白,我到底在哭个什么劲?这样想着,可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唇上已经印上了柔软。我将眼睛睁的大大的,扬手就是一巴掌。

可是,他捂着脸,脸上的表情说不出到底是心痛还是安慰,半天才说:“真的是你。”见我无措的站在原地。他继续说,“只有你会这么对我,这一巴掌扇的可真狠。”

“你是谁。”我问他。可能是水开始在皮肤上蒸干,我突然觉得有点冷。“有传闻说尉缭不记得以前的事,原来是真的。”他继续磨擦着脸,“不过,我没想到,你连我也忘了。”男人突然指着自己的脑袋,“我的记忆一直保持在你背着我离开的那天。那天以后,我就再也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我呼吸一窒,地下室,昏暗的,隐蔽的藏身之处。还有我不敢面对,却最终掀开的一床被子。原本还以为会有的骇人事物,然后心安,又莫名的惊恐。我看着男人,脑袋一阵剧痛。我蹲下来,脑袋里的弦一定要断了。

“我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在一个大罐子里面。每天都被煮着,各种各样的草药在我体内翻腾。”

我轻轻的抽动鼻翼,一种若有若无的草药味飘进鼻孔。男人继续说,“还有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疯子。”看着我眸子中染上的惊讶,他将袖子卷开,“我就这样,被他抽干了身上的血液。她给我换了别人的血。我的皮肤,一次一次的被她用刀片割开,然后浸泡在药桶里。”

“我记得你,记得我很喜欢你。就算是死,也不能忽略心脏的狂跳。找不到你,心口都是冰凉的。我想那个疯子想把我折磨疯了,可是我不能死,我记得如同坠入冰窖的时候,好像是你抱着我,然后,眼泪就这么一点一点的侵蚀我的内心,让它强硬到不可救药。我不想死,我想来找你。我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我知道你是尉缭,我知道你是夏青衣,可是我唯一坚信的是,你是我的夏初小亲亲。”

“我都想起来了,夏初。”男人朝我伸开双手,我上前一步,却又生生顿住。这是什么奇怪的感觉,我怎么不争气到这个地步。眼泪大片大片的落下来,我捂着脸抽泣。男人笑着,将我搂在怀里。

“夏初,无论答案是什么,我都接受。你说过不会喜欢我,那就不喜欢我吧。我喜欢你就好了。”

“夏初。”“夏初。”“夏初。”

男人的嗓音就是那个晚上最动人的音符。将我推入痴迷的地狱,不能自拔。我反手抱住他,坚定带着哭腔的说:“耶奉,欢迎回来。”

奇怪吧,什么都不想记得的时候,偏偏丢失的空白找回来了。记忆开始凝结。尽管速度不快。但是不可否认,它在努力完整啊。我笑了,要是没有记起他呢,耶奉,你要怎么办。你吃得苦要怎么算。

我将你推入地狱,害你在苦海里面挣扎。我将你的希望全部抹杀。我将你的欢笑全部剥夺。你啊,到底还喜欢我什么呢。这么讨厌不是吗。为什么要执着着回来,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有让我们走入刚开始的错误。

这是不想的啊。我们会回到刚开始么。你的出现意味这什么呢。我会把其他丢失的东西找回来吗?为什么只有和你有关的东西我才有印象。而脑海里面已经确定的东西也开始动摇了呢。耶奉,耶奉。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远在另一边的项少龙,手中的刻刀被折断,擦干净嘴角沁出来的血丝,自言自语道,“这么说,已经松动了么。”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二十六章 救人目的

“耶奉。”我叫着他的名字,我知道我的眼泪源于感动。努力的吸着气,平复下心情。我将手指描绘着他的脸,如同触摸着那些已经裂开的梦。不完整啊,我看着他温柔的眼神,羞愧,将我淹没。

“耶奉。”再次叫他,是在确定,确定他是真实活在我身边,哪怕连指尖的温热我都害怕是自己还处于不真实中。怎么办啊,现在都不愿意清醒了。

我苦笑着,放下手。耶奉笑着,“夏初,你怎么变的这么生分了呢。”我黯然,耶奉,生分的又怎么是我一个。耶奉,你怎么叫我夏初?虽然是无理取闹,可是我记得的啊,你从不正经叫我名字的。你怎么好似突然变了一个人。

不,对不起,我更过分吧,毕竟我可是连你一起遗忘的混蛋啊。脑袋有那么点缺氧。真的,疼的不行啊。

那夜的星光下,我到底说了什么,让你垂泪;马蹄悬崖,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能看到的是你浑身是血的倒在我怀里;我又是和谁交易了什么,换来你短暂的复苏,然后,为什么背上那么沉重,我要带你去哪里?你别停止你的呼吸,不然,我就没有力气前进了。

“耶奉,你怎么逃出来的?”我问他,可是连他嘴里的疯子是谁也不清楚。应该是有联系的吧,我想着,等着他回答。他的脸庞依旧俊朗,只是上面布了一层青黑。就算是对我笑,那种感觉也是陌生到心疼的感官。

“没有逃出来。”耶奉说,“我是光明正大的离开的。”我诧异的看着他,他轻声说:“我杀了她。在她休憩的时候,将她按在药桶里,活活溺死。”

我感觉到他气息的不同寻常,可是想看清的时候,就寻不到了。我后退了一步,“耶奉,你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哦?”耶奉挑起动人的眉眼,状似笑语,“我变成了什么样?你还记得我?”耶奉摇头,“不,你记得我了。不然,我也不需要出现在你身边,提醒你,我还活着。毕竟,你没有想过找我。”

“没有——”我叫着,情绪激动得大声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耶奉一把拉住我的手,“嘘。我知道你不知道,所以我要告诉你,不要做错事。不然会后悔的,坚持那么多年,坚定到每次都能推我离开,怎么能因为失忆,就全盘颠覆呢。”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尽管这些话可能是与我有关的。说来可笑,记忆里,我为了他哭,为了他抛开那些坚持,为了他将自己的生命都可以舍去。可是现在算什么,一点重逢的喜悦也没有,我和他之间只有淡淡的疏离。

他三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连他离开时,都没有的冷漠,怎么就在他看到我的瞬间,全部被放在阳光底下了。我看着他,一样的熠熠生光,可是,渐行渐远。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在问他,他呵呵的笑着,“夏初,你发生了什么呢?”

我沉默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他。可能是觉得烦了,耶奉走到窗口,“夏初,我要冷静一下。明日再来找你。”我看着他跳窗离开,有种在喉咙口想要挽留的冲动,生生被我吞咽在胃里。我被呛得眼睛发红。

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我捂着脸,退坐到床上。这些算什么。脑海里充斥的到底那一份是真的。项少龙啊,你到底给了些什么给我。

到了晚上,我实在是坐不住了,直接朝黄昏楼去了。一抬眼,蔡暮脸上的红光当作没有看到。叫了一桌的酒菜,就开始吃喝。不,我只是单纯想喝酒罢了。就算是昏黄的不行的酒水,我也将就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喝了大半,蔡暮就在我身边站着,他没有说话,就是皱着眉头看着我。最后一个男人上来的时候,他说了些什么,就下去了。

那男人随身带着器乐,将我的酒菜推倒我面前,就开始表演。本来快昏昏沉沉的我,一听那徽声,顿时一个激灵。

“你是谁?”我半搭着脑袋,斜着眼睛问他,他没有回答我,继续弹奏他的乐声。仿佛我是空气。被人忽略的恼怒让我神志不清的将他的器乐夺过来,一把摔在地上。原本在楼下的蔡暮,一听到声响赶紧上来。见到我和男人对峙的场面,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拉过弹乐的男人,低语了一番。那男人看着我,淡漠的神情始终没有变化。我根本就是被忽略了嘛。期间蔡暮看了我一眼,要是我没有看错,那个叫同情,这算什么意思?

我是被人耍了还是怎样。你必要用这种同情弱者才有的姿态看我么,我再怎么样,也是你口中的主子啊。就算我是冒名顶替的,不,我一哆嗦,随后开始伏在桌上笑起来。什么冒名顶替,我根本就是夏青衣,也是夏初。

中间的什么我都不清楚。但是耶奉的出现,让我记忆的松动,似乎,什么就要破壳而出了。

“有什么竟然让你脆弱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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