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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女凰诀-第48部分

小说: 女凰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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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 盛名又起在边关

“我……”一个士兵刚举起手说出一个字,突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那背后正心,赫然插着一根入骨三分的箭矢。

不远处,连穆柯手提一柄箭已离弦的弓,面色阴沉:“将士们不要听北牧胡言乱语乱我军心,他们一定没有箭矢了,我怀然十万大军在此还怕甚!谁再胆敢有轻言投降的念头,一律杀无赦!”

“杀无赦!杀无赦!”最后三个字来来回回地回荡在山谷之中,让让每一个怀然战士都颤抖三分。

“冲啊!将士们,是草原上的汉子,就宁成刀下鬼,也勿做缩头乌龟!”连穆柯一马当先,向着另一方谷口冲去,将士们受到威逼利诱激将,顿时不再言语投降,纷纷手举大刀向谷口冲去。

与此同时,箭矢破空之声又起,接二连三的惨叫之声在山谷中连绵不绝。

玉潇然摇头苦笑,方才乃极力地向定远王求得的机会,本想减少厮杀,却不料终是徒劳一番。

“连穆柯争强好胜,定然不会投降,草原男儿又大多生来血性,宁死也不愿做阶下囚!”定远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玉潇然看了一眼目不转睛盯向谷底的定远王,肃杀之色的眼眸中似有一丝不忍流过,随即便换上了决然的神情:“那王爷明知如此,还为何……”

“有些事情,不让你试一试,终究是不会死心的!即便结果不曾改变,那但是曾经挣扎过努力过也好,全当是给个安慰吧!”定远王依旧盯着谷底。

玉潇然沉默不语,看着烈日下逆光而立的定远王,其实,你又何尝没有过一丝希望!暗暗摇头讥笑自己,人啊,真是可笑,一边在杀戮着,一边又在慈悲着,可是,天下哪有那么两全其美的事情,所以个个,都要挣扎着,残酷着……探仙途

山谷诱敌深入突袭只能占得一时先机,若想尽数歼灭敌军赢得首次大捷,那必然是要真刀实枪地上战场,毕竟敌军太多,石袭箭击最多歼灭过半敌军,并不能全数剿灭,否则,最终的下场是两败俱伤,怀然逃跑。

号角高鸣,定远王一声令下,当先而出:“儿郎们,冲啊,保家卫国!”

北牧大军占得先机,此刻正士气高昂,从高谷俯冲而下,冲杀声不止。

连穆柯一剑拨开飞射而来的话箭矢,瞪向从高处仿佛偏然而落的定远王,咬牙切齿:“好!好个定远王,将士们,冲啊,拿定远王首级者,赏金千两,官升两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然对于此刻看见定远王现身而惊慌失措的怀然将士来说,形同虚设,每个人惊慌恐惧地看着斗志昂扬的北牧大军以及北牧战神定远王赫连成,再也挺不直腰杆,然又惧于身后果决狠辣的连穆柯而不敢后退,只得硬着头皮而上。

“将军!”凃领策马奔来大喊,“将军不可啊,不可迎敌,当速速撤退方为上策啊!”

“听我号令,迎敌!”连穆柯无视凃领劝说,恨恨地瞪着定远王迅捷地身影。

一瞬间,飞沙走石,血肉横飞,惨叫声,怒吼声,声声不绝于耳。

自然,玉潇然也不例外。

已褪去伙食营兵服的她,蓝色轻衫因动作生猛而列列做响,身形轻灵犹如山谷间偏然飞舞的幽蝶,更多的犹如嗜血的修罗,这一次,与那夜手刃马贼不同,她机械地收割着身边无辜的生命,所到之处,惨叫之声立刻戛然而止。名门纪事

如果注定要杀人,那还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所以玉潇然都是一剑致命!受伤时狠辣的,少女的心其实是颤抖的,纵然见多识广无所畏惧,但毕竟是初出茅庐,猛然置身于修罗狱场,剑下亡魂无数,又怎能无动于衷。

所能做的,所能挥霍的,无非是杀,杀杀!

此刻的她,像一条吐着红芯龇着獠牙的毒蛇,混进了羊群之中,遍地的尸体,遍地的鲜血,遍地的乌烟瘴气!

高悬与扎里褚早已收到号令反攻回来,与定远王大军前后夹击,打的敌人毫无还手之力。

北牧与怀然这一战,怀然全军覆没,血流千里,流得却不仅是怀然将士的血,还有北牧将士的血。

有战,无论是胜是负,必然会有牺牲。

然北牧再一次向四海昭彰了大国之威,再一次向各小国证明,大国之尊,神圣不可侵犯!

这一战,玉潇然也因此声名更盛以往,名扬北疆军营!再一次,重现北牧茶余饭后的传奇故事之中。

举国欢庆。

是夜,玉潇然在黑暗中赫然睁大双眼,毫无睡意,目露讥讽,以少数人的死换多数人的命而已,有什么可庆祝的。

几日后,成元帝一纸昭书快马千里而来,不仅释了罪民之身,而且官升中郎将,陪侍定远王左右。

麻辣逗妻,夫君个个如狼

怀然边关大将连穆柯身死,边关顿时群龙无首。

而北牧,在十日之后,裘光柯带十万兵马赶到之时,更是如虎添翼,趁机又一举攻破边防,与定远王联手,一路北上势如破竹,怀然王庭告危。

期间,玉潇然声名鹊起,风靡全营,不仅因为她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更是因为玉潇然最擅以最少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这是北牧上上下下尤其是将士们最欣喜的事情。

与此同时,与怀然接壤的钰经,却也在此刻与怀然边界发生摩擦,两军话不投机,钰经二话不说以怀然辱其国将士为名,浩浩荡荡向怀然宣战。

天下大国又是哗然一片,这钰经不仅趁火打劫怀然,更大胆地是此刻是公然向北牧争夺盘中餐,其心可表啊,就不怕自己是下一个怀然。

同时,各方势力也都沾沾自喜,你北牧纵然兵强马壮,无非是沾了游牧民族的光,说到底,你还是一汉室宗亲,终究会受到游牧国家的排挤。

不错,这也是北牧建国时取名北牧的原因,目的就是为了让近一半的草原土地牧民,能够由衷地接受汉人的统治,好在如今北牧国土之内,汉人与牧民相处和谐,怕是当权者没少在此当年下功夫。

钰经此举让玉潇然也是疑惑不解,此刻玉潇然正在自己帐中啃着北疆特产哈密瓜,这可是伙食营老王特地采办时买给自己的,“咔嚓咔嚓”地声音一瞬间让玉潇然脑中灵光一现,却又立即飞逝而去。

“余大人,定远王有请!”楚关的声音自帐外传来。

“来了!”玉潇然答应一声,顺手将手中的哈密瓜放在椅子上,准备回来后,接着啃。

☆、第七十九回 父子俩人讨人厌

打关系向来是玉潇然的拿手好戏,可就这楚关着实让玉潇然费了不少头脑,至今也是不冷不热的,这不,玉潇然开口:“楚大哥,王爷找我什么事啊?”

“属下不知!”楚侍卫疏离有礼,但这表情却是让玉潇然觉得跟小黑一般可恶,可是小黑自己可以捉弄,这楚关可不同啊,人家是定远王的宝贝侍卫,打不得,骂不得,攀不上。

玉潇然撇撇嘴,一言不发向定远王帐内走去。

很不幸地,裘光柯裘大将军以及他的宝贝儿子裘安也在,父子俩向来对玉潇然是没有好脸色的,此刻也毫不例外。

定远王将两人神色收进眼中,冲着行过礼的玉潇然道:“余兄弟来的正好,你对钰经此举可有何看法?”

玉潇然看了一眼鼻孔朝天的父子二人,心道,不就打了你家裘渡的家丁吗,至于那么小气吗?真是,见定远王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忙收敛了心神道:“钰经此举有违常理,末将一时也摸不清头绪!”

“哼!本将军就说嘛!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高见,再厉害也是一时的,哪能事事都靠他!”裘光柯鼻孔一抽,不屑道。

定远王不动声色:“那裘将军说说您的高见?”

“末将不敢!”裘光柯双手一拱,对这位戍边十五载的王爷还是有几分敬畏的,“末将只是认为,钰经小国不足为虑,不就是猪油蒙了心智,否则怎敢跟我国分一杯羹!”

定远王不置可否。

裘光柯接着道:“末将认为眼下当务之急便是拿下怀然王庭,若是迟了,可就真是便宜了钰经了!”重生之仕途风流

裘光柯虽小肚鸡肠,但到底是两朝大将,在军事打仗上还是颇有见识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玉潇然自然也是认为先拿下王庭是当务之急,非是她有占有之心,而是早日将怀然收入北牧,便可一劳永逸,从此便少了一门战事,尽管她知道,这或许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定远王展开地图,一指地图中心地带:“怀然边关虽然大败,但兵马现在都集中在王庭,若是贸然攻之,我军必然损失惨重,到时路途遥远,若是再有个什么状况,那……”

裘光柯也面色沉重,盯着地图不曾言语。

玉潇然看着王庭四周一望无际的草原,若有所思,忽然灵光一闪,指着王庭道:“一览无余的地方于我们来说,虽然避无可避,但于怀然王庭一望无际的营账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定远王眸中光芒一闪,笑意盈盈:“接着说下去!”

“如今盛夏,多起南风,如果用火功,那……”玉潇然残忍说道。

正值八月,南风正盛,北牧大军又位于怀然南部,如果采用火功,的确是万中无一的好法子,一来,北牧可赶在钰经之前不战而胜,二来,采用火功,住所和粮草是死的,人是活的,必然不会丧生于大火之中,但是,怀然王庭必会大乱,皇亲贵族没有了根据地,自然会乖乖投降。

而且,尽管玉潇然知道战争免不了鲜血,但她还是不断地再尽量减少伤亡,少死一个人,便会多了一家欢笑。

不管是对北牧还是怀然,皆是如此。帝后成长计划

裘光柯眼中也是瞬间一亮,随即重重一哼,倒是没说话,身后裘安却是嘟囔一声“雕虫小技……”时被他爹重重一戳,再不说话。

裘安见识短浅不识,裘光柯必然能看出此计甚妙,至少,用在此时此地,那便是妙地不能再妙了。

定远王哈哈一笑,目中全是流光异彩:“哈哈……妙,妙啊!余兄弟,本王还要多谢圣上将你发配过来啊,哈哈……”

玉潇然两眼一翻,顿时无语,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玉潇然商量完事,从定远王帐中出来时,已近三更,月弦半隐入云层之中,傍晚却不似白日那般燥热,玉潇然不禁呼了口气。

“余大人!”玉潇然最不想听到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玉潇然回头,摆出一脸虚假的笑容:“裘小将军,这么巧啊!”

裘安转头看了看与玉潇然一起出来的营账,巧?也摆出一脸笑容道:“余大人,恭喜恭喜了啊!”

玉潇然看着裘安走近自己,又不好闪躲,只好立在原地不动道:“噢?何喜之有啊?”

“余大人杀了人而不用偿命,如今又升了官,真可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裘安走近玉潇然身侧讥笑道。

玉潇然哪是那么容易被讥笑的人,却也懒得跟裘安废话:“承将军吉言!若是没什么事的话,余某就先告退了!”玉潇然不动声色抽了抽鼻子,这裘安几日没洗澡了,身上都什么味儿!

裘安见玉潇然被自己讽刺不但不怒,反倒当做好话来听,不禁觉得心有怒气,但却顾忌玉潇然如今身份,并且还有定远王罩着,也不敢发作,只得悻悻道:“余大人请便!”女匪当道:浮梦逍遥

玉潇然轻还一礼,随即大步离去,然后又重重呼了一口气,倒不是怕他,而是这裘安身上的气味着实有些怪异,说臭吧也不臭,可就是不想闻,以前在伙食营的时候与十来个大男人住一个营账,鼾声如雷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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