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凰诀-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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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潇然显然没有了多少战斗力,身侧那人素袖翩飞犹如银蛇狂舞,将四周倾身而上的利刃统统挡了回去,竟然使玉潇然没有收到半点伤害。
玉潇然一边游走一边舞动手中的弯刀,她并不擅长使刀,所以之前她的武功才大打折扣,致使自己伤口满布,事已至此,如今她只有不再进攻转为闪躲以减轻身侧之人的压力。
她看到原本已经凝结的血液又再次滑落下来,但却丝毫不影响那人挥舞长剑的姿势和速度,他的身姿依旧优雅,看似不慌不忙但却看不清他出剑的轨迹,每一剑都恰到好处地将那些杀手的长剑阻拦回去,却又在下一刻恰到好处的划上另一人的命脉,他一举一动,没有丝毫的无用功。
四周杀手像是已经知道了弱点所在,便统统开始避开那人将兵器砍向玉潇然,那人为保她不受伤害,便只得一步步将那些杀手向后逼去,一步步远离了玉潇然。
两人专注于战场,却都未曾注意到未加入战团的赫连明已经装好了箭弩,他先是将箭矢对上了动作优美却身影微驼的那人,然后想了想,最终将矛头指向了勉强应战的玉潇然身上。
然后重重地扣动了机关。
精准,尖锐,无坚不摧。
生命只在旦夕之间。
玉潇然已有所觉,却只得无奈而笑。
三步之外的那人,本该全心应战的那人,但就在箭矢逼近的刹那,突然撞开所有的杀手飞身而起,像是早有所准备一般,又似本能反应一般决绝而去。
时间静止在刹那。
她眼睁睁看着势如破竹逼近的箭矢无端插入他的脊背,她看到他真力相抗以防箭矢破体而出朝她射来,她看到那喷薄而出的鲜血犹如漫天喷洒的红色雨花,他因大力的冲撞而向她倒来,目光却温润如同三四月里盛月的清泉,他唇角竟是满足的笑意。
他曾说,他不常用到金创药,如今却为了她,满身鲜血。
但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只听远远地一声凄厉的惨叫:“不——”
是谁?叫出了她的心声,她茫然看去,只觉眼前一晃便已被大力推开来去,她被人推得踉踉跄跄,她的目光模糊不清。
隐约间她仿佛看到来了不少人,顷刻间便与那些杀人对上。
隐约间她看见那人已倒在了一个女子的怀中。
隐约间她看见他在向她笑,笑得纯净,笑得让她痛彻心扉。
她许久才跌跌撞撞走上前来,哆哆嗦嗦伸出手去,却不料她被那怀抱男子席地而坐的女子一把推坐在地:“滚开,不要碰他!”
☆、第八十七回 到底不知谁欠谁
女凰诀;第八十七回 到底不知谁欠谁
第八十七回
玉潇然以手撑地,目光恰好撞在那人吐的一地鲜血之上,惊涛骇浪在眼中翻滚,她看着半空中正在滴落的红色的液体,许久未曾说话。ai悫鹉琻
那女子看着她如此落魄的模样,冷笑一声,清丽的眉眼满是恨意地看向她:“玉潇然,不,赫连捧月,你就是个害人不浅的妖女,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资格赖在这里,你还不快走!”
“霜因……咳……”靠在女子身上的男子一声厉喝,却让他吐出一口鲜血来,洒在脚下早已被踩的惨不忍睹的积雪上,触目惊心,他却坚持说出了接下来的话,“不得无礼!”
女子名为霜因,那么她的主子,那便只有慕容修文一人。
“主子!事到如今,您还护着这妖女,您都这样了,你没看到她还无动于衷吗?主子……”名为霜因的女子十分气愤,恨恨瞪着玉潇然。
慕容修文抬起头,看着跌坐在地的玉潇然,良久才出声道:“潇然!”
他声音轻柔温软,几分迟疑,几分悲伤,几分吃力。
月余未见,物旧人非,心事双诛。
飞雪寒冰,冰冷的还有人的心!
她手指透过积雪嵌进冰凉刺骨的泥土里,未曾抬首,未曾答话,不知所思,仿佛她在这里,却有一种远在天边的飘渺之感。
“主子!主子!”霜因的一声惊呼让她从沉思之中抬起头来,她双目茫然看去,只见霜因面露紧张之色,一把抱起慕容修文,急着道,“主子,主子你醒醒啊,主子你坚持住,主子……”
心中五味杂陈,她哆哆嗦嗦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存在,起身追上抱着慕容修文而去的霜因,却不料霜因猛然转身飞起一脚将之踢开来去,转身怒目而视:“若不是怕主子生气,我真想杀了你!”
被这一脚大力踢开,虽不致命,却让她又吐出一口鲜血来,已经无力起身,向来知道霜因对她的厌恶,却不料竟厌恶至此,她抬首看着恨恨盯着自己的女子,她平息了气息抬首:“我只是想看看他!”
“看看?”霜因一声冷哼,目光之中难掩恶毒之色,“你有什么资格?就凭你是北牧的公主?哼,看看你如今的样子,不过是个丧家之犬而已,你的尊严呢,你的骄傲呢,你不是很有心气吗?怎么,知道愧疚了,知道错了?”
饶是她和慕容修文如今是因为霜因的及时到来而被救,但在听到这尖酸刻薄的话语也是被激得掩不住怒火:“我?我何错之有?你家主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大不了,我就还他一命就是!我早已让他离开不要跟着我,如今你说这如此恶毒的话来,不过就是恼我害他至此,你若朕恨毒了我,那便杀了我解恨,我玉潇然也不受你侮辱!”
“你……”霜因被她的怒气憋得一窒,一时间接不上话来,而后冷笑一声,“好好好,你有骨气,你有你的骄傲!你因为思彤公主之事与我家恩断义绝,可我家主子依旧念及旧情救你于水火,而今你却不领情不说,反而说是我家主子执意要救你!你可真是狠心啊,不不,或许,你根本就没有心!你认为我家主子要夺你凤璃玉,我且问你,我家主子可有伤你分毫?凤羽城之际,你无故坏了我家主子的大事,身重奇针,我家主子却夜以继日照顾你!临走之际他送你玉佩,你可知,那玉是他母妃留给他的唯一的遗物!长垣瘟疫,我家主子念你的安危,救你于旦夕之间,但你可知道,他为此付出了多大代价,圣上本就不喜主子,他丢下手中要务去寻你,却被圣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呵斥怒骂丢尽颜面,削去了京城军权……”
“别说了别再说了!”玉潇然被霜因怒气愈来愈尖锐的话语憋得几欲窒息,捂住双耳,摇了摇头,歇斯底里地叫喊。
“怎么,听不下去了?听不下去我也说!”霜因冷哼一声,字字诛心,“你失踪边疆,他为寻你踪迹,不惜低声下气去求人相助,远赴千里救你于水火!北牧下旨下嫁公主,他本无心于战马,却最终被形势所逼,谁知却换来你当场恩断义绝,你只觉你步步成殇,但你可知,他的痛苦绝不逊于你,你不知,你的绝情断意将他伤得体无完肤,他却从没将目光从永宁拿开过,次次救你于水火,你呢?你为他做过什么,你……”金庸绝学异世横行
“霜因……”手中的人似有所觉,醒来之际便听到这一句句刺耳的指责,不满呵斥一声后复努力睁开双眼看向玉潇然,抬起手伸向她,低声呢喃,“潇……”
他没有说完,半抬起的手便重重垂了下去,偏过的侧脸,忧伤且柔软。
他声音微弱,却令人毋庸置疑,有种冰冷的怒气,让字字珠玑的霜因浑身一颤,抿了抿唇后再也不看玉潇然一眼,转身架起轻功,瞬间便消失在了茫茫雪野中。
她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许久才回过神来,不知何时,身边剩下的只有满地冰冷的尸体和风吹落的冰雪。
她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赫连明,想必已经逃脱……
距离上次追杀已经三日了,她的伤口也已好了大半,在此期间,赫连明发下诏令通知四海各路关卡,命令各地搜查她的下落,一旦见到,杀无赦。
关卡处处,虽抓她不及,但她却要时时刻刻防着那些刺客,如此一来,身心俱疲。
但在此时,天下却发生了另各国野心家兴奋至极的事情,天行突然陈兵北牧边界十万,美其名曰操练士兵;钰经也突然因怀然之地与北牧起了冲突,一时间,北牧岌岌可危,新皇长安帝心急如焚,一心欲待解决邦交事宜,再也无心其他。
天下因此时势而风波又起,纷纷观望几国,以为大战在即,但不料终究等来的是,天行真的在操练士兵,怀然之事也因为定远王的交涉已平息下去。
但当风波已过,玉潇然已经身离永宁数百里,此刻她正在北牧草原上一家小帐篷里歇脚,这家主人原不在此地,只因北方积雪太深无法放牧才不得不稍稍往南迁徙了些许,却恰巧遇到了风雪中独自行走的玉潇然,热情好客的牧民立刻相邀,本已经疲饿相交的玉潇然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一夜安好无梦,天边刚刚泛起了鱼肚白,她却突然睁开了双眼,看着另一边依旧在熟睡的牧民一家,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门外,二十多个一身黑衣的黑衣人在漫天的积雪中格外地刺目。
玉潇然目光闪了闪,看着那些冷冰冰的杀手,熟悉张扬的装扮,并不陌生,她声音冰冷无比:“夜微阁?”
其中一人桀桀一声低笑:“知道是夜微阁就乖乖跟我们走,免得伤了公主殿下细嫩的皮肤和脸蛋!”
“夜微阁又如何!难道你不知道你们阁主曾在我这里无功而返了吗?”玉潇然冷笑一声。
那人似是一愣,随即眼中出现怒容:“知道又如何!如果不是公主殿下,如今我们夜微阁的江湖地位又如何会一落再落!哼,公主殿下也莫要得意,当日你有高手护佑,如今你只身一人,看你又如何能逃得了!”
她微微敛眸,也是,想必夜微阁人人都恼极了她:“所以,夜微阁是为了来洗昨日之耻吗?”
“这只是一方面而已!”那人冷笑一声答道,“但我夜微阁到底是买卖为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公主殿下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
“我跟你们走!”玉潇然凛然出声。
四周黑衣人一愣,似是不可置信一般,看向玉潇然的目光更加警觉。
她一声冷笑:“怎么,不是让我乖乖束手就擒吗?如今我答应了,你们倒不敢了,活该你们夜微阁地位一落千丈,不过是一群无勇更无谋的匹夫罢了!”
一人对着率先开口那人道:“头,会不会有诈,我可听说这捧月公主狡猾的很,否则赫连明也不会费了那么大力气还是没有抓到她!”
那人眼光一敛,对着玉潇然道:“你……你束手就擒也可以,你先把你自己穴道点了!”豪门情缘 渣男少爷二货妻
“哼!胆小鬼!”玉潇然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出手点上了自己的穴道。
那人又是一愣,愈发不可置信,喃喃道:“真……真点了,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走!”
玉潇然被绑上之后才解开穴道,那些人拉着她边走边道:“头,你说今天怎么这么顺利,倒是叫人喜出望外啊!”
那被叫到的黑衣人狐疑地看了玉潇然一眼,看她乖乖跟着自己走才答道:“是啊,还没动手就得手了,真是怪啊!”
“说不定是公主殿下被夜微阁的威名所摄,明知不敌再不束手就擒,那不是自找苦吃吗?我就说了,咱夜微阁虽然受了影响,但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那人洋洋得意道。
却不料被身边那人拍了一巴掌:“混账!你怎么能说咱夜微阁是骆驼呢!明明是猛虎,不过你说的没错,今天这事,肯定是因为咱夜微阁威名远扬!”
玉潇然暗自冷笑一声,狗屁威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