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凰诀-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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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口中,便只留给人暖暖的感觉。重生一媚色千金
“对啊对啊,师姐,沁心草一旦入药不能搁久,否则便失了时效啊!”青谨面色焦急道。
玉潇然琢磨着折腾青谨也要适可而止,便点了点头:“如此,那便多谢了!”
她话音刚落,便伸手去接那金创药,岂料突然横生一手接过,只听青谨欢天喜地道:“嘿嘿,师姐,我先替你保管了!”
无奈摇了摇头,早知道这小子本就不是一心为自己求药,不过就是借着自己的名义想要取那什么沁心草罢了,这边只顾极为不屑地看着青谨一副小人得逞的模样,却未曾注意到一边负手而立的男子渐渐温软的目光,但这也只是一瞬,便又在刹那间恢复如常。
那人看了青谨和青慎一眼,幽幽道:“在下有一言,说出来有些唐突,不知当讲不当讲!”
玉潇然微微一愣,这人甚少开口,这时说这话一定是很重要了,便道:“我姐弟三人一向不爱那些繁文缛节,但说无妨!”
“那便恕在下无礼了!”他复看一眼青谨和青慎,“想必要抓你之人,也必定是知道你身边有这两位小兄弟的吧?”
玉潇然何等通透之人,这人一说,她便明白了其中奥妙,他是说她身边总跟着两个少年,太过惹人注目,有心之人稍微一打听便可知了,她皱了皱眉,迟疑道:“这……”
青慎和青谨也并非傻子,哪能听不出这话中之意,青慎倒只是动了动身未曾开口,却见青谨面色一变,草药一到手刹那间翻脸,不悦道:“怎么,你这是要赶我们走了?”
“谨,他说得很对!”玉潇然接道,“你们两个还是先出城去,如今外面眼线太多,咱们还是分开走为好!”
“可是,你一个人……”青谨低首沉吟,他并非不知道自己二人跟着师姐多有不便,只是让他们丢下她一个人在这虎穴狼窝之中,又怎么能放心的下。
“在下一定竭尽所能保护她的安全!”那人看着紧皱双眉的玉潇然,笃定对着请进和青慎道。
青谨冷哼:“你?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我相信他!”玉潇然平静说道,不知怎地,她总是莫名其妙地选择相信这人,她从他举手投足之间看出他高贵的修养和孤傲的风华,他相信,这样的人是不屑在她身上得到什么的,她也相信,也绝不会有这样的人会为赫连明卖命,尽管不知道这人因何帮她,但时日一久,必会水落石出。
她语气淡然里的毋庸置疑让那人面色一愣,缓缓偏首看向神色坚定的女子,平静的眼波中仿佛有莫名闪动的光芒,然而待玉潇然去捕捉时,入目的却依旧是那古井无波的双眸。
她收回目光,对着青谨和青慎二人道:“明日城门一开,你们两个便出城去,不要等我,我有事情交代你们!”
“什么事?”青谨凑上前来问道。
“如果没什么事,那在下就不叨扰了!”那人缓缓开口,微微颔首之后便转身向外走去。
玉潇然未曾阻拦,虽然她选择相信这人,却也没必要让他一无所露的知道自己的全部计划,却不料这人如此懂得审时度势,知道何时该留何时该去,果真是聪颖敏锐之人,也免得自己说出来尴尬,目送那人将门关上之后,她才偏首对着二小小心翼翼地交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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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回 岂料曾是恩怨多
第二天一大早,玉潇然便只身一人一声不响地出了客栈的门。
她去了皇城外的乱葬岗。
入目的是一片茫茫的宁静雪野,这里,却栖息着无数亡魂,再往前走一步,却一脚深陷下去,她低头去看,正是一具已经被冰冻的尸体,她将那人翻过来看看,继续向前走去。
幸而现在是寒冬腊月,冰冻三尺,否则这乱葬岗必然腐烂腥臭,令人更无法辨别出死人的模样,她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翻了许久,才在西南角找到了止澜的尸体,看过鲜血淋漓的修罗战场,如今她对这些狰狞恐怖的死尸体早已毫无所觉。
她顺着在止澜的右边看去,一截断臂插在积雪之中,鲜血将洁白的积雪染得如同红玛瑙一般妖冶刺目,鲜血早已凝结的手指微微弯曲,仿佛是他临走的模样,又仿佛欲怒指苍天一般。
她顺着那断臂向四周寻去,便找到了已无双臂的杨敛和他的另一条断臂,尽管她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可当真正看到这一切时,她依旧不忍直视那惨不忍睹的尸体。
她屈膝坐在积雪之中,对着两具已经冰冷多日的尸体,愈发觉得寒冷,帝王之路如此艰辛刻骨,到底要流多少血,埋下多少人的尸骨,才能够铺成这样一条不归路。
她一直坐到双腿麻木不堪,再也感觉不到冰雪的刺骨,轻轻抬起头,目光空洞,声音苍凉的不成样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斯人已去,还是入土为安的好!”身后的人声音嘶哑,渐渐走近,俯首看了看缩成一团的女子,深如大海的双眸里藏着未明的情愫。
“你说,黄袍龙椅,权利巅峰的诱惑,真有那么大吗?”不知为何,她对着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侧上方许久没有声音,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时,只听他幽幽道:“或许形势逼人,从来都身不由己而已!”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她仰首看着身侧那人,他虽面目清秀,但下颚却精致如同玉雕一般。
那人声音依旧平静:“我?我一届闲人,如何有能耐能与你说的这些沾上关系!”
“是吗?”她幽幽道,“那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他接道。
她缓缓起身,早已麻木的双腿让她身形晃了晃,躲开那人相扶的手,她就地扫开积雪清理出一片空地来:“可惜公子如此聪颖过人,如若生在皇家,那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他似在轻轻一笑,反问道:“姑娘真的是如此认为的吗?”
她不语,她的确是心存试探之意。
那人却也不恼,依旧站在原地看她徒手挖坑,似是知道她不愿假手他人一般并不上前帮忙,只是在他看见那被坚硬的泥土刺伤的鲜血淋漓的双手时,眼中似有什么在闪动。
玉潇然用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将止澜和杨敛入葬,她恭恭敬敬地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姑姑,阿敛,你们好好安息吧!”
“有人来了!”身侧那人看了眼来路道,“还是躲躲吧!”
她已经听到了脚步声,微微起身,与那人一起闪到了雪坡之后。
两个身穿太监衣服的人远远地抬着一卷席子走来,只听一人道:“你说这小安子也够倒霉的,只因名字与帝号相冲,便罚了仗毙,看来今后这日子,咱俩可得小心伺候着喽!”
“就是,如今这宫中的日子,是愈发难过了,这新皇又下了禁令,不许人随便讨论最近发生的事,违令者一律杖杀,这还让不让人过了!”另一人接道。
“哎,你小声点,小心被人听到,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咱俩的下场铁定比小安子还惨!”那人四下看了一眼,小声道。
另一人满不在乎:“嘁,这鬼地方,哪有什么人,除非诈尸!”
“你别吓我了,我胆小,我看咱就把这尸体放这快走吧,这地方,待久了也不吉利啊!”
“就是,快快快,放下走人!”
两人把手中尸体一丢,匆匆忙忙走了。
待不见了那两个太监的身影,玉潇然才起身走出,神色未明:“小安子,是先皇的伺茶太监!”
“新皇登基,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清宫了!”他声音平静道。
她复看一眼刚刚新起的坟墓,转身离去:“这,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
回到客栈,已近午时,两人叫了饭菜在楼下用饭,玉潇然并无多少食欲,抬头看着对面的人,见他正细细品着一杯酒,她一愣之后,便低下头去扒饭,目光深沉。
似是察觉到她的变化,那人放下酒杯,问道:“怎么了?”圣脉武皇
她顿了顿,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奇怪你怎么不吃?来,吃菜!”她扯出一抹笑意,将桌上的红烧鲤鱼嵌起一块放入他的碗中。
那人一愣之后便微微一笑,如同淡月青柳,吃相十分优雅:“很好吃,多谢!”
玉潇然看着他将碗中的鱼块吃完,紧绷的神色似是松懈下去,放下碗筷道:“我吃饱了,先回房了!你慢用!”
回到房里,她坐在窗前看着街巷来来往往的人群,手中转动着青花瓷的药瓶,先皇的故去似乎并没有影响到百姓分毫,除却在得知之时他们略有惋惜的声响之外,他们依旧是该劳作劳作,该休息休息。
当权者的变更实则与寻常百姓并无多大干系,只是,这种情形是否能维持长远,那便不得而知了。
她收回目光,看着手中玉瓶,刹那间她面色一变,像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似得忽然起身,打开房门连门都未敲直接推开对面的房门。
房内的人似乎是早已料到她会来一般,坐在窗前,一点也不惊艳般偏首冲着她淡淡一笑:“你还是来了!”
“果真是你!”玉潇然声音生冷。
他抬首看着窗外,声音不再嘶哑,犹如清风扶柳一般轻柔,却有未明的情愫夹杂在其中:“我早就知道,聪慧如你,总有一天会识破我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
玉潇然站在门外未动,目光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若不是你每次喝酒的时候,先摇一摇被子,不多不少,正好两圈,我还发现不了!而且,你向来不喜吃鱼。虽然你方才表现得很好,但仔细想想你的神色,却很勉强,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应该需要一盏浓茶!”
她话音刚落,便听“咚咚”声从楼梯口传来,随即店内的小二托着一壶茶走近,站在门前道:“客官,您要的茶来了!”
那人依旧坐在窗口,未曾动过分毫,轻声道:“放下吧!”
店小二十分贴心,将茶放到窗前的桌案上,又拿出茶杯倒了两杯,才面带微笑退下。
他喝了口茶,唇边带笑,不知是那茶水太浓清苦还是笑容真的苦涩:“我既盼着你认出我来,又盼着你认不出我,如今,真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玉潇然站在门前沉默良久才道:“救命之恩,铭记于心,这是我欠你的!”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向外走去。
屋内之人苦笑一声:“你果真片刻都不愿再见到我!”他身影一闪,已至玉潇然身侧,声音未明:“你不用走,我走!”
“不必!”她丢下二字,毫无留恋地大步离去,那身形,仿佛是在逃离一般。
身后之人站在原地看着她果决而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玉潇然离开客栈,心烦意乱不已,转来转去却未料竟莫名其妙地来到了醉清秋,出人意料之外,永宁首屈一指的酒楼,竟不是何时关了门,她满目茫然走来走去,最终只找了个客栈投宿,但她的钱财早已在换来换去之间的衣服间不知被丢在了何处,往日里未曾注意,今日却偏就难在了这上面。
“去去去!没钱还来住店,快走!”店小二见她摸了半晌未拿出分文,十分不耐道。
她恍若未闻,目光散漫,依旧在身上找来找去,却未料及那小二前来推攘,使她一个踉跄向后跌跌撞撞而去。
“哎呦!”背后一软,她已撞在了一个人身上,却让她终于回过神来。
只听身后一人慌张道:“哎呦,周老板周老板,您没事吧,这哪来的毛头小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