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花开-第10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瑞珠抗着被子卷大步流星的走出楼,期间她好像还被什么人拦了拦,不过当时她正在一边大笑一边自己打着拍子唱什么‘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与人游’,所以瑞珠只记得自己像赶苍蝇一般的挥了挥手,随后那个刚才还拉着她不让她出门的仆役就不见了踪影,等她把她抗着的被子卷放到马上、自己也上了马以后,她还记得跟着她的怜在一旁神古怪的望了她一眼,犹豫的问了一句:
“主子,您带的那是什么?”
她也不记得自己答没答,只稍微还记得她当时一边一遍又一遍的吼着最后那句‘一生好与人游’一边打马飞奔着回了府……嗯……再然后、再然后她就像现在这样,酒醒以后满脸黑线的坐在航的屋子里,就差像她平时教育小白那样两只手抓住耳朵在地上一跪说自己错了——
“王爷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想必也早已饿了,一直呆着不吃莫非是嫌航这里的东西不能入嘴么?”
瑞珠摸摸的抬了眼,瞄了瞄航温如润玉般的脸,咽了咽口水,终于低着脑袋讷讷的哼唧了哼唧:
“……航……”
“王爷要嫌航屋里的房难吃,就请自便好了——”航转过头,虽然面上在作若无其事但心里却早已被酸溜溜的东西填了个满,桌子上的菜满满的摆了一整桌但他看着却只觉堵心,瑞珠犹豫了半晌,终还是讨饶般的哼唧了一声:“航……我昨天晚上喝得有点多……”
“只是喝得有点多?”航瞥了一眼瑞珠一大早就又白又黄的一张脸,心里虽然有些心疼,但那酸溜溜的东西一浸就连那点儿心疼也变得酸溜溜的,压了几压,航终于还是没压住心里那口酸气,皱起俊秀的眉,航冷哼了一声道:
“现在这天光也快中午了,想必现在京城里也早把纳兰王爷昨晚的英勇事迹传遍那东南西北四个城了!昨晚王爷可真是威风得意得紧啊!半骑马在城内狂奔、撞伤巡城校卫、还、还、还打伤了勾栏院的仆人杂役、把楼的魁公子绑了、绑了回府——王爷也算出尽风头啊——”
“航……”瑞珠低着头,哼唧了几哼唧,突然开始搬着自己坐着的椅子以乌龟的速度和耐心一点一点的蹭向航,航只感觉自己话里的酸气越说越浓,心里明明知道自己不该生气,可一想起来现在瑞珠房里待着的那个男人,心里的酸气往上冒,他虽不知那个男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可听说这个被瑞珠作保的小倌儿长得异常风妩媚,而且、而且昨天瑞珠还是把那个小倌儿给——给——
“航——”瑞珠终于磨磨蹭蹭的挪到了航身旁,哼哼唧唧的叫了一声,航原本打算一扭头的不理瑞珠,可瑞珠却可怜兮兮的一转身子,把半个身子都软趴趴的赖在了航膝上,航的膝盖软了软,一颗被浸得酸溜溜的心就不争气的‘咚咚’跳了起来。
“是我不董…我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嗯……航你别气了……小白……不,是佾情那边我想办法解决了他……反正我之前也是打算让他参加完百宴就赎身回家去的,现在既然已经把人把带了出来……那我就叫人把银子私楼,然后直接叫他回家就行了……”
“……”航强忍着自己被瑞珠那娇滴滴的软言细语弄得‘咚咚’乱跳的心,咬了咬嘴唇不说话,瑞珠枕着航的膝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用头蹭了曾航的腿,可怜巴澳嘟囔了一句:
“航……我胃里疼……脑袋也疼……呜……”
“你——让你以后再喝那么多——”航攥了攥拳,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的伸出手,一边嗔怪一边轻轻的帮脸还黄白黄白的瑞珠按起太阳穴,瑞珠咕哝着又用脑袋蹭了蹭航的腿,眯起眼睛努力不让自己露出笑的接着嘟囔着说:
“我——还——要————航——喂——我——”
“想吃自己动手……”航低着头,瑞珠的瞟了一眼航喜怒不露的脸,又腻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爬起来往自己确实已经饿得不行了的肚子里划拉东西。
“多喝点粥……别吃太多油腻的……当心一会儿反了胃……”航半皱着眉细细的叮嘱道,瑞珠舔了舔沾上芝麻的嘴,又瞟了一眼航温玉半细润的面庞,忽然眨了眨眼,捧着粥碗凤眼妩媚如丝般的腻了过去,讨好般的小声道:
“来,航也吃口粥……你即使生气也千万别饿着自己,唔,这粥清口的很……”
航被瑞珠那刻意妩媚了的眼波弄得胸口紧了紧,终于不情不愿的张了嘴,瑞珠小心翼翼的盯着把一碗粥喂进了大半碗,才悄悄的松了口气——
'她家三个人哪里都好,就是一生起气来都不爱吃东西,这样怎么行?到时要是把她好不容易才调理得丰润一点的身子又饿回棍子去了怎么办?'
航望着瑞珠不小心流露出一点点松口气神情的脸,心里虽然还在别扭,可知道这种事毕竟不能闹得太过了,他已经知道瑞珠在乎他,可他也知道瑞珠同样在乎蕈和茹叶……这种事本来争起来就没多大意义,他也不可能真的跟瑞珠争,之前她突然把红玉能回府时他就已经有些觉得自己的态度很别扭了……吃醋……这种醋……如果他要真的抄…恐怕这辈子就一定是吃不完的了……他也算看出来了……她对他和蕈茹叶,是对谁都好、对谁都真的,可也正是因为她这个‘好’和这‘真’,才让他们这些跟着她的人命里注定要独占不了她……她、她分明就是个多情种子……虽然他也看出她不是个爱沾惹草的浪荡子,可是却耐不住那些啊草啊的往她身上沾,反正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她心太软,那些草草要是真赖上她,她就还真跑不掉……
“航——”瑞珠撒娇一般的拽着航的手,努力想让自己的眼睛也像小白那样娇滴滴的闪闪动人,“你放心,我家里的人已经够多啦,我绝对不会再随便往家里招惹人的——光要把我的三个人亲亲哄得个个开心就已经够让我伤脑筋了,你说我怎么还敢再去沾惹草呢?”
航被瑞珠这一番话说得心尖儿上涨了涨,一张一直紧绷着的脸终于缓缓的放松下来,航沉默了半晌,终于低声道:
“你……你也别怪诬得多……虽然以后王府里时不时的会添些新人是免不了的事……可是……可是你也不该太放浪形骸了……你毕竟有个王爷的身份,这种事被外人知道了……总是不好……”
“你说的我都明白……”瑞珠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一伸胳膊抱住航温润的身子,航象征的挣了挣,就老老实实的让瑞珠搂着他软趴趴的贴在他身上。
“皇上要我六月去出使若狭,所以现在外面把我的名声传得再坏一点我都不怕,我越是放浪形骸、不务正业、子荒唐,那个若狭的什么什么皇子就离咱们家越远一些……”
“就算你躲……这正夫的位子也总要有人坐的……”航低着头的声音说,瑞珠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贴着航的耳边呢喃着低声问:
“你说……若是有一天我舍了这王爷府,变成了个穷丫头,航你可还愿跟我……?”
“你……”航咬了咬嘴唇,沉默了半晌忽然闪着墨玉般的眼睛黯然道,“航在王爷心中可是个不能携手与共的男子?”
“傻瓜……”瑞珠喃喃的轻轻叹了一声,温热的气息轻轻扑到航耳上,带起航背上一阵微微的酥麻,“是你们三个都太好,让我不忍心让你们受苦……”
“我……”航低着头,望着自己从开始时是瑞珠拉着他、但现在已变成是他在攥着瑞珠的手,的轻声道,“只要你一天没说不要我……我便……我便不管你都什么地方就跟你到什么地方……只要……只要你嫌我烦……”
“我怎么会嫌我的大人亲亲烦?”瑞珠在航耳边咕哝着,轻轻伸出舌尖示好一般的舔了舔航晶莹肉嫩的耳肉,航的身子颤了颤,突然勉强挣扎着把腻在自己身上的瑞珠一把推开,瞪着有些朦胧起来的眼睛结结巴澳低声道:
“你才刚睡起来就又……就又……那个叫佾情的人的事儿还没解决……你……反正你在我这儿腻了这么久还不是为了他……你怎么解决他的事儿我不再问……反正人都已经被你那么着……那么着给弄进府里来了……”
“什么那么着啊……”瑞珠疑惑的眨了眨眼,刚刚咕哝的问了一声,却看到航一张温润的脸突然‘腾’一下红个通透,航颤着手脚连推带搡的把瑞珠请出了门外,涨红着脸颤声道:
“你……你把人家弄成那个样子反倒问我……反正……反正我不管你这事儿……”
瑞珠莫名其妙的被航推出了门,看着屋门‘砰’的一声在自己面前关上,瑞珠怔了怔,慢吞吞的往自己屋里走——她昨天晚上喝得实在太多,只依稀记得她似乎把小白卷在褥子里给带回府里,随后好像是把人家扔在上自己就去了趟茅房然后在外屋的榻上睡过去了……再然后……?嗯……她没记得自己把小白怎么样了啊?她早上一起来记起自己胡闹了一番所以立刻就先赶到航屋里认错来了……到现在她也没见小白呢……她把小白怎么着了?真奇怪……
瑞珠随手拉了拉跟着她的惜玉,疑惑的问了句:“我把小白……不是,我把佾情怎么着了?”
“主、主子……”惜玉一张粉嫩嫩的脸瞬间变得极为古怪起来,结结巴澳叫了半天‘主子’,瑞珠也没听出惜玉说出个所以然来——
“主、主子,您还是别问我了……您、您自己去看……去炕就知道了……啊……主、主子……我去看看怜在干什么……怎么、怎么一上午都没看到她……”
瑞珠惊异的望着惜玉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离开,心里的疑惑更重,惜玉一边逃一边在心里暗骂怜狡猾——居然只留她一个人在主子身边伺候……她、她就算脸皮厚点……可也没厚到那重程度啊……
“……”瑞珠沉默着慢吞吞的走向自己的屋子,原本应该随时都有侍童伺候的地方此刻让像被人故意把人都遣开了一般空荡荡的没有人,瑞珠进了屋子,先看了看她昨晚睡的外屋,没啥异样……再仔细听听里屋,也没啥异样……莫不是傻小白还在赖?
“小白……?”瑞珠推了推里屋虚掩着的门,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头,看到自己的那张放着帐子,帐子里面安安静静的样子,也不像有什么事儿,莫名其妙的,瑞珠觉得有一丝丝的心虚……她进自己屋……到底心虚什么啊……
“小白……别睡了……都快中午了……”瑞珠一边嘀嘀咕咕的轻唤,一边蹭向边,有些犹豫的轻轻拉开了帐,瑞珠只感觉自己的面部神经‘嗖’的抽了一下——然后僵硬就在那‘嗖’的同一秒从头顶开始一直麻痹到脚。
'谁可噎…告诉她……这事真的是……她做的?'
第四卷 27 唔。。。
沉默,看看吧,我不在两天,你们都猜了什么啊我是那么坏的人吗居然把小白的下场猜得那靡晕
===================偶是分割线==============
'死、死了吗?'
瑞珠突然倍感心虚的俯下身,小心翼翼的戳了戳那个横在上的赤条条的身子。
'好像还是软的啊——是、是被她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瑞珠被自己的想像弄蛋了一脑袋的冷汗,以至于只能不停的用手指去戳那个被绳子绑得……绑得像一只要做白条鸡的身子来确定自己到底犯没犯下重罪……
'应该、应该是没死吧……?这个、这个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