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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驭受红妆:逼男为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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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孟子珂扭头看他,那模样与平时一般无二,但唇边的那抹笑却让另一人知晓他并未说出口的心思。
  
  「别乱来!」
  
  孟子珂垂眸,无声勾起唇角,此刻谁也阻止不了他。
  
  「他毕竟是太后的亲生儿子,皇上的孪生弟弟,你扳不倒他的。」沉着的分析劝解,担忧背后隐含的是孟子珂半分不知的丝丝情愫。
  
  笑意退却,脸色一凛:「我知道。就算不能让他尝到同等的痛苦,至少我也不会再让他这么逍遥自在下去。」
  
  「孟国公那么疼你,他不会允许……」
  
  「我有我的办法。」自信的望着他,没有丝毫把握他也不敢妄动。
  
  「办法?」
  
  「你真的不明白?赵国公是前车之鉴,不要说我爹,就是齐国公也早已经看出势头了吧?不想被一一吞噬,现在不可谓不是好时机。」
  
  定定望着他半晌,嘲讽呵笑:「为了保住爵位?似乎是个绝佳的借口。……子珂,他根本不明白你的心意,为他做这么多,你又何苦?」收起伪装,生生撕裂隐藏在心口的伤疤,疮痍遍布的伤口盐水洗涤,痛得竟似麻痹了整个神经。
  
  「何苦?」苦笑垂首,「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这是何苦来!」双眸流转迷茫,静默半晌,孟子珂回神又道:「齐轩,连你都看出我对他的感情,偏偏他不承认……从小可算锦衣玉食,这种奢侈的日子寻常百姓羡慕渴求,但我何时在乎过?他为何就是……」
  
  「承安在乎的并非自己被贬为黎庶之身,而是根本不喜欢你,你懂不懂啊子珂?」颇激动的握紧那比三个月前明显瘦弱的肩膀,齐轩低吼。多想就这么吼醒他,可惜,那人的神情却让他失望至极。
  
  「……」掰开肩上的手,孟子珂失神低笑:「我懂。但那是他的意愿,现在我要做的,是我自己的意愿。」
  
  缓慢握紧指掌,留不住那人的身心,亦留不住残留在指尖的温度。系挂于心的身影消失在厚重木门之后,齐轩怒海翻涌的双眸若暗夜的水涨潮起,层层浪漪起落不定。
  
  倏地落下车帘,沉声道:「去庆王府!」
  




42

42、第十章 (5) 。。。 
 
 
  「为什么帮我?」目光锐利的看着齐轩。庆王不相信他所讲之事是为了自己,没有目的,齐轩断然不会有此一行。而不弄清楚他的目的,他绝不会轻信于他。非是不信齐轩至此,只是现下容不得大意半分。
  
  「自是有交换的条件。」齐轩亦直视他,无畏无惧。他的目的与来意已经说得清楚明白。敢先将所有事和盘托出,当然是料定庆王别无它法。
  
  齐轩不敢与他诳言,而他也的确别无它法,所以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理由不信齐轩所说之事。相信就代表着他要面临的事已然注定无法躲避,唯有想尽一切办法应对才行。
  
  心思微转,猜测道:「子珂?」
  
  「没错!」坦然承认,眸中的情愫不掩半分。
  
  赌上全部只为孟子珂?庆王惊讶,他们在一起混迹的时日不短,齐轩何时对孟子珂动了真情?
  
  他的惊诧看在眼里,齐轩苦涩一笑。他自己也惊讶,竟然爱上了孟子珂……爱得自己都觉得莫明其妙。
  
  早看出孟子珂与越承安平日里便比他们亲近些,赵氏一族所发生的事,让赵承安陷入何等境地他很清楚,赵承安无意害赵氏一族家破人亡,但他的确让赵氏走向了绝望之路,那份后悔的折磨想尔意见,可齐轩却从未在意过赵承安的处境,并非冷血无情至斯地步,只因他所有的心思都只看到孟子珂的痛苦。
  
  陪着孟子珂难过神伤三个多月,自己都不敢置信那个人是他,可此时,他却只想用自己的所有,换孟子珂走出困住他的牢笼,护他周全无虞。
  
  「我早就想毁掉他们,现在也算是个好机会,所以王爷不必再怀疑我的目的。」
  
  又是一个痴儿!
  
  庆王心知齐轩所言只是其一,若非为了孟子珂,恐怕他内心黑色的阴影,想要毁掉一切的狂念永远都会禁限于想像,毕竟在他眼中仍有人性存在,纵然恨充斥了每一个细胞毛孔,他也做不来那等绝情的狠辣行为。
  
  明了他的心思,庆王额首:「我答应你。三个时辰后,露华亭相侯。」
  
  达成共识,齐轩转身离去,隐含着清傲的背影,寂寥、孤独,此时还怎能看出他也曾是只顾快活,不顾世俗的纨绔子弟?
  
  「王爷就这么信了他?」
  
  「他的眼神骗不了人。而且,如果真的有心与我为敌,只要什么都不说不做,我明日会陷入怎样的境地不言而喻。」
  
  「我懂了。那现在…?」
  
  「纵是齐轩相助也只有五成胜算,所以原计划仍是不变。雅恒…这一切恐怕还是要靠你来承担了。」
  
  方雅恒一笑:「王爷这是在婉转谢我么?若是,我受之有亏,毕竟王爷转交于我的对我也有莫大帮助。到那时我若用来徇私情,王爷可别后悔今日之举。」
  
  紧绷的心身因他一言微微放松:「呵,即如此,你便拿去徇私情吧,我倒十分乐意这么简单便还了你这份人情。」
  
  一语毕,两人皆因玩笑之言相视而笑,那份属于挚友之间的真心,不言自明。
  
  笑过,不再打趣,两人准备前往书房继续讨论之前便有了设定之事。出得前厅,家丁来报马夫将陆思玅接回,请示该如何安置。
  
  转首看向倾兰雅院,灯火明晃,一派静然的正居里他是否仍那般不安?
  
  再有一日,明日黄昏日落,所有的不安、恍然定要随风烟消云散。下定决心,孤注一掷,为了那个心系之人,此事也只能胜,绝不容失败!
  
  「把人带去,交给王妃便是。」
  
  「是。」
  
  ***
  
  「王妃在里面,陆公子请。」
  
  「多谢姑娘。」
  
  陆思玅至此仍有些难以相信他所认识的童晓会与庆王妃是同一人。带着小心的缓步走进里间,看见坐在床榻上发呆迷惘之人,才不得不接受……他闯下大祸的事实。
  
  童晓是男子的事就像一层半透明的窗纸,无人喧诸于口,所有人碍于庆王的身份便不敢轻易揭露,而他无心一言,无疑闯下了天大祸事。
  
  「……童晓?」怯怯走近,陆思玅轻唤。
  
  灵魂出窍,神游太虚的人慢慢抬起眸子看向他,眼睛微眨,回神:「思玅?」
  
  「嗯。是王爷让人带我来的。你、没事吧?我是不是……」
  
  「王爷?」茫然看向门外,心中一紧。
  
  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怎么就忽略了那么重要的事实?庆王诓骗皇上太后的说词那般容易揭穿,只要见过他的人,恐怕多少心里都会有所疑滤,就算再怎么说因他从小以男孩来养,又有那个女子会像他这般没有半点女子的娇柔气质?而他却从未想过这么简单的事情,一门心思的胡来,连庆王放任的真正用意也没看出来。
  
  他始终未想明白庆王即要还他男儿身,又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但令他懊悔的是若早知会有爱上的他一天,他不该……无力捂住脸颊,心底那个他忽视已久的事实越发明显。可又有什么用,庆王不放手,纵然到了今时今日他也不放手……如今要收拾这等局面,那人怕是已经焦头烂额,而他竟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夜,思绪全乱的童晓注定无眠,而同样无法好好歇息的人绝不止他一个,暗色的潮水潜在静谥的黑色天空之下,涌动的阴谋昭示着明日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与灰朦……
  
  露华亭,京城内一处供人春赏游玩之地。八角雕梁石亭旁是一汪幽池碧荷,四周环绕着曲径青树,白日里热闹非凡,而入夜了这儿则是静寂无声。
  
  此时,亭外石柱一匹汗血宝马,亭内降紫华衣的俊挺身姿,负手伫立。
  
  万赖俱寂,吞噬万物的漆黑笼罩大地,现下正是夜晚最寂静沉黑时刻,秋风混着丝丝凉意,肆虐的吹乱那人锦衣下摆,衣摆翻飞的声音伴着和风在静夜之中渐渐飘远四散。
  
  须臾。
  
  一袭白衣、一匹鬃马现身于淡淡湿意笼罩的月色之下。
  
  ‘哒哒’马蹄声在静夜中急驰而至,奔至亭外,齐轩利落的翻身跳下马,扯出怀中包裹的动作微顿,只刹那,已经将东西交出。
  
  「王爷。」转身离去的身影一顿:「我们五人的浪荡作风在京都齐名,但实则五人却并非诚心之交。能否容我问一句……赵氏被连根拨除,唯独承安贬为黎庶,可是因你?」
  
  「…人非草木!」
  
  「呵,这么说起来,倒是我更绝情了。」
  
  那人跳上马背,扬鞭离开前,庆王微扬声道「齐轩,若是我,做出的决定会与你一样。」
  
  扬起的马鞭在空中顿了一瞬,落下,绝尘而去。
  
  望着轻喝一声奔离的白衣身影,再转望手中仓促之下绑扎的包裹,指掌微紧,身形一动,纵身上马,方向――禁城皇宫!
  




43

43、第十一章(1) 。。。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淡灰的颜色为漆黑的大地朦上一层淡淡的灰白色。那一层淡薄的白并不能为若大的宫殿深处带来丝毫光亮,无眠的寝宫里烛火遥拽。
  
  雾香榻上默坐良久,未着明黄凤服,妆容亦未打理的太后轻叹一声,对外吩咐道:「雯萱,取凤霞朝服,为哀家更衣。」扰她半夜未睡的两人已经离开,看时辰早朝已然开始,她差不多得着手准备了。
  
  「是,太后。」端庄秀丽的女子一惯的微笑轻应着,语调带着令人舒心的温婉。
  
  不多时,手捧精巧拖盘,呈上绛红缎面金线绣凤的凤霞朝服。小心的将朝服递于跟在身后的小宫女,搀扶着太后走向一侧垂帘后的奢华梳妆台。
  
  雕花戏凤铜境映出她风韵雍容的脸,亦映出雯萱娇柔若水的温婉容颜,看着雯萱双眸盯着手中梳子认真熟练且轻柔的梳理保养柔顺的乌黑长发,那张温婉的脸孔与那人无一成相似。这是否就是长留她在身边却不会迁怒的原因?还是这个女子太过乖巧,抑或那场错事让她太过追悔,才不忍伤害一门心思全扑在她一人身上的贤淑女子?太多的设想让太后精锐凤眸闪现一丝失神的迷朦。良久,一向沉稳的声音隐隐透出一股苍凉:「雯萱,哀家是不是真的老了?」
  
  一一梳顺长发,手指灵巧的绾起云鬓,雯萱浅笑:「怎会?瑞国第一美人淑妃娘娘都自叹不如,太后那里就老了呢?」
  
  「你这丫头,敢拿哀家消遣了是吧?」板起脸孔,佯装嗔怪道。
  
  「那也是太后您给宠的啊!」轻笑着对境中人眨眼,像待母亲般的亲昵。
  
  被雯萱少有的悄皮举动逗的摇头失笑,然而太后的笑未持续多久又换愁容:「唉!容颜保持的再好,哀家也是老了。经历的岁月也许并不能太多磨损人的容貌,却可以磨平一个人的心气,当年……」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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