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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丑女无敌:腹黑帝王无盐妻-第6部分

小说: 丑女无敌:腹黑帝王无盐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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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了一声,姬秋咬牙起身来至骊姬身侧,接过宫女点了牛油的行灯蹲于骊姬一侧。不多时,那牛油便滴落下来,不时滴于阿秋手上,阿秋一双素手不久便敷上一层厚厚的牛油,阿秋忍着烙得锥心般的疼痛,仍稳稳持灯立于骊姬身侧,半丝不见轻晃。

☆、第十八章 公子奚齐(一)

就在姬秋咬牙坚忍的当儿,一紫袍加身的男子自外间漫不经心地踱了进来,沿途宫人见了无不恭称公子,那男子只当没听见,径自来到骊姬身前行了个家礼,无没什么敬意地问候骊姬:“母亲安康,孩儿问安来了。”

家礼已毕,男子亦不待骊姬回应,自顾转头冲公子重耳招呼:“二兄倒是孝贤,母亲面前终日行孝,倒显得我这个嫡亲儿子不是孝道了。”

公子重耳不及回答,一旁的骊姬倒冷笑着说:“很好,你还知道自己是本妃的嫡亲儿子,我还当你早就忘记自个还有我这身生母在世呢?”

“这不有母亲时时在一旁提点么,孩儿岂敢相忘。”

这话已是不敬了,骊姬面色大变,一众宫女内侍亦无不惊慌,就连一直无视周遭变化,忍着锥心疼痛的姬秋也不禁抬眼朝男子望去,只见此男俊朗丰润,神色与公子重耳有几分相似,虽无公子重耳绝世之姿,但却多出公子重耳几分阳刚神俊。

略做打量之后,姬秋不露声色地收回目光,心想这必是公子奚齐了,倒是个天生反骨的主,比起公子重耳来,骊姬与这嫡亲儿子更不似母子,倒似冤家。

“贤弟,你与母亲多时不见,今儿既来请安便多陪陪母亲罢。”公子重耳的声音清淡干净,听不出半分不悦之意。

姬秋这厢正思量,那厢公子重耳已在向骊姬告退了。

他清清朗朗地自榻几上起身,回首朝骊姬道:“母亲,孩儿这就先告退了。”

骊姬缓了神色,朝公子重耳颔首道:“也罢,你先去吧,这锦袍你下次再来取便是了。”

公子重耳这才似想起姬秋一般,朝她一抬下巴:“你且随我去罢。”

姬秋双手被烙之后红肿已延至双臂,此时已是有些不支,闻言终在心里松了口气,艰难地将行灯置于一旁的几上,这才发觉自己的双臂都僵直了,竟是一时放不下来。此时此地,姬秋是万万不想众人看出她神态有异,因此趁人不备一咬牙强自将双臂掰了来,一时痛得大汗淋漓。就算如此,她仍是稳稳行至骊姬身前,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婢礼,恭声道:“娘娘,公子,阿秋先行告退。”

“姬氏阿秋,本妃已许你公子府女侍官之职,从今往后你侍臣职,行臣仪,无需再行婢礼,懂吗?”

骊姬温言训戒,竟似于刚才的事再无半点间隙,仍是一付对姬秋恩宠有加的模样。

“诺!”

姬秋应承之后才待退下,不想一旁的公子奚齐突然问道:“你就是姬氏阿秋?”

“臣正是。”

姬秋起身躬身回应,行的赫然是臣仪。

公子奚齐上下将她打量之后便连连冷笑:“姬氏不愧为名门之后,这教儿育女自有一套,以嫡女行婢之事亦能不怒不恼,原来皆因有母亲撑腰的缘故,难怪乎区区一婢,一时之间便跃升为侍官,可敬可叹矣。”

“公子错了,阿秋自小母故父疏,虽有名门之后美誉,但无父母管教之实,自小生于乡野长于乡野,故而不懂礼仪世故,阿秋生平大愿便是安然度日,如此足矣。如今娘娘见爱,赐与侍官之职,臣亦惶恐难安。阿秋一乡野女郎,目光短浅,只知日米之炊,不懂世外之事,但求无行差步错便余愿已了,此外一干事务阿秋既不懂亦不愿涉足其中,阿秋之言可鉴日月,公子可信?”

☆、第十九章 公子奚齐(二)

“公子错了,阿秋自小母故父疏,虽有名门之后美誉,但无父母管教之实,自小生于乡野长于乡野,故而不懂礼仪世故,阿秋生平大愿便是安然度日,如此足矣。如今娘娘见爱,赐与侍官之职,臣亦惶恐难安。阿秋一乡野女郎,目光短浅,只知日米之炊,不懂世外之事,但求无行差步错便余愿已了,此外一干事务阿秋既不懂亦不愿涉足其中,阿秋之言可鉴日月,公子可信?”

姬秋言词清晰神情淡定,这番话下来与其是说与公子奚齐听的,实际上也是说给骊姬与重耳听的。

才半天功夫,从赏至罚,足以让姬秋明白这宫中乃虎狼之地,其间关系错综复杂,她既不想亦不愿牵扯其中,所以让所有人明白她于暨家,实在是个无足紧要的人物,只有自己置身事外的想法越是早早告知于众人,自己方能落过安稳了。

公子奚齐双眸炯炯,盯视姬秋良久,见这个小姑子面色苍白大汗淋漓,细看之下双袖似隐隐抖动,骤然想起她刚才一直于骊姬身侧侍灯,心下当即明了。不由又多看了姬秋几眼,见她神色一直淡然恬静,不卑不亢地立于原处,自有一股风骨,当下心中异动。

哈哈大笑数声,公子奚齐冲公子重耳笑问:“这姬氏阿秋一番说词二兄信是不信?”

公子重耳但笑不语,公子奚齐也不以为意,复又道:“本公子倒是信了。想我奚齐身侧的妇人,一个个都是贪心媚俗的俗物,今儿竟叫我碰上个无欲无求的女郎,二兄何不成就玉人之美,将姬氏阿秋归我名下如何?”

“荒谬!阿秋是君上亲许的姬氏嫡女,又是本妃亲封的女侍官,岂可如一般的宠姬奴婢随意相让。”

骊姬被公子奚齐之举气得扬起的兰花指乱颤,连刚才的雍容墩厚亦一去不返。

这个公子奚齐实在是个会找事的主,姬秋万万不愿他的多事之举连累自己,当下便撑着不适强自开口道:“公子美意阿秋多谢了,只是阿秋并非是无欲无求之人,阿秋所求的不过是安然自在而已,公子若然厚爱,可容阿秋告退?”

公子奚齐似觉无趣,摸了摸鼻子也就作罢,只说:“既然姬氏阿秋心中无我也就罢了。”随即摆了摆手,竟是许了。

姬秋双手已是胀痛难忍,脚下也觉虚浮泛力,竟似打了一场硬仗一般全身通透凉湿,她咬着牙一步步朝公子重耳走去,意识却开始变得焕散。

姬秋强撑着随公子重耳一行出了祥瑞宫,然后整个人便跟踩着棉絮一般没轻没重的起来,最后的意识便是公子重耳若有所思地回头一瞥之后的诧然失色。

间隙模糊的意识中,姬秋隐约知道自己是回到了公子府,至此她的心便完全放了下来,精神全然放松之后她便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没想到这一睡便是三天,其间虽然总觉得十指刺痛,双臂灌了铅似的沉重,但这种不清醒的意识沉浮就算是疼痛,也在醒来之后变得不甚明显了。

盯着自己被包裹严实的双手,仔细回想起那天宫中的一幕,想起那个故意给自己指错路的内侍,姬秋陡然觉得一股寒意自心底蔓延开来。

☆、第二十章 虎狼之地(一)

她清楚知道,不管谁是棋手,亦不管自己愿不愿意,作为暨坤的女儿,只怕非是自己不想涉足其中便可以逃得掉作为棋子的命运,尽管不愿,自己已涉足其中,确已是定局的事了。

姬秋正怔怔想着心事,英姑却随着侍药的芜子一块进来了。见了阿秋这等模样只是笑问:“侍官可算是醒了,这几天你只睡不醒,可让姑子我担心死了,幸好先生说只是受惊过度,加之发热迷了智障故而一时不醒,现在姑子我总算是可以放下心中大石了。”

姬秋见英姑已经称自己为侍官,知是当日骊姬所言她已是知道了,至于自己是因为什么受伤,看来重耳已有交待,英姑既然不问,姬秋自然便当这事没有发生一样敷衍了过去。只是如今自己双手伤情如何,阿秋却还是担心着的。

当下迫不及待地问英姑:“我这手……”

“幸得公子遇着一位专治烫烙伤事的江湖郎中,也不知他用了何种方法,居然去了牛油却未伤骨肉,再则骊姬着人送了琼脂前来,现在已没有大碍,再休养些时日便不妨事的,你且放宽了心罢。”

英姑似乎知道姬秋心中所想,忙将她所担心的伤情告诉她。一旁的芜子此时已布置好替换的纱巾药膏,也于一旁接话:“侍官可真是有福之人,这烙伤之事岂止是骊姬惦记,就连向来对咱们公子都未见用心的公子奚齐,昨天都着人送了药膏前来,说是楚国得来的珍贵之物,公子奚齐嘱咐再三,让我等替侍官日敷三次,六天之后便可痊愈,且不留疤痕。”

“公子奚齐?”

这倒是有些出乎姬秋意料之外。要说骊姬,也许是看在暨坤的面上赐了自己侍官之职,对自己先赏后罚这事虽然透着怪异,但琢磨之后姬秋觉得此举不外乎权贵之术的恩威并重之举,无非是让自己明白,她可以许自己荣华富贵,也可以令自己朝不保夕。

但这公子奚齐行事就须得细细推敲了。从他再三为难暨坤,迫自己入公子府为婢来看,公子奚齐与暨坤之间似积怨颇深,否则以公子奚齐之尊没理由再三公然与身为司空的暨坤为敌,并且连对暨坤似有偏袒的骊姬,他的身生之母亦颇有怨怼。既然暨坤如此不受他待见,且自己还是因他的缘故入公子重耳府为的婢,怎么会一见之下他却变了主意,反而送药示好来了?公子奚齐此举倒底是迎合暨坤,还是冲自己来的?姬秋百思不得其解,心想只能行一步看一步了。

“对,真是公子奚齐送的药膏无异,咱们公子当时还笑言公子奚齐真有许侍官为姬之心呀。”

芜子一边利落地替姬秋拆开旧的纱巾替换新的药膏,嘴上却也没有闲着,面上还甚有羡慕之色。

英姑当即笑骂道:“你这傻婢,既然对公子奚齐如此神往,明儿不如让姑子我替你与公子说去,不如早些送与公子奚齐落个干净,别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惹得别人笑话。”

☆、第二十章 虎狼之地(二)

“英姑!”

芜子红着脸,不依地扭身大叫,不意牵扯了姬秋的伤口,惹得她当即抽气不断,芜子一见又是一阵惊慌,忙收了声,回头细细替阿秋处理伤口。

姬秋凝目望向自己的双手,才几天功夫却见双手已经结了痂,看来骊姬与公子奚齐送来的药膏确实是难得一求的圣物。

如此又休养了两天,那结了痂的地方已开始慢慢驳落,受伤的地方虽然还红白交错,不过确实没有留下难看的疤痕,而且十指伸展已没有大碍了。早些天便是纱巾也已然去了,姬秋便没再让芜子侍药,而是自己打理了。

这一天,姬秋正在涂抹药膏,不想门外一人凉凉问道:“阿秋可是大好了?”

姬秋抬首一望,见来人白衣胜雪,飘然若仙,慵懒中自有一股迷人的风韵,赫然却是多日不见的公子重耳。当下躬身应道:“劳公子惦记,已经大好了。”

“如此甚好,明天你且随我去趟司空府罢。”

公子重耳丢下这句话后似没有进门的打算,扬着颠倒众生的脸竟然准备离去。姬秋怔于原地半晌,这才缓缓应道:“然。”

不想堪堪走出数步的公子重耳反而止了步,回首挑了挑眉,淡然问道:“阿秋不甚愿意?”

“无有。”

姬秋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后,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

公子重耳若有所思地瞥了姬秋一眼,复又提步迎了上来,直行至姬秋咫尺之间方才打住,双眸沉静如水,面上波澜不惊,只是用淡得不能再淡的声音问道:“阿秋那日误入犯妇之处,可有见到什么?或是听她说了什么?”

姬秋脑中即时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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