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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活色生仙-第37部分

小说: 活色生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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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不用说话,两个人想事情却都想到了一处去。
  这是一种,很奇异的关系和感情。
  他像长辈,朋友,亲人,像。。。。
  “你很像她。”
  我心里一紧,抬起头来。
  师公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并没有看我:“一开始,只是眼神特别像。她看人的时候总是坦坦荡荡,眼里没有半分阴霾和伪饰,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好像什么都看到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中一样。。。”
  是吗?我从来没注意过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样。
  谁会知道自己的眼神如何呢?除非是照镜子的时候,可是那种时候定定地瞅着镜子,怎么看地出来?
  “后来觉得简直像是这个人活过来了一样,说话也像,举止也像,神态也像。。。。”
  我心里悚然一惊。我还以为自己扮小孩子扮得极好,没想到。。。。。
  人总把自己想得聪明,把旁人当成什么也不知道。
  我一直觉得师公对我关爱照料,可是万万想不到师公心中居然。。。。。
  他只是看到了这些吗?还是看到了旁的什么吗?
  他依旧没有看我:“巫真也曾对你也特别关注,虽然我和她没有说起过这件事,可是我猜,她和我一样,也是看着你,想起另一个人来。从前只是神似,可是现在越长大,竟然觉得也有几分形似。。。。”
  我恨不得马上去找面镜子来照照。
  形似?怎么会?我怎么没发现这一世与上一世的相貌越长越相似?
  师公忽然抬起头来,目光如电:“这些都不算什么。我最为纳闷的是,有好些东西,我并没有教过你,你却也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而且比我还来的精通。这让我怎么也想不通。”
  我讷讷的说:“哪有这样的事……”心里却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
  太大意了,还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可是现在却处处是破绽。
  师公说的是哪一桩?我在心里飞快的盘算,却想不出来到底还有什么地方露出了这么大的马脚。
  我抬眼,正好和师公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他的眼睛既深且沉,仿佛深潭。若是丢块石子下去,也许……要过很久,才能听到落水的那一声响。
  也有可能,什么动静和回音都听不到。
  他终究慢慢放开了手,指了指床前的凳子:“坐吧。”
  天还没有亮。这个夜晚好像特别漫长。
  我定了定神。
  师公看起来,还有话要说。刚才那些,可能只是试探,或者,只是个开头。说就说吧。
  这么一想,我反而坦然了。
  无论如何,我和纪羽之间并没有仇怨,应该是有恩的。而且师公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若是他心中存恨,那又何必去扫巫宁的墓?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没有底气。
  有许多事情我还没想起来。到底后来的一切,是怎么样的?
  师公并没再追问我什么,却说:“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我点点头:“有。”
  “给你个机会,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怔了一下,我想问什么?
  怎么现在一下子,突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着他安详的神情,我忽然觉得心里那些困扰了我许久的疑问,在此时都无关紧要。
  过去的事情,终究是过去了。
  我摇了摇头。
  “真没什么想问的吗?错过这次机会,我想问的事情也许再也得不到答案了。”师公的话仿佛在暗示什么。
  我还是摇了摇头。
  可是师公竟然大反常态,点头说:“既然你没什么想问,我就随便说一说吧。若是你听着什么地方不明白,再问也不迟。”
  他想说,我当然不能堵着他的嘴不让他说。
  更何况,我也很好奇,他会说些什么。
  “从哪开始说起呢?”师公微微思忖,“也好,从头说起吧。”
  “那年家乡发了大水,又遭了兵祸,我和家人一路逃难,路上祖父死了,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我孤身一人,遇到了陆三儿……”
  我怔了一下,陆三儿?啊,是雁三儿。他一开始不姓雁吗?我还以为他就姓雁名三儿呢。
  “我们在途中遇到好心人让我们搭车,却没想到他是人贩子,我染了病,三儿的脾气最倔,那人难以脱手,最后……用一吊半的价钱把我们卖了。”
  这个我知道,我买的嘛。
  “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恐怕比我还小。笑微微的样子像一只小狐狸似地,把人贩子唬住了。我记得她带我们回的路上,我们躺在车斗里只能看见她的背影,辫子乌溜溜的,在阳光底下,像金子一样闪着光。还有……她卖了胡饼给我们充饥,那胡饼味道真好,外面烤的酥脆,里面的馅儿甜稠如蜜,带着一股浓浓的桂花糖香味儿……”
  “百元居士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刚见巫先生,虽然被他的风采气度所震慑……可是却也觉得,他住在荒野乡间,像个私塾先生一般,并没有什么了不起。那时紫幻真人恰好来百元居拜访巫先生,他清高自傲,展露的本领也令我这样没见识的乡下小子瞠目结舌,所以,顺理成章的,我拜了他为师,离开了百元居。”
  原来他在百元居没待多久啊。
  “其实,我急着想要离开还有另一个原因,只是我自己当时也不知道。”
  “若我留下,我永远都只是她救下来、买回来的人,我永远只能远远看着她的背影,追不上她的步子。我想堂堂正正站在她面前,不比她矮一头……”
  他嘴里称的是她,可是目光为什么牢牢地锁着我?
  师公又继续说了下去,“每学一样本事,我都会想,这一招她会不会?可能她已学过,而且使得远比我要精熟得手。我觉得她一直遥遥在前,无论我怎么努力,拼命追赶,都离她有很远的路。”
  这个可不是巫宁的错,分明是师公自己个性太好强,就算没有巫宁,他也会给自己竖一个其他可以比较的目标。
  “在涂家庄,我又见着她了,可是我心里没底气,所以易了容。她并没认出我来。我也没敢多看她。她比我印象中的样子长大了,也长高了,清丽秀致……”我脸一热,头深深低下去。
  原来师公也曾经和青涩少年一样,难道涂家庄一行,他就净顾着看人长相了?
  涂家庄的人那么多,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哪一个会是他。
  他这么坦白地说他易了容——并非是幻术。若是幻术,我说不定还会察觉。可是易容的话——我当时没什么阅历经验,即使到现在也不精擅这个,这可就看不出来了。宾客满堂,每个人都可能是他,也许是个少年,也许是个老者,或高或矮或胖或瘦,都说不定。
  师公嘴角带着一点恍惚的笑意:“我挺高兴,我的个子已经和她一般高了。再等一等,我一定能长得比她高。”
  “可我想得太好,现实却不是那样,在我还只在后面遥遥望着她的背影的时候,她已经遇到了别人……”
  我心陡然跳的快了。
  这话听起来,似乎别有另一种意味,温存的,伤感的,缱绻暧昧……“那会儿她机警聪慧,临危不乱,比我不知强了多少。我先前的那点儿沾沾自喜,现在看来如此可笑浅薄,师傅还夸我比前头两个师兄天资好悟性好,进境奇快。可我还是觉得慢,我只想快些,再快些,学有所成……再去见她。”
  师公脸上露出淡淡的迷惘:“我原以为她会嫁给文飞,可文飞却娶了京城越家的千金。而她背上了诛杀宋加满门一百九十余口的恶名,从此万劫不复……”
  我怔了一下:“宋家?”
  “宋家是名门望族,只有一两弟子习武,其他人还是老老实实本分的读书人。宋家的亲眷故交,遍布天下……我自然不肯相信巫宁会杀人,只不过因为几句口角,就算宋家的人自己立身不正触犯巫宁,巫宁也绝不会滥杀无辜。可是紧跟着,文家也出了事。”
  “文家?哪个文家?”
  “还有哪个文家?文飞那个文家。”
  我心里一紧:“文家出了什么事?和巫宁又有什么关系?”
  师公看了我一眼,目光中似乎带着写悲悯:“旁人都说因为文飞对巫宁始乱终弃,她心性大变,毒杀了文家上下四十多口人……包括文飞的亲生母亲在内。”我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
  我还杀了月姨?不可能。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而且……“毒杀?”就算说是我杀,也不该是毒杀吧?我又不是用毒的人啊。
  “是啊,毒杀。用的就是夜蛊。那是夜蛊第一次为人所知,若论毒性只烈,这或许不是最厉害的。可是若论阴诈诡奇,夜蛊当数第一,人人闻之而色变。”
  “不可能的。”我神情笃定,“绝对不会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有人亲眼见她进了文家,而且文家出事的那天早上,又有人看到她从文家出来。后来——她没为这件事辩解过一句。只有一个人例外,文飞的母亲,她是被剑刺死的,并非中毒而死。”
  怎么会……明明不是自己做的事,为什么不辩解?
  师公低声说:“我一直想,如果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是要替旁人隐藏呢……”
  我也想到了这个。替别人人隐藏,这个最有可能。
  替谁?
  用毒的人……我只知道一个姚自胜。可我和他并无交情,如果真是他下了毒,那是为什么?他和文家有宿怨?可我也犯不着替他隐瞒。
  不是姚自胜的话,又是谁呢?
  师公继续说:“我一直打听她的下落,后来,我听说巫宁落到了仇人手中,性命堪忧,找了陆三儿一同去救她。那时候陆三儿已经投了惊雁楼,改了叫雁三儿了。我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里应外合终于把人救了出来。结果那不是巫宁,而是一个长相和巫宁一样的小姑娘。当时我们不知道她为何与巫宁生得一般模样,可救也救了,总不能再将她弃之不理……”
  “那就是白宛吗?”
  师公点了点头:“对,正是她。后来我弄明白了究竟。她只是偶然见过巫宁,然后自己不知从哪儿听说了一个偏门邪术,将自己变成了巫宁的样子。但是这一变过去,就再也不可能变回来。因此被当成巫宁捉住,若不是我们救她,她肯定会送命。问她为什么变成巫宁的样子,她不肯说,却一定要跟着我……”
  我心里没来由地觉得不舒服,像是被挖了一个洞,注进的东西有酸甘苦辣各种味道——白宛她为什么要变成我?为什么一定要跟着师公?
  小童敲了下门,小心翼翼地端了茶点进来。
  “季前辈,齐姑娘,请用茶吧。”他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前辈,白宛夫人求见。”
  师公眼皮都没抬:“不见。”
  我斟了茶端给师公,师公接了茶,手指扣在茶碗盖上,却没有喝,接着说下去:“巫宁行踪不定,可是怪事却一桩接一桩发生。若非她心性大变成了滥杀之人,那就是有人刻意同她过不去。有几位道高望重的前辈长者刚召集人要商议把事情追查清楚,便一个接一个地被害。有人便说这是巫宁下的手,可那些人有小童不敢再说,退了出去。
  的天南有的地北,快马要跑一个月的路,她怎么能分身几处去杀人?可是世人都这么传……巫宁名儿都没人叫了,有人管她叫巫姬,没人知道她在哪?只是自然的,巫宁幻术高妙非凡,她若不想让人找到,那是任谁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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