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你愿意吗?-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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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陈谦嘿嘿地笑了一下,眯着眼睛看我,“那如果我告诉你齐克的案子是我揭发的呢?”
我愣了一下,仔细地看着他。他一直在笑,却看不出来是真的开心还是苦中作乐。傻子才信是他揭发的呢。两个月前他还是南化集团的驻西兰市首席CEO,可现在却弄得自己跟叫花子似的。没有人会自己往火坑里面跳,除非他是个疯子。很明显,陈谦的精神一直都很正常。
“那我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会死得更惨。”我仰着脖子灌了口酒,摇头苦笑不已。
陈谦一怔,接着无奈地笑,“我可真是佩服你,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我打了个酒嗝,重重地把酒瓶子撴在桌子上。
“我是说你怎么能做到这么好的心态,被人祸害了也不生气。”
“靠,什么叫被人祸害了啊?”我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有我这么多的经历,可能比我还豁达呢!”
“能给我也来一瓶吗?”那家伙看了我手中的瓶子,咽了一口唾沫问。
我翻着眼皮看他,“自己要呗!”
他突然伸手揉了揉脸,赧颜一笑,羞涩地说:“我兜里没零钱。”
我乐了,心想不是吧,想蹭我酒喝,嘴上却不依不饶,“没零钱,你不会破整钱啊!”
他几乎把脑袋别进裤裆里,以蚊呐一般的声音说:“整钱也没有。”
我顿时失笑,挖苦道:“陈公子,这酒才3块,比你们喝的那些XO,路易十三什么的便宜多了。我说你至于吗,连他妈3块钱也没有,你咋混的啊?你那蓝小妞呢?行了,今儿算是哥们请你的,老板,在给我上——”我转脸问陈谦,“你能喝几个?”
“先来五个吧!”陈谦眼睛闪着光。
我顿时无语,先来五个?看来这王八蛋挺能喝,“老板,再给我来一打啤酒,要冰镇的。然后再来20个大肉串。”
酒一上来,陈谦立刻迫不及待地磕开一瓶,然后仰着脖子开始咕咚咕咚地往下灌。看着他那架势恨不得连酒瓶子都抽进去一般,突然想起了齐朗,别说,他两喝酒时德性差不多。然后立刻黯然,心想着再他妈也没有机会和他喝酒了,鼻子一酸,眼泪几乎掉下来。
“知道吗?这么喝酒才他妈是最爽的。”陈谦吐了口气,酣畅淋漓地说。
我看着他有些不屑,“没想到陈公子也有这么洒脱的一面啊?唉,你跟我说说,你们有钱人的生活真的就那么舒心吗?”
陈谦笑了一下,转着手中的酒瓶子,不答反问:“我问你个问题行吗?你要是告诉我,我把所有的都告诉你。”
“什么问题?”
“告诉我黄月去哪了?”
我猛地一怔,狐疑地看着他,我真没想到他会问黄月的下落。“你问她干吗?”
“这你就别管了,你只要告诉我她在哪儿就行。”陈谦定定地盯着我,目光咄咄。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然后直直地对上他看我的目光,“就算是我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陈谦突然失笑,俊美的脸上一阵扭曲,“你竟然说你不知道?”
“怎么你认为我很应该知道吗?”我有些糊涂,“我又不是她什么人。”
“她跟你说了吧,不用装了,我不想把她怎么样,就是想和她说声对不起。”
我真是越来越迷糊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不过我倒是听明白一件事儿,那就是黄月和陈谦之间一定有关系,而且看来还是些感情的纠葛。
“求你告诉我吧,算我求你了,我保证我就和她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我看着他那死乞白咧的样子,心里突然涌出厌恶来,但又不好直接表达出来,就想耍他一次,“她没和我说过你的事情,你跟我说说,说完我就告诉你。”
“你说话算话?”他见我答应登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我手。
我赶紧甩开,皱着眉头看他那张小白脸,“爱说不说,不说我走了,你自己个喝吧!”就他妈讨厌这种生的跟兔儿爷似的家伙。
“说说说,我慢慢和你说还不行吗?”陈谦一脸吃瘪的衰样,怎么也看不出来当初的那种高贵俊俏。
“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在上大学,大四的时候。马上要毕业了,找到一家大公司实习,然后就遇到了黄月,……”
陈谦一边说一边一瓶瓶地灌着啤酒,等到快要说完,那一打啤酒就剩下三瓶了。确实是他的亲身经历,而不是胡编出来敷衍我的。看他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捶胸顿足、一会扇嘴巴子的,若是假的,我只能说他太他妈妖孽了。但是我却没有什么大的惊奇,因为我从一开始听就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呢?听到一半时骤然想起黄月曾经和我说过,可是她说的是另一个版本,而且其中的女主角是她的朋友;但是现在从陈谦嘴里说出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所谓的朋友其实就是她自己。
我咂咂嘴,看着已经有些醉了的陈谦啧啧赞叹,“靠,这就是一出现代版的陈世美与秦香莲啊!你怎么不改名叫做陈世美呢?”
“我说完了,你也应该告诉我了吧!”陈谦喷着酒气瞪我。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别说我不知道啊,就是知道了也不告诉你,操,你还有脸问啊?你知不知道她当时过得多惨?你他妈可真够不是人的。”
“你真不告诉我?”陈谦歪着脑袋看我,一脸狞笑。
“就他妈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往后撤了撤身子,顺手拎起一个空的啤酒瓶子。他要是敢动我,我就让他脑袋开瓢。
陈谦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自语道:“本想着跟着你,你能把我带到她面前。既然你不肯说,那你也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他停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看看吧!”
我伸手接过来,看了一眼,都是英文字母,抬头问他:“什么玩意儿?我看不懂。”
“和你有关系的,最后问你一次你告不告诉我她在哪儿?”
“你他妈是不是脑袋缺弦儿啊?”我看他不依不饶的,顿时恼了,“都和你说,我不知道了。我又不是她妈,你他妈爱找谁找谁去。”
陈谦嘿嘿冷笑,“你是不是他妈,可她说她现在和你过呢!我不找你找谁去?”
我一怔,“谁他妈说的?”
“黄月,她自己说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几乎抓狂了,这也太能扯了吧!
“一个月之前,她亲口跟我说的,说现在已经和你在一起了。”陈谦言之凿凿地说。
我挠了挠头,心想这他妈都是怎么回事啊?“她骗你的,我从来都没和她在一起过。”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想起当时在车里的那一幕。
“你说真的?”陈谦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
“真的真的,我他妈骗你干嘛!爱上哪找上哪找去吧!”我真有些不堪其扰了,说完站起来,掏出一百块钱扔给他,“喝完你自己结账吧!我可他妈不陪你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等一下,你得把那张纸上是什么告诉我啊!”
陈谦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把那张纸又递给我,声音怪异,“要是看不懂就扔了吧!”
我莫名其秒,但还是把那张纸揣进兜里,然后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那司机地点,顺便让他把后灯打开。从兜里面掏出那张纸,看样式像是一张医院开的化验单,勉强认识几个单词,NAME,名字,后面写的是lin xiao ru,林晓茹?晓茹的?怎么会在他那儿?我越想越是觉得匪夷所思,只是那张纸上再也不认识其它的字了。看着出租车驶过一件大医院,立刻让那哥们开回去,付了钱,打开车门跑下去。拿着那张化验单问了好几个大夫,总算是有个认识的,心里面像是有一堆耗子在挠,心想着千万别是什么不治之症啊!
那年纪轻轻的医生,看了一会儿,抬头笑着看我,说:“是张化验单,而且是妊娠反应的。”
“什么意思?”我一时没听懂。
“就是测试怀孕的,你媳妇的吧?你媳妇怀孕了。”
那医生说完就走了,我怔了半天这才反映过来,立时长出了一口气,操,吓死我了,还以为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不就是怀孕吗,我早就知道了。
哼着小曲,一身轻松地往出走,走到一半时猛地站住,把那张纸掏出来又看。只见日期一栏写的是01/20/2008,2008年1月20日,我一字一句地默念,霎时间脑袋像是狠狠地被高速驶来的火车撞上。林晓茹是1月30号回来的,化验单上写的是20号,操他妈,孩子不是我的。
第七节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真的呢?我勾着脑袋问自己,踉踉跄跄的走在路上,手里面那张材质极佳的化验单被我攥成一团,扭折处形成尖锐的边角,扎的我手疼。
天空不知何时阴了起来,远处天际偶尔有闪电划过,然后就传来滚滚的雷声。打雷的地方似乎离得好远,雷声沉闷的像是憋在胸腔里面无法发泄的愤怒。
我浑浑噩噩地走着,直到有雨点砸在我的脑门上,发出噼啪的轰鸣。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仰头去看那些密密麻麻的雨箭,顷刻间就被攒射的体无完肤。冰冷的雨水灌进我的脖颈中,然后向下流淌,随着体温逐渐变热,像是能够流进我的血脉之中。
回到林晓茹家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一点多。林晓茹竟然还没睡,一个人蜷在沙发上面看着一本书。看我浑身湿淋淋地进来,立刻挺着肚子给我找衣服,然后一边埋怨我为什么不带伞,一边用毛巾为我擦脸。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美丽面孔却骤然觉得无比陌生。我一把夺过毛巾,一言不发地走进洗手间。换掉湿的衣服,狠命地用毛巾擦着头发,心里面却有两个声音在激烈地争吵着。
我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苍白的像是失去了魂魄的面孔,哆哆嗦嗦地用手摸着左脸颊。刚刚晓茹曾经为我擦过脸,温柔的手指曾经滑过那里。
长长地吁了口气,算啦,我忍了,就算是报答你们林家对我的恩情。
推开洗手间的门,看到林晓茹从地上捡起一个纸团,然后正要打开。悚然一惊,怎么会掉出来呢,明明揣进口袋里了,看到旁边还在滴着水的上衣,才恍然大悟。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给我!”正要伸手去夺,却被林晓茹一下攥回手里。
“这是什么?”林晓茹狐疑地看着我问。
“什么也不是,快点给我。”我有些气急败坏,却又不敢动手去抢。
“你小点声不行啊,爸妈都睡了,”林晓茹瞪了我一眼,“进屋说,什么也不是,你这么着急干嘛?”
“你真的要看?”我用后背靠着门,冷冷地看着她。
林晓茹冷哼一声,“既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为什么不让我看?”
“那你看完之后可别后悔。”我陡地放松下来。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倒是你别后悔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恶心事。”她一边说一边好整似暇地打开那团纸,先淡漠地看了我一眼这才向纸上看去。
才只看了一眼,林晓茹就立刻大惊失色地把那张纸“刷”地合上,然后抬头看我,眼睛里面都是犹疑不定和惊惶失措。
我一直不说话,就那么背靠着门看她,我想看她如何解释这件事。她也沉默着看我,脸上的惊慌却渐渐地褪去,代之而来的是痛苦的折磨和破釜沉舟般的决绝。
“难道你不想解释吗?”我离开门,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
“你见过陈谦那王八蛋了吧!既然他都和你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她颓然地叹了口气,坐在床上,泪水终于还是无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