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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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音接过茶喝了一口:“你都知道了吧。”
“动静是不是有些大?”
洛天音一声轻哧:“你院子里的人又多又杂,与其花时间弄清楚都是谁的钉子,不如直接拔了。又省事又干净。”
“那为什么还留下一个?一个受重伤的人,突然死了实在太正常。”
“这个丫头有些意思,你可留意过那个叫芊墨的?”
“我身边的大丫鬟都是尉迟氏弄进来的。”
“这个芊墨察言观色的能力相当不错,人也够狠。我很好奇,她做那么大的牺牲她背后的主子究竟给了她什么样的好处。与其叫她那主子奋进心思地往里再插人,不如留个眼线,大家都方便。”
“这些钉子的事都是小事,”洛天音眉头微颦:“今天一天都没看到宇文冰月和你弟弟,你不觉得不正常?”
长孙元轶微微一笑,冲着纳威点点头。
纳威淡淡地说道:“郡主与二爷除了今早奉茶认亲后再没出过屋子,只是听说二爷屋里的器物都换了新的。”
“她居然肯奉茶认亲?”洛天音怎么都不能相信。
“还有呢?”长孙元轶声音低缓平和,完全是在说着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
“恩,”纳威脸一红:“二爷屋里的元帕是白的。”
“你连这个都知道?”洛天音这回是真惊了。
纳威脸更红,索性鼻孔朝天再不说话。
洛天音突然就理解为什么尉迟氏看到他们的元帕的时候会是那样的表情,原来是因为该红的没红,不该红的却红了。那可不是一般的打击。
只是,没有圆房是正常的,按理,宇文冰月应该闹的天翻地覆才是。怎么会这样平静?怎么都不太正常吧。
“叫人继续去盯着吧。”
纳威乖乖遁走,呆在这个屋子里叫他浑身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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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宇文冰月可万没有洛天音那样好的兴致,她正不遗余力的将自己目光所及范围内的所有东西全部摧毁。
起先,兴奋中的长孙元英还陪着笑脸不停的劝,渐渐的也就有些不耐烦。
“宇文冰月,”他声音终于尖利起来:“全大兴的人都知道,你已经是我的夫人,你不怕我休了你?”
“休了我?”宇文冰月一声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妾生子,就凭你给本郡主提鞋都不配。我什么时候跟你有了婚约?你倒不怕我叫我父王去皇上面前参你们一本,欺瞒骗婚吗?”
“你—,”长孙元英立刻便有些气短,他本就有些亏心,这桩婚事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清楚楚:“你别胡说八道,什么欺瞒骗婚,我们俩家是明明白白下了婚书,文定的。”
“不过是些龌龊的手段。”
“你以为,你以为永王不知道吗?嫁女儿这么大的事,若是没有他老人家首肯,你嫁的了?”
“你,”宇文冰月紧紧咬住下唇,这也是她的一块心病;“我父王绝不会同意让我嫁给你这样一个妾生子。”
“宇文冰月,”长孙元英突然就炸了毛了:“我娘是柱国将军府堂堂正正的夫人,我是嫡出,嫡出!你再敢说个妾生子,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她不屑地看一样他高扬的手:“你倒是碰我一下试试。”
“我。”长孙元英一张脸憋得通红,高扬的手掌作势便要打下去。
蓦地,他身子却毫无征兆的软了下去,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宇文冰月吓了一跳,却冷不丁虚掩的窗户骤然间开了,从外面幽灵一般飞进一个人。窗户却又在那人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
宇文冰月脸色一白:“是你?”
“郡主记性真好,还记得区区在下。”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仿佛一瞬间就充满了房间。
宇文冰月打了个冷战,她第二次见到这个男人。第一次是在皇宫,他骤然出现,提醒她暂时躲避。接下来,洛天音便代替她见到了拓跋临渊,这是第二次,这个人再度出现是为了什么?
那男人脸上带着面具,只露出一双寒星般明亮却没有丝毫人类所应有情感的眸子。此刻,那样一双眸子正注视着宇文冰月。
“你,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你胆子太大了,现在青天白日的你就闯了进来,不怕叫人撞见?”
“凭那些废物还不配撞见我。”
宇文冰月不由朝地上看去,却听那男人淡淡说道:“不用看了,他两个时辰后才会醒来,并且对近两个时辰发生的事将会全数忘记。”
宇文冰月心中一凛:“你找我什么事?”
“我只是来提醒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安心做你柱国将军府的二奶奶,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可以不听,”那男人声音毫无起伏:“给你看样东西,然后再做决定。”
他缓缓从怀里掏出封信扔在她脚边。
宇文冰月却是从心里对这个人感到惧怕,想了想还是从地上捡起了信。
她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白,身子也禁不住地颤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我不信。”
“你会信。”
“我不信。”
“你会。”
神秘人只淡淡说了两个字,却叫宇文冰月眼中染上了绝望:“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神秘人指尖轻弹,宇文冰月手中的信立刻就成了齑粉。
“若是不想跟这封信一样,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你,”她当然感觉到这个淡漠人浑身上下毫不掩饰的杀气:“你居然会杀我?你难道不是——?”
“我说了你不需要知道。”
神秘男人只丢给他一句毫无情感的话,便如来时一般,瞬间消失在房中。
宇文冰月颓然地坐在床上,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泪。
清冷迷蒙的眸子渐渐盯着地上沉睡的长孙元英,泪水骤然间就止住了。
“好,好,好的很。”宇文冰月贝齿紧咬:“我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随即,癫狂的大笑在房间中久久回荡。
只可惜,那个时候的洛天音正忙着收拾长孙元轶的后院,纳威也并没回来。那样的笑,再没有第二个人听到。
正文 046 回门
三朝回门,对于洛天音来说并不是个什么值得开心或伤心的事情。实在太平淡,就如同渴了要喝水,饿了,就要吃饭。结婚了,就要回门,就酱紫。
可是,回哪?这个问题不需要纠结,她和长孙元轶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兴善寺后山。
那是永王妃莫青青隐居的地方,也算是她成长的地方。真要回门的话,那也算是她唯一可去的地方吧。
所以,她并不在乎自己车架的寒酸,礼品的单薄,以及随从人员的简陋。
因为,她那个性格怪异的师父看到任何的东西,都只会做一件事情,淡淡瞥一眼然后默然的一声哼。
所以,她和长孙元轶靠在一辆外表普通实际上经过无数遍改装的舒适的不得了的马车上假寐。辛苦的也只有一个人,车夫纳威,搬运工纳威,护卫纳威,小厮纳威,婢女纳威。为毛还有婢女啊。
纳威很想哭,老主子怎么就把自己给了这么个无良的小主子呢?您老人家自己的媳妇卖光了自己院子里所有的下人,不分公母。凭什么所有的活都要丢给他做?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提醒二位主子,赶紧添人。
兴善寺后山,一如既往的静谧而安详。当然,这是记忆中的。
今天的精舍却依稀有些不同。
当长孙元轶将洛天音从车上扶下来的时候,两个一向淡定的人,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精舍外原先是有两个石头的台子,不过也就是个两个光秃秃的石头台子,什么都没有。
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被谁摆了两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石狮子不重要,重要的是,石狮子的脖子上还围了条大红的围巾,围巾在脖子前结成了一朵大大的红花。红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围巾的布料是余杭郡去年秋新进贡的落月绸。
据闻落月绸成品之日,光华潋滟如月落玉盘,每年不过能成十数匹。如今,那样万金难求的落月绸,就这样成了无关紧要的石狮子的围巾。
两人嘴角都是一抽,随即极快的对视。
这形式做派,太尼玛奢侈了,根本不是莫青青的风格。
长孙元轶低声说道:“只怕是来了不该来的人。”
洛天音双眉一挑:“不该来的人指不定会更多。”
纳威抢先一步推开门,却叫里面的情形给惊得半死。
榕树下,石桌边,那是怎样一副奇特的诡异画面。
京城中举足轻重的十全王爷,文武双全的永王宇文云正站在石桌边,将每一粒黑色棋子用一块雪白的丝帕擦了又擦,仔细的捂热,然后再恭敬地递给一个衣着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美丽村妇。
那样的表情,那样的动作叫纳威瞬间觉得万分的熟悉,下意识地便看向长孙元轶,这两个人,好像。一样都是不给男人长脸的货。
村妇却连眼皮都没抬过一下,完全无视后面身份高贵的路人甲。心安理得地将他擦拭的干干静静捂的热热乎乎的棋子,一枚枚摆在棋盘上。
与村妇对弈的竟然是兴善寺德高望重的方丈圆空。对面的情景圆空同样视而不见,某王爷完全成了空气。
门开的瞬间,下棋的仍在下棋,擦棋子的仍在擦棋子。就仿佛一副定格千年的画卷。
洛天音与长孙元轶先后进入院子,随手将门关闭。
莫青青却再也没去拿永王擦过的棋子,素白纤长的指尖夹着一粒黑子,似乎正在思考着下一步该落在何处。永王的脸色,则在她的思考中渐渐变的灰白。
终于,“叮”一声,她将棋子随手扔在棋牌上,声音淡漠而充满不悦:“来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真是扫兴。”
“师父,”洛天音缓缓上前:“我今天是——。”
“恩,我知道,”莫青青目光瞬间冰冷:“听说,你抢了我女儿的夫君?听说今日是你三朝回门?”
洛天音心中轻叹,就知道师父心里定然是不痛快的:“这个事情我无法解释,但今日我除了这里的确没地方可去。”
“哼,”莫青青一声冷笑:“都是些不请自来的,我的院子不欢迎。”
“师妹,”圆空突然说道:“世间万物皆有缘法,冥冥中自有定数。既来之则安之,不可太过随性。”
莫青青却突然将棋局拂乱:“看也看了,各位请回吧。我累了。”
“青青,”永王伸手欲拈掉她发髻上一朵落花。却被她一道冷冽似刀的眼光弄得再不敢上前。
“师叔未免太过绝情。”长孙元轶上前将洛天音挡在身后。
“阿奴好歹与您有数十载师徒情分,如今三朝回门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您。您是否多少也该给口水喝?”
他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的伪装,完全是莫青青见惯了的样子。当然,他并没有忽略永王一瞬间惊诧的目光,但他不在乎,任何人都不能侮辱洛天音,即使是她的师父。为了维护她,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莫青青低低冷笑,虽冰冷似无情,却光华流转叫人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