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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综琼瑶]还珠之芝麻包的梦游之旅-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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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额娘说的臣妾明白,只是……”泠岚转头低声道,“兰馨额驸打探到的消息皇额娘也看到了,臣妾只怕这是个回疆想要美色祸国的一个阴谋。”
  “一个女人而已,别太小看皇帝了。”娴姐的容貌尚未老去,比起做嫔妃时的端庄,此时自由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她既然叫自己一声皇额娘,自当为她打算些的。
  三阿哥封了亲王,六阿哥也建府了,永琏甚至同意他们把纯贵妃接出宫抚养,看的舒妃羡慕不已,只等着小八长大了,也能出了这个牢笼。可怜德妃,几乎是她女儿般大的人,也是同一个念头。
  二人不过说了几句话,那边含香已经上台了,泠岚看过去永琏也没有什么痴迷之色,不过礼节性地微笑,要是他真能看上这么个私奔七次的东西,那肯定是乾隆重生在他身上了。
  阿里和卓心里不大有把握,这新帝看起来完全不像乾隆一样喜欢美色……转念一想含香是世间难得的绝色,又淡定了几分。
  “我这个女儿一生下来身上就带异香,我们所有人都认定她使我们回疆的贵人。皇上,请允许我把我这个珍贵的女儿献给您,以表示我部的诚信。”阿里和卓等含香跳完下来行礼的时候,拉着她到永琏面前朗声道。
  永琏扫了含香一眼,“如此珍贵的礼物,阿里和卓当真舍得?”
  阿里和卓赶忙又表了几句决心,永琏微皱了眉转头看泠岚,泠岚笑了一下,这一互动被阿里和卓看在眼里,之后还特地嘱咐含香要和皇后搞好关系。
  宴席结束之后,永琏歇在了长春宫,有些埋怨地看着怀里的泠岚,“你还真是大度。”
  “那爷希望我怎么着?当场吃醋一通,然后好让您有借口不接受?”泠岚横了他一眼,“她亲阿玛都说了,不过是个礼物,收就收了呗。封个贵人?”
  “常在吧,估摸着这次木兰,蒙古人还得送人来。”永琏捂住泠岚的眼睛,“别瞪我了,真不吃醋?”
  “爷真讨厌,老是这么招人恼。”泠岚又往永琏身上贴了贴,“含香封常在跟蒙古送人有什么关系?不过按惯例,蒙古的都是贵人,这含香封常在是不是低了些?”
  “爷怕花钱,就这么办吧,扔端妃那儿去。”永琏眨眼间处置完自己的新礼物了,阿里和卓真是讨厌,还不如送些土特产来得合算。
  二爷……您是皇帝,能不要这么小气么……
  为了以示大清同回疆的“友谊”,最后含香被封安常在,取安宁之意。泠岚还特地赏赐了旗装给她,着令端妃好好教导,学完规矩再来请安。
  阿里和卓走前,请求含香送行,被驳回。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消息,含香听到后凄凄楚楚了一阵子,拔腿就往长春宫跑。
  泠岚正看着绵洋陪两个弟弟在炕上玩儿,结果一声凄厉的哭声从宫门口传到殿里都是杀伤力十足,两个奶娃娃被吓哭了,咩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皇额娘,大白天也有鬼么?!”
  “阿哥赶紧呸……娘娘是一国之母,哪里有鬼敢放肆。”绿绮紧张兮兮地道,咩咩倒是反应很快,“对哦,想来跟真龙天子,百神庇护是一个道理,额娘自然是沾阿玛光的。哎呦……”
  泠岚一个毛栗子敲在绵洋头上,亲自搂了两个娃抱在怀里哄,“整天在上书房就学了这个?是不是又跟你八叔一起偷看什么杂书了?说吧,这回又是什么话本?”
  “……哪有,咩咩最乖了不是。”绵洋看情况不对,忙扯着泠岚袖子撒娇,泠岚无奈地道,“好了,别让你皇阿玛知道就好,快松手,仔细摔了你弟弟。”
  “启禀娘娘,是安常在在门口喧哗。”
  “这就是端妃教的规矩,本宫领教了。”泠岚看着儿子一抽一抽地哽咽着,心疼地不行,“让她去西暖阁候着,跪满了一个时辰再来叫本宫。”
  含香不情不愿地站在西暖阁里,李嬷嬷见状,笑着道了声安常在,一下就踢在她膝盖后面,美人扑倒在地。
  “娘娘宽厚,体谅小主您是新进入宫,又是外族,您可不能辜负娘娘一片苦心,老奴这就去请娘娘。”李嬷嬷皮笑肉不笑,瞪得含香心里直发毛,一开始是脚疼没办法,后来脚麻了,更是站不起来,那硬闯长春宫的勇气和与生俱来的高傲却还是在的,背脊挺得直直的。
  “娘娘,一个时辰还没到……”绿绮看泠岚起身,轻声提醒道。
  “差不了多少。”泠岚眼神柔和地看着窝在一块儿睡着了的儿子,“也别抱走了,看好了就是,别让踢了被子,大阿哥要是醒了,就说是我说的,今儿休息一天,别念书了。”
  “一会儿大阿哥该乐疯了。”绿绮抿嘴一笑,自己守着,却是绿意陪着泠岚去见含香。
  绵洋是乾隆亲封的哲郡王世子,如今永琏登基了,大部分大臣都将他视作太子来看,上书房里几位先生格外严格,就是永琏也私底下也把他当做接班人在养,一丁点儿大的孩子,累得跟个什么似的。
  泠岚满腔柔意在看到含香那身白衣服的时候荡然无存,“安常在,大概是本宫记错了,忘了给你添置旗装?你也真是实心肠,就是问端妃要又何妨,她是一宫主位,照顾你是应当的。”
  “我不要什么旗装,我是回人,请恕我没有办法遵守你们所谓的规矩。”含香直视着泠岚,说不出的高贵冷艳。
  泠岚抬手让身边要呵斥的人们都淡定,略一弯腰,捏住含香的下巴,“我们这里有一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要摆出这副贞洁烈女的脸色给本宫看,你还不配。别说我们所谓的规矩,就是你们回人的规矩,你都没有守过不是么?跟人私奔七次,在你们的教义里该受什么惩罚?”
  含香的眼里充满了屈辱的泪水,“你可以践踏我的躯体,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心,我不会屈服的!”
  “……”泠岚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的松开了手,“本宫提醒你最后一回,不要摆这副脸色出来,而且不只是在本宫面前。送安常在回永和宫,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今天没有拦住她的侍卫通通罚俸半年,至于端妃……让她自己给本宫看着办吧。”
  李嬷嬷聪明地堵了含香的嘴,这才让押了下去,又重新换了杯热茶给泠岚,“娘娘心善,可是这禁足是不是太轻了?”
  泠岚本是懒得跟脑残计较,想想也是,不给她教训明天还得闹,“阿里和卓留下的那两个侍女送内务府学规矩去,安常在不是不肯遵守我们的规矩么,本宫倒要看看她有多坚定。从今天开始吃食通通送有猪肉猪油的。不穿旗装也行,屋子院子都别扫了,也别让送衣服去洗,洗漱可以,洗澡别想。她不是香么?什么胰子香料一概撤了。去吧。跟端妃说,她要是敢给本宫有小动作,明儿自己去慈宁宫服侍太皇太后。”
  绿意知道她这是气得狠了,忙领命去了。回来又把端妃的气愤和惶恐说了一遍,看泠岚缓和脸色午睡了,这才松了口气。
  含香衣服再多,可禁不住屋里灰尘多,白衣服多容易脏啊,她身上再香,也不过只有清水略擦擦,不过半个月便灰头土脸,那勾人的香味也变得有些难以启齿了。还有就是吃食,猪肉绝对不能碰,只能扒一点点菜叶子或是拿茶水泡饭,饿的是面黄肌瘦。端妃恨她让自己失面子,是真的不管了。可怜高高在上的公主,成了食不果腹的孤家寡人。
  永琏知道泠岚要整治含香,直接撤了她的绿头牌。
  这般又是半个月,泠岚怕把人弄死了,亲自去了永和宫一趟,含香很想继续挺直背脊高傲,可是她没有那个力气,泠岚轻哂,“安常在真是坚贞不屈,可知错了?”
  含香没有说话,眼泪不由自主地下来了,一开始她很想念蒙丹,可是日子久了,她竟然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听爹的话,为什么没有和皇后搞好关系,她素来娇养,除了跟蒙丹私奔的时候,哪里过过这样的苦日子。想得多了,她发现自己如果跟蒙丹走了,很有可能过得比这样还不如的日子,她尝过的不是么?没有吃喝,只有无尽的追赶……
  “本宫问最后一遍,可知错了?”
  “含香知错……”含香磕了一个头便趴在那里起不来了,眼泪哗拉拉地落,所有的骄傲刹那间粉碎。
  泠岚嘴角扬得更高了,“绿意,带人去伺候安常在洗漱,绿绮,去内务府把给她准备的东西和宫女领来吧。”
  当天晚上,泠岚邀功似地对永琏道,“爷,我跟您说,这安常在换了旗装还是蛮美的,不过就是这个月没吃好睡好有点憔悴,等养好了保管还是个美人。”
  “岚儿你随意,随意就好……”永琏有点惊恐地发现他老婆是不是喜欢上玩儿他的小老婆了?不过也好……找点事情做做就不会整天整天地包庇绵洋那小子了。
  这确实泠岚新养成的一个爱好,她会给妃嫔赐下一些配好的衣裳首饰,然后得意地跑来跟永琏说谁谁又变漂亮了,你看我为了你的艳福做了多大贡献。
  安常在是泠岚遇到的最后一个脑残,后来永琪因为策划谋反被圈禁宗人府,听说就是当初圣祖八子的那个院子,泠岚想起当初书上所见风华绝代之八贤王,觉得永琪也是个脏人轮回路的东西。
  西林觉罗氏泠岚,十五岁嫁给嘉庆帝永琏,诞三子一女,入主中宫十六年。
  “咩咩长大了……”泠岚握着绵洋的手笑道,“好好陪着你皇阿玛,要记得,他先是君再是父。莫让他为难。”
  “额娘,儿子明白,弟弟妹妹,儿子都会照顾好的……”
  “你们几个都是你阿玛最疼的孩子,切记不要恃宠而骄,如果只是你一个,我大概还不放心,可是这三个小的都是可以帮着你的人,皇玛姆对你也是极好的,要……孝顺……”泠岚一口气没上来,喘了起来,吓得小女儿哭都哭不出来,直抓着泠岚的被子叫额娘。
  “额娘没事……”泠岚拍拍她的手,“要乖……记得额娘说的话……不要认为天家无父子,别为了那些……那些东西伤了你阿玛的心。”
  永琏听到泠岚病危消息的时候就在往长春宫赶,到内屋门口的时候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忙自己掀了帘子进去,“太医呢?太医赶紧熬药去。”
  “别折腾他们了……我们心里都清楚,是岚儿日子到了。”泠岚感觉到自己被永琏小心翼翼抱到怀里,“爷……岚儿活到头了,等下辈子,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贵妃,没有端妃,没有家国天下。”
  “岚儿……”
  “听我说完,岚儿当初听过两句话,只是后宫不得干政,所以从未提起……”泠岚摸上永琏的脸,“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岚儿很喜欢这两句,愿爷能得偿夙愿,盛世江山,国泰民安……”
  言罢,泠岚手一松,落在永琏的手臂上,永琏收紧了手,却再也得不到怀里人的回应。四个孩子的哭泣像是一拳拳打在他心上。
  那年,她说,“只要爷心里有那个位子,便都是身不由己。”
  明明不喜欢那些女人,却还是要纳,明明知道她只是装作不在意,却还是在继续,甚至生下跟别人的孩子。
  她始终在帮着自己从后宫来牵制前朝,她始终心心念念的不是绵洋的皇位,而是他们的父子情意,她到底还记得自己的江山社稷。
  岚儿,对不起……若有下世,必定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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