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顽石宝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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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听了,并未诧异,只笑道:“既是这样,你们只管亲近就是了。”
次日又是十六,正是府中几个女孩儿起社之日。这日又不一样,由黛玉做东道,迎春、探春为辅,社名为九华,请了京中世家大族并书香门第各家同龄的姑娘小姐们。本来应是荣国府姑娘做东的,只是迎春、探春都是庶出,身份有限,加之黛玉是自幼在府中教养,因此贾母做主,由黛玉牵头,府中两位姑娘只帮衬着。
京中闺阁女子,平日里来往的机会不多,此次见黛玉起社,看在荣国府和林如海的面子上,也都是极乐意的。黛玉人品才学都是没的说的,探春善于交际,又是养在嫡母身边的,迎春虽腼腆了些,但胜在内敛,心思又单纯,也招人喜欢。因此这社办的倒是妥妥当当的,引得众人无不称赞。到了最后,众人竟定下,每月十六,各府轮流做东,琴棋书画女红烹饪,不拘什么,也是个雅趣儿。
内宅怎么热闹,宝玉是一概不知的,他这边忙的很。昨日王仁来时,贾母意思是叫他暂住。王子腾上月才领了外放,如今不在京城,王家京中并无长辈,王仁还未娶亲,并未成家立业,贾母意思是叫他暂且住下。凤姐儿见此,便拨了好些丫鬟婆子的过去,其中正好有两人是宝玉的人。宝玉见此,暂且安下心来,又有薛蟠派人来找。
宝玉起身来到薛家院子里,小厮领着宝玉来到薛蟠书房。只见薛蟠、薛蟜、薛蝌三人围坐,地上一盏茶碗碎片,薛蝌面色凝重,薛蟠脸色通红,薛蟜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宝玉见此,道:“这是何事?怎得闹得这般,还不快叫人收拾了。”
薛蟠咋咋呼呼的骂道:“收拾个屁,都叫人算计到头上了,依我说,不如一棍子打死了,大家干净!”
宝玉素知薛蟠为人,彼此又十分要好,因此并未在意他失礼之处。倒是薛蝌不好意思,解释道:“宝兄弟勿怪,实在是事出有因,大哥但凡有失礼之处,还请担待一二。”
宝玉摇摇头,还未说话,就听薛蟠抢声道:“宝兄弟才不会怪我呢,我只恨自己没本事,人家欺负我弟弟,我却什么都帮不了。”
宝玉眯了眯眼睛,看了薛蝌一眼,对着薛蟠笑道:“薛大哥哥有事只管说就是了,若是我能出力的,定然不会推辞。”
薛蟜此时出声了,缓缓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王仁此次带来的人,有几个眼熟的。”
宝玉问道:“这话怎么说?”
薛蝌答道:“我在金陵老宅看家,平日里与王兄素有来往,还算亲密。月前王兄说要进京,向我显摆了一下给贵府准备的厚礼,其中有一件物什,我看着眼熟。仔细一想,正是从蟜弟弟府中流出去的,心里便记下了。后来又见他府中住下几个生人,其中一人甚是眼熟,竟然也在蟜弟身边见过,便疑了心。正好我胞妹已许配都中梅翰林之子为婚,正欲进京发嫁,我闻得王仁进京,也借了这个理由,随后带了妹子赶来。”
薛蟜接道:“昨日三哥画了几幅画像给我瞧,那王仁身边的几个外人,有一人是原来我家的门人,有一人我当初曾在金陵见过,不知是谁的人,还有一人是忠顺王府上的无疑。”
顿了顿,又道:“薛家八房,素来以前四房为首。如今大伯早逝,大哥哥如今依附贾家撑起门户;二伯带着二哥出海经商多年,并不过问家事;三伯也去了,三哥留在薛家祖宅看家;到了我父亲和我这里,被人逼得不得不来京城寻求庇护。说句不见外的话,这是有人对薛家下手了。四大家族素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薛家若是有个万一,只怕下一个就是王家、史家、贾家!”
宝玉听了,笑道:“我知道蟜哥哥的意思,不说素日里我们几个要好,单说王仁带了外人进府,我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几人坐下,细细分说了一场,各自忙去了。
宝玉回府,仔细思量了一回,邢夫人之兄嫂带了女儿岫烟进京,是来投邢夫人的。“据说”可巧凤姐之兄王仁也正进京,两亲家一处打帮来了。这事却是巧的很,邢家是什么人家,以王仁那粗鄙不堪的性子,只怕半个眼睛也瞧不上的,怎会商议结伴进京呢?只怕邢、王两家,或者说是邢夫人和凤姐儿二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此事事关重大,宝玉回家便将此事悄悄说与贾母。因着牵扯到大房婆媳,贾母并未声张,也没告诉王夫人,只告诉宝玉,自己自有理论。
自此,几人便正式在贾家住下。
邢夫人将岫烟交与凤姐,凤姐筹算着园中姊妹多,性情不一,且又不便另设一处,莫若送到迎春一处去,倘日后邢岫烟有些不遂意的事,纵然邢夫人知道了,也与自己无干。贾母、王夫人因素喜李纨贤惠,且年轻守节,令人敬服,今见她寡婶来了,便不肯令她外头去住。那李婶虽十分不肯,无奈贾母执意不从,只得带着李纹、李绮在稻香村住下来。薛蝌在薛蟠那里住下,薛宝琴住在宝钗的蘅芜苑。王仁因着避讳,在二门处单独安排一处院子,与宝玉做了邻居。
宝玉见此,便知凤姐儿定是与王仁有什么算计,挨着自己住下,只怕是另有目的。心里思量了半日,来到水澈府上。
自上次两人捅破那层窗户纸,换了些口水吃,宝玉借口害羞,整月都不曾出门,也未给水澈只字片语,倒引得水澈心里焦急。
水澈府上长史温珏,见宝玉来了,忙叫道:“阿弥陀佛,你可算是来了,你再不出面,我们爷得生吃了我!”
宝玉笑道:“温大烟袋,怎得清河今日心情不好?”
温珏白了宝玉一眼,道:“你是明知故问,跟个雏儿似得,不就亲了一下嘛,至于窝在洞里不敢出来了嘛。”
宝玉顿时脸皮红成了胭脂,温珏见了,大惊,问道:“天啊,你不会真的是雏儿吧!”
宝玉听了,黑了半张脸,也不理他,起身来到内院。
水澈见宝玉来了,出了一口气,笑道:“宝玉怎得来了?可是有事?”
宝玉一本正经道:“却是有事的。”当下也不多话,将薛蝌、薛蟜的发现细细的说与水澈,又将王仁带来的几个非王家的外人画像交给水澈。
水澈见了,起身坐到宝玉身旁,手指抚上宝玉嘴角,笑道:“怎得这般严肃,又不是什么大事,只交给我就是了,你倒是乐一个。”
宝玉听了,心下一定,勾起嘴角,起身挂在水澈身上,笑道:“妞儿,你也给爷乐一个才好。”
水澈见了,心下欢喜,拉着宝玉来到后花园,摆上棋盘,两人煮茶、下棋,倒是乐和一下午。直到晚间,宝玉回府时,仍是不由自主的能乐出来。
温珏见宝玉走了,忙来到书房见过水澈,道:“主子,杨三儿已经被怀疑了,要不要把他召回来?”
水澈原本一脸的深情款款,在宝玉走后,瞬间面无表情,道:“不用,他们怕是还不知道呢,只是怀疑而已,叫他继续呆着。”
温珏犹豫了一下,见水澈态度坚定,只得作罢。又问道:“那下次贾公子来时。。。。。。”
水澈起身,挥手将棋盘打乱,冷笑道:“该怎着还怎么着,难道我还能害他不成。忠顺王的心也太大了,他若要动手,我虽不阻拦,日后却要他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温珏听了,心里为宝玉阿弥陀佛一声,又鄙视了一下忠顺王,领命下去。
第二日便传来消息,保龄侯史鼐又迁委了外省大员,不日要带了家眷去上任。宝玉听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贾史王薛,外省有两个大吏,只怕一时打不死的,忠顺王定不会有大动作了。
这边贾母因舍不得湘云,便留下她了,接到家中。原要命凤姐儿另设一处与她住。史湘云执意不肯,只要与黛玉一处住,因此就罢了。
再一日,刑部主审贾雨村一案,有了定论。贾雨村夺人家财、意图草芥人命,又陷害荣国府一品将军,被判了个流放。期间又牵扯出几位官员,也都或革职或贬职或罚俸,都受了牵连。忠顺王一脉,虽未伤及筋骨,却也损了些人气。
再说宝玉。宝玉不是什么爱情至上的弱质女流,先前去水澈府上说了薛家之事,不过是个报备。为的是怕误伤水澈的人,或者自己动作大了,引的水澈猜忌。至于水澈说什么一切交给他,宝玉是半分不信的。只怕水澈巴不得忠顺王真做出什么大事,引得上皇大怒,舍了他,借机引皇上开心,水澈心里才叫好呢。
因此宝玉嘴上虽依赖水澈,手下行动却是一点儿也不慢。薛蟜联合冯紫英,派人回金陵查起。不知什么时候吃了薛蟠口水的柳湘莲,也因着薛蟠的缘故,托了自己三教九流的朋友帮忙。几人从外部着手。
宝玉这边又做起了老本行——宅斗。占着是自家的地理优势,王仁并他带来的几个人,怕是打了几个哈欠都瞒不过宝玉。
45第四十五章 表白
这日一早;天刚大亮;宝玉就连忙爬起来。揭起窗屉;从玻璃窗内往外一看;竟是一夜大雪,下的将有一尺多厚,天上仍是搓绵扯絮一般。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宝玉心下欢喜,忙收拾好了就往水澈府上去。这几日两人很有几分意思,日日在一处作诗、下棋、说笑;宝玉见雪景正好,折了两支梅花;来到水澈府上。
宝玉来的尚早;水澈还未用过早饭。宝玉见此也不客气,只说:“既然你还未用饭,就只管去就是了。我早起就来了,可是还困着呢,我就在外头那榻上眯一会儿。”宝玉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哈欠,不待水澈回答,起身就挪到外间去了。
水澈见宝玉眯着眼睛,耷拉着脑袋,心里不觉好笑,也不计较,只叫温珏好生跟着,自己自去用饭了。
宝玉醒来时,只见屋里窗屉紧掩,光线昏暗,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移到里间水澈的床上,身上盖着一条锦被。忙起身来到外间,见水澈一人坐在书桌后面,手里捏了两颗棋子,眼睛盯着棋盘,正细细的琢磨什么呢。宝玉见此,便微微咳了一声。
水澈听了,方才察觉一般,抬头见宝玉,笑道:“怎得起了?可是我吵醒你了?”
宝玉笑道:“这是什么话,我不过睡足了罢了,你在研究棋谱?”
水澈回道:“正好,宝玉不如替我瞧瞧,这下一步该怎么走?”
宝玉倾身凑上前去。棋局很简单,只要在二三路上白子一填,下一步黑子上三路,白子自损一片,却能绝处逢生。宝玉看后,心里不禁联想到贾府里多出来的那几个王仁带来的人。疑心水澈这是在暗示什么。冷笑道:“殿下这棋下的可是妙呢,只可怜那十六个白子,不识好歹,自己巴巴的往人家跟前凑,该舍时还不是得舍了!”
水澈眉头一皱,“你可是在怪我?”
宝玉听了,心里堵得慌。摇摇头,低声道:“我不怨你,我怨的是我自己,明知有些事不可为,却总以为对方的心和我一样呢。”
水澈皱眉道:“你的心是什么样的?”
宝玉猛地一抬头,道:“我的心是什么样子的,你还不知道么!”
水澈看了宝玉半晌,突然裂开嘴笑道:“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呢?”
宝玉呆了半晌,突然跳起来叫道:“好啊,原来你是炸我呢!”说罢,转身就要往外跑。
水澈见了,忙起身一把将宝玉拉回来,搂在怀里,笑道:“你还不说么?”
宝玉挣扎了两下,没挣脱,把头一扭,哼道:“凭什么要我说呢?我不说,你也不说,这样无迹可寻的,岂不更好?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