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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盗墓]灵魂深处闹革命-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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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清感激地说:“不,我……自己能走的。”

石路的尽头是个深渊,悬崖上的石台像一个两端对称的天秤,天秤上各摆着一具直立的铜棺。
天秤中央竟是完全架空的,没有任何嵌接工艺,唯一根尖锐的铜柱,立于悬崖伸出的石梁边缘。
水声逾发清晰,百丈悬崖下,是滔滔奔流而过的地下河。
展行跃上祭坛中间,天秤两臂连接的中点处,有一个斜斜朝向自己的小祭坛。
“小心!”林景峰道。
展行站稳,天平缓缓朝着右边倾斜,展行忙歪过身子,令它恢复平衡。
林景峰吓出了一背冷汗,摔下去的话就麻烦了。
展行说:“我找到盒子原来的位置了。”他从腰包里掏出那枚装戒指的盒,放在祭坛中间,恰好与那处的灰尘嵌合。
林景峰道:“原来在这里的东西,怎么会流传到外头去?”
展行挠了挠头,狄清说:“卖东西的老板……说……是从河里拣到的。”
展行点了点头,猜测多半是因为祭坛的斜面角度,日久令盒子滑了下来,掉进地下河,被河水带走了。
青蛊飞向左边的铜棺,狄清迟疑片刻:“我可以……过去看看么?”
展行转身把他拉上来,说:“小心点,我们一起朝着两边挪动。”
林景峰:“你们太冒险了……”
展行:“你和唐悠也上来,虎哥太重了,在下面等。”

林景峰跃上祭坛,把唐悠也拉了上去,展行说:“我加小唐的体重,估计和你加上狄清的体重差不多,过那边看看去。”
四人开始缓慢地横过身子,朝天秤两侧挪动,霍虎抛出绳子,拴在岩柱上,各执一根,免得发生突发情况。
展行与唐悠缓缓挪到右边平台上,站在棺椁前,端详棺上的古文字。
“是楼兰语?”唐悠问。
展行侧着头看了一会,打开手机对照记忆卡里的资料库,翻找字型。
“应该是中亚的去卢文。”展行喃喃道:“意思是‘罪人’。里面关的是囚犯?”
棺盖没有封钉,展行稍一用力,打开木棺。
“哇。”唐悠说:“男的女的。”
棺中尸身是个长发的少年,展行躬身拿着冷光管晃了晃,说:“男的,还是个小孩儿,估计只有十四五岁。”
“你们看到什么了?”林景峰问:“我要开棺。”
展行:“这边是个男孩。”
唐悠疑道:“楼兰人都这么穿?”
展行缓缓摇头:“这不像古楼兰的服饰啊,他的野狐帽子,还有狼皮裹袄……倒像是哈萨克族人,怎么会在这里?”
哈萨克少年死去近两千年,干尸外貌却仍栩栩如生,可见生前清秀容貌,唐悠说:“看他的手。”
少年一手手指屈曲,保留着不自然的死时状况,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碧蓝色的戒指。
展行心中一动,拉起死尸的手,看着他的脸,轻轻褪出戒指。
戒指出乎意料地好褪,稍一动便扯了下来。
唐悠:“会不会就是这个?”
展行:“我去问狄清看看,你在这儿等着。”

对面平台上,砰一声响,林景峰把铜棺盖也卸了下来。
“这里也有具尸体。”林景峰蹙眉道:“是个男人,很高。”
展行道:“我过去看看,虎哥你上来。”
霍虎应声,跃上支点。展行螃蟹一样地横着走过去,与霍虎交换了位置,吩咐道:“你走慢点。”
霍虎唔唔地挪向唐悠,这下天秤上站了五个人,霍虎与唐悠站一边,展行,林景峰与狄清三人站另一边。
林景峰说:“你看他。”
展行深吸一口气,只见铜棺内以铁链捆缚,锁着另一具英俊的男尸,他的皮肤浑无腐朽,眼窝凹陷,面容瘦削,双手被交互着固定在肩前,低着头,短发垂于耳侧。
男尸比林景峰还高了半头,足有近一米九,修长漂亮的手指上,戴着四枚精致的戒指,唯独缺了无名指上那枚。
“你们在地摊上买到的,是一样的么?”展行问。
狄清缓缓点头,伸手摸了摸男尸手上戒指。
展行说:“按考古手册的还原,这应该就是楼兰的服饰了。”
男尸穿着一袭短布衣,□则是束身的短裤,皮靴,绑腿。腰间还挂着一把匕首。
“别乱动。”林景峰制止了展行去摸匕首的手,以拳托着自己的下巴,疑道:“这是个什么人?”
展行推断道:“这家伙是个刺客。楼兰人无一例外都佩长刀,他生前的武器是匕首,你看……”
展行轻轻扳起他僵硬的五指,关节竟然还能活动:“虎口不像握刀的人。”
林景峰点头道:“那边棺材里的是什么人?”
展行:“是个十来岁的小孩。”
林景峰:“虎哥!咱们换个位置。”
霍虎的唯一作用就是秤砣,当即小心地沿着天秤臂挪过来。
林景峰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

狄清看了一会,问:“辉哥戴上的,应该就是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是这样吗?”
展行点了点头:“一共有五枚,得先搞清楚这些戒指上的关系……”
狄清伸手去摘刺客尸体上,左手的戒指,同样出乎意料地好摘,展行说:“我刚在那个棺材里也发现了个,你看……”
狄清摘下男尸小指的尾戒,对着光管,与展行凑在一起,把两枚戒指比较端详,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霍虎与林景峰覷准位置,在中央偏右的秤臂上擦肩而过。
展行转身去摘男尸其余的戒指,狄清抿着唇看了一会,把尾戒戴在自己左手的小指上,整个人凭空消失了。
展行只觉自己不断升高,猛地转头:“哎!狄清人呢!”
那一下林景峰登时转头,唐悠所站之处不断下沉,喊道:“怎么回事!”
“他不见了!他把戒指戴上去了!”展行道:“怎么办?虎哥快过来!”
霍虎加快脚步,跑向天平尽头,唐悠开始大叫,林景峰张开双臂,伏身站在横梁上,喊道:“稳住!虎哥别冲太过!不然摔下去了!”
天秤陡然失重就像个跷跷板,林景峰与霍虎同时跑向横梁的另一端,霍虎来了个急刹车,天秤再次朝展行那一端下沉。
“欧,不好……”展行意识到霍虎冲太过了。
霍虎:“???”
“要滑下去了!”林景峰道:“虎哥过来!”
霍虎一头雾水,又朝林景峰的方向跑去。
展行道:“不不!你别动!我有办法了!”
展行戴上从哈萨克少年手上摘下的戒指,在三人的注视下倏然消失。

林景峰抓狂吼道:“你那叫办法吗?!”
霍虎彻底傻眼了,站在横梁半中间,林景峰一个箭步,冲向左侧,展行的消失令天秤再次短暂地平衡,继而缓缓朝着唐悠那一头沉下去。
林景峰飞速疾奔,冲到男尸面前,把剩余的三个戒指全摘了下来,拇指上最大的扣环抛给霍虎,喊道:“接住!小唐朝中间跑!”
唐悠顾不得再管跷跷板,朝林景峰奔来,抬手接住飞向自己的另一只食指戒。
“戴上!”林景峰喊道。
唐悠和林景峰一起戴上戒指,嗖一声消失了。
霍虎左右看看:“喂!那我怎么办?”
天秤即将坠向悬崖,霍虎只得把拇指戒戴好,面前黑暗一闪,继而是无穷无尽的光明,景象倏然改变,回到了两千年前的古楼兰。

所有人消失,天秤祭坛缓缓回归原位。
 



79、番外·罗布泊·转
 
两千年前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楼兰古国。
孔雀河犹如一条闪亮的丝带,蜿蜒淌过生机欣然的绿洲。
展行头戴野狐帽,脚踏狼皮靴,一身名贵丝绸,坐在帐篷里嘴角抽搐。
居然是魂穿!展行挠了挠腋下,这小少年的身板孱弱有如女子,唯一不同的是——胸部平的。天气灼热,他穿了四件丝绸外衣,胸膛前的两点小红晕仍若隐若现,丝裤是黑麻质的,总算起到遮羞的效果。
这些都不重要,最麻烦的事情是:
他听不懂旁人的话。
两名哈萨克武士手握刀柄,形貌狰狞入帐,哇啦哇啦地朝着展行说了一大通话,展行畏惧地朝兽皮座后稍让,哈萨克武士又指指外头,怒而勃然大吼。
展行频频点头微笑,这穿越得可真坑爹,不带给个翻译器的。

展行指指自己喉咙,礼貌示意嗓子不舒服,没法说话,又有模有样地挥了挥手,示意本宫本座哀家朕(随便是什么),龙体欠安,你们可以退下了。
谁料那武士不买账,上前抱起展行就朝外走。
展行双脚乱蹦想喊非礼,又怕一吭声露了馅,转头时惊鸿一瞥,看见镜子内的自己,赫然正是在棺中见到的少年尸身。
展行被拖出帐篷,抓上马,一路叽里呱啦声不停,两名武士像是重要人物,展行回忆了一下,哈萨克族属于游牧民族?族长……这身体多半是哈萨克小王子?他们要做什么?
孔雀河的尽头,罗布泊犹如烈日下闪着瑰丽蓝光的宝石。
哇,真漂亮,展行心想,狄清在哪里?明明他先穿过来的,戴上戒指就能穿成对应的人?
那名刺客又在哪里?
孔雀河边排满哈萨克骑兵,远方则是沐浴在春日中的巍峨楼兰城。
展行点了点头,推测出个大概,他们想出兵攻打楼兰,应该是水源争夺战。
“随便!”展行:“各位随意好了!男的奸女的杀!有帅的贡上来!我先回去了!”
所有人惊愕地看着展行,嘴巴叽里咕噜,展行想了想,抻直了舌头发出一串无意义音节。
“噼哩啪啦男的奸女的杀哒哒哒……”
而后又卷着舌头,学着哈萨克人乱说了一通自己也听不懂的怪话。
上万人寂静。
展行夸张地横着倒了下去,栽在沙地里。
兵士们哗然,都以为哈萨克小王子中暑说胡话了,当即便有人上来慌张抱回帐内,点熏香求神,又有人取了水袋来喂下。
展行搞定麻烦,躺在帐里,外头喧哗走动,似在准备攻打楼兰城。

夜已深,十里静谧,这样不行,展行正等着入夜后逃脱,又等得片刻,蹑手蹑脚爬起来,朝外张望。
外头有个陌生的,身穿皮甲的少年将领在巡逻,看上去不比自己大几岁,先得想办法把他弄走。
展行缩回帐里翻东西,开始寻思挖地道从帐篷另一段逃走,片刻后帐外远处传来一声闷哼,黑色身影一阵风闪进帐内。
展行一转头,愣住了。
镜子中映出的景象:哈萨克小王子与高大的刺客彼此对望。
那刺客神情漠然,抬手摘下蒙面布巾,深邃的蓝眼浩瀚如同星海,面容英俊得令人屏息。
他赤着上身,只穿一条黑色紧束的丝裤,男子体形被衬得英伟且完美。
哈萨克小王子则颊带红晕,赤脚上箍着铃铛脚环,白皙的脚趾,手指如玉雕般漂亮。

二人对视许久,展行开口道:
“壮士手下留情,我是穿来的。”
刺客:“……”
刺客蹙眉道:“小贱?”
展行大喜道:“呀,太好了!你也是穿来的?你是谁?”
刺客整个人疲惫地吁了口气,收起匕首:“你怎么也来了?景峰呢?”
那黑衣刺客正是张辉,展行终于找到组织了,拍了拍身旁毯子让他坐下,把狄清到峥嵘岁月求助一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张辉愣住了,展行道:“你来这里多久了?戒指……”
他倏然发现张辉手上戴着一枚血红色的银戒,张辉道:“没有用,就算摘下来,还是回不去,你试试?”
展行摘戒指,无效,只得又戴上。
“我们先想想是什么原因……”展行喃喃道。
张辉道:“我来得早,在这里快三个月了,你先听我说详细经过。”

展行点头,张辉说:“咱们这两具身体的关系……是情人。但我是个杀手,而且是楼兰王的独生子,你是哈萨克族的继任酋长。这一族和楼兰正在争夺罗布泊的水源。”
展行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问:“你怎么知道的?”
张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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