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酒香-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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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顺利。
林初荷巴不得谭氏越晚越来越好,因此,也并不着急,自顾自将家中里里外外安排得井井有条,可是那简兴旺,就不免有点发愁。
这天傍晚,吃过晚饭之后,林初荷在院子里收拾晒干的青梅,预备开始做泡酒,简兴旺抱起小豆儿哄着玩儿了一会儿,便走了过来,叫道:“荷妹子。”
“嗯?”林初荷回过身,将手在围裙上蹭干净,摸了摸小豆儿的脸,仰头笑道,“这小孩儿真是一天一个样,又白又嫩,看着太可人疼了!大哥,你找我有事?”
“嗯哪!”简兴旺就点了个头,“昨儿个我瞅着老孙家都把晚稻种买回来了,咱也得加紧张罗啊!这第二茬到底种哪种稻子,爹也没给个准信儿,他老也不回来,这事儿耽误不得啊!”
这的确是一件大事。头先儿那一茬早稻让简家小赚了一笔,而早稻的口感,与晚稻相比是要差上许多的,如果能将这一茬晚稻照顾好,再顺利卖出去,可以想见,今年简家就一定能过上一个富裕的好年。
“咱家地里都翻了一遍?”林初荷想了想,就抬头问道。
“都翻得妥妥的了,这稻子的事儿要是能定下来,回头我就领着那两个短工再施一次肥。咱家那六亩地土挺不错的,只要能小心照应着,肯定能大丰收哇。就是这到底该种点啥好呢?”简兴旺愁眉苦脸地道。
对于种田的事,林初荷实际上并不精通,而简兴旺是一直操持过来的,应当也累计了不少经验。这个家人口虽然不算多,事情却一件也不少,她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有些事情,应当适当地放放权,只要对大方向有把握,就不至于出大纰漏。
“大哥,我想听听你的看法。”林初荷一边说,一边就把简兴旺往石桌旁让了让,自己也坐下来,笑眯眯地瞧着他道。
“我?”简兴旺一向是被人使唤来使唤去,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挠了挠后脑勺,笑了一下道,“我能有啥看法,你给个主意就行。”
“你咋想就咋说呗,我就是想问问你的意见。”林初荷也不着急,循循善诱道,“你想,咱家这六亩地,一直都是你在照顾着,该怎么打理,你心里肯定是有谱的,咱们一起商量商量呗。”
简兴旺飞快地瞅她一眼,无意识地搓着手指头道:“那……那我就说说?要是有啥不对的地方,你就当个笑话听。种早稻的时候,爹就说过,想把这茬晚稻都种成糯稻,长成的时候,正好是冬天,咱家酒坊酿酒,刚好用得着。可我想着吧,这六亩地都种糯稻也实在太多了点,寻常人家虽说搓元宵、做年糕啥的,都能用得上,但咋说都不比白米那么离不得,到时候,恐怕不好卖啊!”
看来,这简吉祥倒真是仔细想过这个问题,这也算是肯对家里负责的表现吧?不少字
“咱家如果要用糯米酿酒,得用多少?”林初荷接着问道。
“种两亩地的糯稻,那就够够地了!”简吉祥思索一番道,“只怕这样还太多呢!如果种粳稻,产出来的白米成色特好,能卖个好价钱啊!”
“既这样,咱就种两亩糯稻四亩粳稻!”林初荷当机立断地道,“等过些日子咱家手头宽裕了,再买几亩地,能多种些粮食,多挣俩钱。如今就这样吧,大哥,这买稻种的事儿就交给你,爹那边,等他回来我跟他说。”
“我?我不成的!”简兴旺赶忙摆手,“这稻种还是得由爹来挑,再说,这要花不少钱呢,我揣在身上,万一掉了咋办?”
他摆明了是害怕承担后果。简兴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反应,并不一定是因为他推卸责任,而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他从来没有真正做过主。
“行了大哥,方才是你说的,爹直到现在都没回来,咱们要是再不加点紧,就该不赶趟了,回头,把啥都耽误了可咋办?”林初荷就道,“这事儿就由你来办,实在不放心的,让二哥跟着你一起走一趟,我相信你,你可也得相信你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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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第183章好帮手
正文 第184章回来了
第184章回来了
“那我就……试试?”简兴旺被林初荷说得心思也有两分活动起来,只是他向来听惯了谭氏和简阿贵对自己发号施令,即使是答应,那语气中也有些底气不足。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自打他出生,二十来年的时光都是这样过的,他当然需要作出改变,不过,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啊。
林初荷点点头,冲他鼓励性地笑了一下:“大哥,你也别太有心理压力了,要实在有拿不准的地方,咱再一起想办法,一家人,不就该有商有量的吗?你这两天就去镇上选稻种吧,钱从家里的公帐上出,我一会儿就拿给你。另外还有啥需要花费的地方,你只管跟我说,好不?”
“哎哎,我知道了,妹子你放心,我指定是不会胡来。”简兴旺连连答应,虽然还有点不安,但是表情中,却透露出些微的喜色。
这世上没人不希望自己能做主,说出来的话能有分量,即便是对父母言听计从,老实巴交的简兴旺,也是如此吧?
第二天一早,简兴旺便和村里一个同样要去买稻种的熟人一起去了镇上,事情很顺利,当天傍晚,他就回来了,拉回一车稻种。林初荷虽然不懂,但据自家地里的短工说,无论是糯稻还是粳稻,种子成色都很不错,种进田里,应该能有个好收成,她也就逐渐放了心。
事实证明,她这一步的确是走对了。知人善用,并且给予充分的信任,只要能把握好大方向,对于整个家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入了秋,秋老虎生猛,天气依然炎热,但早晚却是有些凉了。往年这个时候,简吉祥的屋里已经早早生起了炭火盆,不过今年,由于他的病已经大好了的缘故,身子骨也强壮了不少,夜里裹着一床薄被便能睡得踏踏实实,林初荷自然是打心眼儿里替他高兴的,但与此同时,又有更深一层的忧虑。
有些话,说出来或许不那么厚道,但她的的确确是动过那样的心思。当初简吉祥的病好一日坏一日,瞅着便是个短命的面相,不止是林初荷,简家人或多或少也有些担忧,他根本活不到成亲圆房的那一天。儿子早死,未来得及圆房的童养媳,虽然理论上仍然应当留在婆家,但也有可能直接被送回娘家,这样的先例是有过的;退一万步说,就算那时候谭氏不许她走,她存够了钱偷偷离开,也能称得上是问心无愧。
可现在,简吉祥的病好了,并且,人的精神头也越来越足,脸上再丝毫看不出短命的痕迹,这虽然是好事,但也给她的离开,增加了不少难度。况且,虽然实际上并无血缘关系,但她对于寒鸣山上的林家,在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之后,也产生了感情,假如她真个偷偷跑掉,会给山上那一家人带来什么样的麻烦,这一点,也是需要她好好考虑的。
麻烦啊!林初荷坐在院子里长叹了一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她没招谁没惹谁,被一个花盆子砸死已经够冤的了,好死不死的,又在这个时代那样一种家庭里重生,这明摆着就是不给人活路,让人糟心哪!真想在脸上写上“悲剧”两个字!
“叹啥气?”简吉祥端着一碗梅子水从堂屋里走出来,一眼便瞧见林初荷坐在院子里,满脸苦恼,于是便踱过来,在她身后轻声问道。
林初荷倒被他冷不丁吓了一掉,回过头看他一眼,勉强笑道:“啊,没事,就是宝儿自打上学之后,每天晚上吃完了饭就回屋写字念书,也不跟我玩儿了,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他知道用功,这是好事儿啊。”简吉祥信以为真,忽又道,“对了,我听大哥说,今儿那赵立才来了一趟?”
“嗯。”林初荷点了点头,“日子定下了,说是九月中过来接大姐过门儿。虽说是纳妾,不宜大操大办,咱家也不讲究那些,不过,该准备的东西还是得准备,不说别的,总得给大姐带几件儿值钱东西,免得在那边儿受人欺负——听说那赵立才的媳妇,挺不好相处的。”
“爹到底啥时候才回来,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简吉祥就皱眉道,“要不地,我明儿个去一趟,把这事儿跟他说一说?娘要是暂时不肯跟他一起回来,那就让她再在姥爷家住一阵儿也使得,但大姐这个大事,可是耽误不得的啊。”
林初荷扑哧一笑:“哥,我听你这意思,好像是娘回不回来,你都无所谓似的?她走了这都两三个月了,你不想她啊!”
“也不是不想,只不过……她要不回来,咱也没办法不是?再说,这段日子咱家……咱家也挺清静,除了小豆儿时不时哭两声,再没别人粗声大气的嚷嚷,其实……”简吉祥也知道自己现在这种反应有点说不过去,脸不自觉地红了红。
其实这样的日子也很好,是吧?林初荷笑望了他一眼。
的确,谭氏不在家的这些日子,整个简家上下可以说是一片和乐,没有一丁点杂音,这样的日子是在从前,他们根本连想都不敢想,时间一长,任是谁都会习惯并且爱上这种平静安宁,谭氏一旦回来……哎呀,真是想想都觉得头疼。
可再怎么说,出嫁从夫,现如今,小叶村姓简的这一户,才是谭氏的家,总不能力逼着人家不准她回来吧?林初荷就扭过头对简吉祥道:“今天下晌我上村里问了一圈,可巧罗记陶铺的罗大哥要上牛石村办事儿,我就让他帮忙给爹捎了个信儿。我估摸着,明后天,爹也就该回来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简吉祥点了个头,看那表情,却是忧愁大过于欣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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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从牛石村回来的罗永昌带来了一个消息——谭氏病了。
他是亲眼见到了谭氏的,据说两只眼睛红得如兔子一般,不停地流眼泪,牙床也肿得不像样。大夫上门诊了病,说是肝火旺盛所引致的眼疾,须得平心静气好好调养一番,不能太过劳累。简阿贵和简如意都决定在那儿照顾她一段时间,等身子骨好全了,再一块儿回来。至于给简如意置办东西的事,他们也直接在牛石村张罗,到时候一并带回家。
谭氏生性暴躁不讲理,她这个病,十有八九是自己作出来的。林初荷当着罗永昌的面没说什么,心里却是好好儿地松了一口气。
她是真的担心谭氏回来干预简家,尤其是酒坊的管理,眼瞅着就要到了给云来楼交第一批货的时候,谭氏现在回来,就算不至于闹出什么大纰漏,但万一她事事都要横插一杠子,这不是给大家伙儿心里添堵吗?
九月初,长平镇云来楼的刘掌柜带着人来到小叶村,将他家定下的第一批灵猴酿运了回去,总共一千斤,与此同时,石记酒家也来了人,将属于自己那六百斤酒拉回镇上,并当场付了酒钱。
看那陆掌柜的样子,似乎嫌每次都要带现银来太麻烦,也想学着云来楼的样子和简家酒坊签一份长约,每半年付一次酒钱。这样做对于简家酒坊无疑是更有保障的,林初荷当然不会拒绝,当下便与他重订了契约,又请来见证人,分别在上面摁了手印。
送走那两位掌柜,林初荷在酒坊里转悠了一圈,就见曹广森抱着酒坛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