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上瘾-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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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雪衣了然一笑:“不能说话也不要紧,因为我并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君莫瑾…啊……”胸口的剑又被刺进一寸。
“他的名字,你不配叫。”绯雪衣静静的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你,就如不知道为什么被家人抛弃一样,但现在找到你也算了却一件心事,原本我应当对你好的…可是这天下没有人能在伤害吾妻后不付出代价的,包括我…你与安家兄弟人性泯灭,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实在人神共愤…死,才是你的唯一出路…今日我亲自送你上路,亦算是对自己一个交代。”
吾妻。
一直以来,他也不过是想求慕容苏的一声吾妻,到头呢。
从前,现在,君莫瑾永远是被珍视的那一个,而自己呢。
花容在忍不住失控的尖声叫道:“又是他!凭什么,他凭什么得到这些,从小便抢走我的一切,长大还抢走我喜欢的人,他凭什么得一切好的……”
绯雪衣睫毛轻颤,慢慢握住剑柄:“人心决定一切。”
花容喘了口气,恨声道:“你…你既然说不知道为什么要找我,那你怎么知道要找的人是我,呵,堂堂千岁爷为一个木月人,竟不惜编造出这样的借口。”
绯雪衣:“我不知道,或许因为你背上的花吧。”话落,邪碎剑已贯穿花容的整个心脏。
花容却笑了,他抬起手朝绯雪衣招了招:“不想他…死…就过来…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绯雪衣怀疑地审视着他,犹豫片刻,终究靠了上去。
然而……
花容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面目狰狞的字字说道:“我花容以魂飞魄散的代价,诅咒你……”
他声音很小,很微弱,但绯雪衣听得清清楚楚。
绯雪衣惊愕的看着他,他想抽回手,可是已经晚了,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花容倒在了地上,停止了呼吸。
诅咒,已生效。
会使用巫术的木月人皆是邪恶之人,他们会使用各种毒蛊或者诅咒,祸害亲人朋友包括自己。
…… ……
绯雪衣冷冷站起身,手腕快速翻转。
花容的心没了,胸口只剩一个大窟窿,不停的朝外冒着鲜血和细小白色蠕虫。
见花容已经是死掉,云朔丞走过来,道:“你没事吧?”
“没事。”绯雪衣淡淡答道,摸出金丝绣边的白色丝绢,仔细擦去剑身的血迹。
“这花容究竟是谁?你方才为何出面阻止。”
绯雪衣想了想,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云朔丞诧异地看了一眼死去的花容,愈发纳闷:“你怎么知道就是他?”
绯雪衣剑尖轻挑,划开花容身上的嫁衣,指着他背上:“凭这个。”
云朔丞轻咦一声,“诶,奇了怪,他怎么会有这个,这不是木月花之子才有的吗?”
“这不在我的关心范围,我让人送你回宫,我和阿瑾有其他事要去处理。”绯雪衣提着剑朝鬼杀走去。
云朔丞却不着急,他蹲在花容旁边,边瞧边自言自语道:“不对,鬼杀才是花之子,为什么花容也会有……”他对木月族研究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真是奇怪。
刚抬脚走出一步的绯雪衣,倏地回过身:“什么花之子,关阿瑾什么事?”
云朔丞扫他一眼,毫不掩饰的鄙夷道:“啧啧,亏你爱他如命,难道你不知道他是花之子吗?花之子在弱冠后就是月祭祀,而花之子就背负着这种花出生,好像叫情什么花来着,但花容为什么会有呢?”
“情荼花。”绯雪衣慢慢地眨了眨眼,他还真不知道月祭祀和花之子的关系,更不知道花之子才会背负这种花,他知道他爱的是阿瑾,与其他无关,不过经朔丞这样一说,是不是代表他找错了人,其实他妻才是他要寻找之人?一想到或许有这个可能,绯雪衣心情就止不住的激动,将刚才花容的诅咒顿时忘得一干二净。
云朔丞双手击掌:“对,好像就是叫情荼花。算了,还是去问鬼杀比较简单。”
两人刚走过来,绯雪衣就牵起鬼杀的手,心疼道:“手真冰,回去好好给你暖暖。”
在两人手牵住的那一霎那,鬼杀明显感到绯雪衣颤抖了一下:“是不是胸口痛?”那一掌也不知这疯子用了几分内力。
绯雪衣将邪碎剑递给他,顺势侧过身吻了下他的耳垂:“没事,是好高兴。”
鬼杀挑眉:“花容死了你高兴?”
“不是,我们回去再说。”说完,足尖一点,他抱起鬼杀直掠千岁府。
“喂…等等我……”云朔丞看着飞走的两人,耷下肩膀。
“云宫主,千岁让咱家送你回宫。”
…… ……
他们刚刚离开,院中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随后一道紫色身影在风中闪过,下刻风停,花容的尸身已不见。
45章
*
屋外雪花簌簌;几株含苞待放的梅树在雪中傲然耸立,冷冽的寒风吹过,树枝摇摇摆摆的抖落积雪;露出一朵朵小花苞,甚是艳红,就好似少女娇羞时脸颊泛起上的红;让这萧瑟的冬日多出一份亮色。
屋内,鬼杀被绯雪衣强制泡在浴桶内,旁边香精;澡豆,胰子放了一排;这些都是绯雪衣平时用得;但现在全被绯雪衣用在他身上;他有些不大习惯。
洗澡,还是简单就好。
自从确定自己正是他要找之人后,他就没停下过,一直念叨着他们就是天作之合,金玉良缘,完美无瑕等等。
偶尔还会提出几个问题,无非是关于花之子,月祭祀什么的。
好在鬼杀已经习惯绯雪衣的自恋,所以这会儿干脆闭眼想事,顺便听他念叨。
他很喜欢听绯雪衣讲话,正常时声音温温润润,床上时声音魅惑低哑,生气时声音冷冽霸道,撒娇时声音轻轻软软。
无论是哪一个时候的他,鬼杀不用看,都能想象出那张脸上会是什么表情,眼中会是什么神色。
这或许就是入了心的原因吧。
…… ……
待念叨够了,绯雪衣开始问正事:“阿瑾,叫花子在死前对你说了什么话?”
鬼杀心里也正在想着这事,一听他问起,不由轻皱了下眉:“君小七,他的意思是君小七在他手上。”
“盛京城内已经被百花宫的人找遍,都没君小七的消息,他能将君小七藏到何处,况且以白离魅见木月人就疯杀的举动来看,也不像会是藏在祭天阁内,会不会是花容为活下来故意这样说?”绯雪衣拉起他走出浴桶,熟练取过屏风上的绸巾,温柔地擦去他身上水珠。
“应该不会,他既然能说出君小七,就证明他的确和君小七见过面。”鬼杀一顿,抛出疑惑:“我想不通白离魅杀尽所有木月人却独独维护花容,他为何要如此?”
绯雪衣嗤笑道:“指不准和我一样被花容背上那玩意欺骗。”
“会吗?他那样的人不至于犯这种错吧。退后一步,就算会,他留下花容的动机又是什么。”鬼杀蹙眉,只觉得疑问一大堆。
绯雪衣手指沾上一点碧玉霜,沿着鬼杀身上的疤痕涂抹起来,道:“阿瑾,有时候越在意的东西,就越怕去接触,越怕去证实。你不是说过三百年前的百里魅是被花之子杀死么,或许他就是想杀尽所有木月人,只留下花之子慢慢的报复,你也瞧见那花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怕就是被百里魅给折腾的。”
鬼杀轻摇头,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被他给疏忽了,心里十分的不安烦躁。
然而花容和安家兄弟已死,商子洛带着寒玉回大漠铸造,慕容苏死是早晚的事,绯雪衣也在身边相陪,就只剩下君小七的事没有解决。
可他非常清楚,这种不安烦躁和君小七没有关系。
见到某人又在发呆走神,绯雪衣没好气地抬手在某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不要多想,君小七我会继续派人找,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养好身体,等子洛回来,我们就回木月破了那鬼禁术。”
这一巴掌并不重,但声音格外清脆,动作带有几分色情的味道。
鬼杀蓦地回过神,脸上顿时染上一抹红晕,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好了,去床上乖乖等我回来,我去让厨房给你送点吃得来。”边说着,已拿起雪白柔软的单衣为他披上。
鬼杀垂着眼,小声道:“外面天尚未黑透,我不想睡也不要。”两人一躺床上抱着,绯雪衣就要做那事,就算不做也要放里面,他不要。
绯雪衣手臂一伸抱住他,不着痕迹地快速抹去嘴角的血迹后,蹭蹭他的颈脖邪笑道:“阿瑾,我只是叫坐在床上等我,你想到哪儿去了。你现在身子不必以前,那种事我们需要节制,若以后你很想要,为夫很乐意以嘴效劳。”
如果是平常听着他这样的嬉皮笑脸,鬼杀定是沉默以对。
但现在,鬼杀推开他,看着他略微苍白的唇,冷声道:“绯雪衣,以后不许再伤害自己。”绯雪衣抱着他时,他感觉到他气息紊乱,身体也微微的颤抖,明显是重伤在身,却被他强压而已。
绯雪衣眉梢轻挑,继续笑道:“阿瑾让我抱抱便不再痛。”
色胚!鬼杀瞪他一眼,兀自走向床边。
绯雪衣轻笑,也跟着转身出了屋。
刚出屋关好门,他就再忍不住冲到一边,猛地一口鲜血喷出,落在雪地上,如同一朵凄美妖冶的血花。
现在的他,只要一靠近鬼杀,心口就会犯痛。
若两人再有肢体上的亲密接触,这种疼痛就会一点、一点的加重,直到他再也承受不起。
他的身体已经被诅咒,只要一接触心爱之人,就得承受噬心之痛。
长此下去,到最后就连想起心爱之人,都会肝肠寸断,疼痛无比。
如果不想死于这种痛苦下,他就必须断情,爱上别人。
呵呵……
这就是花容的诅咒。
阿瑾已经体会过一次背叛,此生他绝不会让他再受第二次这样的伤。
绯雪衣捂着胸口,眸子渐渐暗下去,不就是噬心之痛吗?
能奈他何。
这点痛,比起看着心爱之人却不能碰,根本就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正从小院外进来的柳伯,看到他这样吓了跳:“千…千岁,你没事吧?”打从知道绯雪衣和金千岁是一人后,他对绯雪衣的害怕反而消失了,一个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能不计身份,不计样貌真心待他家公子,这样的人又怎会可怕。
绯雪衣轻轻抿一下嘴唇,失去血色地双唇立即变得殷红明艳:“柳伯,我没事,你端着的是什么?”
柳伯道:“我给公子熬了点大骨汤,现在正要送进去。千岁,需要老奴去请个大夫回府吗?”
绯雪衣摆了摆手:“不用,只是受了点内伤而已,不要告诉你家公子,他现在身子不适合操心太多。”
柳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真的不要紧吗?”
绯雪衣笑着点头:“去吧,陪你家公子一会,告诉他我去处理点事,让他别担心。”
看着离去的人,柳伯不禁叹口气,暗忖绯雪衣对他家公子的心真是无能人及,但就是凶起来也有点吓人,以后等小公子出生后,他定要花尽全部心思去带,一定再带出一个昔日的公子,千万不能像绯雪衣的脾气。
离开府邸后,绯雪衣去了一趟慕容府。
来到慕容府时,慕容苏已经清醒过来,对于绯雪衣的质问,一问三不知。
这几年,两人本来就互看不顺眼,现在中间还夹着个鬼杀,索性直接撕破脸。
“慕容苏,你和白离魅私下达成什么协议吾不管,但以后你敢再伤他一发,吾必灭你三魂。”霸气而凛然扔下这句话,绯雪衣匆匆离去,直奔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