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上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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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何干!
他只要他们死。
今日他们非死不可。
鬼杀突然低头笑了起来,冰冷声音抑止不住的疯狂:“花容,你既然打算装弱,那你就这样去死吧。”
音落,转身一脚狠狠踢出。
花容因为跪得太久,下半身早已麻木,这一脚踢来,已来不及避开,当即就被踢飞出去。
鬼杀提起插在雪地上的邪碎剑,再度欺身而上。
白离魅见状,掌心凝聚浑厚的内力,朝着鬼杀的后背袭去。
这一掌击中,鬼杀就要粉身碎骨。
金千岁心中一紧,身形如箭窜了出去,赶在这一掌抵达前接住。
硬生生接下这一掌,金千岁就已知三年过去,老妖怪功力果然增进不少,他自知这掌接得侥幸,自然不会再急于进攻,于是负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离魅。
白离魅也微微诧异,显然没想到金大宝居然能接下他一掌,心里愈发对金大宝的来历好奇起来。
一瞬间,两个人负手而立,全都站着不动,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却比什么都还要紧张。
无月被冷星暂时拖着,祭天阁的弟子又被那几名黑衣男子拖着,太监保护着云朔丞,而慕容苏不知何时开始,陷入了一种茫然状态,一时间竟无人顾得上花容。
鬼杀提着剑快步走到花容面前,一把扯掉他头上的红盖头,连带抓起一把头发。
瘌痢头。
花容,你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呵,怎么过去这么久,你的脸这道伤疤还好吗。”手中的邪碎剑在花容脸上那道伤口轻轻点了点。
那伤口顿时裂开,竟然爬出一条细小的白色蠕虫。
鬼杀冷冷勾唇,拖着他飞到安大棺材旁,目光森冷:“花容,看看你的姘夫,他等你太久,现在你们可以一起下地狱了。”
花容趴在棺材旁,嘴里一直叫着慕容苏的名字,奈何慕容苏根本听不到,他眼神涣散,表情莫名的诡异。
“死吧!这次没人能救得了你。”鬼杀手腕一转,邪碎剑直直刺向花容。
不能死,他还不想死!
花容咬牙,忍痛挣扎着支起身子,在千钧一发之际轻轻地说了三个字。
简单三个字,却让鬼杀手上的剑在离他胸口一寸处停了下来。
花容慢慢抬起头,露出那张半边绝美半边丑陋的脸,嘶吼道:“杀啊,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
鬼杀死死瞪着花容,黑瞳渐渐染上鲜艳的血色,身上也散发出一股阴冷嗜血的气息。
他握剑的手在颤抖,反手一剑,直接削掉了就近的一名祭天阁弟子头颅,他真怕克制不住一剑下去,削得就是花容的脑袋。
“哈哈哈……杀啊…你不是很厉害吗…刺啊…我叫你刺啊…你也有今天啊……”花容大笑,满眸嘲讽地看他。
鬼杀强压满腔怒火,将剑刺进他胸口一寸,顿时鲜血伴着白色蠕虫流了出来:“说,换你死的轻松。”
花容也不再害怕,反而故意挺起胸:“跪下,跪下求我啊。”
“既然你这样想死,我成全你便是。”话落,手上再度用力,他要刺透他的心脏。
与此同时,两道人影同时靠近阻止了他的动作。
白离魅一掌过来,他身形疾退,堪堪避开……
而绯雪衣……
绯雪衣竟然护在花容的身前,邪碎剑依然刺入了花容的胸口,只可惜还是无法取走他的性命……
这一转变,任谁都没想到,四周霎时陷入一片寂静。
云朔丞站起身,握紧手中折扇,不解地看着绯雪衣。
鬼杀黑瞳静静望着绯雪衣的脸,寒玉丸才发作过几天,但他现在却觉得有一股从没体会过的寒意在心头生起,然后快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整个人就仿若跌落到万年冰窟之中。
44章
刺骨的寒风大作;卷起漫天雪花,天地间一片迷离。
在这片迷离之中,绯雪衣被鬼杀的目光灼得疼痛不堪;胸口就好似被利刃狠狠痛了几下。
这让绯雪衣想起两人初识时,他就是这样看着自己,眼神空洞阴森的毫无生气;宛如死人一般。
现在再配上他呆呆的面容,让绯雪衣更是心疼到骨子里。
但,他该如何来解释这混乱的一切?
他该如何告诉鬼杀;他并非要阻止他杀花容,而是想要解决这个困扰他二十多年的事情。
刚才花容在抬起头的瞬间;他虽震惊倒也没乱心绪;毕竟一直以来想要得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尽管现在那张脸有半边已经毁掉,尽管头上头发所剩不多,但他还是认出,花容就是当日在醉月酒楼匆匆一面之人。
当日去醉月楼路过某雅间门口时,他无意朝里面瞥了一眼,便见到一名男子背对他而坐,全身只穿着一件白色轻纱,那轻纱下的花图隐隐若现,格外地艳丽,那花很特别,在北疆除了弘灵山,他从没在别的地方看到过,所以当即就认出此人或许正是他要寻找之人,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男子竟回了下头,于是那张对于他来说没什么特别的脸,他记住了。
按理说,既然已经找到人,他应该进一步才是,可他没有。
后来心里想着找到了人,他竟也不急,这事便这样一直拖着,直到遇到鬼杀,这事他压根就没了心思再去理会。
…… ……
然而,他如何都没想到花容正是他要找之人,当初匆匆一面,他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又怎知晓他便是花容,今日会是这种局面。
然而,让他对花容好,保护他一辈子,简直是在天方夜谭。
更何况,花容还是害鬼杀的罪魁祸首之一,不将他碎尸万段,已经算是对他仁慈。
假如这人不是花容,假如这人没伤害过鬼杀,可是没有假如。
所以,花容今日必死无疑。
…… ……
“阿瑾。”他轻声唤道。
绯雪衣的声音很轻很柔,鬼杀的身子顿微微一颤,漆黑死寂的眼里有一丝涟漪泛起。
他歪了歪脑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似乎还在想绯雪衣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慢慢抬起手,指着绯雪衣身后不远处的花容,一字一字坚决的说道:“我…要…杀…他…你…你让…开……”
绯雪衣转身看了一眼靠在棺材旁的花容和静立在旁的白离魅,又回头看着鬼杀苦涩一笑:“让你难过,是我不对。”言罢,那双洁白如玉的手凌空一掌送出,花容当即鲜血飞溅,被震飞出去数丈,重重撞上院中的梧桐树上。
当他这句话落下,已经冷静下来的鬼杀心底顿生出一种不好预感,绯雪衣从来就是个疯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果不其然,一掌落下,他又反手一掌拍向他自己的胸口。
这一掌下去,他脚下倒退一小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却感觉不到痛一样,柔声道:“不要生气,阿瑾。”
怔怔看着那触目惊心的红色,一时间竟忘了言语,在鬼杀的印象中,这还是绯雪衣第一次吐血,荒唐的竟是被他自己所伤。
“阿瑾……”
“我不生气了。”他看着他,眸中恢复如初。
他知道绯雪衣绝对不会伤害他,他只是不懂绯雪衣为什么会突然护着花容。
绯雪衣护着花容,他是生气,他是有一丝失望,但转瞬即逝,以他对绯雪衣的了解,绯雪衣做任何事都不会无缘无故,他既然突然出面,定是有什么原因。
现在再见绯雪衣伤害自己,他那还敢生气,这人根本就是一疯子,在相识不久,他就明白了。
绯雪衣笑了:“等我片刻。”
鬼杀轻嗯一声,而绯雪衣脸色沉下来,缓步走向花容。
云朔丞倒抽一口冷气,快步来到鬼杀身边,低声问道:“他在发什么疯?”
鬼杀摇了摇头。
云朔丞轻轻敲打手中折扇,皱眉道:“雪衣一直把你捧在手心里的,不可能会莫名其妙做惹你生气的事…能让他这样失态,看来这个花容有古怪…咿,难道花容是…也不对,如果花容真是那人,为什么之前他不出面,反而到现在才出手……”
“那人是谁?”
云朔丞看他一眼:“我也不大确定,我只晓得他一直在找一个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个人。”
鬼杀默然半响,道:“你是意思花容有可能就是这个人?但他怎么就知道花容就是他要找之人。”
云朔丞耸了耸肩:“不知道,我们先看吧。”
金大宝,这就是你的弱点吗?
有趣!原来太监也会爱人。
静静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白离魅似笑非笑挑起眉,眼中充满悲悯,嘴唇蠕动,默默念咒语,催动慕容苏体内的蛊虫苏醒。
一直处于晃神状态的慕容苏,双眼突然变成血红色,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他一步步僵硬的走向绯雪衣。
那意图很明显,是要杀绯雪衣。
鬼杀见此,并没有动,这点事绯雪衣自己就能解决,他只冷冷看着白离魅和月,以防白离魅和月暗中出手。
重伤半跪在地的冷星瞥见慕容苏反常,赤霄一收,强撑着走过去,旋即赶在绯雪衣出手前,毫不犹豫的一掌劈下将人打昏,道:“千岁爷,国师大人,大司空,大司徒,云宫主,今日本是我家将军大喜之日,但现在我家将军身体不适晕了过去,实在不便再招待各位,冷星在此向各位告罪,请各位大人暂且回府吧。”
两公一听这话立即打着哈哈走了,国师和千岁他们是一边都不想得罪,至于这两派要怎么斗,那是他们的事,与他们中立人员无关,尽管他们心里偏向国师,但不代表就会傻愣愣的去扛上金大宝,毕竟皇上有多宠信金大宝,他们可都看在眼里,正如金大宝所说,北疆目前为止依旧姓赫连不姓白,以后也不可能姓白。
而白离魅淡淡抿唇,拦住绯雪衣说道:“千岁,有什么事还是等将军醒来再说吧。”
冷星也说道:“请千岁息怒,今日之事待将军醒来,定会亲自到府中解释清楚。”
绯雪衣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静静地凝视着白离魅,良久良久,他低头整了整衣衫,微笑道:“解释?解释什么,本千岁和将军之间似乎没什么好解释的。六年前,你们能够不分青红皂白十万大军屠尽一个族,今日本千岁为何不能取人一命,这人本千岁是要定了,杀定了,你们若是有人心中不服,大可去皇上面前参吾一本,吾也不介意告诉世人,国师大人是如何包庇一名木月人的。”话到此处,他忽然怪异地笑了笑,附在白离魅耳旁:“老妖怪你如此紧张他,或者吾应该扣下他,以便将来好威胁你?”
白离魅讥笑相回:“我瞧着方才千岁护他那股子劲,也差不多那里去。”
绯雪衣不以为意:“你错了,护他只是因为要亲手杀他。”亲手了解这件事而已。
白离魅扫了眼不远处的鬼杀:“是吗?不过我很好奇,太监要如何爱人。”
“待你死的那天,吾就告诉你太监是如何爱的人。”绯雪衣笑得邪肆。
白离魅但笑不语,领着无月与祭天阁弟子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离去了。
冷星望向鬼杀,又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花容,然后一言不发地抱起昏过去的慕容苏回了屋,并撤走所有侍卫下人,
一瞬间,整个前院就只剩下绯雪衣几人。
他在花容面前蹲下,微笑道:“还能说话吗?”
花容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怨恨和不甘,这个就是传说的金千岁,他和君莫瑾是一起的,只要和君莫瑾有关系的人,他都恨。
绯雪衣了然一笑:“不能说话也不要紧,因为我并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君莫瑾…啊……”胸口的剑又被刺进一寸。
“他的名字,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