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上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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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辈子护着他……”鬼杀慢慢取出琴,轻叹道:“我平生两大愿望,一抚琴给知音听,二饮酒与朋友醉,今日全部实现。大哥,可准备好了?”
…… ……
于是待绯雪衣回来时,地上已是空酒壶一堆,商子洛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提着秋水剑,在屋中央摇摇晃晃,鬼杀虽然没有醉,但那模样也好不到那去,似乎还哼哼唧唧的唱着什么。
绯雪衣怒气冲冲的大步过去,抓起某人,就在某人屁股上狠狠拍了几巴掌。
鬼杀尚未醉得一塌糊涂,至少他知道来人是绯雪衣,挣扎开绯雪衣,双手捧起绯雪衣的脸,认真的看了再看,才道:“绯雪衣,你真美。”
绯雪衣的一腔怒气霎时散光,认识这么久以来,这还是鬼杀第一次对他说这样的话,哼,果然是酒后吐真言吗?
“你有一双美丽的紫色眼睛。”鬼杀继续接着道。
绯雪衣脸又黑下来,这人醉糊涂了!
“绯雪衣,我抱抱你,你就不痛了。”
绯雪衣呆住,傻傻看着抱住自己的某人。
“我唱首歌给你听,你就不会再怕打雷,那是我们家乡的歌谣,我们每一个人都会唱……”
绯雪衣哼了一声,显然还有些生气:“唱得不好,本宫可不听。”
一时间,整个屋内只有陌生的歌谣在飘荡。
绯雪衣温柔的抱起他,将人轻轻放在软榻上,再为其盖上厚毯,而他就坐在旁边守了一夜。
这一夜,鬼杀睡得很不踏实,他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白衣小人儿已经长成身形单薄修长的少年,他身边依旧跟着一只圆滚滚的白毛小狐狸。
少年抱着狐狸上了山,他们在山中走了一日一夜,终于在一处小溪旁停下。
那里坐着一个黑衣人,他周身都裹覆在一件黑色斗篷之下,不辨头脸。
少年在黑衣人旁边坐下,小狐狸似乎很不喜欢黑衣人,紫色眼珠斜看黑衣人一眼,便埋头蹭蹭少年的胸,得意的啾了一声。
鬼杀忽然想看看这名白衣少年究竟是谁,为何会入他梦里。
仅仅是意念这么一想,他人就已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可是,少年和黑衣人的脸都是模糊的,唯有那只小狐狸清晰无比,而且他们似乎看不到他,无论他怎么叫,做什么,他们都无动于衷。
鬼杀垂了下头,默默转身离开,就在那瞬间,又一声啾啾传入耳中。
他回头看去,只见那只狐狸正定定的看着他,一双紫眸充满鄙夷,好似在说:你好傻。
…… ……
鬼杀睁开眼,满屋的白纱被风起,他揉揉发痛的脑袋坐起来,望向窗外,天空彤云密布,寒风肆虐,要下雪了。
然而在这阴霾的天空下,那满院的红就变得格外引人注目。
鬼杀顾不得穿鞋,赤足就跑了出去。
打开屋门,映入眼帘的是插满整个院子的红色风车,寒风吹动,所有风车转动起来,发出好听的‘唰唰’声。
同时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就如同这满院红色风车,转个不停,不停浮现。
——我唱首歌给你听。
——唱得不好,本宫可不听。
绯雪衣……
他一步步走到院中,拿起一支风车,对着风车轻轻吹了口气,风车登时转动起来,他抿唇轻轻地笑了。
寒风吹动满院红风车,他站在红色海洋中抿唇微笑。
是动了谁的心,迷了谁的眼。
“阿瑾,喜欢吗?”话音旋落,一块红纱落下,将他的头脸盖了个严实。
鬼杀惊愕的抬起头,隔着薄薄的红纱看向绯雪衣。
绯雪衣就站在他的身前,脸色苍白,眼下一片乌青,但脸上却挂着让人目眩的笑容。
“主子,你……”他讷讷的开口,想要问他为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无法出口。
绯雪衣温柔浅笑,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天地为证,风车为媒,吾绯雪衣今日娶君莫瑾为妻,从此不论祸福贵贱,都不离不弃,爱他,珍惜他,直至死亡,如有违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言罢,指尖挑起红纱一角,一点,一点,缓慢至极的朝上揭去。
一字字清晰的落入耳中,震得他心神恍然,以至于手中风车掉落到地,他都不知晓。
红纱全部被掀起的刹那,绯雪衣温柔含住他的嘴唇,满足叹道:“吾妻阿瑾,为夫终于为你掀了盖头,如今我们已礼全,这辈子你都只能属于我了。”
33章
如此浪漫感人一幕;却以鬼杀手指一点,绯雪衣昏过去结束;躲在屋内看热闹的商子洛和柳伯同时深吸口气。
“贤弟,你这是做什么?”商子洛走出来;经过他的观察;鬼杀不会对绯雪衣没有感情;但为什么要这样。
鬼杀抱起绯雪衣;看着他眼下的乌青;轻声道:“大哥,他本来就风寒在身,昨夜又一夜未宿;身子会受不住。”这满院风车;不用多说;定是这疯子折腾一宿给弄出来的。
商子洛默了一默,随即恍然大悟的打着哈欠回屋睡觉去了。
将绯雪衣送回屋,鬼杀简单梳洗一番,用过早饭,就去看了安家兄弟。
曾经的三人组,现在就差花容一个,花容的藏身对于他说已经不重要,左右再过不久就是慕容苏与花容的大喜日子。
他实在期待那日的到来。
例行做完所有事,他回到院中,将满院的风车一个个拆开,一张张叠起,到最后高高一摞,让柳伯找来锦布将所有纸全部包好。
中午时,云朔丞来了,看过沐清歌和凉风,留下几瓶药和让他转告绯雪衣,皇上清晨又病了,就匆匆回了宫。
鬼杀坐在床边,注视着床上的绯雪衣,手指慢慢描绘他的眉眼:“绯雪衣,再给我一点点时间。”
…… ……
整个下午,他就依在床边静静守着绯雪衣,手中摩挲绯雪衣当初扔给他的碧玉小瓷瓶,这是他给他的第一样东西,现在里面被绯雪衣装进了十粒药丸,是每月解他身上寒玉丸的药丸。
回想当初,他扔给他这小药瓶时,看着他的眼神是毫不遮掩的嫌弃,但是从何时起,他们之间变了。
呵呵,绯雪衣就像一团火,就算是寒冰遇到火也会被火融化,况且他本非寒冰。
…… ……
傍晚时,天空飘起了细碎的雪花,墨白仍没有回来。
鬼杀心里有些不安起来,他这个小师叔虽然嗜酒,喜去风月之地,但从不会行什么让人担心之事。
犹豫了一会儿,鬼杀起身走出内室,看见桌旁的三人淡淡的蹙了下眉,沐清歌和凉风正双手托腮,模样认真的听柳伯给他们讲故事,这些故事无非是关于木月一族的,他知道柳伯一直很想回木月。
“柳伯。”
“公子,你要出去?”柳伯看着他装扮,担忧道:“但外面在下雪。”
“无碍,如果绯公子醒来,便将云宫主的话转达于他。”鬼杀戴上斗笠,系好带子,绯雪衣任何身份或做什么,他都不关心,在他心里绯雪衣就是绯雪衣,是他的主子,仅仅如此简单。
“公子是去找墨白先生吗?”
鬼杀嗯了一声。
“大哥哥,我也要出去,带我一起出去好不好,我会很乖。”凉风跑过来拽着鬼杀的手臂直摇晃,呆在这个院子里好无聊,他想去热闹的地方玩。
鬼杀淡淡一笑,没有推开他,反而柔声哄道:“师弟听话,我是去给你买鸡腿,你如果跟我一起去,等我们走到卖鸡腿的地方,都被别人买光了,你可就没鸡腿吃了。”
一听没鸡腿吃,凉风苦着个脸,忽然又坐在地上,抱着手臂瑟瑟道:“没鸡腿吃!你是坏人,不要抢我鸡腿,呜呜不要杀师傅……呜呜呜…我要鸡腿…我不去盛京……呜…我要等小师叔……”
鬼杀眼一凛,眼中杀气翻滚,蹲下语气尽量缓慢温和的问道:“凉风不怕不怕,我是君师兄,告诉君师兄,是谁抢你了的鸡腿?”
“君师兄?”凉风停止哭泣,眨了眨眼,似乎在回想这人是谁。
“是啊,那个会带你上山捉野鸡,捉萤火虫,给你买鸡腿,陪你罚跪,背你看病的君师兄,你记得吗?”
凉风咯咯一笑:“记得了,君师兄带我去妓院玩,回来师傅让我们跪了半日,小师叔跪了一日。”
柳伯听得叹气,鬼杀嗯了声,趁机问道:“那凉风仔细想想,告诉师兄是谁要杀你?师兄去杀了他给你报仇。”
凉风眼神又变得茫然,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他头发好长…好长…额间有颗紫珠…好可怕红色…红色的眼睛…呜呜…好多白袍人…好狗儿……大师兄呜呜呜…血…师傅流好多血…头好痛…我不是木月人…不要杀我……”
长发,紫珠。
白离魅,又是你吗!
作为国师的你为什么想方设法杀木月人?
鬼杀面目森冷,周身上下萦绕着阴冷气息,师傅是木月人一事,就只有他们几个知道,慕容苏你的罪又多了一条,就算慕容苏没下手,也至少有参与。
“公子,你……”柳伯欲言又止。
“你照顾好他们两人,我出去了。”言罢,又轻轻揉了揉凉风的头:“不怕,从今往后都有师兄在。”
因为下雪的缘故,往日繁华的大街变得寂静冷清不少。
鬼杀先找到花梦楼,那里大门紧闭,不见一人进去,他从后门偷偷潜入,抓住一人问情况,在得知昨夜一切太平,楼中没有发生任何事后,他只得再离开。
在这一片白茫茫的飞雪中,鬼杀静静伫立花梦楼的楼顶,看着下面来往匆匆的行人。
他白衣胜雪,仿佛与这缥缈清灵的白雪融成一体。
小师叔,你在哪里?
忽地,他目光锁住了某处地方……
*
同一时间,慕容府内,醉了一夜的慕容苏悠悠转醒。
“慕容哥哥,你终于醒了。”花容连忙扶起他,并朝他背后垫了一个靠垫。
慕容苏看着花容,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北静王说:本王的确认识君莫瑾。
北静王又说:将军怕是认错了人,本王从没去过什么雪香小筑,这是本王第一次来盛京。
北静王还说:君莫瑾不是喜欢他大师兄吗?嗯…他身边有个叫花什么的仆人,本王印象倒是蛮深的,似乎也很喜欢那大师兄,每次君莫瑾提起,他都在旁一脸怨恨,那眼神恨不得食君莫瑾肉一般,真可惜了那副皮相。
见他怔怔发愣,花容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慕容哥哥?”
慕容苏抓住他的手,冷冷道:“你怎么在这里?”
花容道:“昨晚你在千岁府和北静王动了手,是无月护送你回来的,顺便去花梦楼接了我。”
慕容苏闭上眼,隐隐记得好像是过了几招,后来国师带着无月来到,再后面他一人喝闷酒,北静王过来陪他说了几句。
“花容,你对南疆北静王有何看法?”
花容想了想道:“若不是因为君…的关系,我都不认识此人,所以不好评价,不过六年前他既然敢来雪香小筑带走人,看来也是有几分胆色。”
慕容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先回花梦楼,唤冷星进来,我有事问他。”
花容低着头,咬唇含泪道:“安大不见了,安二也不见了,我不敢回去了,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慕容哥哥。”
慕容苏这才发现他脖子上一道伤痕,厉声道:“什么叫不见?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昨夜我和无月刚出花满楼就遇到墨白先生,他二话不说,拔剑就冲了上来。慕容哥哥你别担心,我没事,孩子也没事。”说完,他手放在腹部,就像捧着什么珍宝一样,笑得一脸开心幸福。
墨白来帝都,慕容苏早收到消息,自是没什么好惊讶,只是看着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