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等你来虐我-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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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曾经为他而开的特别工作室,如今人去楼空,没有一个人在。
韩秋白偶尔路过看上一眼,都会惆怅很久。
“等一下!”
他刚走进电梯,正按关门键时,听见外面传来叫停的声音,不由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防抽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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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完全算是自杀,只是没有避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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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自杀?!我认识的肖靖流怎么能做这么蠢的事情!”
“那你告诉我,没有你在的世界,我要怎么独活?”
“怎么活都行,只要你活着!”
“我被别人暗杀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只要不避开就能去见你,和避开还要一个人继续痛苦下去,你告诉我该怎么选?”
“当然是活下去!我死了,你可以再去爱别人!你不是有那么多的美少年吗?难道都是放在那里当摆设的!随便挑一个去爱啊!”
“我所有的热情都耗在你身上了,你以为你死了,我还能再去爱别人吗?”
“早有这个觉悟的话,干吗在我活着的时候让我那么痛苦!”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痛苦?直到你死,我都不知道你是否爱我!而我已经爱你那么深了!深到我自己都吃惊的地步!你以为我没想过逃离的法子吗?要是能爱上别人,我早就爱了!”
纠缠扭打在一起的人,吵到这里就不需要语言了。
没有人再说话,一切只剩下身体的碰撞和交合,粗暴的,发狠的,不管不顾的,霸道的,也是曾经熟悉的,性。爱。
比昨夜还要疯狂,仿佛没有尽头也不会终止般,几次徘徊在苏醒与昏厥之间。
身体被一遍遍的打开,身上的人一次次的索取,欲望像填不满的沟壑,男人本性尽露,没有半分保留,好像要将他的身体弄坏才肯罢休。
累了一夜的身体无法配合他到最后,意识陷入昏睡前想到的是,真是野蛮啊,完全浪费了那张近乎神祇般俊美的好皮相。
早知道这人不是善类,还以为他多少转了些性子,到头来,根本一点没变。
要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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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早饭折腾到下午两点多才吃上。
韩秋白两眼通红,嗓子干哑,瞪向端着粥碗、一勺一勺耐心伺候的男人,拿眼剜了他好几下,才吞掉送到面前的那勺粥。
要不是他手脚发软到一点力气也无,肚子又饿得厉害,怎么也不会让肖靖流喂他吃饭,白白便宜了这头禽。兽。
“我讨厌自杀的人。”用力过度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失了本来的清亮。
“我是他杀。”男人眼睛也不眨一下,又舀了一勺热粥喂过来。
“你明明能躲过去的不是吗?这样和自杀有什么区别?”他心里不是滋味,一想到这人竟然选择了这样的死法,就觉得窝火。
“活着又怎样,你已经不在了。”男人说话的语气就像英国人在谈天气。
“……我不记得你是情圣。”他闷闷的又吞下一勺粥。
“我也以为不是。”男人轻描淡写的几个字让他说不出话来。
“肖靖流,你无可救药了。绝症,没得治。”韩秋白半带着惋惜的看着他。
“我也觉得。”肖靖流毫无异议的附和着。
“你就这么喜欢我?”喜欢到竟然做出了这种类似殉情的蠢事?
“你最没有资格怀疑我,”男人吹了吹勺上的热粥,送到他唇边,“我禁。欲禁了八年,天知道我这八年怎么过来的,每夜想要你想的身体都疼。”
“这脸皮,你算修出境界了……”韩秋白讪讪吃下这勺粥后脸色突然变得青一阵红一阵,“啊,难不成你……那种时候……”
肖靖流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于是供认不讳的点头承认:“是你。”
韩秋白脸上火辣辣的烧了起来,红晕染红了整个脑袋,讷讷说不成话:“你、你怎么这样……这种时候就算是也不要承认啊……你这么坦白,我的老脸要放哪里……”
一想到被恋人理所当然的当成了自。慰时的幻想对象,韩秋白就有一种窘迫到想钻地洞的念头,耳根红得厉害。
可是却说不出来“过份”这样的话,因为这个人是为了自己才克制的。
如果不是真的爱惨了他,又怎么会做到这种地步?
心跳就这么不受控制的加快了。
脑袋晕乎乎的,糊里糊涂的任男人喂了两碗粥,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吃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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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终于停了。
“喜欢这里吗?”肖靖流走过去,拥住站在窗边擦开一块雾气透过玻璃窗看冬日风景的少年。
“我记得你原来没有这套房子。”韩秋白在他怀里抬头。
“嗯,本来没有,觉得你会喜欢,所以留了一套。”肖靖流拥着他,居高临下看着远远近近层次不同的雪色。
“肖靖流。”
“嗯?”
“和我说说你的事吧,你回到这里来后的事情,我想知道。”
就算已经一再确认过事实,韩秋白还是觉得他和肖靖流两个人都重生回到过去有些难以置信。
不切实际的感觉,太过梦幻了,虚拟到了失真的地步,让他不由几度怀疑自己是在梦中梦里。
好像只要梦醒,眼前这一切都会变成泡沫。
他需要安心的感觉。
“就和你一样,没什么可说的。”
“你连我都要敷衍?”他不满的皱了皱眉。
“我不是敷衍你,”肖靖流从身后抓着他的手拢在一起把玩,“遇见你之前的事情没什么好提的。”
“那我也想听,我想知道你的一切。”韩秋白的后一句成功的取悦了男人。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肖靖流在他唇边印下一吻,他现在几乎是随时在吻他,完全无所顾忌,“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就是我死后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最开始只觉得荒谬和好笑,又觉得讽刺。我连命都不想要了,老天为什么又让我活过来?我醒来后的第一感觉,不是开心,而是生气。”
“你真不可爱。”韩秋白咕哝着笑了笑,心里却黯然微疼。
“不过也没生气多长时间,因为我很快就起了个念头。”肖靖流说。
“什么念头?”韩秋白隐约猜到了他的想法。
“当然是你。上一世你是先遇到肖寻,然后才遇到我;这一世我要先找到你,在你遇见肖寻之前,把你变成我的。”
“……我就知道。”韩秋白哂然。
“但我失算了,我只记得你小时候住在新城,还有你的名字,其他的我都不知道。”稍稍顿了一下后,肖靖流才接着说:“我本来想叫人直接去查,但是又突然想起来你那个时候应该才只有四岁,就算找到你也做不了什么,与其每天只能看不能摸,不如再等几年。我只要在肖寻遇见你之前找到你就好。”
“想的真周到啊,”韩秋白翻了翻眼,哼了哼,悻悻的道:“不错,是个好决定。”
“我是个身心健康的正常男人,白,我也有生理需要。”
“我又没说什么。”他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肖靖流一直抱着他,自然知道他的每一个反应,虽然只是瞬间的僵硬,也被他捕捉的一清二楚,低低轻柔的在他耳边笑说:“你不喜欢我碰别人是不是,你在吃醋。”
“你想多了,我那时才四岁。”某人嘴巴绷的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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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上的雾气结了又擦,擦了又结,肖靖流看了几回看不下去了,拖着韩秋白回到床上,把他整个人塞进柔软的被子里面抱住。
“我们快成连体婴儿了,”韩秋白望了望天,“你今天不要回肖家处理帮务吗?天都要黑了。”
“帮务有老头子和尚莲在,用不着我操心。我这几天的时间都是你的,只需要陪着你。”
意料之中,又是一个绵长的吻。
“我忘了问最关键的问题,”韩秋白懒洋洋的靠在肖靖流的身上,“你一开始就知道是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事?”
身后的人沉默了片刻,大掌轻柔的落在他的腰侧按摩着,力道不轻不重拿捏的刚刚好,韩秋白被他按的很舒服,蹙起的眉头渐渐松了下来,间或发出几下小小的满足轻叹,猫儿一样。
“我不知道你爱我。前世直到你死,我也不能确定你到底有没有爱上我,或者说,我不知道你爱的人是我,还是肖寻。毕竟那个时候,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上辈子没给你留下过好印象,所以决定这辈子把过去都埋藏起来,一切重新开始,我和你不讲前世,只讲今生。”
“……嗯。”
“如果不是因为褚乔他们昨天……”肖靖流说,“我本来想瞒你一辈子。”
韩秋白知道肖靖流既然这样想了,就肯定能做到。
他听见褚乔的名字也沉默了,愣愣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们……”他说了两个字就垂下头,没再继续往下说。
肖靖流安抚的吻了吻他的脸颊:“是我高估了自己。我不想因为前世的事情而特意避开他们,我想你也明白,有些命定的事情,即使避开也会碰上,与其让一些不确定的因素落在看不见的地方,不如放在眼底,反而比较安全。”
真正的强者溺水后不是怕水,而是学会游泳;被蛇咬了,不是怕蛇,而是学会打蛇七寸制服蛇。
只是一味避开和退缩是没有用的,那是弱者的做法。
所谓防不胜防,该来的事情总会来。
有些人,有些事,避也避不开。
“我明白。”韩秋白理解的点了点头,因为他在最初遇见肖靖流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
某一点上而言,他和男人属于同一类人。
“我原以为,如果早点让他们和你认识,你们之间能够培养出亲人或者朋友之间的感情,也许情况会有不同。”
“嗯。”他也理解。如果真的能够那样,该有多好。
“可惜我也低估了你的魅力。”男人继续帮他按摩身体穴位和经络,帮他放松。
“……是他们色。欲熏心,关我什么事。”他可没想过要招惹他们。
“你不懂。”肖靖流淡淡的说,阴了脸色,没打算往细里解释,有些话,不适合恋人听。他也不想说。他怕说了,就会想动杀念。
“我也不想懂。”他巴不得肖靖流不要说,怕听了会脏耳朵。
韩秋白从来不以为自己是香饽饽,他又不是什么稀世少有的奇珍异宝,没什么好,没什么了不起,充其量不过是身上贴了个标签,是那三个人永远不能沾惹的人,毕竟他身后站的是肖家父子,一般人谁也得罪不起。
可不管原因为何,他算被人惦记上了。
因为得不到,所以念念不忘,久了就成了执念,解不开,断不掉,入了魔障。
不是没对那三个人有过情,但仅止步于友情,多了没有。
明明是三个上等的人物,怎么就想不开呢?
他叹了叹气,把原因归结为那三个人没有找到对的人,如果找到属于他们各自的另一半,大概这结就能解开了吧。
心念一动,又想起另一件事来,不由张口问道:“肖靖流,你昨天来救我的时候,就你一个人吗?”
男人哼了一声,“什么意思?”
“你虽然身手了得,连岳云都奈何不了你。可是你一个人能同时放倒他们三个?”那三个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之辈,随便拎一个出去,二十年后都是跺一跺脚也要地动山摇震掉黑道半边天的人物。
“不能。同时放倒三个,只有杀了他们。”
“那你?”
“我用了软骨散。”
“……好方法。”
所以那时不是他没有看到肖靖流放倒三人的精彩镜头,而是根本就没有那种镜头。
安心被男人服侍的少年顿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