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为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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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子能不能想办法将江天暮调出刑部,或者,至少太子先见见江天暮,表示一下太子府对江家的诚意?”闻人方想想说道,江天暮那个性子让人很不好掌握,或许他还愿意在刑部呢。
“那你安排吧。”应天宏的态度是可有可无。
……
现在闻人方还见不到江天暮,江天暮此时正住在宫中的宝文堂,而平王得到宣和帝的吩咐,也到宝文堂向这两个异姓哥哥请教。
宣和帝是说了三人之间不必拘礼,不过皇子毕竟是皇子,平王不说话,江天暮和周欢也不能主动的说个没完。
偏偏平王就是个闷葫芦,三人对坐着半个多小时,他硬是能一个字也不说。江天暮着实觉得无聊,他宁可在刑部听莫尚书训人,那气氛可热闹多了,当然,前提是被训的人不是自己。
“殿下会踢球吗?”看周欢打算陪平王一直闷下去,江天暮只好先开口,还特别找了个男孩子可能感兴趣的话题。
平王听他问话,吓了一跳才摇摇头:“孤…孤不大玩。”他脸上可没有一点感兴趣的样子。
“那就是会玩了,不熟不要紧,练练就好了。”江天暮却兴冲冲的拉他起身,“我在宝文堂拣到一个皮球,我们出去玩吧。”
“孤…”平王想不玩,但想到宣和帝昨天才吩咐他要向人家“请教”,又不好拒绝,犹豫间已经被拉出去了。
周欢看平王身边的宫女太监居然都不管,只好跟着出去。
……
宝文堂后面便有处小型御花园,里面假山水池、草坪空地一应俱全,江天暮不知从哪儿弄了个四条腿的凳子当球门,抱着捡来的那个明显有些年头的皮球宣布踢球的规矩:“人站在三米以外,球踢进凳子下面就算赢,但前提是不能踢到凳子。”
规矩很简单,平王却眨眨眼,他从不知道球还能这样踢,不是两边都要守门吗?应该是有人进攻有人防守吧?
周欢倒是感兴趣了,这凳子腿并不高,其间的距离也不宽,要稳稳当当进球,力度一定要把握好,这是练腿上功夫的好法子。
“我先试试。”本来就不可能让平王殿下先来,周欢又对这种另类的练功感兴趣,干脆主动先上场。
“行,你先来,然后我踢,再然后是平王。”江天暮把球扔到他脚下,并安排出场的顺序。
“看我的!”周欢一脚踢过去,球倒是顺利进了球门,可是用力大了些的关系,凳子也被带倒了。
“你输了,输了的人要在脸上画画。”江天暮又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只毛笔,笑容可掬的向周欢走过来。
周欢这回不可主动了,他倒退一步抗议道:“你…你之前可没说有这规矩?”要早知道会受罚他就不先来了。
(文)“是吗?”江天暮想了想,“大概是我忘了,不过现在说也不晚啊。”
(人)谁说不晚?周欢抗议:“不过玩玩,干吗还要惩罚?”
(书)“有压力才有动力呀。”江天暮想当然的说道,“你喜欢乌龟还是兔子?”他提笔准备现场做画。
(屋)“谁要乌龟…”周欢本能的反驳,脸上画乌龟能看吗?
“那就是兔子了。”江天暮手中的毛笔已经碰到周欢脸上,“别乱动,要不画坏了可别怪我。”
周欢这下真不敢动了,虽然他也不喜欢脸上画兔子,但真要推开江天暮?却显得自己经不起玩笑了,就当重新体现儿时乐趣吧,他这样安慰自己。
江天暮画得很快,三两下就完成了,他退后欣赏,还问平王:“怎么样?好看吗?”
而平王居然真的点头称赞:“好看,就像真的小兔子。”
第五十一章 有意思
被人在脸上做画,就算再好看周欢都没有欣赏的雅兴,何况他自己也看不到:“该你踢了。”只要江天暮踢飞了球,他一定亲手报仇。
江天暮倒是一点压力也没有:“看我的。”他准备踢球才发现凳子仍倒在地上,笑容怔忡了一下才又若无其事跑过去把凳子扶好。
周欢的眉头也皱了皱,他是尝过人情冷暖的,对平王身边那些宫人的态度格外敏感,那些人不是没眼力,而是根本就不愿意服侍平王。
平王虽然是庶出的,但怎么也是皇子,岂能容人这么轻视?联想到自己的周家,周欢对平王多了几分同情,可这么懦弱的人能当皇帝吗?周欢一样怀疑。
“我踢好了。”正当周欢分神时,江天暮得意洋洋的宣布。
周欢忙凝神看过去,果然球稳稳当当待在球门中:“你不是头一回玩这游戏吧?”周欢绝对不笨,他这武状元第一次踢球都掌握不好力度,除非是…
“是啊,从前在家没人陪我玩时,我都是这么练球的。”江天暮倒是坦诚相待。
上当了!周欢只有这个念头。
“平王殿下,该你了。”江天暮自己去捡球,把球扔给平王。
“孤…孤也要吗?”平王怯怯的看了看周欢脸上的画图,如果自己弄成这样,母妃一定会骂他的。
江天暮却很坚持:“殿下答应和我们玩了,不能毁约的。”还没玩就想着输了受罚,平王应当学学周欢,多些勇气。
“好吧。”毁约两个字吓住了平王,宣和帝最不喜欢不守信用的人,这点宫中人人都知道,平王鼓起勇气一脚踢过去,可惜球在离凳子半米远的地方停下了。
于是江天暮笑嘻嘻拿着毛笔走近他:“殿下喜欢小狗还是蝴蝶?”
“…蝴蝶…”平王只能选择不能拒绝。
周欢冷眼看那些平王身边的宫人,见有人把皇子的脸当画布也不阻止,仍像木雕泥塑的那样站着,不觉摇摇头,皇宫中怎么有这种下人,李公公不管吗?
“画好了。”江天暮满意的打量自己的杰作。
周欢看平王脸上的蝴蝶还确实画得不差,不过哪有把脸当画布的:“输了画画,那赢了呢?”他不能让人白画,得争取自己的利益。
“赢了就擦掉一张画,赢得最多的人还可以在输得最多的人的脸上任意做画。”江天暮补充比赛规则。
“行!”周欢一定要擦去自己脸上的小兔子,还要在江天暮脸上画满小乌龟!
平王也点头同意,他不求报仇,只求别顶着一脸蝴蝶回去。
三人意见统一了,比赛也开始精彩起来,周欢、江天暮、平王年纪都不大,仍是爱玩爱热闹的岁数,尤其是平王,在逐渐掌握窍门进了一球后,更是忘情的欢呼起来!
“谁这么吵!?”难得平王不局促了,就有人开口斥责他。
平王一看见来人,马上又恢复成了懦懦的样子,吞吞吐吐的开口:“…皇…皇姐。”
来人正是长乐郡主,仍然金钗锦衣,薄施脂粉,只是眉间淡淡的憔悴让人知道她最近过的并不快乐。
今天是大年初二,嫁出去的女儿女婿回娘家的日子,永安公主带着驸马和四个孩子也进了宫,本来长乐是打算见姐姐诉家常的,可还没等她走近,就看见姐姐一家欢欢喜喜的样子,不由得想起自己挑的驸马,心里顿时一酸。
长乐忽然就不想上前看姐姐展示自己的幸福了,她只想走到没人的地方静一静,可本来安静的花园却有人大声笑闹,心情不好她想也不想就开口斥责。
长乐郡主也没想到是平王在这儿玩,印象中这个弟弟平常可是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心里有点为自己刚才的责怪不好意思,不过看到平王脸上画满了蝴蝶、蜻蜓和花朵,火就上来了:“你们怎么服侍殿下的?”她责骂的是平王身边的那些宫人。
这回那些宫人马上就跪下了,其中一个口齿伶俐的大宫女还委屈的回答:“禀公主,殿下要怎么玩,岂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能劝阻的。”
这不是当着平王的面说他坏话?!周欢意外极了,他原以为这些宫人阳奉阴违已经够大胆了,谁知道他们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欺负自家主人?!周欢看看平王,平王只是怕怕的样子,一点也不恼怒。
这孩子真是皇上的骨肉?要不是仔细地看平王和宣和帝眉目间的确有相似之处,周欢真要怀疑是不是哪个妃子混淆皇室血统了。
平王不气,长乐郡主倒是生气了:“不能劝阻?那要你们干什么?!如果殿下拿刀子往脸上划,你们是不是也不劝阻?!自己掌嘴!”
这位气质倒是像,也是个好姐姐,就在周欢对长乐郡主表示赞许时,长乐的目标转向他:“你是谁?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往皇子的脸上乱画?”
怎么是他画的,周欢正要解释,却发现手里还拿着毛笔,刚才江天暮踢球要他帮忙拿的,这下可是…
江天暮倒是仗义:“郡主,是我画的,**而已,郡主不必兴师动众。”皇上已经降她为郡主了,可宫里还有人称她公主,可以想象她曾经有多受宠。
长乐怎么可能忘了江天暮,那亲眼目睹她笑话的三人之一,而他现在称呼自己为郡主,这郡主岂不是正拜他所赐!
“你好大的胆子!”长乐可终于抓到把柄了。
“谢谢。”江天暮只当做是夸奖。
其实**,真没必要这么追究的,周欢看向平王,只要平王说这只是游戏,那郡主就不便再责怪了,可让他失望的是,平王还是胆怯的低着头。
“我不是在夸你!”这边长乐郡主的火气更盛。
“什么事这么热闹?”又有两人走了过来。
这回换周欢忙施礼了:“宇文统领,莫先生。”在宫中当着众人面,周欢和宇文康从不叔侄相称,免得给人公私不分的印象。
宇文康饶有兴趣的打量他:“今天的装束不错嘛,谁给你打扮的?”
“……”周欢心中懊恼,他刚才光担心长乐郡主会降罪江天暮,却忘了这小子还在他脸上留下恶行,让人看了笑话。
“我们在玩游戏。”江天暮为周欢解围,主动介绍游戏规则。
“这个有意思。”宇文康更是武术行家中的行家,一下就听出这踢球着重的是什么。
“你脸上那一只小兔子和一只小猫就是这么输的?”宇文康问周欢,其实周欢输球的原因他清楚,周欢因为身高体重的必要,下盘功夫扎得极稳,可就因为太稳了,灵活度欠缺些,这种比赛向来不是他强项。
“本来还有一只小鸭子,不过他后来赢了一球就擦掉了,周兄已经开始掌握窍门了。”江天暮欢快的语气让周欢分不清他这是在揭短还是在夸赞。
“那你呢?输了几个?”宇文康看着他干干净净的面容,语气着实不善。
“一个也没输。这可是我玩惯了的,输了还了得。”江天暮没计较他的语气,仍然如实回答道。
“拿你习惯的比赛,不是特意占便宜吗?”自家师侄明显是上了当,宇文康身为师叔,既然看见了就不能不管。
“可既然是我提议玩的,我当然选我知道的,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还怎么让别人和我一块玩?”江天暮不认同的道。
“……”这似乎也能解释,不过宇文康就是不甘心自己人吃亏。
一旁的莫步青看宇文康努力找词语偏心自家师侄,于是冷笑着缓缓开口:“自家技不如人,干脆点认了吧。”
“你说什么?!”江天暮毕竟是晚辈,宇文康还不好意思训他,但对着莫步青就无须顾忌了,“该是你那边上梁不正下梁歪吧?”或者说有其师便有其徒。
“宇文统领不介意的话,要不也上场踢一回?让事实说话。”江天暮马上站到莫步青一边,鼓动宇文康,如果能在这大内第一高手脸上做画就更好了。
宇文康可不是周欢,不会连比赛规则都没定就开始:“真要玩咱们就正式踢一场,事先把输赢说准了,我要赢了也不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