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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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来就好。”
“父亲,女儿有话说。”顿了下,目光别有深意地瞥向了沈氏,再恭敬地对着父亲说道,“女儿从边城回来,险些遭了贼人的暗算,若不是有人出手相救,女人恐怕早就成了马下亡魂了。今日见到父亲,女儿顿觉安心,请父亲定要为我做主啊。”说完,还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头。
这一磕头,让刘武也为之心疼。
在这个嫡庶尊卑的年代,且他没有嫡子的情况,一个嫡女的分量可想而知。再者,这个女儿从小就是他带在身边长大的,她精通骑射,即便马儿稍有失常也不会要了她的性命,今日她会说出这番话,想必是真的惊着了。微微皱眉,沉声一问,让她把事情原委如实道来。
刘玉心中欢喜,暗自庆幸今日听了阿碧的话涂了白粉,这会儿她装起柔弱来还真是活灵活现了。一一说完后,还加了句:“父亲,女儿有证据,那匹疯马,已一并带回了,父亲可要派人好好调查,否则女儿不知下次。。。。。。”轻抖了几下肩膀,算是哭了。
由于跪着,她的长发有几丝垂落面前,轻别了头,直勾勾地望着沈氏,触不及防的沈氏惊呼出声。这突兀的声音,让刘武皱眉了,然后沈氏的子女也狐疑地望去。
“妾失礼了,妾方才想到有人居然要害阿玉,觉得那人居心叵测,夫主应该好好调查。”沈氏拍拍心口,一副被吓着了的模样,“妾身子有些不适,就先行告退了。”
唔,这个演技派想逃了,不成,要是她现在出去了,那证据岂不是要被她给灭了?
可刘玉又想,也没有什么理由阻止她离去,正在头疼之际,刘武开口了,说是让沈氏坐下,命人唤了老管来,沈氏还想离去,他直接丢下了一句话:“你也是刘家人,坐下来听听吧,要是身子真不适,就回去吧。”
沈氏是又喜又忧,喜的是被夫主承认是刘家人,忧的是接下去若真的被揭穿了,那可怎么好?淡淡瞥了眼刘玉,不对,她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能折腾出什么来呢,就笑了笑,娇羞地应着:“妾听夫主的。”
“嗯。”刘武听了,点头赞许,又转向了刘玉,问道,“那位救下你的公子,你可知他是何人?”
“女儿不知。”
“哦。”刘武拿起茶杯,慢慢喝着,让人看不出是何意。
大概是刘玉是穿越而来,从未把自己带入刘家过,作为旁观者的她,从他方才的话中听出了些失望的语气,没由来得,她有些心惊。
就在这时,老管已带着几人前来,刘武见状,让老管如实道来:“郎主,的确有人在女郎的马中做了手脚,但要查明是谁。。。。。。。”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他扫了眼廊上的主子们,“还需要些功夫。”
“好,阿玉,你刚回来,就别为这事费神了,先下去休息吧。”
“是,父亲。”
“都下去吧,沈氏,你留下。”
沈氏一颤,待人都离去后,一如从前般小鸟依人地靠在刘武面前,展颜笑来,身子还未碰到他的手臂,面前就挥来他的一记耳光。力道很重,打得沈氏脸立马肿了起来,她捂着脸,泪光闪烁:“夫主。。。。。。。”
“你想要动阿玉,也看看是谁的女儿!”
她叩头在地,连连哭诉着:“夫主,你冤枉妾了。。。。。。。”
刘武目光瞬时一冷,他常年带兵在外,身上练就了一股煞气,即便是如狼似虎的异族人也被震慑,更何况是眼前这小小妇人了。不过一下她就瘫软在地了,可嘴上就是不承认。他也懒得再审问了,从军多年,他看人的眼力一直有的,直接命令道:“罚你半年月银,算是惩戒,下次绝不轻饶!”
原本妾室残害嫡子,是要被送去见官的,但刘武念着她诞下了一子的功劳,近年来将府上打理得井井有条。况且,自己对她也并非没有感觉,所以惩戒了后,就当没有发生过了。
那沈氏擦了擦眼泪,乖巧地点头后,他缓了口气,说道:“对了,过几日就是淮南王举办的宴会,你好好帮阿玉打扮打扮。”
“是,妾会好好准备的。”
起身恭敬地退了出去,回头望了那道门,沈氏愤愤地擦了眼泪。淮南王的宴会,来的人哪个不是权贵,她设计刘玉,就是想踢走刘玉这个嫡女想让自己的阿琳取而代之的,若是阿琳博得哪位公子的眼,飞上枝头也是有可能的。
可经历了方才的事,沈氏算是明白了,她纵然百般好,在夫主面前也只是得了些宠爱。只要她一日不为妻,她的子女就要跟着被人看不起。她咬紧了牙关,不断地重复着,像是在诅咒什么:“刘玉,刘玉!”
此时的刘玉正舒舒服服地靠在廊柱上,吃些糕点,听得阿碧打听来的消息,她哈哈笑着,险些呛住了。阿碧赶紧上前拍拍她的后背,转头就吩咐宁桓取些水来,那少年一愣,犹豫片刻后,也没脱鞋,直接跑进了室内倒了杯水来,递到她面前。
由于呛得厉害,她胡乱地伸手抓过茶杯,这一碰,她触到了宁桓半截手指,他从未体会过那般细腻的感觉,一瞬间,他的手抖了下,连带着茶水都溢了一半。
待她回过头来时,这个黑衣少年已然低下了头,看不清他的神色,而他发红的双耳却实实在在出卖了他。等她接过了茶杯,他立刻起身,大步走开,一个人站得远远的,抱着剑一动不动。
她轻笑出声,到底是古代啊,不过是碰了下手,这个少年,还真是纯情。
“女郎怎么还笑!”阿碧轻声怨道。
“嗯?”她怎么就不能笑了?
阿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女郎,你可不能老和如夫人过不去了。”刘玉看向阿碧,原来这小丫头以为她打听沈氏的事情是她不喜欢这个庶母啊,轻叹了下,还是不告诉阿碧沈氏做的好事吧。见她这般,阿碧以为她多少听进了,说得越发来劲了,“女郎就算不喜欢如夫人,忍忍就是了,女郎过不了几年就会嫁人了,到时候跟了夫主,何须理会如夫人呢?”
是呢,要嫁人,她总会嫁人的。
其实,阿碧的话也是有道理的,沈氏现在得宠,说不定会对她日后的婚事有一定影响。她是穿越女不假,可最多会骑了下马,她穿来的地方叫周,等级森严,尊卑分明,她自认为没有翻云覆雨的本事,说不定还真得靠着男人,但是,现在不是还没到到嘛。
勾勾手,对着阿碧笑道:“你有心了,可是啊,贱人不除,我心难安啊。”无视了阿碧抽搐的嘴角,她半坐起身,看着朝他们走来的老管,她说道,“阿碧,去招呼下。”
“不敢不敢。”老管抱拳,朝着身后的几人点头,那身后的人托着案,刘玉一看,都是些漂亮的衣物。老管挥手,那几人碎步上前,半跪着身,他笑道,“过几日就是淮南王的宴会,郎主的意思是让女郎也随同。这些,是如夫人亲自挑选给女郎的衣物,都是最好的,望女郎好好甄选。”
她扫了眼,兴致缺缺,反倒关系起一事来:“大兄可会前去?”
“会。”
“我那妹妹呢?”
“不会。”
她淡淡一笑,刘子业会去她是意料之中的,可刘琳没去,看来这次是父亲给了她面子了。吩咐了阿碧收下衣物,她摆摆手,示意老管回话,说她必然好好打扮前去,不会丢了刘家的脸。交代完后,起身回屋了。
相比刘玉的淡然,阿碧见到了这些衣物,很是兴奋,一件件地看起来,嘴边还念念有词着。她拿了件衣物到刘玉面前比画着:“女郎穿这件好,不对,这件也好。”见刘玉失神了,她拿手晃了晃,不满地撅嘴,“女郎怎么这么不关心?要知道,王爷的宴会,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说不定,女郎还会碰到一位美貌公子呢。”
“美貌。。。。。。。公子。。。。。。。。。。”
不知怎的,说起美貌,她的思绪便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日。她清晰地记得,帘子被掀起的瞬间,那个坐在马车上有着神仙品貌,抱琴而坐,笑容温柔的白衣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老搬东西,当时就冒出了个想法难怪游牧民族的文化比不上农耕民族因为搬来搬去,心情啊蛋疼死了哪有功夫想动想西的研究诗句啊巴拉巴垃的满脑子都在想,我擦,还要搬多久啊之类的。。。。。这。。算不算生活智慧啊?灭哈哈,狂笑ING
☆、宴会
一眼扫过了案上华丽耀眼的衣物首饰,刘玉兴致缺缺,倒不是这些东西不够精致,只是一想到她过个几日就要盛情装扮赴宴,总让她想入非非。正在帮着她选东选西的阿碧也觉察出了她的异样,慢慢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担忧地问着:“女郎可是身子不适?”
轻摇摇头,她可不是建康城内的娇弱女郎,哪有这么容易得病,不过刘玉在想,且不说这宴会出自淮南王,即便得病了也得撑着去。她若去不了,那沈氏定会让她的宝贝女儿顶上,说不定刘琳就这么一遭被淮南王选中当个妾侍什么的,到时沈氏就会到她面前耀武扬威。
唔,她才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呢。
“宁桓,你上前来。”
听得刘玉的声音,站在廊下的少年为之一愣,随即漫步跨上台阶,跪坐在廊上,等候差遣。刘玉让阿碧把面前的这些案都拿到宁桓面前,让他帮忙着选样入得了他眼的。他微微诧异,不过瞬间,他神色如初,低头细看着案上的衣物。
刘玉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她明白他此时的想法,按理说,这样女儿家的事情是不会交付给一个护卫来做选择的。但,刘玉有刘玉的道理,这里毕竟是男权社会,一切,还是要以男人的眼光来衡量。
等待之际,她换了舒服的姿势半倚在案几上,半撑着手肘,眉宇舒展,慵懒而随意。松松垮垮的宽袍拖曳在地,接过茶杯时,大袖落下,露出了她一段洁白细嫩的手臂,待放下茶杯时,宁桓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不知女郎可急于嫁人否?”
但凡周国女郎出嫁,陪嫁之人不可有男子,为的就是斩断女郎与护卫之间那点暧昧,一心服侍夫主。宁桓的一问,让刘玉想到,若她真嫁人了,他必定会跟随父亲,戎马生涯。他有他的抱负,这很好,可他现在还是自己的护卫,就一心想着摆脱主人,多多少少,让刘玉不悦了,所以她说出这话时,口气不免有些恶劣:“急与不急,又当如何?”
不想,宁桓却是回以一笑,淡淡的,有如清风:“若女郎想,那这案上随便一件就可以让女郎出彩。但是若女郎不想,那就另当别论。”
这话有理,若不想嫁人,还是低调些的好,看来方才是她小人了一回了。点头赞许后,让他快些起身,他抬眸,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建议被刘玉采纳了去,他心情颇好,嘴角勾起了弯弯的弧度,带起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刘玉觉着,这才是真真实实的宁桓,也只有这样纯粹的笑容,才配得上他执剑走天下的抱负。
但仅一瞬后,他的面上又一绷。
刘玉轻抽嘴角,这个少年,当真是不可爱呢。
挥退了宁桓,她让阿碧去替她选件最普通的衣物来,自己则直起了身,伸着懒腰,望着内室走去。躺在床榻上,刘玉还在感慨,这穿越古代就是好,整日除了吃喝外,好似天下塌了都和她没甚关系,除了几天后那恼人的宴会外。
在府舒适地过了几日后,宴会的日子终于来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