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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毒妇女配求生存-第44部分

小说: 毒妇女配求生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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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说着轻佻的话语,可她的眼睛却微微的眯缝着,与兴庆帝此刻的表情,竟是出奇的一致。
  袁茂林抖了抖,心中权衡着得失,片刻之后,答道:“长公主殿下明鉴,臣不喜欢白小姐,是白小姐求了圣旨赐婚,臣才不得不娶她。”这意思,是白清不知廉耻硬用圣旨逼迫,他才肯娶,倒是一下子就成了被逼良为娼里面的那个“良”了。
  他倒是看清楚了顺宁长公主对白家的不喜。
  “哈哈……”果然,顺宁长公主闻言大笑起来,收回了手,分外不屑的道,“白氏女自甘下贱,又岂能怪旁人作践于她?皇弟,你瞧瞧你,都宠的是些什么人啊?”
  “够了!”兴庆帝忍到了极致,一巴掌拍在御案,勃然大怒的道,“太祖明言,女子不得干政,皇姐,立在坤宁宫门口的石碑,你是不是看不见?若是看不见,朕现在就可以让人带你过去,好好儿的看看。母后心中对你有愧,临死之前劝朕多容忍你一些,这些年来,朕处处容忍你,宽待你,不但不责怪你不为母后送终守孝的不孝之举,也替你尽力弥补对子传的亏待不慈,甚至于装作看不见你私底下的小动作。如今你竟是越发的得寸进尺,乾元殿你也敢来,御书房你也敢闯,连朝政之事都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插手。是不是明日就要踏上金銮殿,替朕坐一坐那龙椅了?”                    
  


☆、51第050章

  兴庆帝此言;简直可以说是直接将顺宁长公主说成是谋朝篡位的奸佞了。如此罪名,哪里是她承受得起的。
  顺宁长公主连阙微微张大了嘴,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望着兴庆帝,怔愣之时,手中的萤绣族谱遂然落地也没有发现。她脚步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好似无力接受被人如此无情的伤害和冤枉一般。
  兴庆帝目露沉痛之色,眼角的余光瞟见肖肃差点没将脑袋埋到胸腔里去的样子;心里更是大恸。这么些年,最为无辜的;就是这个孩子了,至今已有二十年,他未曾有过哪怕一日;不,他甚至于没有片刻享受过属于母亲的温情。
  顺宁长公主,他嫡亲的同母姐姐,宁愿将所有的心思花在那些华而不实的绣品上,也从不愿多看一眼她怀胎十月,差点丢了性命才生下来的儿子。
  如今,为了一副萤绣,她甚至于如此不吝于将所有的侮辱之词,加诸在她儿子的心上人身上。
  同样是母亲,姚氏流尽鲜血,臻至死亡边缘,也不忘了要将一双儿女郑重交托在丈夫手上,同样祈求他和皇后的看顾。而他的姐姐呢?她明知道那姑娘是她儿子一心惦记渴望的,不肯出手相助也就罢了,偏偏还如此作为。
  她何其忍心?怎么能够这么狠得下心来?
  曾经对她抱有的所有期望,和那些拿来欺哄他自己的所有言辞,此刻终于全然被她亲口打破了。
  “出去,从今日开始,若无宣召,就不要再进宫了。”兴庆帝彻底的冷下了心,他说着如此冷情绝性的话,声音却是十分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这样的神情和言语,却让顺宁长公主打从心底里感到恐惧和惊惶。
  做了三十九年的姐弟,她素来知晓自家皇帝弟弟什么时候能惹,什么时候不能惹。可是这么多年了,自从他登基为帝开始,不管她做得有多过分,他都从未有过丝毫责难。今日却突然说出这种话来,着实让她接受不了,当即直呼其名的大声吼道:“连昊,为了个不知廉耻的臭丫头,你要这么对我?你忘了,忘了当初为了你,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了?”她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胸口,满腔的悲愤和不甘,还有深浓得不加任何掩饰的恨,通通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
  每一次有何不满的时候,她都如此诉说着自己的付出,而兴庆帝总是会妥协,然后任其予取予求。
  可惜,这一次她的算盘却打错了。兴庆帝听到她这样的言语,不但没有任何的动容和愧疚,反而面色更显阴霾,眼角处不停的抽搐着,口中“呼呼”喷出灼热的气息,显见已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可他还是憋着气,死死的忍着,没有爆发出来。只是这股子气直冲脑门,有一瞬间,他甚至有些眩晕的感觉,双手紧紧的拽住御案,才没有倒下去。
  总管太监苏福自十岁上就开始伺候时年三岁的兴庆帝,如今已是历时三十六年了,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他哪里看不出兴庆帝此刻的状态和意思。当即招了招手,示意白澈、肖肃、袁茂林并殿中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退出大殿中去。
  袁茂林看到兴庆帝姐弟二人此刻这幅剑拔弩张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背靠大树好乘凉的侥幸心理,生怕受了池鱼之殃,比任何人都溜得快。出了大殿,还妄图借机逃出宫去,却被外面伺候着的侍卫们拦了下来。
  白澈肖肃素来与兴庆帝亲厚,见他如此模样,倒是很想开口劝上两句,却被苏福摇着头制止了。无奈之下,也随着众人的脚步,悄悄的离开了。
  到了殿外之后,众人面面相觑,不敢有任何的言语,殿内的兴庆帝,却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你过的是什么日子?”他冷冷的笑着,那笑声里,却分明有些许的泣音。“当世军神神策侯肖天鹤,天底下除皇家之外最为优秀的儿郎,成了你的夫君。身经百战,未尝一败的安乐侯肖肃,是你生下的儿子。还有被世人誉为‘诗仙’的探花郎李尚,你嫁人了,他无怨无悔的等着你,你和离再嫁,他不顾家人的反对,义无反顾的娶了你,至始至终,都对你不离不弃。母后自幼疼宠你,养了你十几年,疼了你一辈子,最后不过是让你嫁了个你不喜欢的男人罢了,你就恨她恨到死生不相见。就这样,她也未曾怪过你半分,临死前还要朕发誓多容忍你一些。而朕,身为天下之主,也根本不被你看你在眼中,十几年来,你不高兴了,想训斥就训斥,何曾在意过朕是否会被你伤了心?又何曾在意过臣子们和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朕?你都踩在朕的头上了,你的日子,还过的不够好么?是不是真的要让朕退位让贤,把你拱道那龙椅上,才叫好?”
  “不是这样的。”听着兴庆帝声声悲戚和怒意滔天的控诉,顺宁长公主心中酸涩不已,她身体一软,瘫坐在地,双手支撑在冰冷的地上,泪水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一滴接着一滴,砸在冰冷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很快,就晕染开一片水渍。
  她无力的摇着头,似辩解似自语的喋喋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五年了,从母后弥留之际,声声泣血呼唤,他连派十二波天使宣旨,最后还与皇后一同亲自出宫到公主府去请,皇后甚至都不惜跪下来祈求她,她也依旧硬着心肠,死都不肯踏进宫中半步,不肯去见母后最后一面,让她最终死不瞑目之时开始,这股子气就已经憋在心底,久不能发。
  此刻讽刺怒骂,发泄过一通之后,郁结多年的心结,解了大半,心中舒坦多了。看着她这幅样子,倒是又有些心疼,毕竟是嫡亲的姐姐,她一生所有的不甘愿,也都是为了他。若非如此,依照先帝先后对她的疼宠,她倒是能事事遂心的。
  想到此,兴庆帝终于放软了声音,却依旧维持着面上的冷漠,道:“你走吧!回你的公主府去,从今日开始,无诏不得出府。”方才还只是不能进宫,现在倒是直接禁足在公主府里了。
  “皇弟!”变化太快,顺宁长公主有些反应不过来,茫然的抬头,泪水溢满眼眶,双眼朦胧的看着兴庆帝。
  那一瞬间,她突然感觉,原本那个与她亲密无间的兄弟,此时此刻看起来竟然是那么的遥远。
  是她错了。
  从他登基为帝那一天开始,他就不再是那个幼时喊着“姐姐,姐姐”,依恋依赖着她的弟弟了。从那日开始,他们就是君臣,不再是姐弟。
  这么些年来,她时常放在口中“当初我为了你……”如何如何的言语和不知进退的行为,恐怕早就将不剩多少的姐弟之情,都完全磨灭了吧!
  今日,他不过是抓住一个机会,发落她而已。
  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不再坚持,也不再言语,强撑着爬了起来,头顶上的一对八尾凤钗却在低头弯腰的那一瞬,“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好似她此时的心,早已成为碎片,洒落一地,再拼不起来了。
  “呵呵,嗬嗬……”看着一地的碎片,顺宁长公主突然肆意疯狂的笑了起来,泪水却沿着脸颊,慢慢的滑落。
  “皇姐!”兴庆帝鼻头发酸,低低的喊了一声。
  顺宁长公主没有回首看他,她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只艰难的抬起了沉重的脚步,身体摇摇晃晃,脚步却沉稳坚定的往外走去,只有微微弓起的脊背,让人觉得那般的苍凉和萧瑟。
  “母亲。”御书房门外的肖肃见她出来,终于没有忍住心底尤剩的些许孺慕之情,低声的喊道。
  可惜,顺宁长公主根本不看他,好似当他不存在一般,直直的从众人面前走过,不曾有片刻的驻足。
  袁茂林张了张嘴,想要留住她,若是她也离开了,他怎么办?可惜,侍卫们很有眼色的捂住了他的嘴,他只能挣扎着,眼睁睁看着顺宁长公主坐上华丽的八角宫亭马车,朝常乐门的方向出宫了。
  搅局的顺宁长公主离开了,生了一番气,又发了一场脾气的兴庆帝,早已经累得没有丝毫再见他们的兴致了。只颁下解除袁茂林与白清的婚约,将其打入昭狱,交由肖肃处置的圣旨,又令人私底下悄悄交给了肖肃一封密诏,便命他们一行人赶紧出宫去。
  临近亥时,宫中也要下钥了。
  领了圣谕,白澈根本顾不得袁茂林将会面临怎样的惨境,更不理会他将会得到什么样的结局,此时此刻,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回家去。
  他要在第一时间,将这个大好的消息,告知在家中翘首以待的妹妹,和同他一样日日忧心顾虑的父亲。
  他甚至也顾不得,刚回到京城不过才半日,连休息都来不及,就接了尽快离京办事的密诏,明儿就要再次启程了的师弟肖肃肖子传那一副满怀了渴望和期待的眼神,半个字都没留给他,出了宫便打马离去,头也不回。
  他没有看到,一手拽着接了圣旨之后便吓得软成一滩烂泥的袁茂林的肖肃,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时,眼中闪烁着怎样的光彩。




☆、52第051章

  冰凉的手指柔柔的摩挲着脖子上的肌肤;蓦地一紧,尖利的指甲嗖然刺入肌肤,顺畅的呼吸突然之间就变得阻塞了起来。
  “不!”白清心中大骇,惊呼着猛然睁开眼睛,望着粉色的帐顶,眼神中没有焦点。
  许久之后;她才颤抖着双手,往脖子上摸去;光洁细嫩的肌肤上,布满了黏腻的汗渍;没有伤口,亦没有掐痕。
  是梦,一切都是梦;她没有被掐死,没有陷入那无边无际的窒息中,她还活着,好好儿的活着。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面上露出一点如释重负的笑容来,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在这样冰冷寒咧的深冬中,她竟是流了一头一身的汗,身上的中衣都被汗浸湿了,凉凉的贴在身上。
  坐起身来,想要下床去寻一件衣衫来换,要过年了,可得悠着点儿,别着了凉,又叫父兄担心,连年都过不好。
  转过头,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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