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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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没成想这时间也是一样,有了好事这时间也过得特别快,转眼间这王家嫡长孙就快满月了。这王老爷有祖上的封荫,又是个善经营的,官儿做得不错,这王家的嫡子也看着是个出息的,所以这喜信一传出,就有人上门走动,贺喜送礼的络绎不绝。王老爷看这架势,所性想着大大的操办一下满月酒。
且不提着老爷夫人商量着拟请人帖子的,合计着当日的活动,安排人请小戏、杂耍班子,且说张夫人让人叫了子肜跟前来,细细打量着面前站着的女儿,仔细又仔细,什么时候,这怀中抱着的小肉团已经长得到她齐耳根高了,真舍不得呀,有一天得亲手送着这个宝贝去别人家,再也不能时时看到她装傻卖痴的在面前歪缠,叹了口气,拉着她贴身坐下,问道:“肜儿,你学厨多年,如今管着厨房,今儿个我打算让这满月就由你操办,你看可好?”子肜一楞神,心中有点雀跃,知道是太太有意让她练手,也就应承下来,细想了想,先问问太太的章程,才好一一拟出条程,她可不想添加什么现代元素,王家已经够吸引人眼球了,这方面也就免了吧,她可想不做那出头的鸟给人树靶子。太太一一给说了,又拿给了她客人的名单,才看她回去了。
子肜回到房里静静细想,无非是把整个流程按项目细化,如接待、看茶、见礼、陪聊、参观、娱乐、入席等等等等,结合人财物按项目分配,再合理统筹人和物的重复使用,注意项目的衔接,这些是按时间纵轴,然后就是人的管理与交接,物的管理与交接,财的管理与交接,这些是贯穿的横轴,由此二者按照现代的时髦话就是搭建了一个管理平台,然后在这上面放内容,大到活动的内容,这方面老爷太太已经基本搞定,如何家的小戏何家的班子等等,小到上什么茶,更别说席位的摆放,人员的座次,还有最重要的就是席面的内容了,一一细写了。然后又去与太太细商。太太看这考虑得颇有条理,也甚为仔细,也就放了心,只在这席位上细细教导,谁与谁亲厚可以坐在一起,谁与谁不和得分开着,哪个该坐上席,哪个稍微次点,一通下来,等于把京城的人际关系统理了一遍。至于这菜单酒水点心就放手不管,知道女儿对这些颇有研究,只在最后才看着拍板定了下来。又看这子肜如何吩咐人采购,怎样安排清点存放,怎样容有余量,等等通不细说了。只在最后这上灶的人上王子肜犯了踌躇。
这上灶的分为红案白案。红案负责菜肴烹制,包括原材料初加工、精加工、半成品组配及烹调成菜的全部工艺流程的工种称为“红案”,由于工种以炉灶和火为基本手段,故名红案。红案内部又分炉子、墩子、冷碟、笼锅及水案等若干工种,还包括一些直接为红案服务的杂务,菜杂等等。炉子上用第一火眼或第一面灶的厨师称为“红锅”、“主厨”,俗称“掌勺”、“掌灶”,经验多,技术高,负责烹制筵席菜肴或难度大的高档菜肴。技术仅次于红锅,主要负责烹制零餐散座菜肴,制作汤汁的称做“二锅”。负责制作一般菜肴、汤菜的称做“三锅”。二锅、三锅有时要做红锅的助手。墩子上的首席厨师称做“头墩”,既要有很强的刀工技术,还要熟悉原料性能、价格及配比知识,同时承担高档菜肴的半成品搭配、制作,有时还要负责编制筵席菜单。而负责一般菜肴切、配工作的称做“二墩”,负责统货菜肴原料切配工作的称做“三墩”,负责冷盘菜的烧卤、拌炝及切配装盘的称做“冷墩子”、“熟墩子”。负责蒸菜制作或半成品加工的称做“笼锅”。负责家禽、水产、干货的宰杀、泡发、整理及初加工的称做“水案”。与红案并列的一大工种称做“白案”。白案负责糕团、面点制作。此工种因与米、面及案板有关,故名白案。白案内部又分“大案”、“小案”(亦称“主案”)和“面锅”等工种。大案负责大宗面点制作,包括手工面条、馄饨皮擀制及各种包子、馒头、花卷、水饺等制作。小案负责筵席点心的制作,或按顾客需要制作各种点心。面锅主要负责下面条。
原来,子肜上辈子吃了那么多年的现代佳肴,更别提各色中西点心,后来更是买了许多的书,包罗菜谱中西点心方子,自己虽不会做,但是知道的却不少,来了这里在厨房玩了这么久,自己手艺长进的同时,也调教了他们家的厨娘,但是这次请客来的客人多了,怕是上灶的人手不够。临时请人,又怕这些人员之间的配合不够。最后还是同太太商量了,包了京城著名酒楼鸿雁楼的全套厨房班底,只在前院寻了地搭了棚子建了灶台,给足了工钱,只不许随意走动,让人看紧了,安排自己人分两路上菜,送给内院客人们的只到二门有专门的婆子接了来。菜单上几道特色的菜还是由自家厨房打理,点心更是寻了几道改良过的中西结合方子做了甜咸各二道也由自家白案负责,其它的就交给鸿雁楼的了。一些费时的菜品点心提前开始准备,而喝茶聊天时得茶点更是由子肜挑了容易做的有特色的可以摆放时间长的隔天做好装盒子。
七七八八的准备得差不多了,却在摆酒的前两天,老爷又收到了一张恭贺的帖子。当子肜在太太手上看到这张帖子时眼睛一下子睁大了,那烫金贴子上用浓墨写得黑黑的“薛”字直晃她的眼神,心道,终于出现了,薛家啊。
太太看了看手中的帖子,又翻了下随附的礼单,皱了皱眉,道:“这薛家虽与我们家交好,可这次里却送了重了。且这薛老爷虽是做生意经常在外走动,可他们家却一直是在金陵的,看这贴上的意思薛家太太也是要来的,还带着他们家儿女。一个月的工夫,从得到咱们家添丁的消息到亲身赶来,却是赶得很哪。这是……”说到这里就拿眼瞟着老爷。老爷也不接话,看了子肜一眼,垂首喝了口茶。
子肜很识趣的告退了。走出房门,转到窗下,静静着站着,只是半晌也没听到里面的动静。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太太笑着扬声吩咐门外站着的秦嬷嬷给姑娘送她忘了拿的手帕子去。知道自己的小把戏给拆穿了,子肜没法的回了房。她知道好好磨磨太太必不会瞒着她,可能,她不磨,太太日后也会让她知道,他们家表面看着极为刻板注重规矩,其实骨子里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生冷不忌,她娘为了教会她更甚,只是表面上却都端着,让她深刻体会了何谓言传身教。
子肜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薛家带着儿子女儿从金陵赶来,断断不只是为了这满月酒,这薛姨妈恐怕就快出来了。只是按着这里的规矩,别说她了,就是这子胭也是与薛家不般配的。这薛家再怎么有钱,也只是个皇商。皇商皇商,怎么也脱不了这个商字,这薛姨妈到底是怎么出来的?还有,老曹的薛姨妈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来着?依稀是妹妹吧?来了这么久,她也没看到她老子给她添一个庶出的妹妹,原本以为这薛姨妈不是她庶出的姐姐就是她庶出的妹妹,万万落不到她这嫡女的身上的,况且她已与贾政定了亲。只是想到那封信,她不由打了个冷战。
正文 19 做亲
因着薛家为四大家族之一,这次又是带着儿女进京,自是与旁人不同,所以前一天就上门先给老太太请安。
在老太太那里,老爷陪着薛老爷隔着屏风向老太太问了安,又略略聊了几句家常,就一起去前院说话了,留下了薛家太太和薛家姑娘同老太太、太太说话。这次薛老爷带着入京的是他的嫡子,薛家三爷,今年十六了,照理也该告退,只老太太一句话,说是看着喜欢,也就留了下来。
这薛家三爷倒也算是一表人才,应对得当,说话也讨喜,或许因为年纪不大,接触的生意大概也不算多,身上也没什么商贾之气,倒象个读书人。与之相比,那薛姑娘虽也年纪不大,看上去也有个大家小姐的样,大概是薛家刻意教养成的,只是那双过于灵活的眼珠子泄漏了她的本性。薛家的太太倒也会凑趣,很会说话,几下就哄得老太太开怀大笑,只是那鼻翼嘴角旁深深的法令线和闭嘴时抿得紧紧的薄嘴唇让她看起来不像是个宽厚的人。
薛太太虽然一直说着恭维话,也一直刻意讨好老太太和太太,还一直话里话外的说着自家的姑娘,颇有毛遂自荐的架势,但分寸拿捏得不错,倒也不让人厌烦,还引得老太太拉着薛姑娘的手一边仔细打量一边问着话。
张夫人早已和老爷仔细议过这薛家上京的事,此事不用刻意去想,也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打算。只是仔细看了看薛姑娘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薛三爷,心中有了计较。
送完客,老爷和张夫人回了房,遣了身边的人,又让缎儿带着小丫头们在门前廊外学针线,才对老爷说了今日之事。末了才说:“看这架势,怕是要应了老爷的话呢。”
“哦,果然是想同我们家攀亲啊。这也没什么,本来咱们这几家就是通家之好。这薛家现在虽只是个皇商,原先的老太爷也是先皇御封的紫薇舍人,与同品级的官儿不同,怕是有什么玄虚,现在这薛老爷虽没像原先的老太爷那样与宫里的那么紧密,但与一般的皇商还是不同的。这朝廷的事就不与你多说了,你放在心里就好了。只要这姑娘看着可以就行。”老爷轻叩着椅子扶手慢慢的说着。
“就是这话呢,我心里委实不知如何打发呢。”张夫人微微皱着眉。
“此话怎讲?”
“这薛姑娘颜色不错,今天看像是个有教养的,只是这性子大概有点过于活泼,怕是日后有点不妥。”说着看了眼老爷疑惑的神色继续说道:
“先不说岁数上配不配的,薛家可有说他们有意把姑娘给哪个?腾儿那边才刚添丁,这时候给他个妾是不合适,腾儿媳妇怕是心里要不舒服,更别说老爷说的要高看薛家一眼,这妾的身份就不同于一般的妾,若这姑娘的性子太活泼,日后有的要闹饥荒,这不是要让腾儿分神吗?”缓了缓,继续说:“若是给胜儿,不管做妻做妾,先不说胜儿年纪还小,就胜儿的性子软,日后若是给老婆拿捏住,我看着也不忍。”心里还有一句话未说,若是以后拿捏着老四算计腾儿,那就更麻烦。
老爷听了,点头:“听你这么说来却是不妥当,只是就这样打发了薛家也是不妥。”
太太喝了口茶,斟酌地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只是怕老爷误会我不疼孩子。”
“有什么尽管说吧,这么多年,我们夫妻哪里会有什么那样的讲头。”
“老爷还记得老太太以前讲过给胭儿胜儿找什么样的人家吗?”
老爷听了,略想了想,点头道:“今儿个看着薛家的儿子确实不错。”
“我也是看他那孩子不错,只是委曲那个出身。今儿老爷说他们家与一般人家不同,又因着咱们这几家的交情,才想着老太太的话儿。只是我委实难以开这个口。”
“嗯,这薛家的儿子也没辱没大姑娘。这些年你教养她费心费力,一应事务也总想着她,我是知道的,这事我看很妥当。老太太那里我去说,等过了明天就说,也省得老太太再看那薛姑娘了,没得费神费力的。”
当下,且不说夫妻俩这便商量定了,只说第二天是摆酒的正日子,子肜一早就起了身,过来了太太处这里用了早餐,就各就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