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二掌柜再也不要做怨妇-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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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宜媺是端华公主的儿媳妇,唐宜媺的妹子又变成了端华公主的弟媳。
简直让人笑掉了牙。
端华公主立刻进宫面圣,向皇上道,这脸丢不起,此事万不能成。
皇帝道:“姑母所言,正是朕之所愁。但小皇叔执意要娶,此事已天下皆知,朕允或不允,脸都已经丢了。”
端华公主道:“皇上不能由着裕王了,只当替先帝管束着你小叔。虽说他是皇上的叔父,但亦是皇上的臣子。他此时就跟着了魔似的,已经糊涂了,皇上就严厉些,硬压一回,总是为了他好。”
后来裕王进了法缘寺,端华公主不知道自己这番话起了多大作用。
但她不觉得对不起裕王,她觉得这是为了他好,为了大家好。
裕王出生时,端华公主已经出嫁,纯孝太妃为了母子能在冷宫里过得好些,各处打点,亦往端华公主处送过人情。端华公主不是个吝啬情分的人,对他们多有帮衬。后来裕王大了,记得公主往年的恩情,对公主颇为敬重。
公主对这个年少风流的幼弟,亦一直有种长姐甚至近乎母亲的疼惜与纵容。所以,这件事对她实在是打击甚大。
没有想到,事情未平息时,唐宜媺居然把这个惹祸的妹妹抬进安成公府来了。端华公主立刻赶过去瞧。
看完之后,端华公主更加确定,要么是裕王中邪了,要么是裕王脑子坏了。
一个肿眼泡、奉承话都说不好的粗糙妮子,能把他迷得颠三倒四?
端华公主忽然觉得自己的儿子眼光挺不错,别的不论,唐宜媺相貌确实没得说。
端华公主回到房中,唤人备下笔砚,挽袖提笔,笔尖刚点到纸上,复又抬起。
不妥,写信向庆南王府知会此事,有失身份。
端华公主命左右换上新纸,沉腕落毫。
“速将此函,呈往内宫。”
“姐,我说的这些,你信么?”
交待完必须情节,杜小曼坦荡荡看着唐宜媺,等她的反应。
从进入安成公府到现在,她能断定两件事。其一,唐姐姐必然不是月圣门。其二,不论唐晋媗的事情有什么隐情,唐宜媺都不知情。
杜小曼想要知道真相,但是,宁景徽、影帝、绿琉、碧璃、月圣门的其他人,都不可能告诉她真相。
神仙也靠不住,只能靠她自己找。而看起来,唐姐姐是最可能成为她解开这个谜团契机的人。
唐宜媺的反应在杜小曼的预料之中。
她听完了杜小曼选择性的简略陈述,拧了眉头,眼神带着担忧:“媗媗,你还好吧,心里还明白么?我觉得你有点糊涂了。你刚才说,娘要毒死你那段儿,我信。怕你丢了咱家人,连你命都想要,这事她做得出。但是你说家里人给你下套让你嫁给慕云潇……你好好地想想,你当初说要嫁给慕云潇的时候,家里人哪个不说你失心疯了?连嫆嫆都大老远写信骂你,那姓慕的说动了皇上赐婚,娘气得什么样,你还记得不?”
“绿琉和碧璃从小跟着我长大的,她们两个是朝廷安插在月圣门的卧底,顶着月圣门的人和朝廷的人两重身份恰好做了我的陪嫁,又怎么解释?”杜小曼捂住额头,“说真的,姐,现在我什么都不信了。我也挺混乱的。她们两个老老实实在咱家做丫鬟,怎么就能被朝廷选中委以重任呢?培训这样的精英也需要时间呀。而且她们的任务是做为月圣门的人,把我劝进月圣门……”
唐宜媺的双眉越拧越紧:“媗媗,你还是上床睡会儿吧,姐姐给你喊个大夫,你要是还吃得下去,我着人先给你煎一碗安神汤。你的想法我听着都觉得晕得慌,难为你想得出来。你那俩丫鬟,正经是咱家家养的丫鬟,还什么月圣门,什么朝廷卧底的。要真有这种人,用得着咱家出?大内养那堆是白吃米的?再说,这等隐秘事,凭什么让我们唐王府知道?爹现在不大管事了,哥比不上爹,但我们唐家总归有个王衔,所谓用而防之,这事够不上我们搀和。倒是慕王府,一向鬼鬼祟祟,四处巴结,你那两个丫鬟别是在他们府里学坏了,来算计你,也未可知。”
“但是,姐……”
唐宜媺一挥袖子:“别想着这事了!这些都无关紧要!什么月圣门不月圣门,你不想就沾不上你。为什么会找上你?不就是你嫁得不好么!等你抖擞起来,做了裕王妃,自然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没了!不要乱想,养足精神,心思放到正事上。睡吧,乖!”迈出房间,合上了房门。
杜小曼无力地耸耸肩。
唐姐姐的重点和她不在一条线上,看来这个开门见山突破迷雾的策略失败了。
片刻之后,又有侍女入内,奉了唐宜媺之命,赶她上床睡觉。为了防止唐姐姐真的找个大夫来给她灌药,杜小曼从善如流地更衣后,又爬上了床。
侍女们在熏炉中换上安神的熏香,放下纱帐,杜小曼合上眼,让呼吸渐渐匀长,听得侍女们的脚步声轻轻远去,房门几不可闻地轻响了一下,杜小曼仍旧闭目假寐,又过了一时,才假装翻身,先将眼睁开一条缝。
嗯,房里,貌似没人了。
她再试探着起身,小心翼翼攥住帐边垂着的银铃,用帐纱塞住铃口,不让其发出声音,这试探着撩开帐子。
屋内应该是没有旁人了。
杜小曼悄悄潜到窗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再听你也出不去。”
杜小曼猛一激灵,一回头,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把一声尖叫压成了一个嗝,塞回了肚子。
床边,那个靠着柱子,抱着手臂,一脸优哉游哉的人,竟然是、是、是——谢况弈!
“你——”
“刚进来。”
你怎么能进来,为什么我没发现啊!
谢况弈很明显读懂了杜小曼的表情,一脸“被你知道我怎么进来的我还用混吗”的淡然:“你想走?”
“大侠,带我走!”杜小曼猛点头。
“嘁。”谢少主的淡然变成不以为然,“这不是你姐姐家么?她对你挺好,为什么要走。”竟然还做观赏状,上下打量一下室内,“确实奢华,这时才看得出,你的确是个郡主。”
这时候还能聊天啊大侠……
“这是我姐姐家,又不是我家。”
“做了裕王妃,定然能比这里更好。”
“我才不做什么裕王妃!”杜小曼一急,声音忽高,赶紧捂住嘴压低声线忿忿,“裕王妃留给影帝的妹子们哪个去做吧,谢大侠,你既然来解救小的求你好事做到底,我真不能留这里留下一准没好事,大侠你……”
“现在不行。”
杜小曼梗住。
谢况弈慢条斯理继续:“白天我也没办法,这里人太多。”
“那就晚上晚上……”杜小曼再连连点头,热泪盈眶,“谢大侠您就是及时雨救世主……”
谢况弈捂住了她的嘴。
他的手很宽大修长,掌中带着薄茧,应该是藏在树上过,手指上还有树木的味道。
“嘘,有人来了。”
杜小曼还来不及心跳,便听见一阵脚步声,她赶紧把谢况弈推到床后,刚转过来翻身跳回床上,门便轻叩三声,吱呀开了,侍女们福身。
“小郡主,请快快起身更衣,前厅有要事。”
话刚落音,又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个侍女急急立到门前:“小郡主,请速速到前厅,宫中来人,请小郡主接皇后娘娘口谕。”
进……宫?杜小曼呆在厅中,怀疑自己是幻听。
上首站着的老宦官笑眯眯地道:“小郡主这就随老奴动身罢,娘娘那里等着呢。”
杜小曼直觉没好事。
唐宜媺道:“公公且稍请稍坐吃茶,待舍妹更衣后便随启行。”
老宦官道:“皇后娘娘说,算来都是自家人,常服入宫便可。”
端华公主亦在一旁道:“皇后娘娘宽厚慈悲,以往常服入宫亦曾有过,本宫看唐小郡主这打扮尚可。既然娘娘催促,莫耽搁为是。”
唐宜媺含笑道:“娘教诲的是,但媗媗妆容都未整,实在不堪。看她胖头肿眼的样子,怎么着也得拿粉把两个眼袋遮一遮,别跟自带了一对灯笼进宫似的,惊着了皇后娘娘。只在旁边厢房,片刻便好。”又让左右侍女请白公公入上座吃茶。
端华公主抿嘴道:“也罢,宜媺你看你把你妹妹说的,这么张清秀小脸都禁不住你埋汰。唐小郡主真是好性儿。”又扫向周遭侍女,“务必麻利些。”
唐宜媺笑嘻嘻道:“知道了,娘。”推了一把杜小曼,示意她跟着退出。
杜小曼随着唐宜媺,穿过花厅回廊,直接到了旁边小院的一间厢房。房中内外隔断,外间矮桌圈椅,内间矮几小榻,看来是内眷临时休息躲闲所用。
杜小曼听口谕时,唐宜媺便已命侍女备好了妆匣衣裳,立刻洗脸通发宽衣,重新上妆。
杜小曼暂时穿了唐宜媺的郡主装,一件件她都不知道压了多少套。唐宜媺的身材比被杜小曼败坏了的唐晋媗好太多,幸亏古装宽松,腰那里勉强撑下了,但前襟撑不太起来,几个婢女临时收了几针,拢紧一些。
发髻的形状、佩戴首饰的样式数目、甚至眉毛的形状长短、眉黛深浅、胭脂的颜色、粉的白度、指甲的长短、身上熏香的味道都得遵守规矩,不可偏差。
唐宜媺边审度边指挥众侍女边道:“公主娘娘居然还让你方才那个样子进宫,真真是好心!宫里突然让你去,想来是有人递了什么消息。媗媗你记着,皇后娘娘最贤德好脾气,你大方一些,不必畏缩,应就无事。”
杜小曼在心里冷汗,能没事吗?我连见皇后该怎么跪都不知道啊啊啊……
谢少主他还在房间里,不知道现在出来了没有。
穿戴梳妆完毕,唐宜媺又取出一个锦袋,塞给杜小曼。另备好呈献皇后的礼盒。杜小曼随白公公登轿出门后,在轿中打开锦囊,里面是各种金玉花样钱币和珠串彩宝之类,想来是供她做人情之用。
杜小曼在市井奔波许久,于人情方面,已有不少经验与慧根。入了宫墙,停住下轿时,杜小曼预先挑了一枚莹润的玉扣藏在袖中,公公居然亲自来扶她,杜小曼顿时了悟,手搭上白公公手的瞬间,玉扣已入白公公手心。
这个手法还是她开酒楼的时候,为打点来临检的官差,特意学习的技术,练了很多遍,绝对纯属专业。看着白公公老脸上的笑,杜小曼便知这一手得到了肯定。
她谦虚地低头道:“我曾在民间住了许久,都快忘了官家规矩,怕在皇后娘娘面前失礼,还请公公多多提点教导。”
白公公顿觉外界传言果不能全信,唐小郡主虽浑身散发着上不大得台面的俗劲,但行事还算上道,并非一无可取,便稍发善心,指点了她几句。
杜小曼一路都在揪心别出差错,在跑皇宫大地图的时候给砍了还是蛮冤的,只顾着紧张默背白公公交待的步骤,都没能好好看皇宫景象。
她是到了内宫中才下轿,前后左右都有宫女,她不知道唐晋媗进过几次宫,不敢胡乱抬头打量,只觉得宫墙高耸,殿阁巍峨,毕竟是不同气象。
皇后接见她的所在是凰仪宫的偏殿,殿阁开阔堂皇,陈设华而不奢。李皇后出杜小曼意外的年轻,二十余岁,相貌算不上非常美,长眉杏眼,面庞圆润,皮肤极白,温柔端庄,招呼杜小曼在旁侧椅上坐,声音亦很温婉。
而且,杜小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月圣门洗脑,或是被神仙们整得神经过敏了,她总觉得,皇后的眉眼神态中,隐藏着一股幽幽的气息,不太像……一个滋润在幸福中的女人。
当然啦,后宫中的女人,几百个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