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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部分

俗人回档-第253部分

小说: 俗人回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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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沈馥半夜出现在自己家里,让边学道看到了沈馥用了情的真心。也许是边学道感觉到了沈馥离开的决心,分别在即,他放下了平时的伪装。

边学道搂着沈馥,扭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你应该比别人了解我更多一点,但明显了解得还不够深。我,边学道,我不会轻易接纳女人,但只要我接纳了,就不会再把她推出去。你呢,不要想那些年纪啊、婚史啊之类的东西,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做过很长一个梦,在梦里,我结婚娶妻,年近不惑,是不是我这样说,你就会轻松一点?”

沈馥的脸颊在边学道肩头挪了挪,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说:“可你那是梦,我身上发生的,都是真的。”

边学道说:“真?有多真?也许我们身处的世界,根本就是别人眼前众多七彩气泡之一。哪天气泡破了,你会在何处?我又会在何处?”

沈馥说:“所以呢?”

边学道说:“所以,还是你说的那句,第一莫欺心。一些事,一些决定,觉得是对的,想做了,就去做,让自己觉得不虚此生,也就够了。其余的,都随它去吧。”

沈馥问:“你这个年纪,怎么做到这么豁达?”

边学道用手抬起沈馥的下巴:“我跟你说,这不叫豁达,这叫梦境放纵综合征。”

沈馥放任边学道略带轻薄的动作,吐气如兰地问他:“你那个梦里,有我吗?”

边学道看着沈馥,脸越凑越近,看着沈馥的嘴唇说:“梦里没有,现在有。”

沈馥听了,闭上眼睛,微微抬头。

唇分。

边学道站起来,拉着沈馥,看向卧室。

沈馥顺着边学道的目光,说:“你说了这么多,就为了这个吗?”

边学道将沈馥抱起,边走边说:“你半夜跑到我家,躺在我的床上,又是为了什么呢?”

卧室传来沈馥的喘息声,她坚持提醒边学道:“客厅的灯还没关呢!”

边学道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沈馥低声哀求:“把卧室门关上。”

边学道还是不理。

再后来,沈馥没有力气关注这些了。

一个多小时后,边学道从卧室走出来,把厅灯关上。回到卧室没多一会儿,又传来“咯吱咯吱”声。

早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卧室的时候,边学道醒了,沈馥还软得像摊泥。

把沈馥盖着脸的头发撩开,看着沈馥抖动着的眼睫毛,边学道靠在床头说:“今天陪我一天,明天再走。”

沈馥闭着眼睛说:“我现在出门就有可能被人认出来。”

边学道说:“不出门,就在家里,陪我一天。”

沈馥说:“为什么?”

边学道说:“我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太久了,寂寞。”

沈馥翻了个身说:“我关了手机,你也关掉。”

边学道说:“好。”

第351章 《诺丁山》的梦

阳光很好,却不能出门。

本来边学道把所有屋子的窗帘都拉开了,沈馥又让他把里层的纱帘拉上了。

从冰箱里找出一些菜,边学道下厨,沈馥开始收拾房间。

沈馥收拾得认真而彻底,几乎所有边学道不曾注意的角落,沈馥都擦拭到了。

最开始她还是蹲着擦,后来累了,顾不得形象,直接跪在地板上擦。

边学道走过去,把沈馥手里的抹布抢下来,沈馥又抢回去。她用胳膊擦着额头的汗,边擦边说:“你一个男人住,再怎么看着干净,角落里也下不去眼。我要走了,这次我帮你擦了,下次……”

边学道蹲下,从身后抱着沈馥,吻着她的头发说:“你别这样。”

沈馥轻轻挣脱边学道的怀抱,转身看着他说:“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帮助我,我能为你做的不多,你让我带着一颗安宁的心走吧。”

边学道起身说:“好吧,随你,不过先吃饭,再干活。”

简单吃了早饭,两人一起来了一次大扫除,把房子擦得一尘不染。

除了窗户,沈馥不敢露面去擦。

打扫完毕,边学道把沈馥拉进卫生间,在听耳边说:“刚才我听你的,现在你听我的。”

关上卫生间的门,边学道把沈馥按在墙上,一件一件脱去她的衣裳,还剩最后两件时,打开喷头,两人紧紧搂着对方,热吻,探寻,呻吟……

换上睡衣的边学道和沈馥,懒懒地窝在沙发里喝啤酒。

边学道起身去翻李裕留在家里的影碟,找出一堆张卫健的电视剧,合着李裕那小子把东西租回来,压根就没还回去。

那时候李裕家还没出事,押在音像店的押金,他还真不在乎。

从头翻到尾,才勉强翻出两张能看的。一张《风月俏佳人》,一张《诺丁山》。

难道李裕喜欢大嘴罗伯茨?

稍一对比,边学道把《诺丁山》放进了DVD机。

看着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和沈馥,某些情形,跟《诺丁山》有相似的地方。

边学道特别希望沈馥能找到一处影片中近似诺丁山这样的街区,在那里,安置她的人生她的梦。

沈馥拿着苹果,边吃边看,一会儿,就看得忘了吃了。

影片结尾,当Elvis·Costello的《She》响起,沈馥的情绪莫名地被带动了起来。

“……She

Who always seems so happy in a crowd

Whose eyes can be so private and so proud

No one's allowed to see them when they cry

She

May be the love that cannot hope to last

May e to me from shadows of the past

That I'll remember till the day I die

She

May be the reason I survive

The why and wherefore I'm alive

The one I'll care for through the rough in ready years

Me……”

从沙发上站起来,沈馥说:“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说完,走进东卧室,关上门。

边学道有点郁闷,没想到看电影还看得沈馥想独处静思了。

一共只有一天相处的时光……

好在沈馥只在东卧室待了十来分钟,就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像个小女孩一样依偎在边学道身边,自顾自地说:“我从没跟人说过,结婚前,我常常也会做《诺丁山》的梦,那样安逸的小镇,和暖的阳光洒下来,曾梦想过手举一杯咖啡,洒在爱情的身上……”

下午,沈馥睡着了。

昨晚就没怎么睡好,今天还干了一上午活儿,加上边学道像是上足了发条的野马,从天亮到现在,又跟沈馥要了两次。

似乎预感到了晚上的激战,沈馥在养精蓄锐,边学道坐在书房里,翻动着他记录东西的小本子,戴着耳机,一遍一遍听录在磁带里,2001年他哼唱的旋律。

边学道想要告诉沈馥,不要一脸失意地离开,而是告诉所有人,我不是逃避,而是去更广阔的天空下实现我的梦。

沈馥睡觉的时候,边学道给她准备了两首歌。

一首歌为她送行。

歌的名字叫《我最亲爱的》。

也许边学道对沈馥的感情不能确定地称之为爱情,但他希望沈馥生活得更好更幸福的心情是真挚的。这种感情的源头,不是沈馥跟他同床共枕,而是他从心底里心疼这个女人。

一样的遇人不淑,一样的情感逆境,宋佳堕落得像一堆腐肉,沈馥出淤泥而不染,如一枝骄傲自珍的荷花。

有些人,注定堕落,无论她曾经在哪,现在在哪。有些人,一世高洁,无论她曾经如何,现在如何。

第二首歌为她分忧。

歌的名字叫《我不转弯》,是边学道修改五月天的《盛夏光年》而成。一样是为同性恋题材电影而创作,区别是一个男同,一个是女同。

边学道希望用这两首歌,让沈馥找回自信,让她带着一身荣耀离开伤心之地,把感叹留给身后爱她的人,把嗫嚅留给那些上蹿下跳的红眼小人和跳梁小丑。

边学道把写着歌词的纸递给睡醒的沈馥,沈馥看了一眼,拒绝了。

边学道再给她,沈馥穿衣服要走。

在门口抱住沈馥,边学道沉声问沈馥:“你为什么要胡思乱想?为什么要这样定义我们之间的感情?”

沈馥扔掉手里的衣服,在边学道怀里哭了起来:“你为什么不让我带着最后一丝自尊离开?为什么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用身体换利益的女人?”

沈馥用力地捶打着边学道的胸膛:“为什么?为什么?”

边学道任由沈馥捶打,一动不动,待沈馥打累了,双手捧起沈馥梨花带雨的脸:“哭也哭了,打也打了,这么大的人了,别像小孩子一样,听我说说为什么给你这两首,你再做决定。还有,你要是觉得欠了我什么,晚上主动一点就好了……”

沈馥又捶了边学道一下,这一下比之前那么多下加起来还要重。

客厅里,边学道在沈馥面前清唱了他准备的两首歌,沈馥很想坚持,但她发现自己无法拒绝。

《我最亲爱的》,像是边学道跨越时空,提前写给她的情书。

而《我不转弯》,完美诠释了电影的主题,乃至最近一段时间沈馥的心境。

从她接到前小姑子的电话,到她决意去德国陪母亲,沈馥心里的所思所想,几乎都能用“我不转弯”四个字来概括。

两人协力把曲子写了出来,边学道将记忆中的编曲跟沈馥说了两遍,两人推敲好几个比较关键的转承细节后,边学道一把将沈馥手里的纸抢下来,放在书桌上,一脸坏笑地说:“欠了本大官人的,今晚一次还了吧!”

沈馥“哎呀”一声,转身要跑,被边学道一把抓住了。

第352章 我最亲爱的

老套的分别。

一个早起,一个装睡。

不然还能怎样?

吻别一下?亲密的事情,这一天两夜已经做尽了。

哭哭啼啼、拉拉扯扯,做难舍难分状?有一点可以确定,无论边学道还是沈馥,如果发现对方是那样的人,他们绝对不会长期住在一个屋檐下,更不会睡在一张床上。

沈馥身份特别,而且正处于敏感时期,边学道不能送她,也不能同行。

再见和保重的话,昨晚身体交缠,入梦之前就已经说过了,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国外见面时再说也不迟。

沈馥走了。

边学道拿着刚开机的手机,一条一条翻看昨天进来的短信,看了一圈,没什么特别的事情,继续回去睡觉。

跟边学道分开,沈馥以最高效率筹备她的最新单曲《我最亲爱的》。

范红兵开始主动接触媒体,谈的不是前段时间甚嚣尘上的性取向话题,而是沈馥的最新单曲,会在近期推出。

末了,范红兵还转述了沈馥的原话:我想说的话,都在这首歌里。

在红楼港湾,在边学道的怀抱里获得了心灵养分的沈馥,开始变得狡黠,开始学着利用舆论的关注。

你们想用舆论将我打落尘埃,我同样可以利用舆论风生水起。

……

李裕跟边学道摊牌了,说他不想继续在智为科技干了。

边学道没问为什么。

智为的工作如果让李裕不舒服,那就换一种方式帮他好了。

边学道问李裕:“你该不会想跟你爸从头再来,再搞一个出租公司吧?”

李裕摇头说:“不可能的,年代不一样了,而且我没想过在出租车上干一辈子。”

边学道说:“这就对了,你有什么想法,说给我听听。”

李裕说:“李薰快回哈尔滨了,她跟家里说在哈尔滨找了份工作。”

边学道问:“撒谎?”

李裕略显沉重地点头。

边学道说:“继续说你的想法。”

李裕说:“我打听了一下,想加盟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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