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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东风夜放花千树-第14部分

小说: 东风夜放花千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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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不在乎,现在怎么能不在乎呢!

“我不想在这里陪你,能不能让我先回去?”

“什么?”先回去?又想跑么!二爷立马揪着她到一旁:“不是说等下就带你去中式丝绸馆么,你急什么?”

“我……我看见你跟洋人串通一气……我觉得很不应当!”

“串通一气?”觉非颇为无奈,“哪里是什么‘串通一气’?”

“哪里?哪里都是!”孤笙憋得小脸通红:“听见你叽里哇啦说那些东西,就觉得你是在与他们勾结,指不定又要割去多少地!”

怪不得名声这样不好,连我都不想帮你!

觉非压着笑:“嗯,那就串通一气吧,反正你也没办法,就陪着一起串通!洋大爷给了钱,我可以分给你点。”

“谁稀罕你的臭钱!”孤笙小小的身子咆哮着:“你和他们都滚出我们国家去!卖国贼!”

孤笙的一嗓子顿时吼住了整间屋子,觉非吓得面色惨白,伸手捂住她的嘴:“你吼什么吼!吓到外宾怎么办!”

“外宾?胡扯!就是强盗!我从小就听过的!就知道你是他们的狗腿!”

孤笙愤恨的瞪他一眼就跑了出去,觉非欲哭无泪地同那几位抓耳挠腮想不通这个中国女人怎么那么凶悍的外宾解释一番,匆忙追出去。

“这是有轨电车,要不要坐坐看?”

“这是炸螃蟹,很美味的!”

“走着多累啊,我们坐洋包车好不好?”

“热么?这梨汁儿凉爽甜美,来喝一口解解暑。”

“……洛孤笙!”

“干嘛?我不想同你走在一起。”

孤笙避开他一尺:“免得那些游行的学生也将我一并抓起来。”

“那他们抓了我,你怎么办呢?”

“我?我会回家告诉老爷太太的,反正他们早就知道你会被抓进去。”

觉非的脸色比死灰还要难看:“想不到你的胸怀还是如此兼济天下啊。”

孤笙鼓鼓嘴,拉拉他的衣襟:“你能不能不卖国?好么?我们不都是华夏儿女,你为什么不热爱你的国家呢?那些洋人的东西是新潮,是好看,但是如果要我选,我还是爱穿粗布麻衣,吃高粱米饼。不要嫌弃的国家穷,好么?”

他好气又好笑扯扯她的脸:“好!我也去做个激进的新青年去,可以了不?”

“少和他们来往,行么?”

“……他们不都是坏人,还会提供资金给咱们,帮着咱们建厂呢。”

“那也少和他们在一起。”

“好,少和他们在一起。”

孤笙弯起眼睛,刚才的气愤全不见了,她的二爷是个爱国的好人:“嗯,那你被抓进去了我就去救你。”

哈气连天地陪着孤笙逛了一下午布料图样,觉非本想拉着她去补个眠。但是小娘子精力旺盛的很,拍着胸脯要去听戏,并说不用他陪着,自己能找得到回去的路。

但是他哪里能放下呐,支起眼皮接着去!

孤笙信誓旦旦要去买票,狐疑看着她笑容满满,觉非还是将钱给了她去。可是一见着她拿回来的戏票觉非就要哭了:《精忠报国》,岳母刺字!

“不看这个,成不?”

“那我看这个好了,给你你去换别的吧。”

“……就看这个吧”

岳母刺字,“精忠报国”。

觉非咬牙切齿又不好发作,这明摆着是点给自己看的嘛!孤笙却能看得入迷,恨不得上去演绎一段。

北伐中,岳飞写下了流传千载的《满江红》。

孤笙跟着戏子饶有兴趣的唱着“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觉非握着拳,忍吧,再忍!

看到宋皇下十二道金牌宣岳武穆回朝,孤笙眼中噙着泪跟着唱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呜……岳将军呐!你若还存世,哪里还敢有外敌内奸当道横行!”

觉非撑着脑袋:“要是当道横行那岳将军还得牺牲……”

曲终人散,孤笙难掩对岳飞将军的崇敬之情,不断地回味:“若人人都有岳将军那般铮铮铁骨,我们会繁荣成什么样子呢!”

觉非只是又饿又困,应承着:“可不是嘛,八国联军早叫咱们吓跑了!”

“那你说他为何会有这般的雄心壮志呢?”

孤笙面露笑意,这笑容只教觉非头皮发麻:“呃……将军不是刺字了么,时刻铭记家仇国恨。”

“那晚上我也给你刺几个,如何?”

“孤笙。”

“嗯?”

“晚上的事可是我说了算的。”

“……”

侍者一脸嫌弃的盯着孤笙手中捏着的两只冒着热气的牛肉包子,这位大婶,这里是高档西餐厅,您能不能出去啃完那两个不上档次的包子再回来啊?

“你吃么?”孤笙举起一只来用荷叶包好递给觉非,觉非哼笑拒绝,招呼服务生:“就你们的招牌牛排,两份吧。”

侍者喘口气离开,孤笙很是不满:“听说这里的菜贵得要死,你竟然花钱如此大方,难道会比这灌汤牛肉包子好吃么?”

“……注意不要让那油撒到你衣服上去。”觉非扶额:“从来没吃过西餐么?”

“没有。”

孤笙坦然啃着包子,她从不因为自己身份低肚子饿穷酸气而自卑。

他爱她这一点,“出门再去给你买几个?”

“不用,饱了。”孤笙舔舔油:“你不晓得这包子有多好吃,方才闻到味儿我就害饿了,若不是怕你说,在路上就吃光了。”

“牛排比这个更好吃。”

“你吃洋墨水吃多了,或许会觉得好吃,我最爱的就是满满肉的大包子,还有以前过年能分到的糖醋鱼。”

嗯,反正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研究你的喜好,觉非歪起唇来:“喝杯红酒如何?”

“我不会喝酒。”孤笙避开酒杯,“这杯子挺漂亮,跟咱们那瓷杯子不一样,透明的,洋人就是会偷工减料。”

“既然你如此推崇传统文化,再与你去做几身夏天穿的旗袍吧,本来想带你去买几条洋布裙。”

“不用的,看你整天给洋人卖力,挣些钱不容易的,我可以自己做裙子穿。”

她自豪地扯起袖边儿:“我还会做花扣呢。”

觉非探过身子:“那你看,邻桌几位洋小姐洋太太们穿得都多时髦,你不羡慕么?”

“没有羡慕,只是觉得那些布料好看,想学着纺,但是大夏天的穿这个,哪里会有咱们的麻布舒服?不过就是为了装台面嘛。”

孤笙擦擦手捅捅他:“你怎么一副要流泪的样子呢?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觉非指指心脏:“这里被打击了一次又一次,有点闷。”

牛排上来,觉非很难得的先给她将块切好,直接插上叉子给她。

孤笙左看右看,觉非一盘子都要吃下去了,她还是望着那血红丝不敢下口。

“牛排都是六七成熟比较好吃,放心吃吧,不会吃坏肚子的。”

“可是这样子总让我觉得这头牛还没死……太可怜了。”她蹙眉搁下刀叉:“你饿了罢?都拿去吃掉好了,我吃不下。”

觉非笑道:“尝一口,保管你喜欢!”他举着叉子递给到孤笙嘴边去。

“二爷与少奶奶,真是羡煞旁人呐。”

闻声抬头,觉非连忙将手缩回来:“心芝?你怎么在这?”

孤笙推开桌子站起来:“顾小姐?”

心芝优雅一笑:“二爷真是只喜家中美眷,我们这些故友的消息是爱答不理了!我父亲早就在青岛了,上次回去只是看看余下的亲戚。”

“喔,那顾小姐是一个人么?坐下来一起吃。”

孤笙很是喜欢她,拉着她坐下来。

“少奶奶性子真是讨人爱,我的确是刚来见了朋友,正要回家呢。”

“那就一块吃嘛,二爷还没吃完呢,你们多聊聊。”

孤笙想着,自己与弟弟多年不见,有那么多话想倾诉,何况他们是背井离乡这么多年,在国外的乡里乡亲,更是亲切吧。

“心芝,我其实是带孤笙来受受教育的,这洋人餐哪里好吃?她还整日吵着要尝,在家就整天吃,还吃不够呢?我这不是刚切开给她看,全是半熟不熟的肉,恶心死了,哪里比得上门口的包子香!”觉非起身拉起目瞪口呆的孤笙:“我就说吧,非得乱花钱。那个心芝你要是没吃饭就快些回家吧,我们去买牛肉包子去了。这洋人的就是比不得咱们的饭食香啊!”

“可是……你不是最爱吃牛排的么?”心芝满脸茫然:“怎的又觉得恶心了?”

“不是……我是……”孤笙的嘴被觉非捂上:“我们快点走吧,包子铺要打烊了!”

“不好意思啊心芝,孤笙饿了,我们先走了!”觉非抱歉招呼,拉着孤笙跑开。若是心芝问他上次怎么匆匆走了,那可是太没有面子的事情。

顾心芝是抑郁到不行,撅起嘴巴来看看盘子里剩下的牛排:“有这么难吃么?”

二爷拥着孤笙,咬着肉包子回公馆,听着她不断的赞叹,原来热爱自己的国家就是如此简单幸福的一件事啊!

17

17、第十七话 遇险 。。。

关府拍了电报,说华露染了风寒,来势汹汹,传染了整座府邸,叫他们二人先不要回家。

孤笙从早上知道内容之后就一直坐立难安,觉非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坐下来歇会儿嘛……二娘不会有事的。爹带着我娘她们都去了南部山区的洋公馆,现在府里有上好的中医西医,你这样子焦急也白费力气的。”

“二娘比不得年轻人,她同娘差不多年长,这急症有是这样猛烈,真怕会落下病根。”

孤笙皱着眉,趴在窗边遥望着火车站,“真想回去看看她。”

“不行……你给我乖乖呆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

他心里因为她还唤着“娘”,“二娘”而开心,她是将他当做亲人的,不会再去说破那个秘密的。

还有,好不容易与她“更进一步”,他才不想带着她这样早就回去了。

“可是我整日在这里闲着,还不如回去照料二娘。”孤笙绞着衣襟,“我很会照顾人的,二娘她待我不错。她生病了,一大家子人居然都躲开,交给下人和医官,这样怎么能行呢?”

“谁说你闲着了?”二爷搁下报纸,“不如趁此机会,将你养得圆润些,给我们关家再添个一男半女你看如何?这样子你要有一年都闲不住了。”

孤笙发麻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不要,我还是闲着好了。”

或许她可以去找弟弟,裁缝铺一定缺人手,又或许,她还可以去找大少爷……告诉他,自己已经决定不走了……

孤笙越发脑子乱,这趟就不该跟着他出来的。

“喂……你和我两人在这里多好啊!居然还这样一副委屈的表情,”觉非捏捏她:“以后要是去了国外,你不是更难熬?”

“国外?”孤笙瞪大眼睛:“我才不要跟你去!我要留在我的家乡。”

那可由不得你了,觉非奸笑:“不去可后悔着呢。”

“我才不后悔,我也不会说大毛子的话。”

孤笙一听他整天同那些德国人讲的叽里咕噜的就讨厌。

“听说俄国的诗人多,那俄语应当很好听罢?你会说么?”

“当然!我可以会好几国语言呢,只不过俄语不是很精通罢了。”

“真的么?那你念一首诗来听听。”

“威斯纳,克里斯哇呀威斯纳!”

“……这是什么意思……”

觉非擦汗:“春天啊,美丽的春天……”

孤笙扰头:“难听,还不如你整天叽里咕噜的。”

“那……这句呢?”觉非凑到她跟前,点点她的鼻尖儿:“维,捏子纳也接,噶可,亚留不留结比亚。”

孤笙委屈的要哭:“这都是什么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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