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谁末日晴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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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我放弃思索,仰头望那个拉着我的男人,微微笑了。他真是我生命里的意外,以为是灾难,却往往美好得让人叹息。
生命里的意外。呵,我喜欢这个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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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 我们的过去 。。。
“喂,白秋桦。”我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没走错路吧。”
“没有啊。”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那就是我看错了。”
他笑得一脸无辜:“酒吧,你没看错。”
我睁大眼瞪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立志找出他身上哪个坏掉的零件。白秋桦真是疯了,竟然带我来酒吧!
“走吧。”他半点不对劲没有地把我往里头推,“两个同是天涯沦落的可怜人,不来酒吧,还能去哪?”
我脱口而出:“去山上自杀!”
他哈哈大笑:“我才不会这么干,你也不会。”
我斜睨他,面无表情地任他拉进包厢,才道:“别一副很懂我的样子。”
“但我想试着懂你。”他利索地开了瓶啤酒,递到我面前。
我推开那瓶啤酒,摇摇头:“带我来这里仅是你的意愿,并不代表我的想法。我从不喝酒,因为我喜欢冷静的头脑,讨厌事态脱离掌控之外。何况,在这个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包厢,谁知道你灌醉我会有什么企图。”
他惊讶地瞪着我。半响,才灌了一口酒道:“真没想到,你的幽默感还挺不赖。”
我耸耸肩。真没意思,他竟然听得出我是在开玩笑。
“喂,白秋桦,”我推推他。天知道他玩真的,一下子猛喝了两大瓶,“少喝点,醉了我才不会管你死活。明天报纸上就会刊登:米兰顶尖服装设计师白秋桦私生活糜烂,被发现醉死于XX酒吧。”
“没想到你认得我。顶尖?谢谢你的赞美。”他自嘲地笑,“可是,我的成就,是离开了堇以后才有的。把失去了她的伤痛全部转移到工作,才有米兰的白秋桦。但那是在米兰,不是在有堇的这里。”
我坐到他身边,第一次好奇让我发问:“为什么你那么爱她?”
他思索了有一会儿,才说:“不知道,就是爱。以前不明白,老是想方设法引她注意,还被她骂幼稚。在她要嫁人的时候疯狂地去抢婚,更在刚知道她和辛慎明在一起的时候差点和辛慎明打起来。”他捏着鼻子,很害羞地呵呵笑着。显然,那段时光对他而言真的很快乐。
我静静地听着,并没有表达自己什么看法。但在他打开第四瓶酒的时候,不知哪里来的冲动让我扑上去夺了他的酒:“别喝了!”
“为什么?”他问我。从他眼里我知道他还是很清明。所以,说的一切都不是醉话。
“你这样又是何必!”我大声吼他,“你喝酒白秋堇就能回来了吗?你喝酒她就会回头看你一眼了吗?不会!她只会窝在辛巴的怀里,美滋滋地规划他们幸福的未来!你心知肚明,为什么还不放弃?为什么还要这样作贱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为什么!”白秋桦好像也火了,跳起来与我面对面,“堇有多好你根本不明白!家道中落后她把一切苦都往自己身上揽,还要让我上大学,刚开始遇到你爸时也是委屈多于快乐。但她什么也没怨,真心真意对每个人付出。所以才有那么多人爱她,盼她幸福。你什么都不明白,就少说风凉话!你知道我有多爱她吗?你知道爱一个人有多难割舍吗?你知道孤独地远走米兰的痛苦吗?你是个没有心的女人,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保护壳,哪管外头世界如何。你和堇,根本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狠狠地颤抖着,从白秋桦说第一句话开始。我知道他的话会很伤人,但没想到会令我心寒如此。我从没想过和哪个人比较,也从没想过和白秋堇比起来我会如此不堪。
我是个没有心的女人,白秋桦说对了。可我不是天生就没有心的。
我真的很想把手里的酒瓶往他身上砸去,可是我没有。又想到酒能壮胆,才一横心把那一瓶酒喝了个精光。
眼前一片晕眩,耳边嗡隆一片,连白秋桦都变成了好几个。我摇晃几下,只得靠到墙上。可很奇异的,我的大脑从未如此明了过,像打开了闸门,让所有的情绪流泻成汪洋。我很镇静地开口,和白秋桦的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我,不是天生就没有心的。你失了爱情,可是还有事业,还有友情。白秋堇好歹还是你姐姐,会给你亲情。可我呢?我只有这副空虚的灵魂。什么,都早已失去。不!是从未拥有过。你能想象吗,我生来就没有母亲。辛巴说她死了,管家说她受不了辛巴离开了。辛巴从小就没怎么和我说过几句话,除了让我学这个学那个,学不好,挨打便是家常便饭。在我五岁那年,他把我关在冰冷的储藏室一个礼拜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世上,没有人会对你好,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拯救你,除了你自己。直到一个礼拜后我因高烧转肺炎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辛巴也没有管过我的死活,兀自在美洲谈他的生意。你说,这是父母吗?”
我顿了顿,扯开一抹笑,满是讽刺:“我没有亲人,我从不把辛巴当成是我的亲人,所以我从不叫他爸爸。我没有朋友,那些巴着我的人只会显示其实他们有多能耐。我没有爱,就连我唯一的挂名男友最后都离不开金钱的欲望。我还有什么?刻薄与黑暗。施昂他们都以为,做辛慎明的女儿有多幸福,辛慎明的女儿撒撒娇就可以拥有一切。多么可笑!谁都不知道,我的话在辛巴耳里,一文不值,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我的存在,在他眼里,或许连个屁都不是。”
我的嘴有些超负荷运转,感觉快要打结。我平常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但我觉得舒服,觉得畅快。酒,真是个好东西啊,难怪白秋桦对之如此推崇。四周安静得诡异,白秋桦呢?我想寻找他,看看他的表情,嘲笑他两下。可我眼前一片模糊,只剩茫茫白光。
在我力气脱完滑下去之前,一双臂搂住了我。我的脸埋在他的心口,他一只手轻轻揉揉我的长发,头顶传来他温柔的疼惜:“傻孩子。”
自五岁之后,我第一次哭了。
反正白秋桦已经拥有了我那么多的第一次,我也不在乎再多给他一个。我在他怀里哭得淋漓。像是回到了五岁的那个冬季,那片黑暗里嚎啕的哭泣。
这天夜里,我和白秋桦背靠着背,一瓶瓶啤酒灭在我们俩手里。
“白秋桦,今天陪你放纵一次,以后别再喝了。”即使我清楚放纵等待我的是什么,我也不会害怕,不会犹豫。让那些理智、约束、教条都见鬼去吧!
他沉默了片刻,才回答:“好,我答应你。”
背后有他不变的温暖,夜变得不再可怕。我们谈天说地,好似真的,忘记了一切。
7
7、07 禁闭 。。。
第二天清醒过来,一睁眼,望见雪白的天花板,一阵怔忡。
抚着额头爬起来,发现并没有意料之中宿醉的痛苦。环顾两下,看见微微笑的管家,和一旁摆放着的两个空碗。
大概是管家给我喝过醒酒汤了。我向她挥挥手,下一秒耳边传来重重的哼声。
不用想也知道谁会发出这种类似与猪哼哼的声音,我偏了偏头,果不其然看见辛慎明那张媲美包公的脸和白秋堇担忧里又隐含了抹喜悦的眼神。
难怪我觉得天花板的颜色不太对,原来我早已被拖回家。而白秋桦此刻正横在我身旁。
“喂,喂,白秋桦,醒醒……”我身手推他。半天,他才悠悠转醒。
“这么快就大白天啦?”他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咦?天花板颜色怎么变了?”
我轻轻笑出声。
“你还有脸笑!”辛慎明的怒火终于被我的笑声引爆,“你知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是副什么样子!简直和妓女没什么两样。谁知道你和白秋桦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在酒吧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干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事!”
辛慎明劈头盖脸一顿炮轰之后,白秋桦的酒不醒也得醒了。他噌地一下跳起来,护在我面前,大声地吼回去:“我们什么也没干!”
我听到他的口气有些焦急,猜想大概是怕白秋堇误会,心里觉得好笑。明眼人一看我俩衣衫未乱,便知事实,只有辛慎明会如此小题大做,弄得所有人都跟着他穷紧张。
“鬼才相信!”辛慎明大跨一步,更响亮地吼回。
我看见白秋堇死扒着辛慎明的手,严防他扑上来。我看到管家也异常紧张,因为她全身都紧绷绷的,双手更是握紧成拳。
“我们什么也没干。”我再次重申了一遍。
“辛绯雅。”辛慎明一字一顿地叫我,只有在他气极的时候才会这样,“你给我听好了,我从没教过你学坏,你最好给我浑身都干干净净的,否则万一闹出什么丑闻来,别怪我大义灭亲拿你去浸猪笼!”
“辛慎明,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有你这么说女儿的么,简直是罔为人父!”我没开口,倒是白秋桦替我打抱不平了。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辛慎明气极的时候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早就习以为常。不过这次他能说出“浸猪笼”这三个字,说明他还是有一定文化水平的。
见我仍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辛慎明冷了冷脸,用尽量克制的语气道:“你给我去刑罚室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我会尽快安排医生给你验身。”
我“听话”地站起,白秋桦却拉住我的手:“辛慎明,你不能这样。就算你是她父亲,你也没有权利限制她的自由!”
“我管教女儿不用你插手。白秋桦,我没有对你怎么样已经是看在堇的面子了,你别得寸进尺。”辛慎明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
我轻轻挣脱白秋桦,对他微微一笑:“白秋桦,谢谢你了,再见。”
他见我满脸言听计从,惊讶地张大了嘴。
我噙着一抹恶作剧般的浅笑,头也不回地迈进我的牢笼。为了处罚我,辛慎明还特意从家里划了一个小房间来做我的刑罚室。本来只有漆黑的压抑,但在我的管家的改造下,亮堂堂的房间里应有尽有,俨然是我的一个秘密基地。
这件事辛慎明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对那房间的印象仅停留在能吓到我。因为他始终认为跨进那里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而我之所以如此顺从,是因为我从这件事上嗅到了点什么,像是危机。为了保护自己,我认为我必须做点什么。
在没有任何人事物打扰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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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原来这里别有洞天啊,难怪你这么依依不舍了。”在我被关禁闭四天之后,一个欠扁却让我很怀念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
我撇撇嘴:“白秋桦,你这么进来不要紧吗?不会被辛巴轰出去?”
白秋桦一脸神秘地看着我,在自认吊够我胃口后,才道:“堇把辛慎明拉出去了,管家就放我进来劝劝你,看看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么多天了还不想办法出去,她说对付这种事你一向很有办法的,你不在她很冷清呢。”他哈哈一笑,“那真是个善良的管家。”
我投给他一个“你无聊透了”的眼神,继续埋首于工作,手边的打印机一张一张地印纸。
“在做什么地下活动?”他一颗好奇脑袋凑过来。
我毫不留情地拍开他,整理整理打印稿,封起:“秘密。”
“真小气。”他也不介意,叼了颗樱桃坐到一边,一会又问:“昨天你见的那个中年妇女是谁?”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