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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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前脚刚走,焦小姐那张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的圆脸便在眼前晃动起来。“你是谁?品月公子为何没来?”其实焦小姐长的挺可爱,虽然继承了父亲的圆脸,倒是继承了她娘的大眼睛。就是有些被宠过头了,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没有。
我看着眼前放大数倍,还带着疑惑的脸,赶紧退后几步道:“焦小姐有礼了,不知焦小姐找我师兄有何事?”
“你是品月公子的师弟?想不到品月公子居然有你这样俊俏的师弟,不管怎么说比上次那个臭丫头看着顺眼多了。”焦小姐一边不客气的打量我,一边说道。
我心里郁闷抓狂的要命。什么臭丫头?你才臭丫头呢!怎么过了两年还记得我啊?我不就当时阻止了你伸向我那小鹿般师兄的魔爪嘛。你至于那么恨我么?
正想着,焦小姐又走近几步道:“你叫什么?”
我一愣,赶紧回话道:“在下葛九。”
“葛九?真没品味,还是品月好听。”焦小姐撅着嘴不客气的评价道。
我没好气的看她一眼,继续不动声色。
过了好一会儿,焦小姐好像终于接受了品月师兄不会来的事实,嚷嚷着道:“你不是来给我复诊的嘛,怎么还不动手?”
我一愣,动手?怎么说的跟我要宰她似的?我无语。
“喂,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还治不治病了?”焦小姐眼看着就要发飙了,我这边八哥还没到呢。
还好,说曹操,曹操到。焦小姐话音刚落,八哥正好一脚踏进房门,疑惑的问道:“刚才怎么了?怎么好像吵架一样?”我冲他一笑,并不言语,只是转头看向焦小姐。
果然!
倒带,重播,慢镜头
当八哥如天神一般白衣翩翩的举步跨入房门的刹那,伴随着他珠玉般的声音响起,正对着房门的焦小姐成功石化。
我满意的看着焦小姐的表情,她这副模样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八哥的魅力我当然知道。如果说品月师兄是如神仙一般的俊逸出尘,绝大部分是来自于他承自师父的飘逸气质。而八哥不同,他更有生气,更有存在感,不容别人忽视,在哪儿都会一下子吸引住女子的目光。当然也包括少数男子。
焦小姐已经有些呆滞,茫然的大眼睛盯着八哥,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哥哥,你是谁?”
这下轮到我呆滞了,心想焦小姐你也太开放了吧,才见面就叫哥哥?
我满意的拉过八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八哥原本见到焦小姐这副模样就有些不悦了,再听了我的话,更加不悦。但是我附加了一句话:为了九皇子。他便乖乖就范了。
八哥在我目光的逼视中,心不甘情不愿的向焦小姐走去,咳了一声,柔声道:“焦小姐,在下为你把脉可好?”焦小姐一张脸红的快要滴出水来,哪里还有说不的力气,轻轻的点点头,便傻傻的由着八哥修长的手指探上她的手腕。
我见时机刚好,便取出银针在她脑后扎下。整个过程,焦小姐毫无知觉,只是傻傻的看着八哥,痴迷又热烈。
我站起身来冲八哥点点头,八哥会意,立即甩开焦小姐的手,站到一边去了。焦小姐这才反应过来,奇怪的看着八哥道:“怎么了?”
我在一边笑呵呵的道:“焦小姐,我们已经断定焦小姐短时间之内再无大碍,焦小姐可放心了。”
说完,也不顾焦小姐焦急的挽留,赶紧逃也似的出门而去。当然八哥跑得比我还快。
离开焦府的时候,也没见到焦富立,想必他被叫走了还没回来。
我跟八哥刚坐上马车,只听见焦府一阵骚动,探头一看,原来焦小姐色心不死,竟追了出来。八哥赶紧叫车夫赶车,车夫一下子被连扑带跳的焦小姐给吓住了,竟动弹不得。八哥也顾不上形象了,赶紧冲到外面,扬起马鞭,自己赶车就走。离开的瞬间,八哥阴森森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吓的我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好不容易到了城西,八哥也不再赶车,叫我下车后,便把马车退了。我知道他是想跟我说焦富立的事情,便赶紧凑到他跟前去了。
“八哥,怎么样?你打探到什么了?”我一副讨好他的表情,生怕他因刚才的事骂我。
八哥叹了口气,瞪着我道:“小九,你下次再这样,可别怪哥哥不客气了。”我赶紧点头如捣蒜,“是是,您老就是再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了。咱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九皇子嘛,你说是不是啊?”
八哥见我搬出了九皇子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无奈的看了我一眼道:“我已经打听到了粮草的所在。听他们说道‘殿下’,这件事应该如你所说,是某位皇子所为。”
我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赶紧去告诉段治和严传正吧,叫他们随便是偷也好,是抢也好,去把那些粮草运去尧化城吧。”
八哥吃惊的看着我,“小九,你不想知道粮草在哪儿?”
我撇撇嘴,“我要知道这个干吗?我又不需要粮草,我只是尽力帮一帮九皇子,既然你得到了消息就赶紧去送信,别再耽误了时机,倘若被他们将粮草转移了就不好了。”
八哥听我这么一说,才赶紧动身。临行前还不忘询问我:“你真的不想知道?”
我忍住内心的好奇,倔强的摇摇头,“不想。”
八哥叹息一声,飞身而去。
第一卷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第二十八章 龙景山中的谈判粮草的事情,接下来我真的就没再管过。直到三天后,严传正的信到我手上。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写信给我。看了一眼传信的八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展开信,果然
严传正真的派人去劫粮草,但是关键时刻却被焦富立逮了个正着。
八哥看着我道:“严大人是不是想请你想个法子?”
我瞄了一眼八哥,“是你告诉他我在焦小姐身上做了手脚吧,现在,叫我动手了是不是?”
八哥一脸心虚的看着我,“那天你趁她不注意,在她后脑扎了一针,我便猜想这其中必有玄机,所以就告诉了严大人。”
我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只是那焦富立生性多疑,诡谲多变。我怕到时候我们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才留了这么一个后招。只是这样毕竟不道德,我身为医者却做这样的事,实在是不该。”
这话可是我的真心话,毕竟从小接受师父教诲,为人医者,首先要做的是救人,而不是用所学去害人。没想到我这次却是破了大忌。
八哥听我这么一说,知道我是答应了,立即来了精神,假意安慰我道:“小九,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八哥我也不愿意伤她一个弱女子,可是只有她是焦富立的死穴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八哥说的很煽情,只可惜他眼中的兴奋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也让我感受到了那天焦小姐对他的精神伤害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无奈的看他一眼,点点头,“算算日子,那位焦小姐的头痛也该发作了。明天我随你们一起去,让焦富立做个选择吧。”
八哥听了,放下心来,高高兴兴的出门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八哥便再次高高兴兴的拉着我出门。我不禁对他的态度有些头痛,难不成就因为焦小姐看上了他,他就要赶尽杀绝?乖乖,看来我以后注定是没有八嫂的了。
想归想,自己终究还是被八哥拉出了门。刚要出大门,爹便走了过来。我一看自己身上的男装,暗叫一声不好,何况爹的身边还站着连日来被我冷落一边的芙儿和君君。
君君看到我赶紧走上前来攀住我的胳膊,叫了声娘。这几天我见他可以单独待着了,便时常把他往大哥那儿送,他与嘟嘟倒也相处融洽,没出什么事,也没再腻我。
爹面色无波的看着我道:“歌儿,爹虽然不愿你卷入朝中的纷争,但你既注定要嫁入皇家,就必定要经受这些。好在你现在终于跟九皇子一条心了,爹倒也觉得欣慰。”
我诧异的看着爹,不知道该不该反驳。爹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我不好意思了,便接着道:“你也别不承认,芙儿都告诉我了,你这几日没事便跟着你八哥往外面跑,回来还总是念叨着粮草什么的,不是为了九皇子是什么?”
我瞪了芙儿一眼,这丫头说的什么话?芙儿瑟缩的看了我一眼,就低头数蚂蚁去了。
爹见我依旧不说话,也不再板着脸,反而笑道:“好了,我只是跟你说笑呢,你跟你八哥去帮九皇子吧,需要商家出力的时候,就尽管开口,我没必要不帮我未来的女婿。”
我吃惊的看着爹,八哥在一边欣喜的叫道:“爹,你说真的?”
爹点点头:“当然。”说完,他朝君君招招手,“君君,过来,跟外公去玩儿吧,让你娘和你八舅去帮你爹爹吧。”
我听了差点没哭出来,爹你承认君君叫我娘也就好了,怎么我们一大家子连带萧祁都给攀上亲了呢?更让我想哭的是,君君听到这话,居然还真屁颠屁颠的过去了。芙儿在一边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一眼瞪过去,她又低头去数蚂蚁了。
八哥也忍住笑,拉着我道:“好啦,小九,我们赶快动身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我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跟着他出了门。
跟段治和严传正在半道碰了面,四人同乘一辆马车往藏粮草的地方赶去。
八哥问我:“小九,你还是不想知道藏粮草的地方是哪儿吗?”
我揭开窗口的帘子看了看,回头道:“这个方向应该是往龙景山吧?”
严传正笑道:“九小姐好眼力,正是龙景山。”
我斜睨他一眼,“严大人怎么还在此地,也不怕被人发现秣陵城守私离秣陵?”
他笑笑,“就算被人发现又如何?我是为大梁万千将士来到京城的,就算到时候圣上怪罪,治我个死罪,我也认了。”
他这话说得大义凛然,倒让我无话可说了,只好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段治在一边笑道:“九歌,你出了什么事,怎么今天脾气这么大?”
我心情不好,不想回答。八哥却在一边一五一十把早上出门爹说的话统统告诉了段治。段治和严传正听了哈哈大笑,我心情越发的不好。
正苦恼着,却又听严传正道:“原来九小姐还收养了一个孤儿,叫君君是么?待属下回到将军身边,定要告诉将军喜得义子的好消息。”
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嚷道:“他喜得义子?君君是我儿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严传正先是一愣,接着不可抑制的笑道:“九小姐年纪不过十四,说起自己有儿子的时候居然不觉得丝毫不妥,真是女子中的豪杰。”
我知道他故意说这话讽刺我,我偏偏不在意,还笑眯眯道:“女人迟早要有儿女,这有什么不妥的?难不成严大人觉得自己母亲在说到您的时候也会不妥?”
严传正没想到我会这么胡搅蛮缠,顿时气结的说不出话来。我心情顿时多云转晴。
段治笑道:“博忠,你是说不过她的。看来我那个沉默寡言的侄子以后的日子会开心的很了。”
我哼了一声,心情再度转多云。
终于到了龙景山,我也被他们三人取笑了一路。我率先跳下马车,八哥随后,段治和严传正也跟着跳下车来。这次我们是来跟焦富立谈判的,根本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因此除了段府赶车的老管家之外,一个下人也没带。
刚走进山中,便有一个中年人走上前来问:“可是北方来的客人?”
严传正出列点头道:“正是,家中遇灾,颗粒无收,来此买些粮食回去充饥。”
这是接头暗号。
那中年人点点头,回头朝山中吹了一声口哨,转头冲我们道:“跟我来吧。”我认出来,他正是那天我去焦府为焦小姐复诊时,那个把焦富立叫出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