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复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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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年年红火锅城,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个子瘦高戴着眼睛的男人迎了过来,雪芸走过去,他把雪芸肩上的挎包接了下来。这一细微的动作,可以说明这是一个心细的男人。他看着我说:“你就是秦蕊雅吧!很高兴认识你。”
雪芸一手挽着我的胳膊一手挽着何朴的胳膊走了进去。
何朴给我们做了简单的介绍,我知道了他的同事叫刘建章。由于都是年轻人,大家在一起一会就没有拘束感了,开始毫无顾忌地谈论起来。
雪芸在小吃处端来了几大盘小吃,饼干、橘子、西瓜、麻花等。我和她有个共性都喜欢吃小吃,对生猛海鲜都不感兴趣。建章看着我们面前的大堆小吃说:“来自助餐就餐的人像你们的话,老板可高兴了。”
雪芸给何朴喂了一个葡萄。何朴说:“我们还是喝酒吧!”然后要给我斟酒。
我说:“我已经喝了一杯了,不能再喝了,等会要醉了。”
建章说:“没事,醉了我们两个背你回去,只是在门背后不要挨黑棒。”
雪芸也说:“你就喝吧,反正大家今天是不醉不归,难得一起好好地醉一次,人生难得几回醉?”
我们的面前堆起了很多的雪花啤酒瓶和红牛饮料。何朴突然说:“干脆我们喝白酒,要一瓶全兴酒加四瓶红牛一起混合喝。”
服务生把酒调好后,每人的杯子里重新换上混合后的酒,喝在嘴里感觉就是喝的一种饮料。刘建章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说:“我老婆打来的。”于是对着电话那头说,我们还在喝酒,我可能回不来了。雪芸在一旁说,他现在和小妹妹在一起唱歌,是骗你的。
何朴在一旁笑着说:“你就别害他了,回去老婆要找他交代的。”
我说:“你还是怕你老婆的。”
何朴看着他跟我们说:“刘兄是最好的男人了,把自己的工资一分不留地交给了他老婆。”
我感到非常地吃惊,望着他问:“你交完了自己要抽烟喝酒打车什么呀?”
刘建章说:“我每个月的工资是一分不留地交给老婆的,我平时写稿挣的稿费就给孩子交幼儿园的托管费,剩下的自己开支,不过每个星期吃点小麻辣烫还是没有问题。”
雪芸说:“你是资格的成都人,吃点麻辣烫,看点歪录像,打点小麻将。”
建章给何朴敬酒,然后问他:“啥时候结婚,快点选个日子好吃喜酒!”
何朴一脸的幸福照在脸上,说:“快了,就这五一,明天就送我一个厚礼啊,我好买结婚用品嘛。”
刘建章说:“你也不害臊,哪有向人家要结婚礼品的。”接着又转向雪芸说:“可别把我们何朴管得太死了,还是多给他活动经费呀。你看嘛,他还没有结婚就把所有的工资如数上缴国库了。”
雪芸哼了一声,说:“你们男人永远都是两本账,一本交家里,一本是私人账本。你看何朴把所有的工资交了他的活动经费也不少啊。”
何朴做了个一脸无辜的样子,然后申辩说:“我可是用业余时间给其他公司做的业务,要不你老公就饿死街头了,哼!女人是永远把她的心填不满。”
建章调侃说:“你没有去当鸭子吧!”
何朴笑嘻嘻地说:“我都想去当,就是没有机会,如果能碰上一个富婆,我不是就可以发了,我的雪芸就坐收渔利了?”
建章举起杯说:“来,我们干杯,这下好了,世界上又多了一个耳朵了。我看你何朴以后跟我一样是一个在家里没有主权的男人了。”
“我才跟你不一样,我以后是小事通通不管,大事一定得我来做主。我是男人嘛!”他又抓了抓脑袋说:“不过我们家以后也没有啥子大事,所以我就不用管。”他说完以后看着雪芸笑个不停。我们都笑了。
多事之秋(1)
自从回到公司以后,我与秦汉之间无形中又有了一种无法跨越的鸿沟。即使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们在一起的商谈也没有了以往的随和。一见到他我的心里就咯噔咯噔地狂跳,我总是用逃避的方式躲避他。或许男人终归是男人,拿得起也放得下。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像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甚至怀疑我与他是不是交易?难到真地是交易吗?他付了我一笔不低的费用,然后就心安理得地感到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吗?或许在他的心目中我这样的条件已经是高攀了呢?
一周前,在公司的安排下我独自一人去了古城西安,给一家药品保健公司洽谈合作事宜。去之前,我已经在电话里面给对方详细地说了一些细节问题。在谈判桌上也就无须花费更多的时间,只是按照合同的章程补充一些附加条件。合作是相当的顺利,走之前他们热情地请我去了华清池,就是传说中杨贵妃洗澡的地方。四处观光了一番,到处都记有她的来历。花费了多张老人头的money,在这水温适宜的地方泡了个澡,也是沾了她杨贵妃的光,只是这样的泡泡真有那样的神气?人面桃花吗?这种环境里泡泡当然舒服,只是价格太昂贵了,好在不是我自己付费,当然我就得好好地享受这难得的机会。这比起泡在一些宾馆里泡桑拿要舒服得多。
晚上在他们的安排下我住进了东大街上的永盛大酒店。一个标准间里面配套齐全,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电脑,这个鬼地方没有成都先进,成都上了档次点的茶楼里都有电脑,比如玉林西街的成都粉子,玉双路的飘逸茶楼等等。
一个人独自躺在异乡的床上,真不是滋味。我拿出签好的合同无聊地翻看着,自己忍不住淡淡地傻笑起来,心里想着,这就是交易,商人与商人,老板与小工的交易。合同到手,交易成功。对方把吃住安排好了就已经是尽地主之谊了。我也不是男人,是男人的话,他们兴许要安排一个妞来。这里的女人没有成都女人的漂亮,也没有成都女人的时尚,成都女人具有东方美女的美名。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走在北京感觉官太小,走到深圳感觉钱太少,走到上海感觉衣服少,走到成都感觉婚结得太早。这一点在这么多个省市还有名,他西安名也排不上,要不是古迹多,兴许早已被后人遗忘了。
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我喜欢看的《其实你不懂我的心》每晚两集早已播放完了。这个故事主要是讲梁海洋为了自己的事业抛弃了与他相爱多年的小青,到了异国他乡,当事业有了收获的时候,他的心依然在远方,而爱情也在降临,他与杰妮的闪电婚姻,也为自己制造了不幸。八年以后,当他带着女儿咪咪回到国内,国内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次意外,梁海洋看到了昔日的恋人,心理又漩起阵阵涟漪,他的心开始了不平静,初恋的感觉一幕幕回到眼前,只是没有了勇气,他害怕她的眼神,可以穿透你的心。而梁海洋依然爱她,总希望给她一些补偿……
无聊的人干着无聊的事,就如一个孤魂在到处流窜,我无聊地站在窗前,看这个无聊的西安,到处都是霓虹灯在闪烁,总是想把这个都市的夜晚来点激情燃烧。
我无聊地想到了红太阳,那个在网上存在的他。他在网上吗?我为自己这样想他,而带来莫大的激动。我的大脑里只有一种想法,我要见他。
多事之秋(2)
靠饭店的右边就有一家奔腾网吧,这里的客人可以用热闹非凡来形容。模糊的灯光下看不清一张张的脸。我在他们中间坐下,按照常规打开QQ,进入聊天室,看‘熟悉’的他。我一上线他就问我:“你怎么还没有睡呀?”
我说:“独在异乡为异客。”
他感到非常吃惊,“你不在成都吗?”
“古城。”
“哦,会老情人去啦~!感觉怎样?”
“想找一个过渡可是没有碰上,哈哈哈!你该不是想我吧!”
“我就是想你,天天都挂在网上,想得到,摸不着,真难受!我们结婚,好吗?”
我哈哈大笑,说:“你没疯吧!”
“正常得很,我们网婚呀!”
网婚!我感到好奇,我也听说过在网上结婚的,但我不知道怎样操作,想想也是一种尝试。
在他的指点下,打开一个名叫GAMENOW的网站。接着我按照提示进入“结婚登记窗口”填写“结婚申请表”。在妻子一栏里,我填上了“蓝月亮”。然后我填上了自己的年龄,通讯地址和联系方式。填好申请表后,我点击“提交”。这时,电脑屏幕上跳出一个窗口,上面写着《网婚法通则》{试行},里面有关网婚的规定和行文与现实中的《婚姻法》几乎一模一样,但他也有几条不同的规则,如“网婚可以实现多夫多妻制”、“网婚不实行计划生育”和“感情不和提出离婚的,离婚后,提出离婚申请的一方的虚拟货币将减去原有基础的5%,另一方的虚拟货币将减去原有基础的1%……”
看着这《网婚规则》,我觉得既新鲜又刺激,更好奇,按照电脑的提示一步步登记下去。经过填写申请表,阅读《婚姻规则》程序审批和网管同意等等程序以后,我的网婚登记成功了!随即,电脑屏幕的窗口弹出两本红色的《结婚证》,网友纷纷地点击我们,热烈地祝福我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等。我的心激动得快要跳出来了,一台冰冷的电脑可以给人如此的快乐,这里也是那么的热闹。这时老公说:“吻你,老婆。”
我附和着亲你,老公。我们打开了一间虚拟的房间,进入了洞房。
他说:“我们是真正的夫妻了,洞房花烛夜要好好地享受哟。好好地过性生活了,不然会出现问题的。”说完他给我发来一段煽情的文字:老婆我已经把门关了,在新房里点上了红烛,我要慢慢脱下你美丽的衣裳,抚摸你滑爽至极的皮肤,亲吻你动人的脸、发亮的额头、颤抖的眼睑、线条柔美的脸颊、挺直的鼻子微张的唇;抚摸你身躯上高低起伏的田野和土丘,欣赏你富有弹性的……
我蒙了,感到有种难以启齿。因为我们聊了这么久,他也曾经间接地给我提过。在好奇心的趋势下,我竟不知不觉地跌入了“老公”用文字设置的“温柔陷阱”了……
多事之秋(3)
经过18个小时的车程,我终于回到了成都。一身的疲倦还没有好好恢复,刚坐到办公室的椅子上,樱花一脸的恐慌走进来告诉我,“哎呀!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陈宏出事了?”
“究竟是什么事呀?”我吃惊地望着她,我的疲倦一扫而光。
“住院了!”
“在哪里?他得的什么病?”
“肝癌晚期,在华西医院。”
“这怎么可能呢?”我有些不太相信地望着她。我走的时候还是一个健健康康的人,还给我说了很多关心的话,一个人在外要小心点,多提高警惕!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是怎么啦?接连出事,苛云还没有回来,陈宏又倒下了。我开始讨厌上帝了,不是说一个人慈悲为怀,心地善良就可以平平安安,事事顺意了。为什么好人都是这样的下场,这样的结果呢?让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却安然地活得逍遥自在呢?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他?”
我伤感地说:“明天抽个时间去。”
一辆出租车将我送到了国学巷,在华西医院的住院部,每上一个台阶我的心就更沉重。这里来的人很多,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有复杂的表情。
我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陈宏看见我说:“你来啦!”
我在他的旁边坐下,关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