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报英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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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万馨还作了多重准备工作:中国银行的门房换成了自己人,一旦叶独开走进大门,门房里两个机警的特务就会悄悄地尾随而上;外围以陈荣光为首的三个监视人员,会悄悄替补上去封住大门;最完美的结果是叶独开被门房和关系人支到董事会秘书办公室,到时候前后一堵,他就插翅难逃了。当然,中间即使出点差错也无妨,比如叶独开不去秘书室,或者他发现了陷阱,万馨顶多把一次完美的秘密绑架,变成美中不足的公开抓捕。总之,只要叶独开跨进中国银行的大门,瓮中之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万馨坐在董事长秘书办公室柔软舒适的皮椅上,一边悠闲地修剪手指甲,一边静等叶独开自投罗网。
事情的进展比预想的还要美好。万馨刚刚修剪完十个手指,门房的电话打上来了:客人到!
万馨强压内心的兴奋,对里屋的陈默和袁殊招呼道:“来了,一级准备,听信号行事!”
他会反抗吗?他是明白人,应该知道反抗无益。
走廊里传来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万馨顺手抓了张英文报纸《字林西报》,展开挡住自己的面孔,做出认真读报的样子。她努力想象自己移开报纸,叶独开该是副什么表情:大惊失色、目瞪口呆……
“请问是董秘小姐吗?我想打听一个人。”呵呵,还真会伪装,连声音都改了。万馨禁不住在心里冷笑,慢慢移开报纸,心里乐道:哈哈,我马上就可以欣赏到一副戏剧性的表情!
这一次,万馨那女人的直觉失灵了。当她移开报纸,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只看到一张肥胖而平淡的阔脸,倒是对方从她俏生生的脸上,看到了大惊失色、目瞪口呆……
万馨经过瞬间的慌乱,很快缓过气来,她掩饰地折叠着报纸:“你找谁?”
“我是温毓庆先生的朋友,我想问一下,在哪里能找到他?”
“这个,温先生前一段时间还来过上海,现在嘛……”万馨故意欲言又止。
“我知道战乱时期,温先生身处高位,行踪保密。我是他请来帮他的,这有他的亲笔信。”
来人递过来一封信,万馨打开匆匆浏览了一下,这封信寄自南京,寄往美国哈佛大学。笔迹她认识,的确是温司长亲笔所写,内容主要是力邀叶独开回国效力。这封信足以证明叶独开是温司长的学弟和好友,是温司长远道从美国请回来的重要客人。
“你是叶独开先生?”
“当然,如假包换!”阔脸拍着胸脯说。
“哼,敢到这里来撒野!”万馨一拍桌子站起来,高喊一声,“来人!”
顷刻间走廊里跟上来的两个人冲了进来,随手把门关死,里屋潜伏的陈默和袁殊也紧跟着出现。阔脸乖乖地束手就擒。
“说吧,你是谁?指使你冒充叶独开的人在哪里?”万馨秀目圆睁、柳眉倒竖,凶神恶煞地逼视着阔脸。
阔脸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汗水直冒,哆哆嗦嗦地说:“各位英、英雄,我、我是好人,前面百老汇的茶、茶房。刚才放工正要回去,在门口碰到一个人,问我想不想找点外快。我说当然想。他就拿出那封信,要我冒充一个叫叶独开的,到中国银行打听一个叫温毓庆的人。报酬是两块法币,他先付一块,事成后再付一块。我想举手之劳就能挣两块钱,便答应了。他教会我如何应答,真的给了我一块法币。都怪我贪财……”他气恼地朝自己的胖脸上扇了两巴掌。
“那个人是不是二十多岁,身材高大,讲一口北方话?”
“正是、正是,小姐,求你饶了我,真的不关我的事!”
“你们约定在哪里见面?马上带我们去!只要做好了,我不但饶你,还要奖你两块法币!”
“我们约定在百老汇大门口,第三根柱廊下见面。在下愿意为小姐效劳。”阔脸茶房点头哈腰地说。
万馨使个眼色,陈默带着袁殊抢先出门,直奔百老汇而去。
万馨故意拖延了五分钟,才跟阔脸茶房出了中国银行大楼,径直向前面不远的百老汇大厦走去。她想有这五分钟,陈默、袁殊两大行动组高手,再加上外面的几个兄弟,足以对付叶独开了。
乳白颜色、呈品字形布局的百老汇大厦就在眼前,万馨望了望这栋巨大的平顶大楼,它的楼顶闪烁着一幅巨型的“白金龙香烟”霓虹灯广告,使整栋大楼平添了几分神秘。密集的长方形窗户,远远看过去如莫测的深渊,叫人捉摸不透。万馨看到这些,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女人的直觉!她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用力甩甩脑袋,像要把这个讨厌的想法驱赶出去似的。
然而很快,她的直觉就得到了验证,她看到陈默从百老汇大厦巨大的柱廊后面闪身出来,远远地冲她摆了摆手,急急地迎过来。她的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次自己又输给叶独开了。
陈默快步跑过来,附耳对万馨说:“根本就没有人。我们问了门口的侍者,有一个外形口音都像目标的人,托他向查问的人带一张便条。好像是密码信,根本读不懂。”他递过来一张小纸条。
万馨看了看,又是天书一样的加密便条,熟悉的阿拉伯数字字体,熟悉的加密方法,甚至是熟悉的行文风格。这一次无需陈荣光破译了,万馨记忆超群,熟记了数千个汉字电报代码,轻松地就直接读出了这封密信:
投石问路,果有埋伏。
暂借一用,勿再搅扰。
抗敌事大,丢银事小。
一路追讨,何其辛劳!
第二卷 上海试刀
28。没错,就是她!
淞沪抗战,国民政府举全国之力,苦苦支撑三个月,最终一败涂地。接下来的局面就只能以“兵败如山倒”来形容了。上海败军一路狂奔三百里逃往首都南京,沿途多年苦心经营的吴福线、锡澄线两道国防防线形同虚设,竟然被仓皇溃逃的败军自己冲乱了阵脚,日本人轻轻巧巧、如入无人之境般席卷富庶的江南鱼米之乡,直接打到了中华民国的首都——南京,然后一鼓作气发动进攻,三天之内轻易地占领了南京城。
事先慷慨激昂誓与南京共存亡的国民政府军委会执行部主任、新任南京卫戍司令长官唐生智上将,在南京城破的关键时刻贪生怕死,丢下拼死抗敌的百万南京军民,喊一声撤退,一个人弃城渡江,坐一辆沾满牛粪的板车狼狈而逃。南京守军群龙无首,各自为战,如何招架得住日本的疯狂之师!国民政府首都、孙中山灵寝所在地,国际观瞻所系,竟然只抵抗了三天,就被日军占领。由于无能无耻的“二无将军”唐生智,事先信誓旦旦要与南京共存亡,守城部队根本就没有制订撤退方案,所以后来的撤退变成了无序溃逃。南京城三面被绝对优势的日军围成了铁桶阵,唯一逃生的去路就是浩浩长江。严寒冬天,大量未能逃走的军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困在南京城,任由灭绝人性的日本人成千上万地集体屠杀。
日军有计划、有组织地连续屠城,制造了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三十余万中国人死于非命。
南京古城尸积如山,滚滚长江血流成河;举国上下哀鸿遍野,国际盟友噤若寒蝉!
叶独开隐身在上海租界里,但他时刻通过报纸电台关心着战局的发展。面对日军的暴行,他只能咬牙切齿,恨入骨髓。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立即投入抗日第一线,报仇,报仇!
原想在上海打探到温先生的去向后再潜出上海,投奔学长温先生。特务处万馨没让他如愿。接下来他决定逃出孤岛,到南京再找温先生,因为他知道温先生在南京的地址。他想即使温先生和他的机构撤离了南京,在那里也应该有留守人员。只要找到温学长的人,他就可以投身抗日大业,一展身手和抱负。
然而战局发展急转直下,眼看南京失守,日本人血腥屠城,南京成了一座空城、死城,去南京显然已经没有意义。那么下一个目标就是武汉,或者重庆。兵荒马乱,温先生所在的又是一个保密机构,到哪里去找?
叶独开不敢过分拋头露面,只能天天躲在小旅店里。自己满腔热血地回国报效国家,没想到回来近半年了,眼看日本人为非作歹,丧尽天良,自己空有一身本领,却始终报国无门。现在陷身上海,北平的父母杳无音讯,生死不明,特务处又穷追不放。叶独开不敢轻举妄动,但他手里有一台世界上最先进的收讯机,他学会了高超的破译术,他在监狱里向陈荣光学习日语,日语水平已大为提高。
叶独开决定马上开始投入战斗,他要在上海法租界的小旅店里,孤独地跟日本人抗争。
他先在自己的房间里架设了一个通讯天线,但由于天线过于简陋,叶独开无法收听异地的无线电信号。上海本地中日双方军队纷纷开拔,天空突然变得冷清下来。而民用通讯有固定波段,根本没有侦听价值。叶独开把目标锁定在上海本地那些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藏头露尾的秘密电台上。他知道这些才是他要揪住不放的目标。
第一天,叶独开只是上线随便浏览。他像一个刚到陌生地方的外乡人,大街小巷随意溜达,很快就熟悉了地形。从发报设备、电报类型上大体分类,他发现上海的地下电台可分成两大类:一类设备较差,发出来的声音干涩沙哑,但发报机功率很大,显然要向遥远的地方传送信息,这一类的电报全是阿拉伯数字密报;另一类设备较好,声音清亮、手法高超,显然经过严格的训练,但发报机功率更小一些,适宜在较小的空间范围内通讯,这一类电报全是英文字母密报。
叶独开刚回国在上海那几天,接触了大量的中、日军队密报,他了解了双方的密报习惯。中国军队惯用数字密报,而日本军队更喜欢使用英文代码。由此判断,第一类电报应该属于中国地下机构,简单地应用排除法,第二类就属于日本人了。
然而,这只是最初步的判断,必须要通过进一步研判来加以证实。在没有测向设备之前,这往往是很困难的一项工作。但叶独开完成这重要的一步简直没费吹灰之力,因为他听到了熟人的声音。是万馨!没错,就是她!轻盈流利,有时急促如连珠炮般倾泻而来,叫人“耳”不暇接。常言说文如其人、字如其人,对报务员来说,报如其人。急智快嘴、伶牙俐齿,这不是万馨还会是谁?早在白云观看守所,万馨跟陈荣光通过水管手谈,叶独开就把她的指法记得一清二楚。他甚至通过指法,大体猜出了万馨的性格和相貌,所以后来逃出监狱在杂货店的黑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