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当嫁,邪宠腹黑妻-第1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甚至,有些时候,比之他的父母都要来的清晰。
“来了,就坐下吧。”
“嗯。”
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祁云夜揉着鼻子,找了个靠窗的椅子坐下,眼睛却停在祁壑的脸上。她明显看到这六年祁壑的变化,脸上有些疲惫,有些青色,身体,果真是……
“爷爷。”
有点哽咽,祁云夜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祁壑长叹,然后又精神头十足,“祁荣那老小子和你说什么了,怎么一回来就这模样,感情爷爷欺负你了?”
“我倒是想爷爷欺负下,不过,爷爷,您的身体?”
祁壑摆了摆手,然后从床上放下腿,站起来,走近了祁云夜。看着窗外的景色,说道,“云夜,还记得当时我对如此严格时说过什么吗?”
祁云夜跟着站起来,点头,这个她从没有忘记。
“您说,我们要做好祁家的继承,而我,便是有这责任。”
“不错,有些事情,当时根本没有机会和你说。而且,那时候你真的太小,那么稚嫩的双手,爷爷不忍让你过早承担这一切,更是在看到你那样坚定的眼神之后,我心中突发的觉得,你这样的性子会压垮了自己。”
祁壑转身,满脸笑容,“先不说这些,出去走走,后院那儿祁荣应该泡好茶等你了。”
祁壑不说,她也不问,笑嘻嘻的跟着去了后院。果不其然,祁荣一早就在等候,竹叶清茶,配上些清酒,味道极佳。
又是如此手艺之人经手,三人坐定,喝着茶感受凉风拂面。
一盏茶,不快不慢。祁荣起身收拾了茶具,就往厨房那边退去,“主子,你们慢聊。”
当祁荣喊祁壑主子时,都是严肃的时刻。祁壑点头,看着祁荣收拾完毕离去。亭子内,又剩下他们两个人。
“云夜,你跟我来。”
也不废话,祁壑就带着祁云夜去了一间屋子,那间很少打开的屋子,就在祁壑作息的屋子不远处。
推开门,里面空空如也。但祁云夜却已经感觉到异样,这里面有阵法。
祁壑走到正中央,向门口进三步,往东退七步,然后走到边上一处书法的字画上,轻轻描绘。屋内的景象一点点改变,然后,让她惊讶的事情一点点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四周变化不大,但最大的也最让她难以置信的是眼前的那一面墙,竟然是整个大陆四国的整体图。而更让她意外的是,这阵法非但没有解开,而是又上了一道锁。
阵中阵,局中局。
“这便是大陆的全图。”祁壑指着墙上的地图说道,“但是,这又不是如今的大陆全图。而是几十年前,甚至更久之前的大陆图。”
祁云夜一处处的看过,别的不敢说,她到过的几处地方,还有最熟悉的天启,这图上的确实有出路,而这也说明祁壑说的没有错。
比之现在,这地图更是古老。
“而接下来我要说的,就从这里开始。”
“你来这里,你父亲应该也说过一些,但是却不全,这几年,你在外多少接触过一些人一些事,有些疑惑困在你心中许久了吧?”
祁云夜抑制心头的激动,保持镇定,点头。
祁壑笑了笑,“放松,不必如此紧张。”
祁云夜心里更是憋得尽,她真的没法淡定。这是前世今生她最大的困惑,也是她一直找寻的答案。而这,几乎差一点改变了她的命运,重生后,又时刻影响着她。
“在几百年前,这大陆原本是一片混乱的。当时四个年轻有为的年轻人,带领着一群热血之士除混乱,教农作,治理开垦。统一吞并边上的小国,历经十载才稳定局势,建立四国。就是如今的北夷,天启,西枫和南望。而建初容易,稳固难。在这之后,四个年轻人就开始致力于治国,最初的一百年,不论是他们自己,还是接下来的儿子孙子辈,都兢兢业业,不断强大国家。但是百年后,四国的文化种族分裂严重,矛盾也越积越深,四国的开国皇帝已经仙逝很久,久到连白骨都找不到。而如今的四国,更是将这矛盾演化到极致。”
祁壑指着几处看似链接又断开的地方说道,“这些,就是几个国家的交汇处,每一个国与国之间,都是如此,这是他们最初的约定,也是一种互相牵制。可如今,却是这种侵犯的源头。而更甚的是,从一开始传下来的残缺地图,标榜着一处神域,那里,有着极尽奢华的财富和无上的权利,在这利益最先,人性不善的世道,一章毫无根据的破地图就开始了他们不断间的侵略和进攻。在统一四国,称霸大陆的同时,要妄想更近一步,更上一层。”
祁壑垂下手,眼底是一片失落。
祁云夜听着,愣的不知道说什么。
她心里的寒冷,是冰与刃的淬火,一颗心不知道还有几许温度。她从没有想过,这几度重重的阴谋和看似出不去的局面和谜团,竟然最后会是这样一个真相,一个,让人几乎有绝望的真相,更是觉得可笑的事情。
居然是为了权力和利益啊!
所以,竟要如此逼迫他们!
人心,何其狠绝。
薄衾铭如此,辕木修亦是,已经走了的北夷皇帝,当年怕也是个狠角色。
他们,究竟要多少才够满足自己的的野心。
祁云夜的失落,祁壑看在眼里,却没有说话,这些,需要时间让她消化,而他还有事情要和她说。
等到祁云夜回复平静,再没有神情显露时,祁壑再一次开口了。
“云夜,你现在迷惑的又是什么?”
祁云夜抬起眼眸,看着这巨大的地图,望着古老沧桑,独独指着南边的那一处,说道,“它。”
祁壑顺眼看过去,赞赏不断,她还是那个祁云夜,那个心思缜密的孩子。即便说了许多,她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这当中,他唯独漏了南望。
而祁云夜指着的就是那七大山脉,当时她在瑶白派就有疑惑,而之后又知道那里原本是南望的地界,一处充满神秘的地域。
“爷爷,我师父可是去了南望?”
进了院子,这么些时间,根本没有见着苍木白。听到这些话之后,她心中就只剩下一个猜测,苍木白原先那样的身份,南望,应该是他的去处。
“为何如此问?”
“因为,有人告诉我,苍木白不是苍木白,柏苍,南望三十年前的太子。”
看到祁壑的神色,她知道司空延说的是真的。
“云夜,你比我想象中要知道的多。”
祁云夜低下眼,收住眼睑,顺着眉。“那么,爷爷,你接下来要说什么。”
“祁家,凌家,还有柏苍,裴家,这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祁家当时和凌家是一直交好的,而我们两家原本并不是属于四国,因为机缘巧合,也因为凌清的淘气和玩闹,和寒傲,就是你父亲来了这里,我们才会出世。刚开始我和凌肃只想找回他们,但不想找到凌清时,那孩子居然已经喜欢上了薄衾铭,而且有了身孕。事情,半点不由人啊!……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们两家人留了下来,最开始我们就是在南望,当时就认识了柏苍,也就是你师父苍木白,我们两家的人带出来不多,你的叔伯一辈都是不知晓的。而三十几年前,四国发生过一次大动乱,柏苍看透冷暖,放弃了登上皇位的机会,让给了他的弟弟,然后出走了。而当时,天启,薄衾铭已经披荆斩棘的走出一条路,当时,你父亲一直陪在凌清身边,自然是跟着薄衾铭打下了这片江山。而凌清那孩子,也在那时候被封为妃。”
那时候。他们想过离开,奈何,祁寒傲遇上了萧云月,一场感情的纠葛,再一次让他们捆绑在这片大陆上。
而他和凌肃,却将身边的势力一点点散开,连个人一个选择了碧波瑶,一个选择万峰山,几乎不再涉足这些事情。
留,还是走。那时候,已经无法判断,而大陆上四国出现的残缺地图,让他们也不得不留下,这是另一处他们的守护,这里,有他们的责任。
……
祁云夜听着祁壑一点一点的讲述着,讲着怎么和裴家认识结交,而后苍木白有如何遇到简荀,公孙止等人,又如何在昆仑山创建了瑶白派。
但是,有一点她听出来了,那就是,除了凌家人和祁家人,其他人是绝对不知道他们家族的事情,还有他们的归属。
但是,当时这几大家族,在三十年的纷乱已经够了。够他们纠葛。
只是,祁壑和凌肃隐瞒了身份,只当是普通家族。
“爷爷,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祁壑点头。
“我们究竟来自哪里?”
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她听完,隐隐有猜想,但是,却还是想听祁壑亲自说。
祁壑愣了下,指着地图说道,“你放眼,看到什么?”
祁云夜一眼看过去都是山峰低谷,一处处延绵,一个个国家的接壤,什么也没有。
“没有。”
“那就是了。”
祁壑将手一挥,说道,“我们的存在就在这片无当中,也就是他们争相抢夺的那四块残缺地图的点,神域。”
“云夜,神域其实并不是神圣的地方,而是一处在正常不过的地方。因为地处偏僻,几乎与世隔绝,所以此让人如此惦记。”
祁壑苦笑,这所谓神域,甚至狗屁不通。
什么世间财富,呵呵……
一片无当中?可是,她仍旧看不懂,这地图,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为何,她感受不到?
祁云夜的茫然,祁壑看在眼里,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有些事,需要她自己去做,责任并非只是责任,还是一种担当。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提点。”
祁云夜眼睛一亮,祁壑笑着说道,“我们家族的居住地,可以去探探。想知道神域,光有那四张残缺地图是完全不够,还有两处地方,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南望的尽头,七字山脉,还有东海。”
“东海,大陆的对岸,那处蓬莱仙境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居住地。”
……
祁云夜骑着马,走返回咸沅的路上,脑子里还留着祁壑最后说的话。
东海?那处几乎没人踏足的地方,会是他们的居住地?祁家,凌家,都是那边过来的吗?
南望?
祁云夜眸底暗了暗,看来,南望的神秘色彩,掩盖的很多。这几年,三国无论如何争夺,南望就一直悄无声息,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让人觉得,这个国家几乎死寂了一般。
可是,想要侵略,却几乎作梦。这一点,又那么明显的昭示,南望的绝对强势存在。
第二日,祁壑和祁荣离开了,只留下一封书信,说是想要走走。具体去哪,没有明说,她猜想,或许去了碧波瑶了,去感受那里淳朴民风,或许是去南望,找她师父去了,但是最终,也只是猜想。
当初,祁壑和凌肃没有动薄衾铭他们,一方面是因为凌清和祁寒傲。
而另一方面,是不想已经缓和下来的四国又再起动荡。
可惜,这些年,薄衾铭他们越来越激烈,事态在变,他们知道,有一次爆发来了。
那么,没有再守下去的必要。
从祁荣的口中得知,这四国的稳定至今,当中祁家和凌家做了不少事情。而这些,薄衾铭他们隐约知晓,所以忌惮。
但如今,他们,急不可待。
冷笑,祁云夜不止一次的冷笑出声。
薄衾铭,你就是如此逼迫吗?
那么,她也绝不退让。
祁云夜回到咸沅,已经快接近她的生辰了。这次回来,她又成长不少,至少,她的认知不再局限。有了更大的局势把握,心中了然做事就不会惧怕。
而眼下,她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