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琵琶精的非常穿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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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幽昧的月光,隐约看见简榻之上,闻仲和衣而卧,修长的身形即使睡着了,也端端正正的,不像自己一睡着就四仰八叉毫无形象。
白玉阙蹑手蹑脚的走到近前,看的更清楚了,似乎闻仲的伤势格外的严重,即使睡着了,英挺的眉头也皱的死死地,平常略显单薄的两片嘴唇抿的紧紧的,似乎在睡梦中,也在极力的压抑着疼痛一般。
看着看着,白玉阙的心头无端的一抽一抽起来,沉重的快要透不过气了:怎么办?真的……要这样做吗?且不说,能不能成功的从闻仲那里偷来金龙鞭。就算是真的偷到了,自己也会良心不安的,闻仲多次救了自己性命,怎么能这样背叛他……?
可是……那一家人的性命怎么办?尤其是想到稚嫩可爱的白小珏,他那般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一直以为自己能救回一家人的性命,自己怎么忍心让这样一个单纯的孩子绝望?
第35章 一次失败又香艳的行窃
白玉阙就那样默默地立在闻仲的床边,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般久远,她蓦地下定决心来——现在这情况,得先把眼前这当头之难避过去。
一旦救出那一家人,自己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想尽办法把闻仲的金龙鞭从赤淼手里拿回来!拿定主意,白玉阙看了眼帐外西沉的弯月,皱了皱眉头,不再浪费时间。
她怕闻仲睡得不够熟,悄悄的捏了一个“沉睡决”,轻轻的隔空打在那张俊脸上。白玉阙凝神看了看,却看不出闻仲有什么变化,仍是安安静静的沉沉睡着。
不过今非昔比,她现在对自己的术法倒是有信心的很,这一个“沉睡决”下去,就算正精神旺盛的人,也会立刻睡着,更别提本来就睡着的闻仲了,她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一切都搞定,白玉阙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她记得上次在战场上,闻仲将手靠近胸前的时候,那金龙鞭就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他的手里了,这样看来,金龙鞭一定被藏在他前胸的衣服里面了。
尽管这会儿从外面看,丝毫看不出闻仲怀里藏有东西的样子,不过,封神的世界早已超出了凡人的想象,也许闻仲使了什么法术,将金龙鞭变成一根绣花针藏在胸前也未可知。
白玉阙定了定神,轻轻地在简榻边沿坐了下来,为了避开那张睡了之后,于冰冷俊美之外,更添几丝柔和淡然的脸,减轻自己排山倒海而来的负罪感,白玉阙将脑袋死死的凑到闻仲胸前,只紧紧的盯着那一片地方。
嘴巴里喃喃道:“闻仲,真对不起了,不过,请你放心,只要过了明天,就算我拼了性命,也一定会将你的金龙鞭拿回来,完好无缺的还给你的!”
做完心里建设,白玉阙颤巍巍的伸出手,笨手笨脚磕磕绊绊的解开闻仲墨袍的腰带,从他白色中衣的下面将手抖抖索索的伸进去,慢慢的摸索开来。
“平时看起来也不怎么壮,怎么摸起来这么有料?唔~”白玉阙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依依不舍的划过闻仲宽阔结实的胸膛,无奈逡巡了好几遍,连一根鞭子毛也没摸出来,反倒把自己的手摸得*的,白玉阙不由得有些泄气。
咦?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腥?白玉阙呆了好半响,才蓦地意识到,自己手上那*黏糊糊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汗水,而是闻仲胸前的伤口破裂,从而渗出的鲜血!
她的心猛的一沉,再也顾不得找什么鞭子了,也顾不得什么子曰的男女之防了,手忙脚乱的一把掀开闻仲的里衣,凑近脑袋一看,震惊的发现,闻仲的右胸靠上位置,有一个一看就是被高强术法灼烧所致的伤口,那伤口大约有小孩儿拳头大小,因为血肉凝结,倒是看不出有多深。
不过皮肉因为被灼伤,表层原本应该是凝住的,可大约是被她刚刚的摸索触碰到了,这会儿有几处裂了开来,血淋淋的,看上去说不出的骇人!
白玉阙的心针扎似的痛了一下,陡然后悔起来!伸手就想施展她低微的“治愈术”,可伸到半路,她又缩了回来。
白玉阙并不是什么鲁莽的人,闻仲法术那样高强,却没有为自己医治,自己那三脚猫的法术修为,就更不应该贸然动这个诡异的伤口了。
那怎么办?白玉阙想了半天,却毫无所获,只能低着头,一边咬着嘴唇死死的看着那个伤口,一边徒劳无功的伸出右手,不断的变换角度紧紧的捂住那个伤口,试图止住那不断往外渗的血液,可是,却丝毫没有效果!
白玉阙忍了半响,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一滴热泪“啪”的一声,脱离了她努力睁大的眼眶,重重的滴落在闻仲*的胸膛上。在白玉阙模糊的泪眼注意不到的角度,那宽阔的胸膛蓦地颤了一下。
“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先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冰冷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暗哑音色,蓦地低沉的响起在白玉阙耳边,把她吓了一跳!
白玉阙猛的抬起头来,就见闻仲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双一贯无情无欲的眸子里,不知何故,沾染了一缕说不清楚,也看不明白的复杂思绪,只是定定的注视着自己。
生平第一次当小偷,还这么快就被正主当场逮到,白玉阙整个人都差点跳了起来!她吸了吸鼻子,结结巴巴道:“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闻仲默了半响,淡淡道:“我一直未曾入睡。”什……什么?!白玉阙顿时呆住了,这这……这么说,自己刚刚一直摸人家的胸膛,还还……还猥琐的夸人家身材有料这些糗事,他他他……都知道了?!好好……好尴尬!!白玉阙一瞬间有一种想要一头撞死的冲动!
闻仲顿了顿,姿势略显僵硬的坐了起来,斜靠在简榻上,这一番动作下来,他胸口的血渗得更快了,白玉阙一眼看到,顿时忍住了尴尬,手忙脚乱的伸出手去,想要故技重施,帮他捂住伤口,奈何她的手刚伸到半空,便后知后觉的发现,在主人已醒的情况下,自己再这么做是多么的不合适!
于是,她默了默,手又缩了回来。只是,因为愧疚中夹杂着说不清楚的心痛,她的眼底早已凝聚起流转的水雾。只能略略垂下眼,勉强遮住那不受控制的眼泪。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闻仲眼底的冷芒早已褪去,只是默默地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的揩去胸膛正中那一滴滚烫的泪水。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自己的指尖半响,只觉得那根沾着泪水的手指突然间重若千钧起来。半响,方才慢慢合拢了被这无法无天的小妖怪扯得乱七八糟的里衣。
看着自己的里衣中衣一团乱的样子,闻仲简直有些不知该作何表情了,他这一生,因为天赋绝高,兼之身处高位,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狼狈过。
似乎……自从那夜北邙山上遇到这个奇怪的小妖,他的生活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变了……闻仲向来冰冷决绝的眸子里,不经意的闪过一缕迷茫之色。
白玉阙纠结了半响,不知道该怎么向闻仲解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最终仍是只能低低道:“对不起。”
看着这个满脸都写着愧疚之色的小妖怪,闻仲无声的叹了口气,淡淡道:“既然不愿意来偷,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是闻仲还像平日那般冷漠的训斥,甚至打她一顿,白玉阙的小良心还能平衡一下,现在,见他这个受害人反而这么说,白玉阙一下子受不了了。
她的委屈猛的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爆发了出来,她蓦地扎进闻仲怀里,将脸埋在他没有受伤的右边肩膀上,哭着道:
“不是……我是不想来的!可是那个赤淼!他……他抓了我的父母和弟弟妹妹,还派人告诉我说……说要是明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还没有把金龙鞭带回去,他……他就让我的家人魂飞魄散!呜呜呜,闻仲,我不是故意的,可我不想让我的家人死掉……呜呜呜……”
白玉阙将埋在心头这几天的秘密一口气说完,整个人都蓦地轻松了,顿了半响,她不好意思的仰起头看着闻仲,洗了洗鼻子,弱弱的道:“所以……我真的是有苦衷的,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闻仲没有说话,只是用右臂支撑起怀里白玉阙的重量,眼底淡淡的沉思着什么。白玉阙正想再接再励求得谅解,冷不防一只修长的大手掠过她的眼前,捞起她背后被墨麒麟烧的参差不齐,乱的鸡窝似的头发,白玉阙一惊,就听见闻仲低沉的声音道:“你的头发怎么了?”
白玉阙呆了呆,不能理解闻仲的跳跃性思维,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刚刚和墨麒麟开玩笑,惹恼了它,被他吐火烧成这样了。”
闻仲无语的收回手,抚了抚额头,低低的训斥道:“你以后不要再去招惹墨麒麟了,它性子顽劣,到时吃亏的还是你。”
白玉阙不服气,突然想起一事,转了转眼珠,坏心眼的对着闻仲打小报告道:“知道了知道了,不过,你还不知道吧?墨麒麟今天从赤淼那里将梵天抢来了,却没有告诉你,这丑麒麟竟敢私藏这么贵重的法宝,闻仲,你一定要好好的惩罚它!”
无视白玉阙脸上明显的“挑拨离间”的表情,闻仲皱了皱眉:“墨麒麟真是胡闹,那梵天是妖族的镇族之宝,妖族地底的灵脉皆靠它维系,妖族一旦丢失梵天,后果非同凡响。”
听出闻仲话里的不赞同之意,白玉阙呆了呆,大惑不解道:“你不是不喜欢妖族么?”
闻仲默然,半响淡淡道:“我记得有人给我说过,妖也不全是坏的,的确,生成什么种族,由不得选择,所以,妖若不害人,便也不是非除不可。”
白玉阙呆呆的看着闻仲那张俊美的一塌糊涂的脸,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喃喃望天道:“妲己姐姐,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我都给你说过闻仲会回头是岸的,你看看,他……他真的想开了……!!哈哈!”
见这小妖又发癫,闻仲抽了抽嘴角,不再理会她,只是慢慢坐起身,将全身收拾了一下,对着一脸迷茫状看着他的白玉阙道:“走吧。”
白玉阙眨了眨无知的大眼睛:“去哪儿?”闻仲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襟,面无表情道:“不是说你的家人都被赤淼关押了?”
白玉阙的眼睛蓦地一亮,整个人都欢喜的蹦了起来,她不可置信的道:“闻仲,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真的……愿意去救我的家人?”
闻仲不再做声,长身而起,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白玉阙呆了半响,方大梦初醒一般火急火燎的跟了上去。
第36章 被刺激了的奇葩神兽
白玉阙两眼冒星星的看着前方闻仲的背影,完全的安下心来了:有闻仲在,那个赤淼和隐魁又失去了梵天,他们就算再厉害,怕是也抵挡不了。
可是……想到闻仲胸口那个怎么也愈合不了的灼伤,白玉阙不由得开始隐隐担心起来,被梵天这样等级的神器所伤,怕不是那么容易就治愈的……
她犹豫了一下,快跑几步追上闻仲,嗫嚅道:“那个……闻仲,你的伤……不要紧吧?”
闻仲微微侧头:“无事。”
白玉阙无奈,只得道:“你……你不要硬撑着……”
闻仲一径走着,并没有转头看她,只是一绺乌发被轻风扬起,透过那发丝的缝隙,白玉阙隐隐看见他微微勾了勾唇,用波澜不惊的语气道:“小小狼王而已,不必惧怕。”
白玉阙被闻仲千年难得一见的笑容晃花了眼,花痴了半响,才略略放下担忧来。
二人走了一小段路,停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