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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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不曾受到伤害。
所以他无限地包容她,任她蛮横,任她不讲理地指责,任她冷言冷语。
因为只有他懂,只要她还肯对你发脾气,她的心便不曾真正远离。
而那所有的刺痛,其实并不是冲他而来…
可是即便他懂,他也不愿意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尽管来之前,彼岸就曾告诫过他,有些路,总是要一个人走的,谁也帮不了。可他仍不能忍受这种近乎陌生的变化。
他喜欢原来单纯的夏,无忧无虑的夏,搞怪的夏,而不是现在这般,要么冷眼旁观,要么尖锐刻薄的家伙!
“鸵鸟夏!”他心里恨恨骂一句,却反而牵扯起一片心疼。
咬牙切齿,脑海里恍然蹦出可怕又凶残的念头。
恨不能把所有的过去抹杀,把所有她不要的抹杀,什么钟离,什么公子陌,什么魔君,都TMD给他滚蛋!只有他懂夏,只有他了解她!
这念头一冒出来,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仙本不该随意插手人界之事,何况他还是违命偷溜出来的。
他这想法若是付诸实施了,那是天地不容…阎王老子不把他敲个魂飞魄散才怪…
“回家了,夏…”驱散脑海里杂乱的念头,寒山已经到了眼前。
夏夏慢慢直起身子,将漫山遍野的绿收进眼底。
冬日将近,寒山却仍透着几分淡淡的暖意,草木虽然稀疏了不少,却比其他地方生机盎然许多。
“家…”
一眼望到尽头,就能看见几颗高大的老槐围着一间破落的草屋,外延一圈灌木丛上的蓝雪花却已落尽。草屋禁不住风雨,远远都能看见染了尘垢的色泽,破败不堪,比上一次来,更少了几分人烟气息。
“小鬼,你说,我爹娘在哪呢?”夏夏望着草屋怔怔出神。
“这…”泽轩顿住。
不是没法知道,而是,不可说…
“算了,走吧。”夏夏忽然意兴阑珊地摆摆手。
没有家人的家,还算是家么?
☆、宁我负天下!
这世上有一种人,总是贪图惬意美好的生活,只看得到自己想看的事物,只体会轻松快乐的情感。
当世界美好的时候,她便美好。
当世事复杂,她便只选择看见美好,而忽略其他。
然而,当她所认定的美好开始颠覆,当自欺欺人都不再能掩盖真相的苦楚,她便也不再美好,她变得比世事更不美好。
宁我负天下!
那一年,夏夏觉得身边所有事情都开始变化。
那一年,夏夏做了一个决定,抢在变化前变化。
那一年,夏夏变得比不美好更不美好。
她说,如果我做了对别人不好的事,我不会愧疚。所以,别人对我做过的不好的事,我也不再计较。
那一年,不管美好不美好,夏夏开始成长…
一年半后,落云国都,平京城。
平京城作为一国之都,自然是落云国最为繁华安逸的城市。
不似流玥城的热血江湖,这里的生活通常井然有序,不时还有巡逻维护治安的卫兵经过。一般人想大喇喇地佩刀出门基本是妄想。
这样相比起来,流玥城简直可以说是混乱。
不过,这也只是表象而已。事实上,平京城才当之无愧是各个势力最为错综复杂之地,只是这些势力通常都蛰伏在暗处,轻易不在官府眼皮底下冲突。
当然,也有例外。
柳胥街是平京一大特色街道,也是官府管束最宽松之地,这里聚集了花楼,赌坊等特色门店,更是各股暗势力互通消息的重要渠道之一。
就在这本平静无波的一天,阮红楼里突然走进了两位姿色绝美的姑娘,步步摇曳生莲,一颦一笑间更是风姿绰约,引得各方视线云集,猜度纷纷。
要知道,青楼的姑娘虽多,却少有自己走进去的。这两个明显的生面孔,却不知纠结为何而来。
这两个姑娘,一个青衣纱裙,清丽脱俗,面带三分忧郁,惹人垂怜,一个大红裙裳,妖娆天成,薄施粉妆,表情清淡,却掩不住天然勾魂摄魄的魅意。
而这两个女子,青衣的竟是红楼排名第九的潇潇,而红裙的,却是年方十六的夏夏!
☆、女大十八变
都说女大十八变,这话用在两人身上真是一点不错,且不说潇潇那由里到外的气质突变,便是夏夏,一年多来也产生了翻天覆的变化。
十六岁的大姑娘,眉眼已经渐渐长开,不似过去的稚嫩可爱,倒是越发标致起来。一头乌发披肩,肤白胜雪,映衬着火红的衣衫,格外神气。一双眼睛最似从前,明亮灵动,鼻尖挺翘,嘴角随意勾勒出点点笑意,诱人沉醉。
这一分变化,只怕是过去认得的人站在面前,也要难以置信。
两人走进阮红楼的那一刻,已经引起了多方注意。待到平安走出来,更是让有心人留了几分心。
夏夏却似毫不在意,神情泰然自若,只是走出来时,脸色并不太好看。
“开什么玩笑,就这种下三滥的线索,也值得我们千里迢迢来京城一趟?”
清脆的声音,再不似一年前懵懂稚气,倒凭添了几分威严果断。
潇潇也不惊讶,一年多的变化,彼此都看在眼里,只压低嗓音说:“楼主,你悠着点,这地方鱼龙混杂,咱们这样也太过招摇了…”
“不管,我可不要女扮男装,也不要扮丑…要不是你们死活不让我穿自己的衣裳出来,我也不至于穿这么艳俗的颜色!”
潇潇顿时脑后三根黑线。
夏夏所谓自己的衣裳,那可是比这一袭红裙还惊世骇俗,也不记得哪天开始,她突发奇想,把自己的衣服进行了一番全面改造,丝丝缕缕条条带带,不时还在关键部位抠掉一大块。
有一次,她穿着一件大领口露肩的裙子在屋里晃荡,恰好被君陵尹撞见,把人气得脸色铁青,直接罚一干人等陪着饿了一整天!
谁知这妮子天不怕地不怕,死性不改,背地里越发猖狂起来。害得一干人等天天陪着心惊胆战,要知道,君陵尹的脾气那是日渐深沉可怕起来,连他们这些一起走过来的兄弟姐妹也难免心存畏惧。
这不,出远门一没留神,夏夏又开始钻漏子。
她那一袭衣裳要是穿出来,只怕就别想安稳走出柳胥街了。那四面八方的虎视眈眈,连她这个老江湖,也开始隐隐不安起来。
☆、惹上麻烦
“我说,楼主,你能不能别到处抛媚眼?”潇潇嘴唇不动,只哭丧着嘴角无力说道。
“说什么胡话呢!我哪里抛媚眼了?”夏夏一脸无辜,只是一双眼睛仍是好奇地左顾右盼,且自动屏蔽各种投射来的异样目光,那份自然风情的流露,也难怪别人要瞎想。
在流玥城,她鲜有上街走动的机会,这次来了平京,稍获自由,她还不得趁机逛个够。
“我这是在考察京城地形呢,别回头动起手来,人生地不熟的,咱们阴沟里翻船。”
夏夏说得理所当然,却叫潇潇垮了脸。
“你再考察,咱们就要惹上麻烦了…”
“啊?什么麻烦?”
两人说话间,迎面一团人影已经压近过来,三五成群,锦衣华服,几把折扇随手轻摇。
几人一来立马形成掎角之势,挡去了夏夏两人的去路,虽然穿得似贵族,可那一脸猥琐相着实让人倒胃口。
“两位姑娘,碰到什么麻烦了?来,说给小爷听听。这一块儿,小爷熟悉,说不定能帮到你们哦!”
说话的男子似乎是一群人的头目,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五官生得倒是精致,可是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彻底破坏了其整体面貌。
他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一边朝夏夏靠过来,说话时,一只手也不安分地准备搭上夏夏的肩头。
夏夏见这架势倒也不恼,坏坏一笑,身子一扭便自然闪过了袭来的狼爪。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啊?”
本来那男子被夏夏躲过了袭击有些不悦,被这么娇滴滴地一问,倒又兴致起来。
“哈哈,本公子姓吕,两位姑娘想必不是京城人吧?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本公子最是好客,两位姑娘若不嫌弃,到我府上一叙,如何?”
“这…”夏夏故作犹豫地点着唇,那一脸无辜的表情直惹得吕公子吞咽口水,“我们和公子好像不太熟吧…”
“哈哈,没事没事,多叙一叙不就熟了!”说话间,那吕公子就猛地一扑,将夏夏一把搂进了怀里。
夏夏脸上恼怒之色一闪而过,却没有再躲闪,反而堆起一脸娇笑,嗔怪道:“公子,你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生不如死
“哈哈,有什么不好的?这里我说了算,谁敢找我麻烦!”
“呵,好大口气!”夏夏忽然冷笑一声,身形迅速动了。趁所有人不备,一手劈在吕公子一只胳膊上。
吕公子突然遭袭,疼得哇哇乱叫,直觉得一只胳膊似要断了。
夏夏动作未完,是打定了主意要连贯着来记狠辣的,却忽然被潇潇一手拦下,拽离那吕公子,防止她二度下黑手。
“别闹,这伙人不好惹。”潇潇暗道。
“啊——本公子的手——”吕公子疼得冷汗直流,边不忘大声嚷道,“快快,抓住这两个臭娘们,敢暗算本公子,我要她们吃不了兜着走!啊——”
夏夏看着一群围上来的随从,不禁笑道:“来呀来呀,难得有人愿意陪我过招。”
“夏夏!”潇潇又是一声警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两人眉眼交换之间,众随从竟然一时没敢妄动。
只有一个脸色阴沉的男子走出来,不善道:“两位姑娘,奉劝你们还是不要乱来,我看两位的身手,猜测两位应该是江湖中人,只是这京城可不比其他地方,任性妄为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是靖王府的人。”潇潇挡在夏夏身前,低声道。
“跟他们罗嗦什么!马大哥,你赶紧帮我擒住这两个臭娘们,我要她们生不如死啊啊!”
夏夏本来还想问些什么的,一听这话,顿时冷笑连连:“我倒要看看,是谁生不如死。”
好像是要印证夏夏这句话似的,那吕公子忽然大叫一声,整个人都摔翻在地,腿脚开始抽搐。
“啊,公子…”
“公子怎么了…”
一群人手忙脚乱,只见吕公子脸色渐黑,却束手无策。只有那阴沉的“马大哥”瞄了地上的人一眼,双手负在背后,冷眼看着夏夏两人道:“两位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对吕公子下毒,你们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说来听听?”夏夏挖挖耳朵,显然丝毫不放在心上。
敢随便抱她?真是活腻味了!自从知道她是百毒不侵之身,袭方那货不知道在她身上下了多少毒!
☆、再次见面(1)
“吕公子可是靖王的小舅子,靖王妃的亲生弟弟!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以为自己能活着逃出京城?”“马大哥”沉声呵道,“还不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夏夏一听,乐了,不怕死地大笑道:“我当是谁呢,不就是个小舅子么?想要解药?门儿都没有!别说是小舅子,就是靖王亲自来,也没有!”
“姑娘好大口气!”
双方之间的争执,各方早已注意良久,只是并没有人插手管闲事。
这一声,却是阮红楼对面的茶楼包间里传来的声音,这声音浑厚不散,显然是用了内家功夫。
夏夏浑身一震,抬眼望了望那扇半开的窗户,却并没有看到人影。
“我说这驴啊马的怎么都开始当街叫唤,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夏夏嘴里狠辣,心里却已经萌生了退意,显然,今天的场面太混乱,闹大了,只怕难以善后。
悄悄在潇潇背上划了两道,两人已达成默契,随时准备找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