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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155部分

小说: 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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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的,怎么说话呢?”

潇潇美眸一瞪,百折扇瞬时挺直了背板,朝旁边的赫连惜讪讪一笑:“连姨,你别介意,我就是嘴z贱jian…”

“不碍事的。”赫连惜不介意地朝两人一笑,也是真的没往心里去。

推着夏夏缓缓前行,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听着一对恩爱的小夫妻肆无忌惮地聊八卦,还有一个新的生命在悄悄酝酿。其实,这是多么温馨又宁静的美景。

如果夏夏看到了,一定也会很幸福吧?

只是,当她推着夏夏行到花园拐角,脸上的笑颜顿时就僵住了,缓缓驻足,直直望着前方。

“怎么了,连姨?”潇潇一愣,循着目光望去,顿时也眉头大皱。

那里,淡黄色衣袍的挺拔男子分外扎眼,一股不怒自威的气息远远而来,分明堵死了她们的去路。

靖王…哦不,现在应该称呼,靖皇陛下了。当年落魄张狂的九皇子早已不再,眼前这个人,捉摸不定,喜怒难测,更是手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交给我来吧。”钟离负手离于三人之前,淡淡的口气里却是不容置疑。

赫连惜神色复杂,可并没犹豫多久,便一言不发地点点头,行了简单的礼,便远退而去。

对于这个人,她不得不说是有诸多怨恨的,当初的种种事情,她自然已经知晓真相,其中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几乎多次给夏夏带去了毁灭性的伤害。

可今非昔比,她纵然有怨怼不满,也是能暗暗咽下一口气。

那是君,其余所有人都是臣民,君要臣民死,臣不得不死。民便更惨,欲活也难。

“哼,每次来都杵那半天,屁都不放一个,有意思么?”潇潇也被百折扇强拉着离开,可仍是心中不甘地嘀嘀咕咕。

钟离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自从京城那场悄无声息的政变彻底结束以后,他便几次三番往冥楼闯来,却每次只是看着夏夏一言不发,或是几个时辰,或是一整天,然后又连夜离开。

潇潇心头是不爽到了极点,一脸的不客气。只是这回,他第一次穿了毫不掩饰身份的淡黄袍服,那隐隐间显示出来的威仪和身份,竟然叫她也无法忽视。

“少说有的没的,赶紧走。人家公子陌都没说什么,你瞎着急什么?!”百折扇不满地瞪潇潇一眼,拉着人的速度更加快了。

今时不同往日,眼前这人不论过去如何,现在都是毋庸置疑的帝王,跟帝王抬杠,真是嫌脑袋挂在脖子上太久了!

想想往昔,朱氏一族何等风光荣耀,朱丞相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一夜之间,光芒燃尽,命运被彻底颠覆,举族被诛,尸陈遍野。唯留一个朱氏前皇后生不如死,在冷宫眼睁睁地望着朱家陨灭。

谁也说不清那通敌叛国的罪名是证据确凿又或者子虚乌有。但百折扇能肯定一点,眼前这个男人,太狠!绝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大结局】6

这一天最好的阳光从枝头散开,收尽,又渐落西山。淡淡的霞光打在华丽的明黄衣袍上,绣金龙纹隐隐而现,投下深沉的阴影。

没有表情可以诉说这个落云国如今最威严的男人在想什么。

更没有表情可以诉说,昏迷的人是否在意,这样一位不速之客。

他已经太久没有笑,没有怒,没有悲,也没有喜。因为他的心思不容人揣度。

她也太久没有哭,没有恨,没有伤心,没有痛。

她仅剩的最大动静也只有偶尔的睫毛微微颤动。

三年以前,他从未想过,时至今日,他们竟会以这样的方式相对无言。更从未想过,她会因此将他完全隔离在她的世界之外。

他可以玉石俱焚,可是誓死不休,可以万般纠缠卑鄙无耻,可以夺人所爱可以强人所难。

却,拿这样一个夏夏无可奈何…

一个没有知觉感应的活死人,能奈她何呢?

纵然他的表演再过精彩,再过激进,却无法在她心里留下哪怕一丝丝痕迹,那又有什么意义?

他曾以为他终于可以放下,他一次次地在心中发誓,将这个女子从生命里彻底划出,从此生死不相干。

可当知道她再也未曾醒来睁开眼睛看过那个没有他的世界以后,他就不止一次冲动地跑过来,然后望着那死气沉沉的面孔,将一切倾诉的心情压到谷底。

“夏夏,朕做到了…”

默然良久,那低沉喑哑的嗓音才发出一个简单的短句,却好像万千言语在嘴边的欲言又止。

那些艰难危险的路途,那些身边处处是敌无人可信的日子,那些深夜的辗转反侧无法安心入眠时,他不只一次地在脑海中浮现出,那小小身形依偎在怀的情景,梦见自己嘴角扬起从未察觉的弧度。

当这些事情在如今变得遥远和梦幻以后,他才深刻地意识到,那曾经的拥有是多么幸福醉人,而失去这种幸福时,心中残留的是怎样的彻骨寒凉。

每一次阴谋筹算得以实现,每一次浑身沾满残忍的血腥,他都忍不住来到她面前,然后将一腔疯魔沸腾的血液渐渐收敛。

然而,这并不是救赎,只有他明白,这里才是真正的泥足深陷。

他说,他做到了。

幼时父皇欠他母妃和他的债,他亲手讨回了。

他兄弟手足对付他的手段,他原样奉还了。

那趁人之危在他心中烙下难洗之耻的朱氏全族,也在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间,彻底陨灭了。

他说过,总有一天,他要朱雁蓉那个女人为她的所作所为后悔。

他留下她这条唯一的性命,并不是因为宽容,而是他要她,亲眼看着家族的最后的灭亡直到绝望,他要她亲口品尝当年种下的苦果,他的一切杰作,将由她来最终鉴赏。

只是,当这一切他都做到了。他却无心欣赏她生不如死的表情。反而只是跑到这远离京城的角落来,静静告诉她一声,他做到了。

哪怕,她始终面无表情。

☆、【大结局】7

只是,夏夏,日子真的过去太久太久了,久到,朕已经无法想象,即使你清醒着,听到这番话又会作何表情。

久到,除了睡梦里会翻来覆去念着你的一切,朕在清醒时已经记不太清,你的音容笑貌了。

久到,群臣三番五次联名上奏劝朕立后,朕虽迷茫,也已经再找不到推迟延后的理由了。

夏夏,真的太久了…久到朕已经是朕,你也不是你了…

轻轻地靠近木轮椅,颀长的人影缓缓弯腰弓身,将那瘦弱不堪的身体拥入怀中。散碎的发丝划过静谧的脸庞,淡淡的鼻息扑面,温柔的唇畔触过冰冷的耳垂。

他缓缓开口,仿佛来自深心最疲倦的叹息。

“夏夏,再见了…”

那一声低如蚊蚋的呢喃,以及那份自登基以来再也不曾放下过的姿态,是他能留给她的仅有的东西。

从来以为她是他的,以为得固执蛮横,以为得理所当然。所以当年选择放弃她,也从未觉得抱歉。即使后来险些害她丧命,也从未曾说过一句对不起。反而是因为她的变心而不甘,愤恨,怨怒,从而产生掠夺和霸占的冲动,从而不折手段。

往事已成云烟,可即便至今,他仍是无法对她产生丝毫的歉意。这个家伙从一开始,便如骨刺般无声无息扎入他的生命,待到发现时已然血肉模糊,只为此,他便永远不会向她抱歉。

只是,这样的固执或者疯狂终于还是走到了头。

钟离从来都明白,当你选择一些东西的时候,便要做好准备为此付出代价。

曾经救公子陌如此,如今登基称帝亦是如此。

何况,他并没有更好的选择。

治理一个国家并不如张狂少年想得那般简单,朝堂政局之复杂意味着他即便坐上龙椅也不代表稳如泰山。他已经成功充当了一个阴谋家,政客,却并不意味着,他是一个优秀的统治者。

而一个优秀的统治者,并不需要过分激烈的情爱。

所以,夏夏,你看见了吗?那红衣的灾难正从你生命中一步步远去,那三年前萌生的退意今日正在为你兑现。

所以,夏夏,你听见了吗?那一声最后的告别,代表着我将永远远离,甚至彻底将你忘记。

石径尽头,明黄的背影终于微微驻足,侧仰起脸看最后一抹烧得血红的夕阳,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绽放出久违妖娆的笑。

犹记得当初那两个青葱少年,永远只会站在山头等待朝阳初生,却不想,他竟也有这样一日,无限迷恋起夕阳黄昏。

钟离打心眼里都开始笑。

是啊,谁说那个女孩又不是他的灾难呢?也许这一天以后,灾难远离而去,他的生活又将无比顺畅?

直到淡淡的金黄彻底消失在石径转角,钟离也未曾再回头看一眼。

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背后那修长的睫毛微微一颤,一双纯净如水的眸便缓缓睁开,迎着刺眼的光线轻轻眨眼,最后直直地望向他。

那样安定宁静的眼神,最终定格在背影彻底消失的拐角,不带半分情绪,却也久久未曾收回。

☆、【大结局】8

夏夏觉得自己沉睡了很久,久到许许多多的情绪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了。沉睡的梦里走过许多来来往往的过客,可都仿佛风过无痕,追不到踪迹。然而,那些前生前世种种,却仿佛翻新了一遍,历历在目。

这一刻,心境都仿佛变得不同,好像一夜中的成长,恍然再想起这一世的不学无术任性妄为,自己都不禁咧嘴想笑。

夏夏又觉得自己只沉睡了短短一刻,全身还泛着疲累的倦意,并不愿醒。

只是,有什么人在耳边悄悄告别,那样悲伤地唤着她的名字。

好像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她的世界里充满空荡荡的黑暗,意识都断断续续并不清晰。

她想要清醒,睁开眼睛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人在做这样无奈又决绝的告别。

她把所有的力气都放在眼睛上,终于努力缓缓掀开眼皮。

第一抹阳光便刺痛了她的眼睛,几番眨眼,滚烫的泪水才勉强压制下一些酸涩的痛意。

再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抹无法忽视的明黄背影,那样富贵威严的颜色,却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寂寞气息。

只是,夏夏悄悄皱眉,细小的弧度几乎难以察觉。

这样的背影,这样的色彩,明明很陌生,为什么却让她产生一种奇异的联想,且久久回不过神来?

仿佛是太过久远的记忆,仿佛又有一段残缺不全。

“有没有搞错,你拉着我干嘛,夏夏是他能亲的吗?他以为他是皇帝了不起啊?皇帝就能强抢别人媳妇儿啊!”细细密密的抱怨声传来,打破了一地寂静,夏夏这才中徒劳无功的联想中回过神来,将注意力转向声音来源。

“我说你这臭脾气能不能改一改,都一个孩子他娘了,这么不经大脑的话能不能别说了,你就是不顾及你自己也顾忌着点娃好不好?”男人的声音严肃认真,“什么叫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土上的东西都是他的什么叫抢?”

“哈,你这意思是得由着他想对夏夏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没这么说,你少给我扣大帽子,我就是提醒你,三思后行!人家还没干什么呢你倒是想抄家伙了!”

“这还叫没干什么!你看夏——啊——”

女子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迅速转变成一声惊叫。

“怎么了?”男子循着目光望去,困惑的脸庞也是瞬间僵硬,嘴巴愣愣地张开。

两人的目光和夏夏迷蒙的双眼交织在一起,前者们平静的脸色被迅速打破,脸皮微微颤抖泛出激动之色,以至于喉咙都有些干涩发不出声。

“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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